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莫,這裡還是像從前一樣熱鬧吧?”蘇庫利尼抱著一紮啤酒與莫非撞了撞杯,兩人一同仰脖子飲盡,蘇庫利尼笑著道,“噢,這裡的漂亮小妞還是一如既往的數不勝數啊!”
“要不咱們去挑逗兩個?”奧巴西咧嘴一笑,把腦袋湊了過來,對著蘇庫利尼不斷使眼色。他清楚莫非不好這口,所以懶得建議了,蘇庫利尼纔是和他臭味相投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蘇庫利尼這個名聲在外的花花公子明顯有些意動,他裝作不經意地掃了吧檯上兩個身材火爆穿著暴露的性感女郎一眼,喉嚨竟然“咕隆咕隆“吞了兩口唾沫,眼中的淫光大盛。不過他好歹還記得這是給莫非開的“接風宴”,趕緊面色一正,故作正經道:“希尼杜,我可不像你是一個重色輕友的人。在我的心中,朋友最重要,女人什麼的,都是浮雲。”
蘇庫利尼這話一出,周圍的隊友都向他抱以了鄙視的目光,奧巴西恨不得一把將酒杯砸在這個“僞君子”的腦袋上,魏澤爾更是出聲嘲諷道:“種馬變性了!變成虛僞的種馬了!”
莫非自然清楚蘇庫利尼的風流性子,望著對方笑而不語。
蘇庫利尼好一陣尷尬,掩飾性地拍了魏澤爾腦袋一把,怒聲道:“小屁孩,不懂就別亂說!”
魏澤爾雖然已經坐穩了球隊的中場主力,不過只知道埋頭練球的他心思還是比較單純的,所以隊友們總是拿“小屁孩”來笑話他,這也是他爲什麼最討厭別人叫他“小孩子”的原因。
聽到蘇庫利尼再次說到了自己的痛腳,魏澤爾臉色就是一惱,當下便大聲反駁道:“誰說我不懂?該死的,別叫我小屁孩!我可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哈哈!”“哈哈!”
周圍的隊友都是鬨笑出聲,魏澤爾口口聲聲表明自己是個真正的爺們,可是他的行爲卻讓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單純小男孩。
“該死的,不準笑!”魏澤爾見到大夥兒鬨笑,臉上的紅潤更甚,再次大聲的辯解道:“不就是女人嗎?誰說我不瞭解了!我對女人可是認識深刻!”
魏澤爾今年才16歲,這個年紀在歐洲算是成年了,不過就魏澤爾羞澀的性格來看,恐怕現在還是處男之身呢。衆人再次一片大笑,不過莫非笑得有些尷尬,因爲他到現在還是個處男呢。和魏澤爾一比,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那你說說,你對女人有什麼樣的認識?她們給了你怎樣的深刻印象?”蘇庫利尼起了逗弄之心,再次打趣地問道。
魏澤爾愣了一下。他剛纔的言論只是情急之下的辯駁,根本就是脫口而出,完全沒有經過大腦的,這會兒要他具體描述,他能說出個所以然來纔是怪事了。要說對女人的深刻認識,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他的姐姐蒂娜,這個刁蠻的大小姐總是動不動就敲他腦袋,時常讓他在隊友面前很沒面子。所以他對女人的深刻印象基本上全是來源於蒂娜的“折磨”。
“具體什麼感覺我說不出來,反正她們就是一種很兇殘的動物,讓人害怕!”魏澤爾想了想,還是將自己對姐姐的看法說了出來。他從小在蒂娜的“魔爪”下受虐長大,自然會感到懼怕,所以直接就以偏概全,將女人都形容成了兇殘的動物。
不知道蒂娜聽見自己疼愛的如同珍寶的弟弟這樣評價自己,會作何感想。不過結果是顯而易見的,魏澤爾恐怕會再次遭到“重傷”。
“哈,米歇爾,女人可不是你說的那樣!女人可是很溫柔的,特別是某個固定的地方……”蘇庫利尼面有沉醉,彷彿是在回味他與女人時候的愉悅快感,說道,“他們就像水一樣溫柔,讓人慾罷不能!”
“有你說得這樣神奇嗎?那我得找個機會試一試。”單純的魏澤爾完全沒體會到蘇庫利尼話中的含義,竟然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表示自己也要找個機會去試試這種感覺。
“相信你一定會迷戀上這種感覺的!”奧巴西和蘇庫利尼一臉壞笑的慫恿道,這兩人的樣子就像是狼外婆在誘惑小紅帽,搞得魏澤爾手足無措。
“好了,你們倆個淫人別禍害未成年小朋友了,哈哈!”莫非趕緊出來爲魏澤爾解圍。
不過魏澤爾卻不領情,聽到莫非說自己未成年,魏澤爾當下又是腦袋一揚,叫囂道:“你纔是未成年兒童!弗朗哥說的對,男人是否成熟的標誌就是看他能夠擺平幾個女人!我決定了,我要去找女人!”
“哈哈!”
“哈哈!米歇爾,你果然很man啊!”
“好小子,我承認你是個男人了!”
魏澤爾完全沒有聽出隊友們話裡的笑話之意,還以爲大家都對他另眼相看呢,自得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膛,像是一個贏得勝利的士兵一樣,滿臉都是驕傲。
莫非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這個魏澤爾簡直就是一張白紙啊,在霍芬海姆這個“大狼窩”裡,想不被帶壞都難啊!
