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員先生,毫不忌諱地拿眼神打量一位‘女’士,這可是非常不尊重人的行爲噢。”
蒂娜眼中滿是戲謔的神‘色’,嘴上打趣了莫非一句。揮揮手打斷了莫非‘欲’言又止的解釋,蒂娜很是豪爽地從一旁伺應生手中的托盤取了兩杯紅酒,遞給對方一杯,然後揚了揚,溫聲說道:“好吧,害羞的球員先生。很高興認識您,我是蒂娜。”說罷,便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啊……”
莫非的腦袋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這個蒂娜怎麼剛開始還像一位溫柔可人的千金小姐,這會兒卻又化身爲豪爽的巾幗‘女’英雄了?這可真是個矛盾的‘女’人,不過不可否認的是,這樣更能‘激’發男人的征服‘欲’望。
莫非感覺自己的心跳頻率加快不少,就連臉上都是一片紅潤。偷偷擡眼瞥了一下對方,卻剛好迎見對方打趣的眼神,有些心虛的低下頭,一口將酒喝盡,不敢再看對方。
“嘿,球員先生,您看我都作了自我介紹,您不會如此沒有禮貌吧?”蒂娜微微地皺了皺眉頭,臉上有著淡淡地不悅,更顯萬種風情。心中卻是啐了一口:這個呆子!大木頭!
“噢噢,我是莫非。很高興能與你‘交’朋友。”莫非慌不迭地說道。
“你……”蒂娜滿面通紅的望著對方,眼中有著一絲淡淡的驚喜卻也有著驚訝。雖然自己確實對他有好感,不過,他倆這纔算正式認識吧,這麼快就……就算自己‘性’子開朗,可馬上就……自己答不答應他呢?
看著面現糾結的蒂娜在那低頭喃喃自語,臉‘色’一片羞紅,莫非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自己不就是說想和她‘交’個朋友嗎?有這麼糾結嗎?這到底是神馬情況!
“你這個小‘色’胚子。”澤裡娜見著莫非手足無措的樣子,笑兮兮地湊過腦袋。雖然她對於莫非能認識這麼漂亮的‘女’子也有些意外,不過這姑娘確實長相不錯,倒配得上咱家弟弟,心裡便起了當紅孃的念頭。不過她可沒想到這傻弟弟竟然如此直接,見面就要人家做他‘女’朋友,這也太扯淡了吧?饒是歐洲的姑娘‘性’格較爲開放,可這也吃不消啊!
“我到底怎麼了?”莫非一臉鬱悶。上帝啊,到底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真不知道?”澤裡娜疑‘惑’地問了一句,見莫非搖頭的樣子不似作僞,嘆了口氣,笑罵兩聲,這纔開頭解釋。
原來,莫非所說朋友用的單詞是“freundin”,這在德語的譯意爲‘女’朋友。這也難怪對方會立馬鬧了個大紅臉,人家還以爲莫非是想讓她做他的‘女’朋友呢。
莫非苦著一張臉,真想仰天大叫一聲“我冤哪”。天可猶見,自己真不是想耍流氓,這是自己真不懂啊!他雖然現在的德語說得還算順溜,可是又不是專攻德語的語言專家,這些詞語的意思哪能清楚地如此細緻,這完全是無心之過啊!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莫非真是越解釋越慌,看著周圍衆人“你是流氓”的眼神,莫非只得無奈地在心內嘆了口氣:這“‘色’狼”之名,自己算是背定了。
“噢,我知道了。”蒂娜卻是用宛如蚊子般細小的聲音嘟噥了一句,內心滿是失落,甚至還升起了一股自己爲什麼不順口答應的埋怨。
莫非如釋重負的點點頭,想要說點什麼,卻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而蒂娜還沉浸在自我埋怨之中,也沒有搭腔。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卻又帶點曖昧。
正在這時,吧檯邊傳來了一陣吵鬧。莫非轉頭望去,卻見著蘇庫利尼與兩名大漢起了衝突,雙方此刻正惡狠狠地大眼瞪小眼呢。
“我過去一下。”
自己的好朋友似乎有了麻煩,莫非哪能不管。丟下一句話,轉身便迅速地跑了過去。而奧巴西等人也發現了情況不對,也是跟了上去。
“怎麼回事?”
莫非扒拉了一下蘇庫利尼的肩膀,等正眼瞧清楚了,卻見著這位“風流公子”滿頭蓬垢,衣服也被扯得凌‘亂’不堪,左眼甚至還有淤青的痕跡。莫非當下便是皺皺眉頭,看來弗朗哥這小子吃了大虧。
“MD,我這英俊的面容啊!”見著同伴們過來,蘇庫利尼也是有了底氣,哭叫一聲,然後便是講述起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蘇庫利尼正與吧檯上的兩名‘性’感調酒師聊得起勁,並且還約好了晚上等其下班後一起出去玩玩,誰知道半路殺出兩個程咬金,兩名喝得醉氣熏熏的大漢非要這兩小妞作陪。蘇庫利尼作爲一個男人,自然不會允許兩朵小‘花’遭到“摧殘”,這可是他展示男人雄風的大好機會。當下便與兩人起了爭執,誰知道對方根本不講理,直接就一個拳頭讓他變成了“大熊貓”。
“夥計們,你們可得給兄弟‘挺’住啊!”蘇庫利尼悲愴地喊了一聲。他確實滿肚子鬱悶,自己這招誰惹誰了,這泡個妞還被打,這什麼世道!
