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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滿就定定地看著楚簫,仿佛篤定了不管楚簫說什么,她都能駁回去。
徐衛國也在一旁虎視眈眈,殺氣騰騰的盯著楚簫看。
楚簫最終只是訕訕地笑了一下,“那倒是我班門弄斧了,想不到你對探戈舞曲的見解如此獨到特別。”
“謝謝高材生夸獎!我向來就是這么好學上進愛鉆研的人呢,你也知道的,我們剛一停下車,你就過來要求衛國給你當舞伴的時候,你一點都不相信,我僅僅只用了兩天時間,就學會了這只舞,我就知道你心里會有些不服氣。但是現在看來,只是我們倆的理解不同而已。我見解精辟些,你呢,就受教條侵害太嚴重,思維有些僵化了。楚小姐,你這出外留學,好像白花錢錢了呢!
我們國家哪個學校不好,非得往外跑?你瞧瞧,我這農民的女兒都學得這樣好,像你這么大一個美人兒,玲瓏剔透的,要是一早就呆在國內,不亂跑瞎折騰,今天就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所以說啊,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根紅也要胸中有國有愛有人民,才能苗正長成參天大樹啊,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兩天就學會了?這舞這么容易學?”
“那她都能學會,我們也不能落后啊。一會兒我就跟她學。你瞧她講得頭頭是道的,把奧地利的高材生都比下去了呢。”
“對啊對啊,覺悟還挺高哎。我們國家地大物博,能人倍出的,一個農民的女兒就能干翻一個花大價錢,國策未開放就偷偷出去留學的高材生。這證明了什么,證明了留在國內才是前途一片光明的呀。”
徐衛國慢慢地卸了一身的殺氣,喊了一聲好,就直接鼓起掌來。
“這話說得不錯,給我們國人長志氣!我來證實一下,我媳婦兒確實就學了兩天,不僅這探戈學得有模有樣的,那華爾茲更是不在話下。大家稍安勿躁,先給她點鼓勵,再讓她喝口水休息休息,我們再為大家演示。”
徐衛國這托兒當得恰到好處,掌聲雷動,此起彼伏。
林小滿暗中朝著徐衛國豎了一個在拇指,眉飛色舞的,眼里得意無比,像個偷到了糖的小孩子。
林小滿這一戰,可是大獲全勝,圈了不少粉。楚簫退下去之后,在椅子上默默地坐了一會兒,卻沒有要走的跡象,雖然不炸刺兒了,但難保不是想再瞧瞧華爾茲,找找實錘再來戰一場呢?
她越是要這樣盯著,林小滿就越是不能放松警惕,不斷的告訴自己,無論如何,要跳出新高度。
華爾茲具有優美、柔和的特質,舞曲旋律優美抒情,節奏為3/4的中慢板,每分鐘28到30小節左右。每小節三拍為一組舞步,每拍一步,第一拍為重拍,三步一起伏循環,但也有一小節跳兩步或四步的特定舞步。通過膝、踝、足底、跟掌趾的動作,結合身體的升降、傾斜、擺蕩,帶動舞步移動,使舞步起伏連綿,舞姿華麗典雅。
康德拉交換,o.p式右轉,開放式自然轉,林小滿徹底放開了手腳,真的無視了所有觀看者,進入了忘我的境界,眼里只看得到徐衛國深情的眸眼,不由自主地跟隨著他的腳步,他的擺動,去跟,去隨,去融合。
她把舞跳出了強而有力的生命力的即視感,在優雅之余,帶給人不同的視覺享受和震憾。
楚簫竟然找不到錯處,黯然的提前離開了。
因為徐衛國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像個殺神似的坐著。沒有人敢靠近他身邊,那些女同志只敢去找笑得一團和氣,來者不拒的林小滿問這舞步。
林小滿就會爭個嘴,實際到了要派上用場的時候,還得靠大老虎,她就裝模作樣的把人安撫住,呶嘴看著徐衛國。
徐衛國就認命地起身,掏出隨身帶著的那盒粉筆,在舞場中間陣起圈圈點點線條來。
徐衛國干苦力,林小滿撿便宜,得好名聲,這種便宜不占白不占。林小滿全程都笑瞇瞇的,到最后,等徐衛國畫好之后,她就帶著人家走起步子來,一邊走一邊打拍子,倒是像模像樣,很能唬得住人。
林小滿基本跟每一名職工都打了個照面,聊了幾句,來的路上,她問過徐衛國到底想打探什么?
徐衛國說確認一下原來燕郊文化館的副館長最后失蹤的確切時間,看看有沒有線索找到蛛絲馬跡。
這混熟了之后,閑聊天也能得到很多有用信息。
人在面對詢問和緊張的狀態下,往往會忘記一些細節,等到過后想起來的時候,又覺得應該不重要吧,懶得跑公安局去,而往往決定一件事的成敗的,有時候還真就是細節。
等到結束了回到家之后,林小滿就把這些林林總總的東西一字不落地說給徐衛聽了,論抽絲剝繭,偵察能力,林小滿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她跟徐衛國比,就是一滴水和一片海的差距。
肖副館長的失蹤日期并不是事發后當天,而是第三天,因為就在第三天傍晚時分,還有一名負責給文化館查夜的職工見過肖副館長,當時他還好端端地坐在辦公室里寫一份文件呢。
根據時間推算,那一天,就是徐衛國遇上萬良田那一天。
半夜回文化館,寫的那份文件,一定是非常緊要的東西。極有可能是肖副館長察覺到了什么,把自己所知道的事,寫了下來,放到一個別人都想不到的地方。
找到這份東西,便能找到線索,把斷了的追查線續上。
林小滿跳了兩場舞,又跟人打招呼打了大半個小時,拍著拍子帶人走步子走了一小時,體力就有些不支了,把腦子里所有記得的話說完之后,就有些想睡了,可是肚子又咕咕咕咕地叫。
徐衛國只得下樓給她弄點宵夜吃。端著水面上樓的時候,正巧遇上沈如心一臉羞澀地從三樓下來,兩人在二樓的樓梯口碰上了。
“小滿餓了?蒸屜里有米糕,要不要給她拿塊上來?”
“我一會下去拿,你先下樓睡吧。對了,我還沒問過你,你那天是怎么從萬家坳走到七寶山墓園的?萬良田說你是早上六七點鐘走的,可是早上十來點,你就已經在園子里了,你坐車去的?”
“對呀,我們坳里有家人發喪,正好順路,我就坐他們拉棺材的車去的園子里。唉,那也是個苦命的女人,結婚才半年,剛懷上孩子,男人還是個體面人,在文化館上班,大小還是個官兒,說摔死就摔死了,就一尺多高的坎,竟然就把人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