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仁不懂古董,不懂字畫,可是他卻最信任莎莎。莎莎既然判斷出了那兩幅畫紙的生產(chǎn)日期,秦仁就堅信那兩幅畫是假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秦仁的聲音本來就不小,加上現(xiàn)場來拍賣的人都坐的很近,所以很多人都聽到了秦仁的聲音。
只是那些人卻並沒有生氣,更沒有懷疑自己手裡的文物有問題,反倒一個個開始譴責(zé)秦仁。
“喂,你在這胡說什麼?何先生的信譽在圈裡是盡人皆知,你這不是要給何先生抹黑嗎?”
“就是,這傢伙也太扯了吧?竟然連畫紙的生產(chǎn)日期都能看出來,你當(dāng)你的眼睛是顯微鏡嗎?就算是顯微鏡也看不出一件東西的生產(chǎn)日期啊?”
“這混蛋是來搗亂的吧?”
······
秦仁那個氣啊,這幫傢伙還真是把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
“日他仙人的,你們這幫傢伙,等到確定這些古董是假貨的時候,你們有本事別退貨!”
說完,秦仁對南榮靜香說道:“靜香,你應(yīng)該很懂字畫,我想你肯定有辦法鑑定出這幾幅畫的真僞。”
南榮靜香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拿起那幾幅油畫認(rèn)真的查看起來。
南榮靜香本人很喜歡這幾位畫家的油畫,所以對他們的油畫都是認(rèn)真研究過的。
只是正如南榮靜香自己所說,因爲(wèi)何榮軒在圈內(nèi)的口碑極佳,所以導(dǎo)致所買的買家在拍下古董時,都沒有認(rèn)真的檢查過。
本來這些年大家都是這麼做的,也一直沒有傳出有人買到假貨的消息,可今天秦仁卻鬧出這麼一出。
南榮靜香檢查過之後,突然擡起頭,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下,她冷著臉說道:“這四幅畫全是臨摹的!”
譁!
南榮靜香的結(jié)論讓現(xiàn)場炸開了鍋。
剛剛秦仁那樣說,周圍的人還能出言諷刺兩句,可現(xiàn)在是南榮靜香說的,這些人雖然很多都不認(rèn)識南榮靜香,可是剛剛都看到了何榮軒對南榮靜香的態(tài)度,所以知道南榮靜香的身份很神秘高貴!
“小姐,這可要對自己的話負(fù)責(zé),不然何先生的名譽可就要嚴(yán)重受損了!”還是有人小聲的提醒道。
南榮靜香根本就不會跟陌生的男人說話,反倒是南榮鳳兒,一臉怒氣的說道:“你們這話什麼意思?我家小姐五歲就開始臨摹這些畫家的畫,對他們可是無比熟悉,豈能認(rèn)不出這些畫的真假?”
而就在這時,何榮軒陪著剛剛就一直沒見蹤影的皇甫奇匆匆趕到現(xiàn)場,一起來的還有腫了半邊臉的何榮軒的兒子何文波。
不等何榮軒開口,秦仁就氣憤的說道:“喂,我說你們欺負(fù)冤大頭嗎?幸好少爺我還有點眼光,不然今天就要被你們坑了幾個億去。日他仙人的,坑我們錢倒是小事,可是被你們當(dāng)猴耍,少爺就很生氣!”
而這個時候,何榮軒的兒子,指著秦仁憤怒的喊道:“臭小子,你胡說什麼?你說這是假畫就是假畫嗎?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父親這麼多年,
可賣過一件假東西?”
秦仁不屑的說道:“信譽能當(dāng)飯吃嗎?誰知道你們背地裡打的什麼主意?”
何榮軒來到南榮靜香跟前,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南榮小姐,還請讓在下看看那四幅畫?”
南榮靜香點了點頭,然後將手裡的油畫遞給何榮軒。接著,何榮軒拿著放大鏡,開始檢查起那四幅油畫。
而這個時候,何文波卻一臉焦急的拽著何榮軒說道:“爸,咱們不要檢查,不然別人還真以爲(wèi)咱們做賊心虛!他們既然覺得這畫是假的,咱們不賣給他們就是了。”
秦仁卻冷笑道:“我看某人確實是做賊心虛!”
何榮軒一直在認(rèn)真檢查,而這個時候,南榮靜香卻提醒道:“何先生,我想你應(yīng)該聽說過。劉先生生前在畫這幅落日餘暉時,因爲(wèi)不小心弄撒了半杯咖啡在畫紙上,所以這幅畫應(yīng)該沾染過咖啡纔對,可是之前我已經(jīng)認(rèn)真看過,上面根本就沒有任何多於的痕跡?!?
聽到南榮靜香的話,何文波臉上已經(jīng)冒出了冷汗,但嘴裡依然堅持說道:“那隻不過是傳說,真實情況誰又知道?”
南榮靜香冷著臉說道:“此事凡是喜愛劉先生的人都知道,而且劉先生生前也承認(rèn)過,這幅畫確實有瑕疵。但也正因爲(wèi)這點瑕疵,才讓這幅畫顯得更加珍貴!”
