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被元老院當做煞神的玖蘭李土自然就是明夕玦,這次主神實在是太給他面子了,直接讓他到一個吸血鬼肚子里,結果發(fā)現自己生下來就被當做交易。
每次想到這里,明夕玦就很郁悶。
他很期待母愛的,結果他生下來之后玖蘭夫婦就像看到了死神一般,然后毫不猶豫地換取了拿他和元老院換取了極大的利益,這等待遇簡直想讓他回仙四的世界拉云天青他們那一幫人來看看,同類之間都會相殘,何況是異類呢?不過想到自己已經過完了仙四的劇情,仙劍前面三部估計也沒他什么事,他就收斂了這個心思,轉而開始研究吸血鬼的力量。
實際上,他是很想把主神拖過來鞭打的,畢竟他前一個世界還是修仙的,雖然入魔后和吸血鬼的力量體系有些相似,但他可完全沒有掌握魔的力量,就等于他空有一身修為和豐富的理論知識,卻完全不能用。
不過還在吸血鬼離幼年到成年的時間很長,而且是力量越強就越長,一百多年的成長時間讓純血都為之震驚,卻也讓那些貴族們更加貪婪。
明夕玦是什么人?那是看神界不爽就直接滅了神界三分之一氣運的人!他扮演玄霄的時間太長,加上骨子里本來就有一股傲氣,被這樣對待早就不開心了,所以等那些貴族趾高氣昂要抽他的血時,終于解決自己身體麻煩的他直接一個羲和陽炎過去,先把為首的幾個弄得魂飛魄散了,然后再把其余的貴族困住,慢慢抽出本命精血研究,而且比較精血在他們身上和不在的時候都有哪些差別,他是無所謂,反正拿小火慢慢地烤,禁制一設,他開始搜刮元老院的書籍,至于那三個月的慘叫聲……純粹是因為他看書看得太入迷,忘記自己還關了人。
“你這種方式太過粗暴了!”主神評價。
“放心放心,習慣以陰謀詭計來想事情的家伙絕對會不停地試探的,我也正好看看吸血鬼的本命精血有什么用,慢慢地研究,事實上這和西方傳說不一樣的設定讓我很好奇啊!”明夕玦回答,“我也是剛才發(fā)現的,強大的人需要什么陰謀詭計嗎?就比如純血們對元老院實在是頭疼,但我呢?我如果給他們全部設下禁神術,整個元老院不就要都聽我的了?實在是沒意思。”
“我讓你來是鍛煉謀略和政治手段的,你居然玩?zhèn)€人英雄主義!這個世界你無敵了,但別的世界呢?”
“好吧好吧,但我覺得在吸血鬼這個衣冠禽獸的代言人的種族,雖然表面都光鮮亮麗,但暗地里似乎只有陰謀詭計,也無非就是利益交換,就看你背后的勢力之類的。”明夕玦聳聳肩,“實在是沒有意思。”
“你覺得什么有意思?”
明夕玦立刻來了精神:“不如你送我去三國吧,多么波瀾壯闊風起云涌,多少英雄豪杰……那種地方才真正是長智商呢!”
“也就是你承認現在自己智商低了?”主神吐槽。
明夕玦反唇相譏,結果就發(fā)現自己設下的陣法被觸及了,不由有些郁悶。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們倒有三百天在舉行宴會,不知道這次又是什么重量級的宴會才來請我,實在是無聊。”明夕玦懶洋洋地倚在沙發(fā)上,“正好我心情好,就放這個小家伙進來好了。”
所以說,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氣運,直接決定了任何生靈的命運,而我們則喜歡用一種更通俗的名稱表達,那就是——人品。
一條麻遠無疑是人品很好的,所謂的“死亡預告貼”只是因為明夕玦要用太多的時間消化瓊華的各個典籍而且結合現在的身體素質來研究力量運行方式等各項繁忙工作,所以他在流殊天境外弄了無數陣法,反正有冤大頭提供材料。
流殊天境——這個以明夕玦曾經在游戲最喜歡的一處景點命名的,明夕玦在這個世界的家,美麗不說,還蘊含著無數的危險,而明夕玦又太過專注,所以之前來送請柬的人多半都是被活活困死或者觸動了什么陣法被干掉的,這不得不說是吸血鬼的悲哀。能在明夕玦休息的時候來,這本來就是一件概率很小的事情,又碰到明夕玦心情好,更是難得一見。可以說,只要一條麻遠沒出什么差錯,他就能夠或者回去了,日后光是收門票絕對能夠維持生計,說不定還能夠出本“如何在送完請柬之后全身而退”的暢銷書之類的。
所以,當一條麻遠順利地被傳送到了房間的時候,他還非常不敢置信,卻也在心里嘀咕著,覺得這個地方太過冷清,該不會只有玖蘭李土一個人吧?
事實上,他真相了。
修真者都很喜歡清靜,討厭別人打擾自己,明夕玦這個癥狀則更加明顯一點,畢竟他之前雖然聰明一點,但也只是個普通的大學生,成為玄霄的那十九年極大程度上影響了他的性格,在禁地呆了那么多年,如果無法學會享受寂寞,那也就離發(fā)瘋不遠了,但明夕玦現在還好好的,所以他已經愛上了寂寞。
一條麻遠連頭都不敢抬,畢恭畢敬地單膝跪下:“元老院一條麻遠,見過玖蘭大人。”
明夕玦沒想到主神剛抨擊他的不作為,立馬就來了未來元老院的掌權者,不過這個時候的一條麻遠還是個兩百歲左右的吸血鬼,容貌清秀性格畏縮不前,似乎只想保住自己,沒有太大的野心。
明夕玦揚揚手,讓那張一條麻遠捧著的請柬飛到自己手上,漫不經心地打開,然后笑了:“小家伙,你知道這張請柬上講了什么嗎?”
他們兩個看起來年齡相仿,可明夕玦這聲“小家伙”卻叫的極為自然,一條麻遠也沒有任何反駁的意思。畢竟和他說話的不僅僅是純血之君,而且已經活了一千五百歲,怎么可能當不起他的長輩?
一條麻遠聽見這個悅耳的、充滿興味的聲音,卻只覺得冷汗都要浸透自己的衣服,因為傳言說得很明顯,玖蘭李土的性格變化是完全沒有規(guī)律的,說不定他現在對你溫柔,下一刻就直接殺了你,所以一條麻遠大氣都不敢喘,謙恭地說:“屬下不知。”
“那我告訴你好了,這上面寫的是,玖蘭家終于有了一個小公主,而且在這個名叫玖蘭樹里的女孩的滿月宴上,玖蘭尚也會宣布她成為玖蘭悠未婚妻的事情,所以他們特意請我去參加。”明夕玦完全沒有一絲怒意,反而是興味盎然,“不錯嘛,我還以為有了我這么個厲害的兒子之后就根本無法生出孩子的,沒想到他們居然已經有了兩個孩子。”
一條麻遠的心,卻已經徹底地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