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夫爭仙 一百八十章 捏一把冷汗 全本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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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虛上人目露警覺地向后飄了一段距離,才回視著她,防備地問:“有事說事,別做出這種惡心巴拉的表情和聲音來。”
“清虛老前輩~~~~”靈兒拉長著聲音,嗲聲嗲氣地稱呼他,清虛上人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看著身為虛影狀態的清虛上人,打了個寒噤,靈兒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過了,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繼續道:“這禁制不是你設下的嗎?要打開,對你來說,小菜一碟吧?”
清虛上人馬上了解她后面要說什么了,沉吟片刻,道:“這禁制,是我全盛期的時候,拼盡全身修為設下的。為了這禁制,耗盡靈力的我,修煉了整整三十年,才恢復過來。”
靈兒肅然地聽著,怪不得七位金丹期高手,聯手也未能打開呢!這老家伙為了這點兒家底,還真舍得下死本。
靈兒又聽他接著道:“如果是我那本體在,打開禁制,只不過動動手指而已。可是,我現在只不過是一縷魂影而已……”
不是吧?難道真的要她在這空無一人的秘境中,呆上整整一年?她會瘋掉的。靈兒聞言,心中一急,問道:“你現在的狀態,不會打不開禁制吧?”
清虛上人搖頭道:“也不是打不開,破開一條通道,還是可以的,不過……”
一聽自己還有出去的機會,靈兒馬上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小心地問道:“不過什么?”
“不過,要耗盡維持這縷殘魂的所有魂力,本體也會受到重創,沒個三五十年,是很難恢復的。”其實,也沒那么嚴重。不過清虛上人故意渲染,想讓靈兒欠下他這個天大的人情罷了。
“這么嚴重呀……”靈兒沉默了。耗盡殘魂的魂力,相當于一魂受損。即使對于化神期的修真者來說,也是很一種重創了。
思忖良久,靈兒有些遲疑地開口了:“若是……若是有萬年養魂木的話……您是不是可以恢復得快一點?”
萬年養魂木?清虛上人眼皮跳了跳。這小丫頭好大的口氣,你當萬年靈藥是那么好得的嗎?那可是足以讓修真界瘋狂的絕世珍寶。你小丫頭即使有,也不舍得拿出來吧?
他可想錯了!靈兒空間中恰恰有這么一株養魂木,還是在迷風谷坊市的時候,無意中購來的藥苗,栽在空間一個角落。因為煉藥用不上那東西,便任其生長,沒有萬年,也差不多了。
不過,他志不在此。搖頭道:“養魂木,對離體的魂魄有溫養效果,體內的魂力受損,則沒有多大的功效。如果……有養魂丹的話,那還差不多。”
養魂丹,那可是高級靈藥,即便是他沒隱居前。修真界的第一煉丹師——洛少卿的師祖,也未必能煉制出來。清虛上人這么說,為的就是絕了靈兒想用其他渠道補償的心思,達到自己最終的目的。
靈兒精致的小臉垮了下來,坐在飛毯上唉聲嘆氣:“那可怎么辦呀……”
就在靈兒在秘境中一籌莫展,又不好開口要求清虛上人付出那么大的代價,幫自己打開禁制的時候。禁制外的山谷里,三派的人馬沒有一人離去。
蘇紫眉死活不肯離開。劍仙門的房掌門,也閉口不談離開的事。
最后出來的那位弟子,是萬澤宗的人。萬澤宗算是欠了靈兒一個人情,別人不談離去,他們自然也不好率先開口。
青云派就更不用說了,靈兒隸屬朝陽峰一脈。掌門座下,清玄當然不忍就此放棄。何況,仙尊云逸還在不放棄最后一絲機會,拼力一次有一次地嘗試打破禁制,卻一次又一次地失敗。
“天地玄覆”的功法,每一次使出,反噬都會重重地撞擊著他的五臟。云逸的臉,一點點蒼白下來,嘴角也開始溢出點點血絲出來。
可是,他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遍又一遍,朝著那禁制傾力施為。
清玄見狀,連忙上前幾步,朝著那禁制轟然一掌,用行動支持著師父。青云派的眾弟子,雖然大都是練氣后期修為,也全力施展法力,幫著仙尊和掌門破禁制。
羽凡老道和袁弘頗為動容,互相看了一眼,又繼續祭出法寶,向這那禁制全力施為。劍仙門、萬澤宗的掌門,兩派留下的弟子,全都默不作聲,朝著那禁制,不要錢似的扔法術……
為了一個剛進修真界,看起來微不足道的小女孩,面合神離的三派,竟然空前齊心起來。這不能不說,是一次突破性的壯舉。
秘境內……
靈兒盤腿坐在飛毯上,手托著下巴,手肘支在膝蓋上,愁眉苦臉。
飄在她身邊的清虛上人,不時地拿眼睛瞄她,心中那個焦急呀:這丫頭怎么回事?還不開口求他幫忙打開禁制?
