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梅香大著肚子蹲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她不知道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本來她離康家的當家主母就一步之遙,但頃刻間就什么都沒有了。
但她不想一想,能跟小姨子有染的男人,本來就沒有什么道德底線可言。沒有事情還好,一有事情,她就是被拋棄的那個。
就像現在,康濟森覺得她太麻煩,為了這樣一個麻煩跟父母對抗,被人在后面閑言碎語根本就不值當。
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即使你懷著孕,他一樣會拋棄你。
劉梅香弟弟的案子處理結果很快出來了,因為他肇事逃逸,也不配合公安部門調查,最后被判刑一年。
王月菊知道這件事后,還在顧思晴跟前嘮叨,“人啊還是本本分分的好,有權有勢就能欺負人啦?”
顧思晴笑:“他是想狗仗人勢,但是那個人不讓他仗勢。”
“結婚找對象真得多方面考察,家里有不省心的人,也是麻煩。”王月菊又道。
.........
孔秀婉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星期出院了,醫生讓回家養著。蘇文山本來想讓她住到蘇家,但孔秀婉不愿意,蘇文山就收拾出來一個院子讓她住。當然他也住了進去,方便照顧。
顧思晴覺得,說不定韓正平很快就能喝到親爸媽的喜酒了。
這天,顧思晴和韓正平正在孔秀婉住的宅子里學習,家里有人來訪了。竟然是齊航,更詭異的是,他身邊跟著溫丹丹和龐瓊。
“聽說你回來了,早就想約你一起吃飯了,一直沒空。”齊航很自來熟的在韓正平肩膀上打了一下,讓人看起來兩人關系很好的樣子。
韓正平笑著把他們請進院子,溫丹丹走在后面跟顧思晴小聲說:“我們先去了韓家,韓正平媽媽說你們在這兒,我們就到這里來了。”
她這是在跟顧思晴解釋,不是她把齊航帶過來的。她能感覺到韓正平和顧思晴并不是特別喜歡跟齊航交往。
顧思晴但是沒有想是她帶齊航來的,齊航這樣喜歡鉆營的人,韓正平一看就知道未來會發展不錯,他現在想交好也正常。
不過,她奇怪的是他們三個一起來的。溫丹丹這么聰明的女孩子,難道看不出來龐瓊對齊航的不一般。
“你跟龐瓊關系很好嗎?”顧思晴小聲問。
溫丹丹尷尬了一下,然后道:“我跟齊航今天約著出來玩兒,她非要跟著。”
“齊航也讓她跟?”顧思晴問。
溫丹丹抿了抿唇沒說話,她覺得自己應該好好考慮跟齊航之間的關系了。
其實相處時間長了,她越來越發現跟齊航之間有很多矛盾。他們面對一件事情,往往會有南轅北轍的看法。
他們的三觀不一致。
“暑假有人給你補數學,下學期估計你不用我給你補課了。”溫丹丹轉移了話題。
她跟顧思晴關系不錯,但即使如此,她也不想拿自己感情的事情跟她討論。
顧思晴見她不愿意多說,也就沒再問。關系再好,別人感情的事情也不能管太多。
進了廳堂,孔秀婉和蘇文山坐在一起看文件,氛圍很好。顧思晴覺得孔秀婉能原諒蘇文山的原因之一,估計是當初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是真的很合拍。
這段時間蘇文山每天都在這里照顧孔秀婉,顧思晴也幾乎每天都來,所以見多了兩人的相處。
怎么說呢?四十多歲的人了,但他們似乎有說不完的話,面對同一個問題的時候,意見總能很容易達成一致。
大概這就是真正的合拍吧。
“有朋友來啦?”孔秀婉抬起頭笑著道。
“之前奧數比賽時認識的朋友。”韓正平讓齊航他們三個坐下。
蘇文山見狀道:“你們在這兒聊,我跟你媽去書房。”
說著他扶著孔秀婉起身,兩人拿著剛才看的資料出去了。韓正平和齊航聊天,顧思晴跟溫丹丹小聲說話。
顧思晴雖然跟龐瓊是同班同學,但龐瓊高傲的很,兩人平常在班里也不怎么說話。所以,五個人坐在一起聊天,就龐瓊一個人坐在那里無聊。
她坐在那里無所事事了一會兒,忽然看著溫丹丹說:“聽說你在顧思晴家里的超市兼職,顧思晴也算是你的老板了。”
她的聲音帶著鄙夷和嘲諷,好似在說溫丹丹在故意巴結顧思晴。說完還挑釁的看著溫丹丹,等著看她的窘態。
誰知,溫丹丹一點也不尷尬,很自然的道:“思晴和顧總他們對我這個兼職的員工很好。”
而這時顧思晴也說:“丹丹工作能力很強,要是畢業后還能在公司干就好了,我們肯定高薪聘請。”
兩人一唱一和輕松自然,溫丹丹沒有一點給人做兼職的羞恥之態。倒是龐瓊顯的尷尬的很,她抿著唇重重的哼了一聲。
正在跟韓正平說話的齊航,聽到他們這邊的對話,皺了下眉,但什么也沒說,又繼續跟韓正平聊天。
大概聊了一個來小時,齊航起身告辭,說下次請韓正平吃飯。顧思晴和韓正平把他們送到門口。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顧思晴問韓正平,“你說齊航有什么目的?”
“現在的目的就是想交好吧。”韓正平道。他不是很喜歡這種喜歡鉆營的人,這種人經商的話,估計能有小成,但做科研學術的話,不會有大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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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齊航離開后,就把龐瓊送回了家,龐瓊很不愿意,但齊航很堅持她也沒辦法。
就剩下兩個人的時候,齊航輕聲跟溫丹丹解釋,“龐瓊父親跟我爺爺在一個項目組,而且她父親是骨干,所以我們要跟她打好關系。”
溫丹丹聽了他的話,垂眸沉默了一會兒,道:“我知道了。”
她面色平靜,甚至嘴角還掛著微微的笑,齊航本來是怕她生氣的,現在見她這樣,他松了一口氣笑著道:“我就知道你能理解我。人活在世上就是有很多的不得已,就是我爺爺也要平衡很多東西。”
溫丹丹又笑了一下,“我知道。”
三觀不同,就是說再多也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