聞言,宋逸不禁一怔,他沒有想到僅僅是一個恍惚,竟然交易會就過去了一半。無奈搖了搖頭,他清楚,他又被他那未知的記憶給干擾了。
使勁的搖了搖頭,似是要趕走心中的不快,宋逸笑道:“接下來的東西似乎是木子兄所要的?”
他趕緊轉移話題,他可不想被孫木這樣的人追問。以他跟孫木之間的差距。宋逸相信,不出一個回合,他就會被孫木窺探到一切!
沒有在意宋逸的這點小伎倆,孫木點了點頭,滿是皺褶的臉龐浮現出一抹強烈的渴望,沉聲道:“據我得到的消息,接下來出場的寶物是玄陽丹!這枚丹藥,我是志在必得,爲此我還準備了不少好東西。”
望了望孫木,從孫木如火如癡的眼瞳中,宋逸看得出來,他很炙熱玄陽丹這種好東西。可惜他以前他從來就沒有聽說過玄陽丹,更不知道玄陽丹的用處。不過他知道能讓一個魂皇高手心動的寶物必然不會是凡品。
雙眉不由皺了皺,稍微沉吟片刻,宋逸還是沒有忍住,問道:“玄陽丹?它的用處是什麼?”
沒有取笑,孫木頓了頓,說道:“玄陽丹,一個十階丹藥,用來突破壁壘用。現在的你還用不上這種東西,而且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風麓宗的丹經中特定沒有記載!”
說罷,孫木便一臉狡黠的望著宋逸,那模樣很是得意,似乎對風麓宗,他比宋逸還要了解一般。
一臉錯愕,宋逸無奈搖了搖頭,苦道:“風麓宗的丹經?呵呵,不怕木子兄笑話,我還沒有見到過,裡面有什麼內容,我更加不清楚了。”
宋逸沒有撒謊,有古家在,憑他,能在五年中活下來已經很不易。對風麓宗的資源,他是沒有半點想法的。
聞言,孫木頓時一臉大悟,笑道:“哦,我倒是忘了古家的存在,不過雪兒那個小妮子沒有暗中偷出來給你觀看嗎?”
聞言,宋逸臉龐上的神情更是無奈了,嘆道:“一開始,雪兒倒是會拿宗門的東西出來給我觀摩,可你也知道,那時候我是什麼修爲,宗門的人當然不允許了。後來,宗門的人禁止好東西帶出來,像丹經這樣的,我自然是沒辦法觀摩了。”
聞言,孫木一臉不屑,撇了撇嘴,不屑道:“風麓宗竟然讓端木勝搞成一個模樣!可惜可惜!”
聽到孫木的感慨,宋逸不禁微微側過頭,一臉好奇的打量這孫木。
一直以來,他就對孫木跟他們宗主的關係很好奇。如今看到孫木的模樣,似乎孫木跟風麓宗有些淵源。不過他實在是猜不出,孫木跟端木勝之間的關係到底是怎麼樣的?是好是壞?
他唯一能猜到的就是孫木很關心端木雪。有了這個條件,宋逸也就徹底放下心來。
“來了!”不待宋逸回答,孫怒的臉龐上突然涌現出一股炙熱,用一種略微顫抖的聲音說道。
聞言,宋逸將心神抽回,目光更是鎖定主持人所在的地方。
鎖定主持人的同時,他有用眼角餘光掃視了下週圍的人羣。
更孫木一樣,雖然他們都用黑布遮擋著臉部,不過宋逸還是能從他們的眸子裡感受到他們的那麼炙熱。不管是血殺組織的人還是冷族的人,都從他們的眼中肆無忌憚的流露出渴望。
掃視著衆人的一舉一動,宋逸知道,恐怕玄陽丹的潛力巨大無比。不然以冷族和血殺組織這樣強大勢力的人不可能出現這麼奇怪的表現。
不過到現在爲止,他還是不知道玄陽丹能突破的壁壘到底有多大!誘惑有多強!
孫木的話音剛剛落下,便有一個侍者雙手捧著一個火紅的盒子,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上臺子。他的步伐很慢,似乎每踏出一步,都有花費巨大的力氣一般。
而且宋逸還能看到,侍者每踏動一步,都有細小的微塵從他腳掌出散出片片灰塵,猶如稀薄的霧氣一般,環繞在侍者周圍。那模樣,亦仙亦魔。很是怪異。
看到這一幕,宋逸不禁駭然,這裡的侍者都有魂師的修爲,魂師的威力宋逸雖然無法真正知道,不會光是那次很冷族的教導交手,他便很清楚他很魂師之間的差距。
可如今一枚小小的丹藥竟然讓擁有魂師修爲的人如此吃力,就算他再有心裡準備,親眼看到這幕,還是不免心生駭然。
一直以來,宋逸都對丹藥不怎麼重視,可今天他才發現,他以前的想法是有多麼可笑。一想到這,他心裡不禁暗暗感謝孫木。如果不是孫木今天帶他來這裡。恐怕他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的目光有多淺,多狹隘!
無奈搖了搖頭,宋逸將目光從侍者的腳部移到裝玄陽丹的盒子。
這個盒子跟其他的盒子沒有特別的不同之處,一眼望去,除了盒子表面有股若隱若現的絲絲條紋外,再平凡不過。
不過宋逸能隱約感覺到有股若隱若現的力量從盒子裡傳出來。
僅僅憑藉這股若隱若現的能量,宋逸也能感覺出玄陽丹的威力必然不凡。
眼球不自覺的轉向左邊,此刻,孫木的大部分注意力都被臺上的玄陽丹給吸引了,對宋逸的觀察倒是沒有什麼感覺。
“看這模樣,木伯應該已經到了晉級的邊緣,如果他真能憑藉這枚玄陽丹有所突破的話,不知道他跟宗主相比,究竟誰會強上一些?”望著孫木,宋逸心裡暗暗估量著。
短短十幾步的距離,這個侍者竟然走了大半天的時間。
當然會話那麼多的時間,除了玄陽丹本身得力量之外,還有侍者本身的原因。
要知道,這可是十級丹藥,如果不小心毀了的話,恐怕,那侍者十天命也抵擋不過。而且以天怒閣的作風,誰毀了玄陽丹,就不是死那麼簡單可以解決的了!
小心將玄陽丹放下,手纔剛剛鬆開玄陽丹的盒子,這個侍者頓時大大鬆了口氣。本是緊張的臉色瞬間鬆弛下來。
恭敬的朝主持人拱了拱手,侍者便轉過身,疾馳而去。速度之快,跟來的時候形成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