又過了足足有一刻鐘,靈兒依然保持這那個姿勢,那種表情。清虛上人終于撐不住勁,自己開口了:“靈兒丫頭,我虛長你幾歲,叫你聲靈兒丫頭,不為過吧?”
靈兒翻了翻白眼,虛長幾歲?你可是幾千歲的老妖怪,好不?她此時沒有心情跟他磕牙,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道:“怎么稱呼,隨便你……”
“靈兒丫頭!”清虛上人捋了捋他那幾根寶貝胡須,老奸巨猾地笑著:“你想讓我幫你打開禁制,也不是不可以……”
“條件?”靈兒的臉上,并沒有現出驚喜的神色,依然有氣無力地抬頭瞟了他一眼,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清虛上人搓了搓手,嘿嘿笑道:“其實也不能算是條件,只不過是上次交易的延續而已。”
上次交易?不就是他把自己收藏送給自己時候,提的那個條件嗎?不就是想靈祖歸位的時候。提吧他一把嗎?不是都說好了嗎?還有什么后續發展?難道怕她反悔,還要定個契約什么的不成?
“其實很簡單!”清虛上人像一只誘拐小紅帽的狼外婆,笑得猥瑣無比:“只要你的一滴血,把它滴在我的眉心,就可以了。”
一滴血?滴在眉心?這情節怎么這么熟悉?對了!當初雪舞以老神棍的姿態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貌似用得就是這一招,成為自己的契約靈獸。不過,她好像從未把他當靈獸看。朋友的意思居多一些。難道?血契不光可以契約靈獸,而且還能作用在人的身上?
不對呀!定下血契后,她們可就是主仆關系了。清虛上人身為化神期高手,距離渡劫成仙。只一步之遙,不需要自貶為仆,跟隨萬靈之祖吧?
靈兒把清虛上人上上下下打量個清楚,那老家伙被她看得有些架不住了,輕咳兩聲,道:“你放心,絕對不會對你本身有任何的損失。我可以向創世神發誓!”
雖然搞不懂老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對她沒啥損失,不就一滴血嘛,忍一忍疼就過去了。不過。她又想起一個問題:“你現在是魂體形態,我的血能滴到你眉心嗎?別白白浪費了,我的血可是很珍貴的。”
清虛上人聞言大喜,嘿嘿笑道:“靈兒姑娘,你放心!我用影傳秘術,把契……把血滴傳到本體,絕對不會浪費的。”
“好吧!”靈兒從飛毯上站起來。不知從鐲子的哪個角落,摸出一根針來,牙一咬,刺破個小針眼,滴了一滴鮮紅的血珠,在清虛上人魂影的眉心。
果然如他所言,那滴鮮血漸漸滲入魂影當中,在眉心形成了一顆很妖孽的眉心紅痣。得!又一個美人痣大叔!想當初。跟化作中年薩滿模樣的雪舞簽訂血契的時候,那個造型怪異的怪蜀黍,眉心多了那顆紅痣的時候,靈兒在心里可是狠狠地笑了一通的。不過,清虛上人中年美大叔的形象,加上這妖嬈的眉心痣。倒也不是很詭異。
得愿所償的清虛上人,美滋滋地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心中松了一口氣,仙界的門果斷摸著了,雖然手段有些卑劣而已。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想他以自身之力,在壽元耗盡之前升仙,幾率幾乎是零。騙萬靈之祖的轉世訂下主仆契約,雖然聽起來有些掉身價。可是想一想,靈祖的仆從,那在神殿中也是一個神官。若是得了靈祖的青睞,給他安插個仙界的職位,也不是不可能。玉帝那老家伙,不就是女媧娘娘任用的嗎?
“喂!你打算什么時候動手幫我破禁制呀?”靈兒見清虛上人撫著眉心,微笑不語,皺了皺鼻子道。
清虛上人的神仙夢,猛然驚醒,尷尬地摸摸鼻子,笑著道:“等外邊那些小家伙們折騰完了,就開始。”
“外邊的小家伙們?”靈兒喃喃著。什么小家伙,外面?難道謫仙師祖、雪舞他們還在外邊,想著如何解救自己?太感動了!在這個世界上,她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有師長,有朋友,還有妹妹……
清虛上人得意洋洋地道:“有個小家伙,不錯!年紀輕輕就渡劫成仙了,可惜并未飛升!點子夠背的!不過,你散仙又怎么樣,還不是破不了我這禁制?”
散仙?說的一定是謫仙師祖!謫仙美師祖,你如此真心待我,我顧靈兒將來定不負你……靈兒做西子捧心狀!
