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邊,卻說蕭云因為在胡思亂想,因此,姜浩翎前輩對他說的話,他卻一點也聽不清楚。
因為聽不清楚姜浩翎前輩對自己說了些什么,于是蕭云就問道:“姜浩翎前輩,你問我什么呢?”
“我是說,假如我對你說一件事情,你會不會生氣呢?”姜浩翎前輩就一邊切著羊排,一邊問道。
“呵呵,姜浩翎前輩,你盡管說吧,我怎會生你的氣呢?”蕭云笑著說道。
“呵呵,就是你當時拜托我給你辦的事情,我因為工作忙碌,居然忘記辦理啦。”姜浩翎前輩很不自在地笑了笑,仿佛感到很對不起蕭云似的。
姜浩翎前輩就從袋子里掏出一支鋼筆來,輕輕地將其放在那桌子上,然后說道:“那一天,就在黎楚嬌前輩生日當天,我們公司恰好到英國與一個大型的外資企業(yè)洽談,因為它要與我們進行商業(yè)合作。”
“你也是知道的,我是公司的總經理,當然要全力做好這一件事的啦。誰知,當我回國之后,才發(fā)覺,竟然忘記幫你把這個生日禮物轉交給黎楚嬌啦。”
“本來呢,我想下次見面再替你轉交黎楚嬌的,但是,她現(xiàn)在卻回來,我想,還是你自己親自將這個生日禮物送給她較為合適。”
蕭云定睛一看,原來那放在餐桌上的,居然就是那一天自己親自去筆行為黎楚嬌前輩挑選的生日禮物---鍍金鋼筆。
真是往事如煙。姜浩翎前輩的這一番話,又勾起了溫馨的往事。
那個時候,因為黎楚嬌前輩已經去了英國進修,恰好遇到她的生日,自己為了表達對她的感激之情,才在她的生日前夕買了這一支鍍金鋼筆。
然后,聽說姜浩翎前輩要出差英國,才托她將這個生日禮物轉交給黎楚嬌前輩。
那一邊,卻說張公科聽了呼延恒明的之后,就點了點頭,然后說道:“蕭云讓我到你就讀的學校,目的是為了采集你們武警學校年組十個班的男生資料。”
“我第一次去你們班的時候,你請假沒來上學。我是通過你的同學得知你和上官靈鈴的事情的。”
“當時你去求愛情,上官靈鈴說你遭到了她的拒絕,她將送去的禮品被退回來。但是,你還放不下她,說你很專一,特別癡情。”
“我就把你的這一些事情都寫上了。那一次我,把你們班的每個男同學的資料都寫得很詳細,然后就拿給蕭云看。”
“誰知,蕭云一眼就盯上了你和其他的三個同學。于是,我就鎖定了你們四個人作為調查重點對象。當我第二次去你的班的時候,是一個午休的時間。你當時也不再在學校,你的同學說,你上次沒來上學,是因為給上官靈鈴去書店找一本笑話書,目的是為了讓她開心。”
原來,蕭云要挑選呼延恒明的目的,就是要對付那個冷自傲和拯救那個丁紅教授。
呼延恒明尷尬地笑了,沒想到他的同學還是看了他寫的信,他感到頓時臉紅了。
“那次我把你們四個的近況,包括住址和電話號都打聽出來,然后拿給給蕭云看。蕭云于是就選中了你。然后他就一直等待,找一個機會給你打電話。他會選中你,足以證明你與眾不同。”張公科很認真的看著呼延恒明。
“我與眾不同?我有什么與眾不同呢?”
呼延恒明卻一臉的苦笑,然后說道:“我至今沒發(fā)現(xiàn)我哪點與眾不同。蕭云看上我絕不會是因為我與眾不同吧?對了,你跟著蕭云有多長時間了?”
“我跟了蕭云快兩年了。怎么啦?”張公科不知呼延恒明想說些什么。
“沒什么,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呼延恒明好像有話又咽了回去。
張公科笑了笑,然后說道:“其實我早就想見見你了,那兩次都沒見到你。你是蕭云看中的人,我負責采集你資料,卻二次都沒能見到你,說實話我還真是感到有點遺憾。”
“你你現(xiàn)在多大了?”呼延恒明嚴肅的問。
“我今年十八歲了。”張公科嚴肅的回答道。
“我和上官靈鈴通信時是在兩年之前,這麼說你在十六歲就開始調查我了。”呼延恒明張大了眼睛問道。
“不是調查,是采集資料,我十六歲的時候,剛成為蕭云的手下。誰采集的資料多,并且讓蕭云看重,蕭云就會提拔誰。就是因為是我采集的你的資料,蕭云看上了你,今天我才能成為蕭云十分器重的人。”說完張公科很是得意地說著。
“誰采集得資料多?”呼延恒明奇怪的問道說道:“那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在采集資料嗎?”
