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正平奧數競賽的結果出來了,栗州市第一名。這個成績大家自然高興的很,韓德義還約了兩家人一起去飯店慶賀。就是孔秀婉都從海市趕過來了。
錯過了兒子的成長那么多年,她現在不想錯過她的每一個重要的時刻。
顧思晴跟王月菊同志申請了兩百塊錢,買了一塊手表作為給他的獎勵。當初她的關于霸凌的信上了華國日報,人家韓同學還動了禮物獎勵呢。
兩百塊錢對于普通人家算是挺多的錢,現在在顧家確實不算啥,對顧思晴來說也不算啥,王月菊同志沒有猶豫就批準了。
兩家人到齊,顧思晴跟韓正平坐在一起,把手表給他,“獎勵。”
韓正平笑著把手表拿出來戴上,小聲說:“正想要這個呢。”
兩個人湊在一起小聲說話,在座的大人都沒說什么,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過不說而已。就是孔秀婉都樂觀其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知根知底,多好。
要是當年她多了解那個男人一些,也不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不過她也不后悔,她有了這么一個優秀的兒子不是嗎?
省級的奧數比賽是一個月后,成績出來的時候差不多是過年。要是到時候還能拿一個好成績,這個年絕對過的喜氣洋洋。
京都
信誠出版社已經通過郵寄的方式,跟顧思晴簽訂好了出版協議。還跟上一本一樣10%的版稅。他們已經把稿子拿去排版印刷,現在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夏媛,跟她談《誰的青春不肆意》能否進京都的圖書館。
當然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錄音。
“你說這位夏主編,她要家世有家世,要才學有才學,干嘛跟一個小丫頭過不去?”許宏文在辦公室喝著茶跟薛元明說:“怕人家壓了她女兒的名頭,但她的這些事情,傳出去不是更影響她和她女兒的名聲?”
薛元明嗤笑了一聲,“但是這事知道的人很少啊!就是京都的文化圈子,知道的人都不多。人家要的就是這個獨一無二,有了這個名頭就能辦很多事情。”
“能辦什么事情?”許宏文問。
薛元明翹起二郎腿,“讓學校特例招生啊,嫁個更高的人家啊。夏家在京都門第不低,但她的女兒姓邵不姓夏。”
“才多大啊就考慮嫁人的事情?”許宏文很不理解。
“出名要趁早,早早打下才女的名聲,才能早早的被更高的人家看上。”薛元明聲音里滿是輕蔑。
許宏文嘆口氣,“真正的才女現在還隱姓埋名呢。”
薛元明起身,“早晚有暴露的一天。我現在給夏媛打電話,約她明天吃個飯。”
說著他拿起電話撥了夏媛的電話號碼,“夏主編,我是信誠出版社的薛元明。我們這邊接了粘豆包《誰的青春不肆意》的出版,有些事情想跟您聊聊。”
夏媛沒想到薛元明會主動跟她談“粘豆包”新書出版的事情,她思索了一會兒道:“好啊,明天吧。”
薛元明:“明天中午十二點半在人民飯店可以嗎?”
夏媛:“可以。”
信誠出版社直接跟她談最好,省的她到時候再一家書店一家書店通知。
這邊薛元明掛了電話,跟許宏文說:“明天我們一起,把錄音機放在你的包里。錄完我們寄給顧思晴,其它的我們就不管了。”
他們也管不了。
第二天,兩人十二點就到了人民飯店,等了半個多小時夏媛才到。薛元明和許宏文這兩年打聽了不少關于夏媛的信息,知道她愛聽人的恭維,兩人輪番“真誠”的恭維她,夏媛被夸的心情很好。
菜上來后,三人邊吃邊聊,然后薛元明就說到了《誰的青春不肆意》出版的事情,“夏主編,我們出版社剛成立沒多長時間,小本經營,京是個大市場,我們希望《誰的青春不肆意》能上京都書店的書架。”
夏媛喝了口水,笑:“這不關我的事情吧?”
“哎喲,我的廈大主編,”薛元明走過去恭敬的給夏媛的杯子里添了些水,道:“在京都,您不開口哪家書店敢讓粘豆包的書進?”
夏媛笑了笑沒說話,薛元明和許宏文對視一眼,許宏文道:“夏主編,這樣,您給句話,您要是不同意粘豆包的書進京都的書店,我們也不努力了。”
夏媛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動作優雅、賞心悅目。她道:“你們既然問了,我也直接跟你們說,只要我在京都,粘豆包的書就別想進京都的書店。”
許宏文和薛元明都松了一口氣,拍了那么多馬屁,總算功夫沒有白費。
“行,夏主編是個爽快人,您既然這樣說了,我們兩個也不在京都市場努力了。”薛元明道。
“我也不是為難她,”夏媛端出一幅大氣的模樣,道:“《誰的青春不肆意》開篇有些暴力,不適合青少年人看。”
“是是是。”
許宏文和薛元明心里惡心的要死,真是又當又立。
“您女兒現在是初中一年級是吧?”許宏文見夏媛點頭又道:“像您女兒那樣的天才,我覺得不應該這么按部就班的上學,應該跳級。早點上高中,以她的才情高中保送大學絕對沒有問題的。”
夏媛聽了他的話,喝水的動作一頓,然后優雅的笑,“那孩子想跳級,我覺得她應該有正常的學習生活,就沒有答應。”
“您對孩子要求太嚴格。”許宏文道。
薛元明:“也是夏主編您對孩子要求嚴格,才培養出這么優秀的小天才。”
兩人又是輪番的馬屁,結果就是大家賓主盡歡。等夏媛走后,薛元明問許宏文,“你為什么提議她的女兒跳級?”
“聽說顧思晴同學跳級了,你不覺得到時候她們兩個同時面臨高考,會很有趣?”許宏文道。
一個真天才,一個假天才,對比了才能顯出差距。
“你可真夠損的。”薛元明笑道。
許宏文聳聳肩,“真正損的人可不是我,是剛走了的那位夏主編。”
而夏媛離開飯店回了辦公室,一個下午都在考慮跳級和保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