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滑落出晶瑩的淚花,洶涌地流淌,朱雀巫女卻仰天大笑,似乎聽到、看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
閻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堅硬的容顏上眉頭幾不可見地擰起,藏在袖中的五指緊緊地拽成拳頭。
有些痛,他無法解釋,只能用沉默來回答。
曾經,他期盼能用時間遺忘所有,他沒有再找她,她不在出現生命中,奢望地以爲彼此都忘記了。
可卻沒有想到,當初的離別和千年的不見,只是爲對方種下更深的痛,但,這一次他依舊什麼都不能解釋。
“對了,我的錦漓呢?”
“怎麼哭了,要是錦漓看見我哭成這樣子,一定不喜歡我!”
“不行,我要回去補妝,要打扮得美美的,這樣錦漓回來後纔會高興。”
突然之間,朱雀巫女不再咆哮,也不再仰天大笑,而是摸著眼角的淚水,很是慌張地自言自語。
說罷,恍若沒有看到閻羅王和凌慕嬈等人一般,自顧自地匆匆忙忙往寢殿的方向走去。
“朱雀?”閻羅王微微一愣,伸手想要欄住朱雀巫女,但那一臉的慌張和陌生,好似完全不認識他一般,擦身而過。
眉頭蹙起,在一瞬間的愣神之後閻羅王快步地追了出去。
就在朱雀巫女和閻羅王一起離開的同時,靈鴨從角落裡探出小腦袋,吐了吐舌頭,“朱雀巫女又發瘋了。”
“死鴨子!”瞪了一眼靈鴨,凌慕嬈目光快速地瞥過四周。
奇怪,剛剛她似乎感覺到一股森冷的氣息存在,但是此刻再細細分辨時,卻怎麼沒有了。
那人是誰,其實凌慕嬈並沒有太多的疑惑,因爲能在此時此刻冷得那麼透徹的人,只有軒轅莫邪,那一個沒有任何情緒的魔君。
只是爲何,他沒動手?
若在閻羅王趕到之前,他想將她和南宮逸置之死地輕而易舉,但是爲什麼最後他又放棄了。
到底背後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或者他在等這場遊戲最後的勝利,他要的不是四大神獸珠,而是神宇靈石?
可也不對,他若想要神宇靈石,就不應該把他們從大海上再次引回來,落入陷阱之中,而是應該幫助他們早日達到天界之門。
那……
隱隱之中,凌慕嬈覺得軒轅莫邪似乎在證明什麼,還有他手裡的魔兮畫,她發現已經不在他的身上。
魔兮畫,慕容靜兒,軒轅莫邪,甚至她凌慕嬈,這些之間究竟是什麼聯繫?
使勁地想,拼命地想,可是換來的只是越想越覺得頭疼,沒有任何一點思路,就像打了死結的線,根本解不開。
搖了搖腦袋,凌慕嬈索性不再思索這些問題,答案總會明瞭的,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秘密。
“逸?”低下頭,凌慕嬈這才注意到南宮逸依舊緊緊地抱著她,他的頭正微微靠在她的肩膀上。
“主人,男主人真****,盯著你的胸部看,明明已經流鼻血了卻還不肯移開,不過……爲什麼血是黑色的呢?”靈鴨拍著翅膀,雙腳站在凌慕嬈的頭腦嘻嘻地打趣道。
凌慕嬈一聽,白皙粉嫩的臉色唰的慘白,那微微抓著南宮逸手臂的五指下意識的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