南榮靜香剛說完,何榮軒突然放下油畫,然後一臉頹廢的說道:“南榮小姐說的沒錯,這幅畫確實是仿的。另外幾幅畫也是假的!”
聽到何榮軒親口承認(rèn)了,現(xiàn)場所有人都是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接著所有人開始查看自己手裡的古董,看看是不是也是假的。
而就在這時,何榮軒突然轉(zhuǎn)身,然後再次大力的一巴掌扇到了他兒子的臉上!
“逆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些畫怎麼變成假的了?”何榮軒憤怒的質(zhì)問道。
何文波卻狡辯道:“爸,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
而一直沒說話的皇甫奇,這個時候笑著說道:“何先生,我想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也許當(dāng)年你收藏這四幅畫時,它們就已經(jīng)是假畫了呢?畢竟你的能力也有限,不可能保證每一件東西都是真品!我想大家也能夠理解,這對你的信譽並不能造成什麼影響?!?
秦仁卻嘲弄道:“你說的輕巧,感情不是你受騙?!?
皇甫奇卻笑著說道:“秦仁,這麼多年我從何先生手裡買的東西,怕是也不止幾億了,我對何先生的人品向來是尊重的。”
秦仁幸災(zāi)樂禍的說道:“那你可要小心了,我勸你趕緊回家看看,沒準(zhǔn)裡面也有幾件假東西。損失的錢倒是小事,可是被人當(dāng)猴耍,我不信你就能嚥下這口氣?”
何榮軒深吸口氣,然後慘然說道:“謝謝皇甫公子的解圍,只是事實並不是你說的那種情況。這些東西前幾天我都一一檢查過,當(dāng)時這四幅畫肯定是真的,可此刻卻被人掉了包?!?
聽到這話,秦仁看著另一邊臉也腫了起來的何文波,笑著說道:“看來是遭了
家賊了!”
而這個時候,周圍開始有人驚呼道:“啊,我這個乾隆年間的青花瓷瓶也是假的!”
秦仁走過去摸了一下那個瓷瓶,然後嘲笑道:“我看你這不是乾隆年間的,倒是前年的!”
說著,秦仁一把奪過那個青花瓷,然後用力的摔向了地面。
“你幹什麼?”那人憤怒的說道。
秦仁輕鬆的說道:“你這麼激動幹嘛?反正都是假貨!”
說著,秦仁從地上撿起了那個瓷瓶的瓶底,接著秦仁手上多了一把小能量刀,然後秦仁對著瓶底颳了刮。
接著,衆(zhòng)人就看到有幾行字顯露了出來。
“景德鎮(zhèn)造!”
秦仁忍不住笑著說道:“看來這造假者還沒蠢到家,知道把瓶子裡面的字跡給遮掩住?!?
“那我這個兩千多年前戰(zhàn)國時期的青銅鏡呢?”又一個人拿著一面青銅鏡,交給秦仁查看。
秦仁摸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你這鏡子兩千年是沒有,但兩千個小時是有了?!?
“我這個珊瑚樹!”又有人將自己的東西拿給秦仁看。
“假的,用酒精洗洗,你會發(fā)現(xiàn)酒精都要變成紅色了!”秦仁直接說道。
“兄弟,幫我看看這幅古畫?”
秦仁摸了摸那幅畫,點頭說道:“還真是稀奇啊,這幅畫倒是有一百多年的歷史啊,看來是真的!”
只是那人聽到秦仁的話,不但沒有高興,反倒苦著臉說道:“真?zhèn)€屁啊,這是宋代蘇軾的畫,卻跑到晚清去了,能真纔怪!”
秦仁倒是沒看落款,再加上他也沒見過幾幅蘇軾的畫,所以還以爲(wèi)那副畫是真的呢。畢竟他只是能判斷出作畫的時間。
見秦仁如此“專業(yè)”。於是所有人都拿著自己的東西讓秦仁看,秦仁也是來者不拒,都是幫他們查看。
所謂一招鮮吃遍天!秦仁不懂古玩鑑定,但莎莎這種能判斷出東西製造日期的功能,卻能讓秦仁瞬間成爲(wèi)鑑定專家!
折騰了半個小時,拍賣會賣出去的幾十件古董,竟然沒有一件是真的。當(dāng)然,那都是秦仁的判斷,至於別人信不信,秦仁就不管了。
鑑定完之後,秦仁忍不住說道:“嘖嘖嘖,還真是見過傻的,沒見過一起犯傻的,看來所有人都被當(dāng)猴耍了。喂,你們這幫傢伙剛剛還不信我,有本事待會你們別讓何家退錢!”
秦仁的話,讓剛剛指責(zé)過秦仁的人都是老臉通紅。
而之前何榮軒還能在秦仁檢查之後,再去確認(rèn)一下,可漸漸的他已經(jīng)放棄了,因爲(wèi)他發(fā)現(xiàn)秦仁判斷的都很正確。
到了這個時候,何榮軒已經(jīng)清楚,他完了。他幾十年積累的信譽今天怕是要毀於一旦了。
何榮軒再次看向自己的兒子,此刻的何文波已經(jīng)是汗如雨下,整個人都在不停的顫抖。
何榮軒再次舉手扇向了自己的兒子。
“逆子,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給我老實交代,這是怎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