在飄著淡淡白色霧狀靈氣的山谷中,一個白色的纖瘦身影盤膝坐在一條灰撲撲的飛毯上,身邊一只銀白色的小銀狼,百無聊賴地撓著自己的脖子。
一只灰不溜秋的小老鼠,一彈腿跳上來,獻寶似的把一支五六十年份的紫丹參,放在主人的腿邊。黑豆似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小鼻子動了動,飛快地跳下飛毯,朝著不遠處閃電般奔去。
一人兩獸身邊的半空中,一個半透明的魂影,盤膝飄在空中。雙眼微閉。面容莊重,老僧入定一般,很有些仙風道骨之范兒。
白色小身影屁股下的飛毯,好像長了釘子似的,不停地扭動著身子。眼睛也每隔幾秒鐘,就朝著那打坐的虛影看上那么一眼,好似生怕對方睡著了,誤了她的事一般。
良久。那白色小身影坐不住了,脆聲道:“清虛老頭!外邊現在什么情況了?還沒停下來?”
這白衣小丫頭正是被困在秘境中的靈兒,她這已經是兩個時辰以來,第n次問清虛上人這句話了。不過。前面n-1次,人家都沒有鳥她,甚至連個眼神都木有給她。
不過這次,清虛上人卻緩緩睜開了雙目,眼中精光一閃,笑道:“靈兒丫頭,你這耐心是該好好磨練磨練,修真一道,天資、努力。缺一不可,耐心同樣很重要!”
“這不是跟修煉不搭邊兒嘛!”靈兒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好了!外面的小子們終于消停了。我們開始吧!”清虛上人站起來,走……確切的說,是飄到了禁制跟前。
他的手上,結成了一個怪異的手勢,虛幻的魂影時濃時淡,魂影的衣擺如被狂風吹動一般。鼓了起來。
他的表情尤為嚴肅,每一個動作很慢,卻帶著令人窒息的靈壓。源源不絕的靈力,從魂影中輸出,在禁制上慢慢暈出一圈水波狀的影像。
靈兒緊張地看著,眼睛不舍得眨上一下,生怕錯過了通道打開的那一瞬間。是的!身為魂影的清虛上人,是打不開禁制的。他也只能像云逸、羽凡他們趁禁制虛弱期那樣,在禁制上打開一個一人通過的通道而已。即便這樣,他的這縷殘魂,也會受到重創。
“開!!”清虛上人猛喝一聲。靈兒渾身僵直地看過去,那禁制上的水波中心,一個小小的黑洞已經形成。并且在慢慢地擴大中。
清虛上人的魂影淡了許多,臉色也似乎蒼白了許多。他此時的魂影,反應的是本體的狀態。可想而知,現下的他在禁制上打開一個通道,耗費了多少婚禮,而他的本體也在承受著這噬魂之痛。
清虛上人的魂影閃爍地更快了,靈魂之力卻依然源源不斷地輸出著。隨著通道的越來越大,魂影也越來越淡,清虛上人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靈兒丫頭,我數到三,你就催動你的飛毯,往通道里沖,就像你酉時往這里趕的時候一樣,能有多塊就多塊!我的魂力有限,只能保持通道開啟十息的時間。如果你在這時間內出不去的話,很有可能被禁制撕碎。注意,只有十秒鐘息!”清虛上人口氣無比嚴肅。
靈兒抬頭看了看,已經淡的隨時要消散在風中的清虛上人的魂影,眼眶微熱,緩緩地點了點頭。
“一……”
“二……”
“三!沖!!”
清虛上人的“三”字尾音未落,靈兒座下的飛毯,已經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帶著一聲破空的輕響,鉆進了那剛剛開啟的通道中……
禁制外,漫卷著黃沙的狂風中,三派數百名弟子輪流上陣,一批靈力耗盡,快速地退下,到一旁盤膝恢復靈力,另一批又頂了上來。
而三派掌門,羽凡老道和袁弘,則一直不停地朝著禁制扔著法術。袁弘嘴里還罵罵咧咧的,手上卻一刻也沒停。
明知道天地玄覆大法,對身體有反噬的傷害,云逸卻沒有怨尤地施放著。因為,這高級技法的傷害力最大,最有可能打破禁制,最有可能救出那個瘦小、精靈古怪的小丫頭。
一滴一滴的血珠,不停地從他的嘴角溢出,低落在胸前雪白的衣襟上,他卻渾然不覺。臉色漸漸蒼白,靈力已經不繼,云逸卻從來沒想過放棄,就連停手歇一會兒的念頭,都未曾興起過。
半個時辰過去,一個時辰過去了……禁制頑固地巍然屹立,未曾損傷分毫。
一個半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三派的人,已經盡現疲態,練氣后期的弟子們,無論精神力和靈力,都面臨枯竭的狀態。沒有幾個能再上前幫忙了。
就連三派掌門,這幾個金丹期的高手,法力也漸漸弱了下來。
云逸也不是那種不撞南墻不回頭的人,一眾人兩個時辰全力施法,卻依然撼動不了禁制分毫,他的心中已經深深地認識到,過了虛弱期的禁制,并非他們能破除的。可是。為了心底的那分僥幸,他咬牙苦苦堅持了兩個時辰。
此時,人倦馬疲,他不得不收手。云逸俊美出塵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他咬了咬牙,認命地放下雙手,比夜色還要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看著那透明的,仿佛不存在的禁制。就是這好似空無一物,卻又牢不可破的禁制,阻斷了他與她!
