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朵兒看著林楓,頭髮有些焦,左臉上還有著淤青,嘴角邊還有著血跡,這明擺著就是濫用私行嘛。
雖然這種事情在審訊室裡很常見,但是那也要是看是誰。
林楓,那可是多次救過米朵兒的人,在他的心裡,雖然很矛盾,但是,她絕對不允許別人傷害他,特別是這個和自己一個大院的紈絝子弟。
自己對這個人太瞭解了,從小到大,就沒幹過什麼正事,這還不算,長大了以後,開始混社會,掛著刑警的名頭出去混社會,沒辦法,誰讓人爸是組織部部長呢,就是那麼橫。
看著受傷還在那裡沒心沒肺的大睡的林楓,米朵兒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心疼、還是生氣,她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對於楊一鳴,她就是打心裡鄙視。
但是爲了照顧到自己的爸爸,自己平時只是不和他說話,或者不和他多說話。
楊一鳴看到了米朵兒的眼中閃過一絲對昨晚毆打自己那個人的關心,對於林楓,他開始由抱怨變成了一種怨恨,他甚至希望,此刻的林楓身上,自己再次用電棍戳上去,把他活活的戳死,自己才能解氣。
但是在米朵兒的面前,他又不能這麼做,因爲他要表現出一種紳士,足夠的紳士。
他也想把米朵兒壓在身下,但是他一直沒找到機會,以前米朵兒還是警校學生的時候,楊一鳴就要求他爸爸把他調到刑警隊工作。
因爲當警察,特別是像米朵兒這樣要強學習成績好的女生,他一定會選擇當刑警,自己就在這先打好基礎,等米朵兒來了,自己也好順理成章的找她搭訕。
不過,楊一鳴明顯低估了大夏國的警察晉升制度和人家米朵兒的要強心理。
人家根本沒有託自己父親的關係進入刑警隊,而是去夏州市一個區的公安局當一個實習民警,從做底層做起。
實習民警之後,又轉正,楊一鳴可不是在一棵樹上吊死的主,到刑警三隊第二天,人家就不來上班了,工資照拿,福利照領,一連幾個月不見人影,三隊中隊長李國華那也是楊部長的老部下,對這件事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後來,米朵兒因爲黃金大劫案立功,被授予三等功章,五一勞動獎章,以及來年的三八紅旗手稱號,才被破格錄取到夏州市最精英的刑警大隊,夏州市刑警一中隊。
自從米朵兒進了刑警一中隊之後,楊一鳴這個整天不見人影的刑警人員,居然猶如外逃出境被遣返的囚犯一樣,整天在刑警大隊裡面晃悠。
因爲三個中隊都在一個大院裡辦公,低頭不見擡頭見,這可給楊一鳴高興壞了,沒事就到一中隊那去轉悠,不知道還以爲是哪個領導視察呢。
楊一鳴一指坐在暖片墊子上的林楓說:
“這是我昨晚抓到的犯人,超速、打架鬥毆,還襲警!”
楊一鳴指著林楓,有些驕傲的說道。
他當然是以爲自己抓住了一個罪犯,不是所謂的混吃混喝的,但是,估計像他這樣的公子哥,估計從來不看新聞。
“這位是黃金大劫案的市民英雄,馬上還要開表彰大會表揚呢,最近市裡正在辦安全防範月活動,他也將作爲市民代表,現身說教,你說他超速、打架、襲警,我看這些,都是你平常最愛做的吧!”
米朵兒說話聲音一句比一句大,一句一步的逼向楊一鳴,硬是把站起來的楊一鳴逼到了牀前,撲通一聲坐在了值班室的牀上。
眼睛有些直勾勾的看著林楓,他沒想到,在這傢伙身上,還有那麼多事蹟,還和米朵兒一起破過黃金大劫案,怪不得米朵兒剛纔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樣。
如果和她一起破黃金大劫案的是自己該有多好,似乎自己真有那個本事一樣,楊一鳴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林楓。
“還不放人!”
米朵兒生氣近乎怒吼的說道,就是在一旁的張海倫也是愣了一下,自從米朵兒這位警花來到自己中隊之後,還沒見她發過脾氣,就連張海倫看林楓的眼神都充滿了好奇。
“好好好,朵兒你別生氣,我馬上把他放了!”
楊一鳴吃癟了,但是他又不想破壞自己在米朵兒心中的形象,但是他在米朵兒的心中,哪有什麼形象可言,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不能放!”
這時候,從門外突然傳出一聲大喝,聲音底氣十足,張海倫樂了,聲音挺耳熟啊。
好傢伙,竟然是劉大運,不知道他今天哪根筋又搭錯了,竟然說不能放。
“哦?爲什麼不能放?”
米朵兒一轉身,冷笑著看著劉大運說道。
“這是我昨晚抓的犯人,襲警、打架,關鍵他打得不是別人,是楊少!”
