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國,依然是那一間裝修奢華的密室。一襲白色旗袍,身材豐盈,一臉媚態的雲素珍把玩著手裡的一枚紅色籌碼。
這是女兒國地下賭場最低額度的籌碼,但也價值一千塊。本來這是一枚很普通的籌碼,但那天晚上,她卻輸的僅剩這一枚。
而這僅剩的一枚籌碼,還是那個她以前從沒有看起過,一直把他當成廢物的秦家大少,在離開賭場前扔給她的。
“美女,給你一千塊,不知道能不能讓我看一眼你的樣子?”
想起秦仁的話,雲素珍真是恨得牙癢癢。一千塊就想看到她的樣子,這秦仁分明是在羞辱她。
哼,臭小子,早晚讓你連本帶利還回來。
“何伯,有什麼最新情況嗎?”雲素珍像是自言自語般說道。
但房間的角落裡卻傳來何伯略顯沙啞的聲音,“大小姐,日本方面已經有所行動了。剛得到的消息,秦仁未婚妻的車子在申海警局門口被炸的面目全非。”
雲素珍冷笑道:“這些狂妄的日本人,居然敢在警局門口弄出如此大的陣勢,以前倒還小瞧了他們。”
何伯回答道:“大小姐,山口組每次報復前都會事先警告對方,以顯示他們的實力。這次爆炸明顯是在警告秦仁。不然秦仁很有可能受傷,甚至喪命。”
雲素珍卻不信道:“真能讓他喪命嗎?何伯,你似乎還是有點小瞧了秦仁。”
“大小姐贖罪,我只是有些不太看好他。”何伯說道。
雲素珍那能讓男人沉迷其中的雙眼,突然露出一陣迷茫,只聽她不確定的說道:“我能感覺到,他一定會是我所期待的那個人。”
“究竟合不合格,就看這次他能不能經受住考驗了。對了,這次日本方面派了多少人?都是什麼實力?”
何伯回答道:“只是兩個下級忍者。”
雲素珍突然有些憤怒的說道:“這幫日本豬真是狂妄到沒邊了。居然只是派了兩個下忍,他們真以爲華夏無人嗎?”
何伯回道:“其實他們對秦仁的瞭解,跟之前我們的瞭解一樣,只是把他定義爲普通的花花公子。如果真是如此,兩個下忍完全能夠完成這項任務。”
但云素珍有些失望的說道:“只是真要是如此,怕是達不到我想要的效果。”
“大小姐,如果他們失敗,我可以去試探一下那小子的實力。”何伯請求道。
“不用,如果他們失敗,日本那個老傢伙肯定會派更加有實力的忍者來。對了,這兩個下忍暫時在什麼地方落腳?”雲素珍繼續問道。
何伯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道:“他們住在江家的別墅中。”
雲素珍眼中露出陰冷的表情,語氣中帶著絲絲的憤怒,“江大海這個蠢貨,居然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跟山口組有來往。你去警告他一下,就說申海所有碼頭的保護費加三成。”
何伯清楚,大小姐這是真的生氣了。
“是。”何伯答應道。
四海承運公司的海運主要就是往來於華夏和日本兩國,就如同江大海必須跟申海的地下勢力打好關係一樣,在日本他也必須跟山口組打好關係。
這本就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可他錯就錯在不應該把那兩個忍者留在他的家裡。這簡直是在挑釁女兒國的底線。
雲素珍沉思了一會,突然又否定道:“還是不用警告他了。如果我猜的沒錯,江大海之所以敢如此做,怕是想要趁這次機會,狠狠的從大秦集團身上咬下一塊肥肉。”
雲素珍冷笑一聲,說道:“哼,如果是以前,怕是還真能讓他得逞。不過現在嘛,他怕是要賠了夫人又折兵了。這下這齣戲倒是越來越好看了。”
“大小姐,我覺得這對我們也未嘗不是一個機會。上面交給我們的任務,我們還毫無進展呢。”何伯提醒道。
雲素珍終於露出了笑意,開心的說道:“你說的沒錯。本來我們的目標是大秦集團,但現在我很不想跟那個花花公子爲敵。既如此,我們就把四海承運交給上頭吧。反正上面只認錢不認貨,四海承運不比大秦集團差多少。”
“老奴知道怎麼做了。”何伯說完退了下去。
雲素珍看著手裡的籌碼,自語道:“你這個混蛋,真是便宜你了。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不然我只好親手把你送到地獄裡。”
申海警局現在是亂成了一鍋粥。光天化日之下,歹徒也太囂張了,簡直是公然挑釁申海警方,挑釁華夏法律。
“隊長,我們在那輛寶馬車下面發現了這個東西。”一個警察來到韓若冰身邊,把一個燒的烏黑的菱形物體交給了韓若冰。
韓若冰很專業的戴起白手套,從證物袋中掏出那塊東西。她用手套把上面的黑灰擦乾淨。最後一塊金黃色金屬菱形標誌出現在衆人面前。
看到手裡的東西,韓若冰已經確定了,這起爆炸案果然是山口組乾的。