眼前仿佛又出現了那雙亮得刺眼的大眼睛,那張掛著比陽光還要燦爛笑容的小臉。那手捧著粗食卻無比滿足的幸福……云逸的心,一陣刺痛,好像誰在上面挖了個小洞,空落落的。
他以為自己道心堅定,已經看破了一切,看淡了一切。哪料想,那個瘦瘦小小的丫頭。卻牽動著他的情緒,也牽動著他的心!噗——一口被他強壓著的鮮血,噴了出來!
“師父!!”
“仙尊!!!”
青云派上自掌門,下至普通弟子,無不變色驚呼起來。
云逸雪白的衣袖,畫出一個完美的弧度,那修長如玉的右手抬了起來,一聲夾雜著嘆息的聲音。從那完美得沒有一絲缺憾的唇中發出:“我沒事……都回去吧!”
“師祖!靈兒還在里面,她不知道有多著急呢!我……我還可以的……”秦驚鴻一想到那雙美麗的大眼睛,此時正通紅著,不斷地滴落淚珠,心便疼痛了起來。他掙扎著,扶著一塊石頭從地上站起來。盡量忽視丹田因靈力耗盡,而隱隱的疼痛。
他身邊不遠處的莫離,也強忍著靈力耗盡的痛苦,站了起來,用無言的行動,表示自己的立場。
吳巧兮、胡林濤……朝陽峰一脈,沒有一個的地上坐著的,全都歪歪扭扭地站了起來,堅定地跟秦驚鴻站在了一起。
云逸緩緩地轉過身來,看著同樣臉色不好的青云派弟子們,輕輕地搖了搖頭,無言地嘆息一聲。
沒有用的,靈力充足時候的他們,合力都打不開,何況是現在?
“師祖!!”秦驚鴻沉痛地大吼一聲,腳下一個踉蹌,臉朝著地面栽了下去!
站在他身邊的雪舞趕忙扶住了他,使他免于破相的危險。不料秦驚鴻卻一把抓住雪舞的領子,臉紅脖子粗的用力吼著:“你不是跟她最好嗎!!你們不是從仙靈學院就堅定地站在她身邊嗎?為什么在秘境中不跟著她?她本來就是個不著調的,又是大路癡!還迷糊、貪心、狡黠……一進秘境就該找她的,不該放她一個人在秘境中亂闖的!!”
他的吼叫聲越來越小,臉上的悔恨越聚越深,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巴掌似的。
自始至終,雪舞和紅蓮他們三個,是所有弟子里最理智的三位。雪舞紅蓮是因為契約之血,跟靈兒血脈相通,隱隱中已經感覺到,主人會平安歸來。而太上老君幻化的木子冉,掐指一算,結果就出來了。當然,為了避免引起別人的注意,這個結果他們是不能說出來的。
所以,雪舞只能用看起來蒼白,卻很真實的話語安慰秦驚鴻師兄:“靈兒不會有事的,她絕對不會有事的!”
本來就以嚴肅著稱的清玄,臉上的表情更嚴峻了,他朝著自己的愛徒大喝一聲:“夠了!!該做的努力,我們都做了!再固執下去,也于事無補,仙尊已經開口讓回去,那就……回去吧。”最后三個字,他說得很輕,輕得就像一聲嘆息。
秦驚鴻、莫離、吳巧兮……這些曾經跟靈兒有過交集的青云弟子,臉上都變得灰敗起來,心中隱隱為那個可愛的小人兒擔憂著。
靈兒似乎天生有一種魔力,只要接觸過她的人,都會被她的熱情和機靈所打動,為她敞開心扉……
云逸步伐失去了往日的飄逸輕盈,朝著羽凡和袁弘拱了拱手,輕聲道:“多謝兩位相助,這份情,云逸記在心里了。”
羽凡老道長長地嘆了口氣,道:“哪里,哪里!可惜沒幫上忙。”
袁弘又朝著那禁制吐看一口口水,罵了一句:“狗.日.的!誰搞的禁制,這么變……咦?你們快看!那禁制上,是不是出現了一條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