“那當然了,我只是收集了你們年組十個班。蕭云手下那么多人,加一起得收集七八所中學呢。那可是一萬多人,在這一萬多人之中,蕭云卻只是看上了你一個,那證明你真是不一般呀。”張公科一本正經的說道。
“天吶。”呼延恒明聞言,就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這個到底蕭云要干什么呢?他從過成萬名的學生當中,居然只看上了我,這怎么可能?我有什么能耐?卻讓他費了這么大的勁來調查?到頭來,他卻只是看上了我,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想了一下,呼延恒明還是決定將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問出來,那可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問題呀。于是,他就問道:“那你知不知道蕭云這麼做,到底想干什么?”
呼延恒明的話使張公科愣了一下,隨后就說道:“這一個我也不是很清楚,蕭云一向不把特別重要的事說給手下聽的,做手下的也不會問,這個,卻是很好理解的。”
張公科的話讓呼延恒明感到有些失落感,當看見那個躺在病床上還昏迷不醒的上官靈鈴,他復雜的心情才得以舒緩。
“對了,何院長說你跟著蕭云去了蘭花歌舞廳,你怎么一個人跑到醫(yī)院來了?”張公科好奇的問道。
“我是跟著蕭云去了蘭花歌舞廳,可后來發(fā)生了槍戰(zhàn),戴墨鏡的那個叫黃什么的中了一槍,我這才把他送到醫(yī)院來的。”呼延恒明說道。
但是呼延恒明,居然一時忘了戴墨鏡人的名字。
張公科瞪大了眼,就扶住呼延恒明的肩膀問道:“你是說黃立江受傷了?那蕭云怎么樣?”
“蕭云卻沒事呢。”呼延恒明平靜的說道。
“那就好,對了,黃立江傷的嚴重嗎?”張公科一副很關心的樣子。
“他中的是槍傷,被打在后背上,應該很嚴重,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搶救呢。”
呼延恒明說完,就不覺大聲地咳嗽了起來,并感到腦袋有些沉重,他估計自己是得了感冒。
“真想不到呀,在當年軍人年賽上位列第三的他,今天也居然會吃子彈。” 張公科心里喃喃道。
緊接著,張公科又問道:“那黃立江是怎么受的傷?開槍的又是什么人呢?”
“那一槍本身是沖著蕭云打過去的,黃立江見到了,為了救蕭云,就把他撲倒了,誰知,他自己才中了那一槍。”
“當時我們都在四樓的樓梯上,那一槍是從背后打來的,因此是誰開的槍,我卻沒看到呢。”
其實,當時那個開槍的人躲藏的地方很隱蔽,別說呼延恒明沒看到,就是在場所有人,就根本連開槍者的影兒都沒見到呢。
“這樣啊,那你離開之前,蕭云安全嗎?”張公科顯得很不放心。
“應該沒什么危險。當時,我走的時間,那樓里只是剩下一男一女,是蕭云把那男的給救了。”
呼延恒明所指的一男一女就是高建明和丁紅教授。
張公科抬手看了下手表,說道:“我們都聊這么久了,蕭云怎么還不來看黃立江呢?”
“蕭云會不會是有別的事情要做呢?”呼延恒明問道。
“絕不會的,哪怕有再大的事情,蕭云也不會放著自己受傷手下的傷情不管的,因為他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
張公科說著,就掏出手機來,然后就撥打蕭云的電話。一分鐘過去了,但是電話那頭卻還是沒人接聽,張公科只好將電話掛斷了。
等了一會兒,張公科又打過去,誰知還是沒人接電話。于是,他再也坐不住了,看了一眼呼延恒明,就說道:“你在這里守著鈴姐,我到蘭花歌舞廳去一趟。”
“嗯。”呼延恒明答道。
張公科就急急地走出了病房。
現(xiàn)在病房里只剩下呼延恒明和昏迷不醒的上官靈鈴。
呼延恒明突然感到很想睡覺,昨晚他給上官靈鈴講自己的故事,直到半夜才睡著,因為睡不夠,因此他就感到很疲倦。
但呼延恒明知道,這種感覺不只是困了想睡,應該是感冒的病菌正向自己的身體蔓延。
呼延恒明趴到上官靈鈴病床的床頭,想這樣睡一會兒。可是,當他一閉上眼的時候,剛才張公科對他說的話又浮現(xiàn)在腦海了。
于是,呼延恒明就在心里自問道:“難道自己真的是蕭云萬里挑一選上的人才嗎?那我究竟對蕭云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