她走到秦仁面前,把手裡的東西遞給秦仁,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混蛋,你的好日子是到頭了。這就是山口組的徽標,山口組有一個習慣,每次報復前,他們爲了展示自己組織的實力,都會提前警告對方。今天算你運氣好,對方明顯是在警告你,不然此刻你怕是屍骨無存了。”
秦仁看了看那個東西,發現正是由“山口”兩個字合在一起組成的一個標誌。此刻他算是相信了韓若冰的話。
不過秦仁非但沒有害怕,反倒是高興的說道:“這山口組可真夠蠢的。之前我還擔心你們警方不肯保護我。如今他們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可真是狠狠的打了你們警方一耳光,你們警方怕是也要全力抓捕他們。如此反倒是間接的保護我。”
韓若冰也知道,這件事他們警方是必須全力偵破案件,不然根本無法向公衆和上面交代。
但她可不會讓秦仁如此好過,因此恐嚇道:“我勸你還是不要高興的太早,對方既然敢如此做,怕是也不容易被抓到。我看你還是趕緊祈禱,祈禱我們警方先一步抓到他們,不然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韓若冰說完,拿著證據就跑回了警局。她不得不承認,出了這件事,他們警方怕是比秦仁還要著急。現在她必須爭分奪秒來破案了。
聽到韓若冰跟自己兒子的對話,秦國雄也意識到兒子是出大事了。他可是聽說過山口組的,知道對方很不好惹。
“到底
是怎麼回事?”秦國雄黑著臉質問道。
秦仁一臉輕鬆的笑著說道:“沒什麼大事,老爸,我們回去再說。”
秦仁必須表現出輕鬆的樣子,不然只能徒增家人的擔心。其實他現在根本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只是擔心秦國雄、苗紅玉和沈玉瑩的安全。
坐著秦國雄的車子回到秦家,苗紅玉見沈玉瑩居然跟著一起回來,本來十分高興。可是當看到自己老公一張臉都快擰成繩了,也意識到兒子怕是闖了大禍了。
苗紅玉二說不話,使出自己多年來的護兒絕招,上去揪起秦仁的耳朵,就要把秦仁提溜到樓上去。
一邊走,還一邊裝模作樣的教訓道:“你個混小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是不是又闖禍了?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好了,別演戲了,真以爲我看不出你根本是在幫這混小子。你知不知道他這次闖了多大的禍?”秦國雄黑著臉說道。
“老媽,你快撒手,你這苦肉計也演的太逼真了。我的耳朵都快掉了。”秦仁也知道,苗紅玉其實是在幫他。
苗紅玉也意識到事情不對,質問道:“兒子,你到底做了什麼?”
“老爸,老媽你們坐好聽我說。”秦仁又把沈玉瑩拽到自己身邊坐下,然後開始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秦仁沒有隱瞞,把幾天前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最後無奈的說道:“事情就是這樣,我爲了幫助玉瑩,又不想讓她瞧不起,所以不願意花家裡的錢,於是就去女兒國賭了幾把。”
“哪知道那日本人居然輸不起,想要打劫我。但最後反被我教訓了一頓。本來沒事了,誰知道他和他的保鏢居然被人殺死了。於是山口組和警方都把帳算在我頭上了。”
聽到秦仁原來是因爲自己,才惹上這麼大的麻煩,沈玉瑩心中百感交集,她突然有些自責的說道:“秦仁,對不起,如果不是我···”
秦仁阻止道:“玉瑩,這怎麼能怪你呢?這只是有心人的陷害。再說了,我還要感謝你呢,是你的話敲醒了我,我確實不能事事都靠著老爸老媽。”
看到兒子和兒媳居然如此“恩愛”,苗紅玉瞬間把之前的擔心扔到了九霄雲外,她開心的說道:“玉瑩啊,你可真是媽的好兒媳,你瞅瞅這才幾天,就把我們家阿仁管教的服服帖帖的。”
沈玉瑩聽到苗紅玉的話,羞得是面紅耳赤,可是她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老媽,我們可是在談正事呢,你扯到哪去了?”秦仁鬱悶的說道。
苗紅玉不樂意的說道:“我說的不對嗎?什麼正事閒事?所有的事情都沒有家事大,家庭不和睦,夫妻不和諧,如何才能齊心合力共渡難關?”
沈玉瑩居然十分難得的開口說道:“伯母,你說的很對,我今後會一心一意的幫助···阿仁的。我也相信我們能夠度過這次難關。”
其實沈玉瑩很想叫秦仁,但覺得在苗紅玉和秦國雄面前,直接喊秦仁的名字不太好,因此猶豫了一下喊出了“阿仁”這個略顯親密的稱呼。
秦仁趁機抓住沈玉瑩的手,向老媽炫耀道:“老媽,現在我跟玉瑩的感情好著呢。你就等抱孫子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