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
荊州某家屬院。
下午一點多,陸偉和顧采筱回到了家。
一進門,顧采筱便打招呼道:“爸,媽,我們回來了!”
其實,以他們家的經(jīng)濟條件,他們夫妻倆完全可以搬出去住,沒必要跟父母住在一起。
不過,有些人不愿意跟父母一起住,但有些人卻很愿意跟父母一起住,而陸偉跟顧采筱無疑就是后者。
看到兒媳婦回來,陸母立刻滿面笑容的迎上去,問道:“筱筱,吃過飯了沒有?沒吃的話,我給你們煮碗面條。”
顧采筱笑道:“媽,不用忙活,我們已經(jīng)吃過了。”
陸父正在客廳喝茶,臉上也掛著笑容問道:“筱筱,你外婆的手好了沒有?”
顧采筱道:“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只要不提重物,基本沒有大礙了。”
陸偉把行李放好,招呼老婆過去喝茶,然后跟父母感慨道:“爸,媽,這次去我小姨子的對象家,我算是受到打擊了。”
陸母瞅了兒子一眼,問道:“你受啥打擊了?”
陸偉苦笑道:“我不到三十歲就擁有了百萬身家,原本還覺得自己挺厲害的,可萬萬沒有想到,我小姨子對象的爸爸,一個土生土長的農(nóng)村人,在國家改革開放后,只用了幾年的時間,就賺到了至少幾百萬的身家,真是太打擊人了。”
陸父聞言有些驚訝道:“那確實挺厲害的啊,薇薇這個對象的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
顧采筱接話道:“聽說是牽頭跟全族人一起開了兩家公司,一家是客運公司,一家是食品公司,那個康師傅方便面,就是他們食品公司推出的一款產(chǎn)品,在我娘家武漢那里也建有分廠呢!”
陸父跟陸母不由得對視了一眼,這康師傅紅燒牛肉面,他們家可沒少吃,沒想到這是薇薇那個對象家里的食品公司推出的一款產(chǎn)品,能從廣西那邊把分廠建到了武漢,生意做得確實夠大的。
陸偉喝了口茶,繼續(xù)感慨道:“爸,媽,你們絕對想不到,我小姨子對象家的房子到底有多漂亮,說句不夸張的,那真的就跟古代的皇宮差不多。
整個房子足足有三千個平方,裝修用的全是名貴木材,各種雕刻裝飾才極為考究,我長這么大第一次見到這么漂亮的房子,實在是大開眼界了。”
陸母聽到兒子這一頓夸,也有了好奇心,便仔細詢問起兒媳婦這個未來妹夫家的情況。
然后陸偉跟顧采筱你一句我一句,把這次廣西行的細節(jié)都一一說了出來。
讓陸父陸母聽得心中都驚訝不已,一座五岳廣場至少花了好幾百萬,底下各層讓子女們做生意,頂層拿來當住宅,還裝修得跟古代皇宮一樣漂亮。
看來,他這個親家的未來親家也是個了不起的能人啊!
