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程風一步步靠近，九笑了，她輕輕的擦拭著嘴角的血水，結果血水涂在她的臉上，在藍色光芒的照耀下，她的臉看上去很陰森。

“怎么是你？”程風皺起了眉頭，“你把我姐姐怎么了？為什么她明明死了卻還可以行動？”

程風明知道這是很弱智的問題，可就是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動要問出口。

九綻放出一個很美麗的笑容，看在程風眼里，這個笑容很虛偽，“哈，哈哈，你姐姐為什么還可以行動？呵，因為她被我控制了啊，難道你沒有發現么？”

程風驚訝的張大了口，包括珷玞在內也張大了口，

九說話時的聲音和一個人一模一樣，程風感覺得出來，九說的音質根本不是她自己的，她的音質和——秋如瑟的音質一模一樣。

程風瞬間感覺到不妙，轉頭看向珷玞，她的眼里同樣閃爍著驚訝，他們心里同時升起一連他們自己都感到可怕的念頭——眼前的這個九不會就是尸鬼轉生之后的秋如瑟吧？

秋如瑟？

想到這三個字，程風和珷玞兩個人心里升起兩種不同的想法，程風想到的是——殺！

珷玞的心里就比較復雜了，在情理之見掙扎不定，于理，秋如瑟殺了那么多人，罪該萬死，但是于情，她可是培育了自己一生的師恩師啊，又怎么下得了手……

程風的語氣變了，變得冷淡起來，甚至還帶著一股鋒利，“你是秋如瑟，對不？”

九好奇的看著程風，眼光漸漸的鋒利起來，“我的身份，還輪不到你這個小輩說話。”

程風并沒有在意，“我記得那一次在暮清荷的荷之大葬之下，你應該死了才是，蝴蝶最后使出的暗黑之光，不可能連你都殺不死。”

九陰笑一聲，“蝴蝶？哈哈哈，不要忘記了，她還是我一手教出來的，姜，還是老的辣，我突破了醫道的禁忌之門，蝴蝶想憑黑暗之光滅了我？哼，癡人做夢。”

醫道禁忌？

程風為之動容，他只聽說秋如瑟開啟了醫道的禁忌之術——尸鬼轉生，但是程風決然未料到連蝴蝶的黑暗之光也滅不了秋如瑟。

這個時候，程風發現九正用一種十分奇怪的目光注視著自己，最后滿意的笑了，“很不錯的一個轉生工具，不錯不錯！”

程風沒有聽明白她的意思，程風緊了緊了身體，示意珷玞走到一邊，然后他往前踏了一步，反手憑空一拉——

“當——”

一聲劍吟，天問忽然出現，被程風緊緊的握在手心。

“對面的那個女人，是你做的好事吧？”

程風聲音很平靜，然而珷玞卻感覺到這股聲音里隱藏著的復雜的感情，如今的程風就是這樣，總是把自己的感情埋藏的很深，表面上展示出來的，永遠是一胃的平靜。

“你是傻瓜嗎，這樣的事情還用得著問我？”

程風握著天問的手顫抖了，然后看了眼對面的程雨涵，良久，良久他才回過神來，然后他看著九，笑了出來，“今天我就讓我來做蝴蝶沒有做成的事。”

他拖著天問，朝九猛然沖了過去，一股強大的氣壓瞬間爆起，化做一浪一浪的波狀，朝九壓了過去，凡是氣壓所過的地方，所接觸到的一切物體，一一化做了粉屑，

“碰，碰，碰……”

程風每踩一次地，地面便顫抖三分，不住的搖晃起來，一時間，密室里狂風大作，勢壓如鴻，一把將九罩在起中——

“轟隆……”

強大到極點的氣壓如一座大站猛然砸在地上，飛沙走石，碎裂的石頭宛如流星，劃向四周。

珷玞趕忙舉起雙手，然后擋在身前，祭起結界，將這些碎石片擋在身外……

“餓……”

強大的勢壓瞬間把九壓入地底，從上面看下去，只見一個標準的人印。

九在這一瞬間，在這股強大到極點的勢壓之下，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