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你們都學不會的劍法就拿來坑小爺!
楚天風本來不想用丹方坑她們的,聽到鳳老太太這句話,心思陡然轉(zhuǎn)變。
不坑白不坑,看誰能坑過誰!
“小楚,我用我們鳳家一招絕世劍法,來跟你交換培元丹和先天丹的丹方,你覺得怎么樣?”鳳鳴云慢條斯理的說道。
楚天風裝作思索了半晌,才煞有介事的說道:“鳳老前輩,既然你剛才也說過,你們那招劍法不容易學會,為什么還拿來跟我交換?”停了停,又說道,“再說,你用一招劍法換我兩種丹方,是不是太夸張了點?”
“你——”鳳飄飄氣得霍地站起,狠狠的瞪著楚天風。
楚天風視若無睹,依然不緊不慢的說道:“我的丹方是實實在在的丹方,你的劍法卻是虛無飄緲的劍法,起碼我演示怎么煉丹,你們可以向我演示那招劍法嗎?”
他可記得,杜菁菁曾經(jīng)說過,鳳家等三大世家的劍法玄奧難懂,如今已經(jīng)失傳!
“你——”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鳳飄飄估計把楚天風捅得千瘡百孔了。
“好了!”鳳鳴云拍了拍手中的龍頭拐杖,“那我用兩招劍法,包括王家那招劍法來交換你的兩種丹方,行不行?”
楚天風微微一笑:“這還差不多,什么時候交易?”
這場交易,劍法是空,丹方也是空。空對空,是以,他對此毫不在意。
“明天,等我們先完成與王家的交易,再跟你交換。”鳳鳴云重重的哼了一聲。
“成交!”楚天風站起身來,向鳳家眾女告辭,“各位,我得煉丹去了。”
大事已定,他想早些煉制筑元丹用以修煉,才不想陪鳳家這幾個老女人聊天。
鳳飄飄閃身而出,擋在楚天風面前:“且慢!你說過要演示煉丹的,何不現(xiàn)在給我們演示一下?”
“拜托!我如果現(xiàn)在演示,你們學會了還會跟我交易?”楚天風打了一個哈欠,“各位,晚安!”
說完,他頭也不回,徑直走向那間客房,呯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
鳳言青與鳳飄飄面面相覷,哭笑不得。
鳳鳴云卻不以為意,自從楚天風進入房間后,她便把神識毫無顧忌的直接投在楚天風身上,將楚天風牢牢鎖定。
她“看”著楚天風變戲法一樣拿出很多小旗子,還有一些玉片,又“看”著他把旗子或玉片隨意丟在房間四角。
然而,當她“看”到楚天風丟出最后一面旗子后,驀然,房間內(nèi)傳出轟的一聲輕響,跟著她的神識“看到”一道光幕,整個房間及房間內(nèi)的一切,盡數(shù)被光幕籠罩,再也“看不見”。
“這,這個......”鳳鳴云大驚失色。
“娘,怎么啦?”鳳言青連忙問道。
她的修為才元天初期,神識只能外放四五米,且透視能力較差,楚天風進入房間后,她就什么也看不見。
鳳鳴云又“看”了好一陣,數(shù)分鐘后,她不得不承認,哪怕她窮盡心力,也無法透過那套光幕。
“以后,千萬不要得罪楚天風!”鳳鳴云甩下這么一句,帶著鳳言青匆匆走出門去。
鳳家?guī)讉€女人的心思,楚天風無心過問。
他進入房間后,怕鳳鳴云或鳳言青對自身不利,特意布置了一個下品防御陣法。
然后,他拿出鳳家給的那個地心蓮及一大批輔助靈草,煉制了五爐筑基丹。
這五爐筑基丹都不錯,成丹依然是十枚,每爐都有三至四枚帶丹暈的靈丹。
休息了十余分鐘,真元恢復之后,他又一鼓作氣煉制筑元丹。
此前,他一共收集了二十多份筑元丹所需靈草,可謂非常充足。
而他也沉浸在煉丹之中,看著一顆顆帶有丹暈的丹藥出爐,他的成就感簡直爆棚。
直到次日上午十點過,他才將陣旗等物收起,從房內(nèi)走出。
十多個小時,他一共煉制了十多爐筑元丹,而且,這些丹藥,有丹暈的丹藥達到五成!
堂屋里只有鳳明霜一個人,鳳飄飄和鳳明雪都不在。
“你睡得可真死!”看到楚天風一臉倦意的樣子,鳳明霜嘴角閃過一絲嫌棄。
“她們?nèi)四兀俊背祜L一屁股坐到桌前。
“王家要來人,她們?nèi)ビ恿恕!兵P明霜站起身,走向廚房。
片刻后,她端著一大碗稀飯和一碗酸菜、幾個茶葉蛋走出。
“你剛才說的王家,是不是王連耀他們王家?”楚天風剝著茶葉蛋。
“當然,你以為我們鳳家女孩誰都有資格娶嗎?”鳳明霜恨恨的看了他一眼。
楚天風只好無奈的聳了聳肩:“對不起,我真的有女朋友。”
“你有沒有女朋友關(guān)我什么事?”鳳明霜輕輕走到窗前,看著窗外,一副姑奶奶不想理你的架勢。
楚天風忽然覺得,嗯,這酸菜,真酸!