……
博白縣。
在月餅廠增加罐裝設(shè)備,準備搞八寶粥的時候,全縣也轟轟烈烈的展開了大規(guī)模的滅鼠活動,一共投放了21萬公斤的毒餌,共滅鼠510多萬只,大大的減輕了鼠患。
鼠類的繁殖能力是真的強,這玩意要是放任不管,一旦泛濫成災(zāi),那也是非常讓人頭痛的,尤其是田鼠,它們會以莊稼、糧食和其他農(nóng)產(chǎn)品為食,對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構(gòu)成重大威脅。
鄧世榮回到村里的時候,看到村里人也在滅鼠,不止是老鼠,還有田鼠也被這樣滅掉,他看著還怪可惜的。
因為田鼠的營養(yǎng)價值非常高,有些地方甚至流傳著這樣一種說法:吃一只田鼠,比得上三只雞。
特別是兩廣和福建地區(qū),不管是夏天冬天,一年四季,人們都有各種各樣吃田鼠的方法,比如夏天蒸鼠肉,或?qū)⑻锸笕夂推渌顺丛谝黄穑€有一種吃法是直接燒烤。
在這里,得澄清一下,北方一些阿表誤以為田鼠就是老鼠,這其實是不對的。
田鼠和老鼠,是兩種不同的科屬分類,田鼠屬于倉鼠科,而老鼠屬于嚙齒目鼠科。
兩廣和福建人吃的田鼠,一般生活在田間地頭,專門禍害莊稼的那種,而其他省份的阿表說的老鼠很多是生活在家里,或者在下水道、垃圾堆這些地方,這種老鼠別說吃了,看著就犯惡心,沒幾個人吃得下的。
不管是什么東西,只要有人吃,自然就有市場。
前世到了九十年代中期,雙旺就有不少人開始收購田鼠,而且價格還不低,導致當時鼠籠都賣爆了,各村的小青年都會買上幾個鼠籠回去放,抓到田鼠那就是一筆零花錢。
當時鄧允華和鄧允恒這兩個年紀小一點的兒子,也曾參與其中,自己抓田鼠賣,賺點零花錢。
那段時間,村里的田野上到處都是鼠籠,都是傍晚放早上去收,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有收獲,鼠籠就沒有走空的。
直到后面放鼠籠的人越來越多,田鼠越抓越少,大家的收獲才漸漸變少了,鼠籠走空那是常有的事。
如今,還沒人收購田鼠,就這樣用毒餌把它們毒死,實在是有點浪費了。
下午,鄧世榮坐在門口燒煙的時候,鄧允貴走了過來。
互相打過招呼后,鄧允貴便說道:“九叔,現(xiàn)在缸瓦廠的生意,已經(jīng)賺不到什么錢了,我懶得每個月再往外跑,打算停掉缸瓦廠的生意,你覺得怎么樣?”
鄧世榮用打火機點燃煙絲,咕咚咕咚的抽了幾口煙,才說道:“想停就停吧,折騰下去也是浪費時間,不過這缸瓦廠畢竟陪伴了我那么多年,我準備另外承包出來放在那里,什么時候手癢了就去體驗一下當年做缸瓦的感覺。”
鄧允貴失笑道:“也就九叔你有這份閑心。”
鄧世榮道:“畢竟跟缸瓦打了幾十年的交道,老了總得留個念想,以后就算缸瓦真的沒落沒人用了,也有個地方可以向?qū)O輩們展示一下老祖宗們傳下來的手藝。”
鄧允貴只是缸瓦廠的老板,不是大缸師傅,自然沒有九叔這樣的情懷,他肯定了九叔的想法,然后說道:“九叔,那等做完這最后一窯貨,我就向工人們宣布缸瓦廠解散了。”
鄧世榮把煙絲塞進煙筒嘴,說道:“那就宣布吧,反正缸瓦廠的工人幾乎都是族里的人,大家現(xiàn)在也不缺這個錢了。”
鄧允貴點了點頭,就不再提這個事,目前缸瓦廠那點收入,對于他們兩人來說,早就已經(jīng)不值一提了。
……
一個星期后。
缸瓦廠。
鄧昌標(鄧世榮徒弟)把手里這批大缸做完后,就拿起旁邊的水煙筒,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與煙絲,準備燒幾筒煙再回家。
自從師傅和允貴叔把這缸瓦廠承包出來,他擔任其中的一個大缸師傅后,他家里的生活水平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躍成為村里經(jīng)濟條件排在前列的人。
后來師傅牽頭成立客運公司,出于對師傅的信任,他把全部身家都砸了進去,占了不少股份,后來客運公司分紅,自然給他帶來了豐厚的回報。
還有就是食品公司成立,他也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砸鍋賣鐵的投了不少錢進去,最終收獲了甜美的果實。
客運公司與食品公司,給鄧昌標帶來了巨大的收益,一般人要是有這么大的收入,肯定不會再當這個大缸師傅了,畢竟大缸師傅賺錢是真賺錢,但辛苦也是真辛苦。
然而,鄧昌標仍然扎扎實實的在缸瓦廠做他的大缸。
唯一的變化,就是大缸做得比以前少了大概三分一左右,沒有以前那么搏命了。
就在鄧昌標準備燒煙的時候,鄧允貴走了過來。
鄧昌標便打招呼道:“允貴叔。”
鄧允貴坐在他對面,說道:“阿標,咱們缸瓦廠,做完這批貨以后,就要解散了。”
鄧昌標聞言,塞煙絲的手不由得停頓了一下,問道:“允貴叔,缸瓦廠真的維持不下去了嗎?”最近缸瓦廠的生意不好,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也知道這樣下去缸瓦廠遲早開不下去,但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那么快。
鄧允貴道:“最近缸瓦廠的生意怎么樣,你也是知道的,確實是越來越難做了,反正我是懶得折騰了。”
鄧昌標把煙絲塞進煙筒嘴,問道:“允貴叔,我?guī)煾抵肋@事了嗎?”