周圍的同伴都是義憤填膺,脾氣火暴的魏斯和登巴巴甚至已經挽起了袖子,準備上前去爲自家哥們“討回公道”。而‘性’格比較穩重的薩利霍維奇等人臉上雖然也是充斥著憤怒,卻還沒失去理智。不過那眼神很明顯,如果對方不給個說法,今天這過節就算結下了。MD,在我們眼前打我們兄弟,還真是拿我們這麼一大羣人當HELLOKITTY啊!
“MD,你小子早晚會死在‘女’人身上!”莫非低聲咒罵一句。這小子是見著美‘女’就想上的主,這德行不改,還不知道會因此生出多少麻煩。不過話說這麼說,但是吃虧的是自家兄弟,這帳可不能這麼算了!
“我說朋友,有事不能好好說麼?直接動手打人,這不太好吧?”莫非斜著眼睛掃了那兩醉漢,口中質問道。別看對方長得都是人高馬大的,莫非還真不怵,在華夏長大的青年,有誰沒打過十次八次的架,這種場面早就司空見慣了。不過他也並不是不講理的人,何況這是在公共場合,鬧起來也會很麻煩,若是被那些記者們知道,怕是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畢竟職業球員也算是公衆人物。
“說個求!勞資就想打那個小白臉!怎麼著?不服氣?來,咱們練練,MD,以爲人多就能嚇唬老子了?告訴你,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們這羣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呆著呢!小雜種們,來啊!”
身著背心的那名大漢顯然喝得有些高了,步子略顯凌‘亂’,不過口中卻還是沒有記得,喋喋不休地大罵起來。
“看我不將你們全部揍趴下,小雜種!”另外一名身穿T恤衫的大漢手提著兩個酒瓶,面‘露’兇狠地大罵著,左手更是作了一個全球通用的侮辱手勢,“狗孃養的雜碎們,來啊!”
“我只是想和你們講道理……”
莫非淡淡地說了一句,不過那兩醉漢聽見對方竟然有些服軟的話,不由囂張地大笑起來。
“不過……”莫非話音未落,順手‘操’起吧檯上的酒瓶,飛快地砸向身穿T恤衫的男子。
“砰……”
一聲腦袋與酒瓶‘激’烈碰撞的巨響在酒吧內回‘蕩’。圍觀者無不變‘色’,沒想到這少年說動手就動手,一點預兆也沒有。而莫非的隊友們也是面‘露’駭然,沒想到平日裡看似柔弱的莫非動起手來竟然如此之狠,當下便將對方砸了個鮮血橫流,哼都沒有哼一聲就倒了下去。
“MD,動手啊!”
就在衆人驚楞在地的時候,莫非的大吼卻是讓他們清醒過來,高叫著一擁而上,將還楞在原地的另外一名大漢包圍,拳頭、黑腳不住地往其身上招呼。
這些人別看是職業球員,可沒一個是好惹的茬子,幹起架來一點也不馬虎,打得對方慘叫連連,就連最先動手的莫非也看得冷汗直流。這算不算人多欺負人少?這麼打不會出人命吧,這羣人可真夠狠的!不過想想對方那惹人憎惡的模樣,莫非便寬了心,湊過去,又給了一黑腳。
“狗孃養的雜碎,使勁啊!有種的再使勁點!”雖然被衆人圍毆,不過那大漢的臭嘴依然叫個沒完。
衆人不得不感嘆他頑強的生命力,手上的動作更加猛烈。
“夥計們,撤了!”
莫非眼尖,看見急匆匆從遠處跑來的保安們,趕緊大叫一聲制止了隊友們的動作,然後一窩蜂似地朝酒吧‘門’外奔去。
而澤裡娜等‘女’人早在衆人動手之前,就出了酒吧,然後將車停在‘門’口。看見衆人奔涌而來,搭上這羣打架鬧事的“‘混’蛋”,油‘門’一踩,溜之大吉。
酒吧內,聞訊趕來的保安們望著滿地的狼藉,臉‘色’都是不大好看,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將仍舊躺在地上呻‘吟’的兩人擡了出去,送向醫院。
而親眼目睹了這一打架事件的蒂娜則是滿面驚訝地捂住自己的小嘴,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沒想到那個羞澀靦腆的東方男孩,竟然也有如此“MAN”的一面。在她心中。男人哪有不打架的,這並不是粗魯,而是氣質!而莫非在她心中的形象,瞬間變得高大起來,似乎值得她的依靠。想必那個肩膀靠起來,會很有安全感吧……沉醉在愛河裡的小‘女’人,現在滿腦子都是對方的好,哪怕即使莫非殺了人,她都會認爲那是維護世界和平吧……
“這羣‘混’小子,竟然要讓我給你們擦屁股!”
一個滿頭銀髮的老者望著空‘蕩’‘蕩’地酒吧入口,嘆了口氣。揮了揮手,身後的保鏢會意,大步向著場中走去,協助保安們維持現場秩序。而他的助手也很是聰明地向著酒吧老闆走去,這件事還需要和酒吧方面多作溝通,不然如果傳出風聲,事態影響將會極其惡劣,這對霍芬海姆可不是個好消息,說不定參與此事的球員都會面臨禁賽的處罰。
老者輕拍了一下額頭,滿臉的無奈。若是一兩名球員就算了,禁賽就當是休息,對於球隊整體影響不大。不過看這樣子,貌似全隊都參與了,難道要霍芬海姆全體球員都被禁賽嗎!
“這羣惹事的‘混’蛋!”
老者惡狠狠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