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太多,太突然了!無論家裡的還是外面的,都給田青青來了個措手不及。田青青心裡煩躁,也無心做花兒了,便坐在沙發(fā)上,一邊觀察著老太太的動靜,一邊自言自語地對腳旁的小黑狗說起話來。
“小黑狗,我們家招賊了。昨天晚上抱進(jìn)來的那隻小羊羔兒,被賊偷走了。還有母親的錢,我蒸的乾糧,掃的麪粉,全給偷走了。”
田青青彎腰撫摸著小黑狗的腦袋,絮絮叨叨地說。
“汪汪!”
小黑狗彷彿聽懂了田青青的話似的,擡起腦袋衝著她“汪汪”叫了兩聲。
“小黑狗,你要會說話多好哇。空間裡的事,還有我的異能,不能對任何人說。我都快憋悶死了。你要會說話的話,和你叨叨叨叨也好哇。”
“汪汪!”
小黑狗又叫了兩聲。
“小黑狗,我看出來了,你聽懂我的話嘍。爲(wèi)什麼不用我聽得懂的語言回答我呢?”
田青青說著,撫摸小黑狗腦袋的那隻手,不覺不由地摸向小黑狗的嘴巴。
就在田青青的手指剛一接觸到小黑狗的鼻子尖兒的那一剎那,小黑狗猛然張開嘴,一下咬住了田青青的手指頭,並且還很用力。皮膚破了,血流了出來,疼得田青青“啊”的大叫了一聲。
“小黑狗,你瘋了!!!幹什麼要我的手?!”田青青聲色俱厲地大聲喊道。
然而,小黑狗就好像沒有聽見一樣,仍然咬住不放鬆。還做出用力吸允的動作。
“你……吸我的血???”
一陣專心的疼痛襲來。田青青惱怒地用另一隻手使勁兒拍了小黑狗的腦袋一下,小黑狗才鬆開口,吐出了田青青的手指頭。
田青青急忙擡起手來一看,天!手指頭肚上赫然出現(xiàn)了兩個大狗牙印。有一個還流著血。
被狗咬著是要打狂犬疫苗的,不知這個時期有沒有?!前世裡價錢可不菲。
真的是畜生,翻臉不認(rèn)人。自己對它這麼好,竟然也下得了口?
前世裡聽說一個婦女在給她的寵物狗親嘴時,被咬下下嘴脣來了,當(dāng)時還有些不大相信。認(rèn)爲(wèi)是網(wǎng)上誤傳。現(xiàn)在自己親身體會到了:原來畜生就是畜生,無論你待承它多麼好,返了性一樣挨咬。
田青青沮喪地想著,狠狠瞪了小黑狗一眼,厲聲斥責(zé)道:“白養(yǎng)你這麼大,咬起主人來了!!!”
“是你口口聲聲要我說話呀!”
堂屋裡忽然響起一個清脆的女人的聲音。
“誰?”
田青青嚇得一激靈,本能地站立起來,向四周觀望。
“別看了,我就在你的腳旁。”
又是那個清脆的女音。
田青青急忙往腳旁看去,哪裡有人?只有小黑狗仰著腦袋望著她。
“難道……是你……”
田青青驚訝地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來了。
“不是我還是誰?誰能進(jìn)得了你的空間?”又是那個聲音。
可田青青分明看到:小黑狗只是用眼睛望著她。嘴巴並沒有動,也沒有聽到從嘴裡發(fā)出任何響聲。
“你到底是誰?站出來讓我看看!!!”
田青青又震驚又生氣地大喊道。
“站起來就站起來。”那個聲音剛一落地,小黑狗便站了起來,眼睛乜斜著田青青:“我就是你口中的小黑狗,這一回看明白了吧!”
田青青震驚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小黑狗,果真是你!你果然會說話了!這是真的嗎?啊。小黑狗,告訴我。”
“是真的。站在你面前的小黑狗,真的會說話了。”那聲音又說。
“可是,你的嘴巴怎麼不動呀?你是怎樣發(fā)出聲音來的?”
“哦,我們狗們是不會再用嘴說話的了。你三世爲(wèi)人,難道不知道這個典故嗎?”
田青青搖搖頭:“什麼典故?”
“看來真的是忘了。說起來,這可是你們?nèi)祟惖淖镞^呀!不過,這都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了,不說也罷。”
田青青現(xiàn)在可沒心思聽它講典故,家裡那麼大一攤子事情。都還沒有理出頭緒來。她待在這裡的目的,是想冷靜地思考思考,看有沒有補救的措施。
而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是弄清小黑狗的態(tài)度。
既然它會說話了,那就和它溝通一下,瞭解它現(xiàn)在的心情。如果咬手指頭只是個誤會。它還像過去那樣忠實於自己,說不定能幫上自己的忙。
“小黑狗,你爲(wèi)什麼咬我的手指頭?都給人家咬破了,你知道多疼嗎?”田青青直奔主題。
“主人,我知道你沒有思想準(zhǔn)備,可能產(chǎn)生一點兒小誤會。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不這樣做,就沒法與你交流。”
田青青:“就用這種方式與我交流?”