鄧允貴道:“我前些天已經(jīng)跟九叔說過這事了,九叔的意思也是解散掉算了,不過他會重新一個人把缸瓦廠承包下來,不再開工的那種,就當是留個念想,畢竟九叔他跟缸瓦廠打交道幾十年,對缸瓦廠的感情還是很深的。”
鄧昌標用打火機點燃煙絲,咕咚咕咚的抽了幾口煙,半響才說道:“那把這最后一批貨裝窯,我就可以好好的歇一歇了,不用每天這么辛苦的干活了。”
話是這樣說,但這一刻他心里其實有些空落落的。
他在這里從一個小小的學徒開始,再到成為村里人人羨慕的大缸師傅,已經(jīng)在這里待了足足有十五年的時間了,這人生能有多少個十五年啊,這么長的時間窩在一個地方工作,要說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鄧允貴理解他的心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缸瓦廠雖然散了,但缸瓦廠還是存在的,等伱師傅承包下來了,什么時候手癢了就可以過來玩一玩。
而且,現(xiàn)在你也不缺錢了,是真的沒必要再做這么辛苦的工,好好放松的玩一玩,想要做什么生意,就去找你師傅,請他老人家給你指點一下。”
“知道了允貴叔,干了這么多年,確實也累了,先回去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做生意什么的到時再說吧!”
“嗯,回去吧,裝窯的時候記得過來幫忙。” “好的。”
……
回到村里后,鄧世榮每天晚上都會到新挖的河道兩邊,悄悄的放出幾顆巨石。
他放巨石不是隨便亂放的,而是利用空間能力,把河道兩旁的巨石集體往一個方向移動,然后在中間的位置插入新的巨石,這樣一來,族人就不會發(fā)現(xiàn)這些巨石的變化。
主要是這巨石工程太過龐大,盡管族人們天天賣力的到石山上搬運巨石,但到現(xiàn)在為止,河道兩邊的巨石,也才填補了大概三分之一而已,按照這個速度,起碼要到明年才能把河道兩旁填完。
鄧世榮不想浪費那么多人力去填,便采用這種辦法,悄悄摸摸的加快填補的進度。
如今,路基60米寬的村道已經(jīng)搞好了基層與墊層,只差路面的水泥硬化了。
而別墅群的建設(shè),目前正在挖地基,等把地基全部挖好,再統(tǒng)一行磚腳。
在博白,蓋房子的時候,行磚腳是非常講究的,都是要請大師算好良辰吉日,并請親朋好友過來參加。
這別墅群行磚腳,要把那耶鄧氏的親朋好友都請來,場面絕對比之前祠堂升座和祭祖都要大。
畢竟無論是祠堂升座還是祭祖,都只是請阿姑大姐和各地宗親過來,人數(shù)哪里能跟全族人的親戚朋友相比?