劉大運臉上帶著悲壯,但是更多的是諂媚,他要在這個時候,把楊一鳴的面子都給奪回來。
“楊少?哪個楊少?我們刑警隊裡,難道還養了少爺?”
米朵兒諷刺的冷哼道。
“哼,我們楊少,那可是楊部長的兒子,我跟你這個普通刑警說不著,張隊長,這件事,你就看著辦吧!”
劉大運以爲把楊部長搬出來,他們肯定會害怕,但是在刑警大隊誰不知道張海倫是個硬茬子,誰的面子都不給,但是這件事只是小事,犯不著不給誰誰的面子。
但是貌似這件事和自己沒多少關係。
“小劉啊,這件事起因我不是很清楚,你還是和這位警官說吧!”
張海倫笑著把事情又推給了米朵兒,他倒想看看,兩個人最終會怎麼收場。
“你是新來的刑警是吧,可能你還不知道我們楊少的身份!”
劉大運不無驕傲的說道。
米朵兒卻在心裡冷笑,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時候,你還不認識他呢。
“這位是我們夏州市組織部部長,楊部長的公子,楊部長是我們刑警隊的精英,就這樣在公路上,被一個小混混堂而皇之的給打了,退一萬步說,就算他不是楊部長的公子,襲警這個罪名,就不能這麼隨意的把他給放了!”
劉大運說的是慷慨激昂,說的自己也是心潮澎湃,此時此刻,他看著楊一鳴,希望能從他的眼中,得到讚許。
但是現在的楊一鳴,比昨晚被打的時候,臉色都難看,簡直成了一個豬肝臉色,鐵青的要死。
“劉大運!”
楊一鳴似乎忍不住了,想要喝止住這個胡言亂語的傢伙,平時看他挺機靈的,但是遇到事,怎麼腦子比豬還笨。
但是人家劉大運可不這麼覺得,他以爲楊一鳴這是和他共鳴呢,是被自己的一腔肺腑之言說的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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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刑警,剛進刑警大隊,想立功的心是好的,但是不能急功近利嘛,維護我們警隊的尊嚴,纔是最重要的事嘛。”
這劉大運把米朵兒教訓一番之後又開始了循循善誘的策略,恩威並施,劉大運感覺,自己應該是個領導嘛。
楊一鳴是無語了,張海倫也想笑,但是人家劉大運說的那麼激情,現在笑,不是不給人家面子嘛,所以張海倫也愣是憋住憋著沒笑出來。
倒是林楓,這時候,歪歪斜斜的,從暖片墊子上醒了,還巴拉巴拉著嘴巴,似乎是餓了。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渣,把楊少的背都給踹的淤青,這是暴力啊,我們國家,從來都是一個和平共處,安定團結的國家,暴力,從來都是不被提倡的,但是,你看看這個人,目無法紀,囂張跋扈,我們楊部長要是知道了,那得多心疼啊!”
劉大運說到情深之處,自己都快要潸然淚下了。
“咳咳,小劉,說完了嗎?很精彩,真的!”
張海倫都忍不住想鼓掌了。
“張隊長,暫時就這麼多吧,總之一句話,這個人不能放!”
劉大運說完這句話,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沫,好傢伙,一口氣說這麼多,也是累了,也沒喝口水。
“請問你知道這個月我市要舉行安全防範月活動嗎?”
米朵兒冷笑著問劉大運。
“這個我當然知道,市裡面的指示,我們當警察的當然優先知曉!”
“不知道你可知道安全防範月我們市推舉的典型是誰!”
“知道啊,那是我們警隊的精英,新任的刑警一隊的隊員米朵兒警官,也是張大隊的隊員之一!”
劉大運揮著手,指著張海倫隊長,但是又揮了揮手,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又尷尬的把手收了回來。
“她就是米朵兒!”
楊一鳴現在可是痛恨劉大運啊,小聲的在劉大運耳邊嘀咕道。
哐當,猶如當頭棒喝,劉大運只知道一中隊裡來了一位女警花,那是黃金大劫案的破或者,被特例晉升一中隊,是一位漂亮的女警官,但是劉大運一直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啊。
突然有種不好的念頭在自己腦海之中一閃而過,劉大運可是聰明人,此時他看林楓的眼神,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
“放人吧?”
張海倫有氣無力的說道,似乎已經對這場鬧劇沒什麼興趣了。
“啊是是是,早就該放人了,你看小的,在這裡嘚吧嘚半天,真是打擾了張大隊和米警官的正事,真是萬分抱歉!”
劉大運這傢伙,腦筋轉的還真快,剛纔還義正言辭的說不能放,現在又屁顛屁顛的像個哈巴狗一樣,親自給林楓打開手銬。
“孃的,說抓就抓,說放就放,我不走!”
林楓早醒了,聽這B叨逼叨半天,也坐在那耍起了無賴,不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