三下五除二吃完早餐,與鳳明霜走出吊腳樓。
像以前一樣,鳳明霜又蒙上了面紗,顯得很冷漠。
今天的鳳家村非常熱鬧,家家戶戶張燈結(jié)彩,紅綢紅布像不要錢一樣,到處懸掛,就連村子里的老樹也不放過。
鳳家村村前也有一個大廣場,只不過比桃花鎮(zhèn)的廣場小一些。
廣場上早就人山人海,男女老少都有,鳳飄飄帶著鳳明雪站在廣場中央,由一眾女人圍著,嘰嘰喳喳的說著什么。
鳳明霜并未加入,她只是默默的站在廣場外圍,淡然的看著廣場上的一切。
楚天風站在她旁邊,百無聊賴。
十時許,遠處的天空現(xiàn)出一個小黑點,后來,黑點變大,漸漸變成一架直升機。
廣場上一眾男女歡呼雀躍,熱情的向直升機揮手,叫喊。
數(shù)分鐘后,直升機飛臨廣場上空,徐徐下降。
眾人歡笑著,紛紛避讓。
直升機慢慢停穩(wěn),艙門打開,首先走出的是楚天風的老朋友,王連昌!
這貨今天顯然精心打扮過,白色襯衫,白色西褲,一條鮮紅的領(lǐng)帶從脖子一直掛到丹田處。
不得不說,這貨很帥!如果忽略他臉上的傷疤,你就會發(fā)現(xiàn),宋玉當年可能就這模樣。
不過,這貨的表情倒是很怪異,他雙眉微鎖,似乎并不太高興。
然而,在鳳明雪看來,王連耀這個表情簡直帥呆了,男人最喜歡那種一低頭的溫柔,鳳明雪卻喜歡那種一低頭的憂郁。
那是男人成熟的標志!輕易攻破了鳳明雪的所有防線,讓鳳明雪的小心臟撲騰撲騰一陣亂跳!
第二個把腳伸出直升機的是王連耀,他顯然也經(jīng)過精心打扮,與王連昌不同的是,他從上到下一片黑,黑發(fā)、黑鏡、黑襯衫、黑皮帶、黑褲、黑皮鞋。
配上他那冷酷的表情,不明白的還以為是王連昌的保鏢。
他一下飛機,雙目便在廣場上肆意橫掃,看到廣場邊的鳳明霜之后,他的臉上才露出迷人的微笑。
但是,他接著又發(fā)現(xiàn)了站在鳳明霜身旁的楚天風,他的笑容就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疑惑,還有一絲絲的慍怒。
第三個走下飛機的人是一個頭發(fā)微白的老頭,看上去大約五十幾歲,修為卻很高,為先天巔峰。
第四個走下飛機的人年紀更大,頭發(fā)半白,修為也更高,竟然達元天初期。
最后走下飛機的是飛行員,或者說是直升機駕駛員,男性,三十來歲,暗勁巔峰修為。
這五人手里或多或少的都拎了些東西,一下飛機,就走向旁邊的鳳飄飄、鳳明雪等人。
雙方一陣寒暄,一陣客套。
鳳飄飄領(lǐng)先,帶著眾人向她家走去。
楚天風和鳳明霜二人有意無意的走在隊伍后面。
“明霜,近來可好?”一個拐角處,王連耀像幽靈一樣閃出,倏然擋在路前。
“很好,謝謝!”鳳明霜看了看身旁的楚天風,微微頷首。
“這位是......”王連耀向楚天風伸出手。
楚天風翻起白眼,心說你撩你的妹紙,小爺又沒惹你,你撩小爺干嗎?
“他叫......鳳明飛。”見楚天風老半天沒反應,鳳明霜隨口幫楚天風編了一個名字。
“鳳兄!久仰久仰!”王連耀聽說對方姓鳳,又是明字輩,心里如釋重負。
哪怕楚天風沒回應他的握手禮,他也同樣很高興。
“久仰!”楚天風隨意一抱拳,繞過王連耀繼續(xù)往前走。
王連耀心里頓時樂開了花,心說這小舅子太懂事了,居然如此善解人意。
于是,他二話不說取代了楚天風剛才的位置,與鳳明霜肩并肩。
吊腳樓似乎已經(jīng)布置一新。
樓里樓外,堂前屋后,到處都布置了桌椅。
鳳飄飄自然帶著王家眾人坐在屋里,楚天風本想坐在屋外,卻被鳳飄飄硬拉回室內(nèi)。
好在鳳飄飄還知道他和王家眾人不太和睦,沒有讓他和王連耀等人同桌。
堂屋里共擺了四桌,每桌八人,跟楚天風同桌的七人中,有五個老太太,一個小太太。
五個老太太中,楚天風僅認識一位,就是那位叫秀姑的。
那位小太太估計只有十來歲,正處于換牙的年紀,大門牙缺了一顆,管楚天風叫叔叔時,聽起來像是獅獅,呃。
另外,還有一個老年男人,跟那位換牙的小太太一樣,這老年男人門牙也掉了一顆,他吸著水煙,聲音特別響,跟抽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