……
當農(nóng)歷六月走向尾聲的時候,缸瓦廠在賣掉最后一批貨,結(jié)算了工人們的工錢后,便正式宣布解散。
這缸瓦廠,是一九八零年五月的時候,鄧世榮跟鄧允貴合伙承包出來的,現(xiàn)在是一九八九年六月,一共是九年多的時間。
這九年多來,缸瓦廠也算是立下了汗馬功勞,為鄧世榮和鄧允貴帶來了六七萬的收入。
在缸瓦廠解散后,鄧世榮又重新跟村里簽了一份承包合同,承包期限是40年。
他現(xiàn)在正按照他的想法來打造邦杰村,別墅群是一大景點,村道也是一大景點,那精美奢侈的祠堂也是一大景點,還有族人們的荔枝山也是非常重要的景點,未來還會打造更多吸引人的景點。
而缸瓦廠,他打算一直保留著,等到后世他們村成為全國知名的旅游勝地了,那在游客面前展示一下大缸技術(shù),不僅可以讓游客們開開眼界,還能把這缸瓦廠也打造成村中一景,也是非常不錯的。
不止是缸瓦廠,還有村里的碗廠,等什么時候做不下去了,他也打算承包出來。
這些東西在現(xiàn)在這個年代自然是不值一提,但等到了后世,全國各地已經(jīng)很難再看到這樣的農(nóng)村小工廠了,保留下來可以向游客們展示這些傳統(tǒng)藝術(shù),甚至可以讓游客們上手操作。
這樣一來,肯定能吸引不少對這方面感興趣的游客。
而村里的景點越多,競爭力自然越強。
來旅游的人多了,那就不只是他們那耶鄧氏受益,就是整個邦杰村乃至整個雙旺都會因此受益。
想想前世的邦杰村,那完全就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那些在城市工作生活的族人逢年過節(jié)帶老婆孩子回來的時候,都沒少遭老婆孩子嫌棄,甚至很多在城市長大的族人,如果不是爺爺或父親催促的話,根本就不愿意回老家。
這一世,鄧世榮要是能把邦杰村乃至周邊幾條村打造成旅游勝地的話,那不光是在外面工作生活的族人逢年過節(jié)想著回來,全國各地的游客也會迫不及待的想要過來游玩。
若真有這么一天,那光是想想都覺得帶勁。
……
在缸瓦廠解散的時候,村道也開始進行最后的水泥路面硬化了。
因為有了機器幫忙,再加上干活的族人多,所以只用了五天時間,就硬化了六分之五的道路,剩下的六分之一,就只能等水泥路面可以通車了,再弄了。
這一點,確實比不上后世的瀝青,人家是剛剛鋪好,等瀝青稍微冷卻下來了,就可以通車,速度快的一批。
在村道兩旁以及中間,已經(jīng)按照鄧世榮的要求挖好了樹坑,等時機合適了就可以慢慢的開始移植銀杏樹了。
轉(zhuǎn)眼又到了七月十四,這個節(jié)日對于博白人來說還是非常重視的。
在博白,逢年過節(jié)都要供阿祖公,除非是實在抽不開身,否則族人們都會盡量趕回來節(jié)日。
鄧世榮在老家,他的兒女兒媳們自然也趕回老家過節(jié)。
七月十四殺鴨過節(jié),這是博白人由來已久的風俗,只不過以前大家的條件不太好,很多家庭都舍不得殺鴨,而是做更加經(jīng)濟實惠的蓋籺,慢慢的七月十四吃蓋籺也成了習俗。
如今,那耶村沒有誰家缺錢了,自然是家家戶戶都殺鴨過節(jié),還有一些人家不嫌麻煩,也會蒸蓋籺吃。
鄧世榮今年倒是懶得弄蓋籺,他殺了只土鴨后,就整只放到鍋里煮。
根據(jù)這邊的風俗,供阿祖公肯定是不能拿生肉去供的,都是要在家里煮熟,并且在鴨(其他如雞或豬肉也一樣)身上放一撮鹽,并用小碗裝上六碗飯,備上筷子,還要準備好茶跟酒。
最后,拿上金銀香紙,就可以去供阿祖公了。
因為鄧世榮殺的是養(yǎng)了不少時間的土鴨,所以煮的時間要稍微長一些,要不然等會做來吃的時候,會咬不動。
鄧世榮在廚房忙著的時候,鄧允泰在龍眼樹下跟弟弟妹妹們吹噓道:“我這次在柳州待了那么長的時間,你們知道柳州帶給我印象最深的是什么嗎?”