“對呀。這叫腦電波,也叫意識交流。是靈獸們普遍採用的一種方式。只要靈氣達(dá)到一定級別,就可以用腦電波互相交流,還可以與有靈氣的異類進(jìn)行溝通。
“主人,我永遠(yuǎn)也忘不了你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你,這個世界上早沒我了。你把我放在空間裡,讓我吸收了這裡的靈氣,在外面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在空間裡已經(jīng)讓我成長成一隻成年狗了。
“由於空間裡靈氣充沛,我早就產(chǎn)生了腦電波。每當(dāng)你自言自語給我說話的時候,我就有向你表白的衝動。只可惜那時你還接收不到我的腦電波,無法獲得成功。
“後來隨著我身體裡靈氣提升,我才知道,靈獸要想與有靈氣的人溝通,必須把那個人的血液吸收到它的身體裡,然後纔可以與那個人進(jìn)行意識交流。
“你雖然是我的主人,但這個儀式還是要進(jìn)行的。只有你的血液進(jìn)入到我的身體裡以後,你才能接受到我的腦電波。
“今天我見你愁眉不展,唉聲嘆氣的,知道你家裡遇到了大問題。你又說願意和我說話,這才下定決心吸血認(rèn)主,讓你聽到我的聲音。”
“什麼?吸血認(rèn)主?”田青青又一次被震驚了。
小黑狗點點頭:“是必須進(jìn)行的儀式。對我來說是吸血認(rèn)主,如果你先行一步的話,就是滴血認(rèn)僕了。不過反正都一樣。”
田青青一陣羞赧:原來小黑狗咬破手指是在吸血認(rèn)主呀!自己反倒理解成了是對自己的侵犯。連畜生都用上了,還要打狂犬疫苗去呢!
田青青啊田青青,前世玄幻小說看得不少,現(xiàn)在又是逆天之人,怎麼把“滴(吸)血認(rèn)主(僕)”這個在玄幻小說裡最常見的儀式也給忘了!
田青青臉上火燒火燎的,如果這時有面鏡子,田青青一定會看到自己緋紅的臉頰。
“主人,你不瞭解這方面的知識很正常。空間雖然是你的,但你沒有我在裡面待的時間久,在某些事情上,我可能比你先行一步。你對我的忠誠大可放心,我今生今世,只忠於你一個。你無論讓我做什麼,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田青青聞聽又是一驚:它說的正是自己所擔(dān)憂的,難道它能看穿自己的腦子,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主人不用猜疑,你在腦子裡想什麼我都能聽到。”
田青青這一回被嚇了一跳:“什麼?我想什麼你都能聽見?”
小黑狗點點頭:“不過請主人放心,我不會亂說的!”
田青青這一下囧大發(fā)了:這樣一來,自己豈不沒有秘密可言了嗎?剛纔還“畜生”“畜生”地罵哩,都被它知道了,多不好意思呀。這樣一來,自己吃虧可吃大發(fā)了!
轉(zhuǎn)而又一想:既然在它面前沒有了秘密,那就給它探討一下家裡的事情。如果把家裡穩(wěn)定了,泄露秘密也值。
“小黑狗,既然你知道我腦子裡想什麼,那你給我說說,我如何處理眼前的著一些毫無頭緒的事情?”
“這個好說。”小黑狗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老太太那裡你暫時先別考慮,等相熟了以後,她自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
“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把你們家丟失的東西找回來,恢復(fù)你們原先的平靜生活。你母親是一個過日子心細(xì)的人,丟了這些東西,真好比剜了她的心頭肉。你就是再給她一座金山,這個創(chuàng)傷也從她心裡抹不去。”
田青青憂愁地說:“一點兒線索也沒有,上哪裡找這些東西去?”
“可以順蔓摸瓜呀?被偷的財產(chǎn)裡,不是有一隻活蹦亂跳的小羊羔兒哩嘛!不會喘氣的東西他可以藏起來,小羊羔兒卻藏不住,尤其是那叫聲,是掩蓋不住的。”
田青青聞聽眼前一亮:“小黑狗,你能出空間嗎?”
“你是我的主人,你要我出去,我就能出去。只不過你得帶著我。我自己出不去,也進(jìn)不來。”
“太好了。”田青青高興起來:“昨天晚上我把小羊羔兒抱空間裡來了,你也聞了聞它,你能不能順著小羊羔兒的味兒道,找出小偷的窩兒來呀?”說完又補充道:“我知道你們狗鼻子最尖了!”
小黑狗嘴角抽了抽,一副要笑得樣子:“你總算考慮到正題上去了?”
田青青聞聽,迫不及待地說:“咱這就出去,馬上行動!”
小黑狗也躍躍欲試:“但憑主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