就在衆人笑作一團的時候,一個有著一頭金髮的苗條身影走了過來,聽到他們的言論,纔看見魏澤爾志得意滿的神情,恨不得一把將魏澤爾這個蠢貨給踢出酒吧。
“你覺得找多少個女人才能證明你是個真正的男人!”金髮女郎低聲問道,語調冰冷至極。
魏澤爾聽到身後有聲音響起,感覺有些熟悉,不過還是順口接道:“當然是越多越好了!就像弗朗哥一樣,十個八個是必須的,五十一百也不用太驚訝!真男人,不解釋!”
衆人也都聽見了這道突兀的問話聲,待看清楚來人,頓時臉色一變,不斷地對著魏澤爾打眼色。可是魏澤爾竟然置若罔聞,最後還將“真男人,不解釋”這種牛b的言論都搬了出來。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理由,牛逼的人無論在哪裡都是牛逼啊!”衆人都是微微地嘆了一口氣,心中已經開始爲魏澤爾默哀,希望他自求多福吧!
金髮女郎聽到魏澤爾這種恬不知恥的輕佻言論,臉上頓時顯露出巨大的怒氣,二話不說,揚起自己的白皙的右手,一個大耳瓜子就甩在了對方的頭上。
“啊!痛啊!該死的,誰打我!”魏澤爾吃痛大叫一聲,轉過頭來就是一張怒目圓睜的表情,可是看清楚來人,頓時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快速地換上一副笑臉,魏澤爾討好地笑道:“我親愛的姐姐,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蒂娜。莫非回到霍芬海姆踢比賽,一直愛慕對方的她怎麼會不來呢?比賽她也看了,看見莫非受傷離場的時候她還好一陣擔心,她本來比賽結束就想去更衣室找莫非的,不過現場的工作人員根本不讓她進入。好在她經常來辛斯海姆觀看魏澤爾的比賽,有工作人員認識她,知道她是魏澤爾的姐姐,於是告訴她霍芬海姆的球員和莫非出去慶祝了。
她想打電話問魏澤爾他們聚會的地點在哪裡,可是該死的魏澤爾竟然關機了,憋了一肚子氣的她想起魏澤爾說過霍芬海姆的球員經常會在贏得比賽之後到“巴魯斯”酒吧慶祝,於是就趕了過來,想碰碰運氣。
不得不說,蒂娜的運氣還是很不錯的,不但在巴魯斯找著了莫非一衆人,還意外的聽見了自己弟弟的驚世言論,這可把她氣的夠嗆。她還沒發現,原來魏澤爾還有這樣的“雄心壯志”,嘖嘖,泡妞還要泡出一番成就,還五十個?一百個?當自己是種馬嗎?當我們女性同胞是什麼了?泄慾的工具嗎?
“該死的!你這個混蛋!”想著想著蒂娜又是一股怒氣止不住的竄了上來,揚手又是一個大爆慄甩在魏澤爾的頭上。
“姐,我只是說著玩的……”魏澤爾疼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一臉的委屈,他知道今天怕是載了,爲了使自己少受折磨,不住的向蘇庫利尼等人使眼色,示意他們過來幫自己解圍。
“說著玩的?很好玩嗎?”蒂娜又是一個爆慄甩下,完全把魏澤爾的腦袋當木魚敲了。看見蘇庫利尼等人有上前勸解的態勢,美目一瞪,頓時嚇得幾頭狼不敢動彈。
“哼,一羣種馬!”蒂娜冷哼一聲,覺得差不多夠了,這才放過了魏澤爾,不過嘴上卻依然說道:“下次再有這種話,你就別希望我輕易放過你!”
“不敢了,不敢了!”魏澤爾連忙點頭哈腰地拍胸脯保證道。
蒂娜這才心滿意足的點點頭,轉過頭望向莫非,眼裡則是一汪化不開的柔情。蒂娜突然想起自己剛纔“母老虎”般的行爲,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一抹紅暈,羞澀地垂下頭,生怕莫非會對她產生兇悍的印象。
衆人爲之暈倒,這還是剛纔那個兇殘無比的蒂娜嗎?看這羞澀的模樣,簡直就是一懷春的少女啊!
衆人都向莫非投去了錯愕的目光,那眼神彷彿在說:“牛啊,哥們!”
莫非被衆人調笑的目光看得好不自在,更讓他感到面紅耳赤的是蒂娜一見到他就溫順的像只小綿羊,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如何開口了。他清楚蒂娜的心思,可是他的心中早已被餘韻所填滿,他是一個傳統的華夏人,對感情很專一,要是換了蘇庫利尼,這會兒恐怕早就狼性大發,一口將對方吃掉了。可是他是莫非,他不是蘇庫利尼那樣的性子,所以,他只能向對方說聲抱歉了。
其實話說回來,莫非對蒂娜也是挺有好感的,幾次的邂逅相遇讓他也感覺兩人很有緣分。不過也僅限於好感了,他可不敢越雷池半步,做出任何對不起餘韻的事情。
“你好,蒂娜。”半晌,莫非還是出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旖旎氣氛,微笑著說道,“怎麼?你也來這裡消遣?還是今天又有演出?”
蒂娜是一名歌手,來這裡演出是很正常的事,上一次莫非與蒂娜就是在這裡偶遇的。
“恩,是有演出。結束之後就順便來這裡看看。”蒂娜這話可沒做假,今天的她確實有演出,不過演出的地點是在斯圖加特,離這裡還有好長一段距離呢,她這個順便也順便得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