鄧允珠眨了眨眼睛,開玩笑道:“大哥,是不是柳州那邊的姑娘漂亮啊?”
鄧允泰瞪了她一眼,連忙對老婆說道:“萍妹,你可別聽這丫頭胡說,我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
張秀萍抿嘴一笑,自家老公是什么人,她確實清楚,不由得笑問道:“那柳州帶給你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鄧允泰嘖嘖有聲道:“是一碗粉,名叫螺螄粉,這粉的味道真是絕了,真是越吃越上癮,在柳州待了那么長時間,我?guī)缀跆焯於家陨弦煌肼菸嚪邸!?
這個年代,螺螄粉還不像后世那樣揚名世界,在柳州這個發(fā)源地也只是剛剛興起幾年而已,在其他城市是吃不到螺螄粉的。
張秀萍驚訝道:“螺螄粉?怎么這粉的名字這么奇怪啊?”
鄧允泰笑道:“這個螺螄,就是我們這里的田螺,柳州那邊把田螺稱為螺螄,所以才有了這螺螄粉的名字。”
鄧允珠疑惑道:“大哥,用田螺煮出來的粉,能好吃到哪里去啊?”
鄧允泰笑道:“具體做法我也不懂,但田螺只是螺螄粉湯水中的調(diào)味品,這螺螄粉的味道我不懂該怎么跟你們形容,反正這應(yīng)該是我吃過的味道最特殊的一種粉了。”
鄧允華問道:“大哥,跟南寧的老友粉比起來怎么樣?”
“各有千秋。”
鄧允泰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相比起老友粉,這螺螄粉的味道更加獨特,除了米粉以外,還有酸筍、木耳絲、花生、油炸腐竹、黃花菜等多種配菜,吃起來是真的非常過癮。”
鄧允珠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郁悶道:“以前沒去過南寧的時候,二哥和三哥使勁的吹老友粉,把我們饞得不行。現(xiàn)在老友粉吃上了,大哥你又開始吹這螺螄粉,關(guān)鍵我們又吃不到,真是要命啊!”
張秀萍附和道:“就是,知道我們吃不到,還拼命吹,真是太討厭了!”
鄧允泰笑道:“從南寧去柳州也沒有多遠,而且咱家有超市在那里,想去還不簡單啊?”
鄧世榮剛好走出來,接話道:“誰要去柳州?”
鄧允珠笑道:“爸,大哥在跟我們吹螺螄粉有多好吃呢,看什么時候合適,我們就跑一趟柳州,反正火鍋店的經(jīng)營我已經(jīng)有經(jīng)驗了,也是時候開分店了。”
鄧世榮道:“螺螄粉確實有特色,這應(yīng)該是我們廣西最有特色的米粉了,它的味道兩極分化,喜歡的人極為喜歡,不喜歡的人聞到味都覺得受不了。”
鄧允珠驚訝道:“爸,你也吃過這螺螄粉?”
鄧世榮笑道:“我當然吃過,咱們廣西的米粉,就沒有我沒吃過的。”
要說這螺螄粉,鄧世榮在成立食品公司的時候,還曾動過心思想把它推向全國,但想了想他最終還是放棄了,后世螺螄粉能夠風靡全國走向世界,主要得益于短視頻的傳播和線上下單的方便。
而現(xiàn)在顯然不具備這樣的條件,先不說螺螄粉量產(chǎn)的難度大不大,就說怎么讓人接受這螺螄粉,就是一個大難題。
有那么多產(chǎn)品可以做,沒必要選擇這螺螄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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