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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要跟你走,你太可怕了!”林夢琪聲音如蚊般說完,立刻扭頭向另外一處走去,多一句話都不想說,留給唐三寶的只有後腦勺。
完!裝B裝大了!
唐三寶哪肯讓她走,快速的追了上前,並且攔在了林夢琪的身前,將手臂張開封住了路。
林夢琪沒想到唐三寶會追著不放,慘白的臉上多出了一絲溫怒,語氣陌生的說:“麻煩你讓開,我要回家。”
“我送你回去。”唐三寶努力讓自己看著平靜一點。
頭拼命的搖了幾下,林夢琪揮手試圖推開唐三寶,但還沒等她推到,唐三寶卻搶先一步將她推向左側。
林夢琪七葷八素的摔在了地上,心裡已經沒了憤怒,取而代之的是心寒,本以爲唐三寶只是喜歡打架而已,現在看來他的脾氣真不是一半差。
自己不過發發脾氣而已,他就這麼用力去推一個女孩,林夢琪越想越起,於是決定起身找他算賬。
只是當林夢琪起身看向唐三寶時,她的表情卻再次凝固住了。
此刻的唐三寶已經沒了之前的戾氣,臉上蒼白如紙,單膝跪地左手捂著腹部。
在肚臍上方幾寸的位置,一個木質匕首把漏在那,深藍色的保安制服已經被血染紅了一片。
“啊!”林夢琪尖叫了一聲,這時捅完唐三寶的黑衣男子才發現她。
於是黑衣男子身姿飛快的低頭向她迎去,背在身後的手中赫然攥著另外一把匕首。
不知情的林夢琪絲毫沒有在意跑向自己的黑衣人,現在滿腦袋都是唐三寶。
剛纔還誤會了人家,卻想不到人家爲擋刀才推摔了自己,林夢琪臉上爬滿了淚水,祈禱唐三寶千萬不要有事纔好。
“不要過來!”黑衣男子背後那寒光凜凜的匕首可被唐三寶看個真切,不顧腹部的刺痛起身追了上前,一邊大聲提醒林夢琪。
林夢琪依然跟沒聽到一樣,眼看著距離黑衣男子只有五步之遙,可能下一刻她的腹部便會多出把跟唐三寶一樣的匕首來。
四~,三~,倆~,一步….黑衣男子一飛沖天,背後的手立刻朝林夢琪刺去。
看到那快速刺來的匕首,林夢琪整個人都傻了,任憑匕首在眼中逐漸放大,她也只能無可奈何的站在原地。
“給我滾開!”一個豪邁的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林夢琪定睛一看,不知什麼時候身旁的黑衣男子,已被後追上來的唐三寶打飛。
盯著腹部插著一把匕首的唐三寶,林夢琪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嗚嗚!嗚嗚!都怪我不好!”
怕血弄髒了她的衣裳,唐三寶硬生生的忍住了抱著她的衝動,壓著劇痛回身對付內個黑衣男子去了。
黑衣男子剛纔被唐三寶一拳打在了後腦上,從地上爬起後也是暈乎乎的,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往常的狀態。
一看他也是專業訓練過的,素質什麼的都頗高,唐三寶不敢大意,畢竟能傷自己的人屈指可數,可以說他比剛纔的趙軒轅要危險多了。
趙軒轅是奔著揍自己一頓來的,可眼前這小子明顯就不是了,完全是奔著要命的態度啊。
“這….”唐三寶望著突然轉身向遠處奔逃,並且很快就消失在視野中的黑衣人,不禁滿臉的問號與黑線。
他怎麼跑了?唐三寶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什麼原因來。
“還發什麼呆,走!快跟我去醫院!”
林夢琪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上來,抓著唐三寶就朝馬路上拖。
去醫院?老子就是醫生啊,去個毛的醫院!
再說也特麼錢沒啊,哥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花女人的錢吧。
其實花女人錢也沒什麼,可目前以林夢琪與他的關係來看,要讓唐三寶花她錢還真說不出的彆扭。
“等等!”唐三寶突然止住步伐,側身看向林夢琪說道。
一看唐三寶都已經傷成這樣了,居然還磨磨蹭蹭的,林夢琪心裡說不出的焦急。
林夢琪一臉看你要說什麼的表情,朱脣緊咬默不做聲。
唐三寶諂笑一下,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揮手指了指自己說:“你忘了?我就是醫生啊,還用去什麼醫院啊!”
聽完這話林夢琪才反應過來,心想對啊,爸爸不就是他救的麼,自己這是怎麼了,居然第一次爲一個異性心亂如麻。
其實林夢琪不知道的是,她可不是心亂如麻這麼簡單,在潛意識內,她這顆冰冷多年的心早已暗暗復甦。
鏡頭調轉,跟隨一路奔逃的黑衣人。
只見他步伐輕盈迅猛,在行人無數的街道上彷彿游龍一般穿梭。
跑過了十幾條街,黑衣人約摸著唐三寶沒有跟來,這才逐漸放慢了速度,一直走到了一棟寫字樓前。
寫字樓外立面呈現出金茫茫的光澤,雲梯般的臺階足有兩米多高,兩個身強體壯的形象保安站立左右,圓形的花壇內正不斷噴起水柱。
就在黑衣人準備走上臺階進入寫字樓內時,從東面傳來了陣陣悅耳震撼的馬達聲。
雖然在人來不及轉睛下,一道如鬼魅般的藍影從遠而近。
待衆人看清後才發現,那是一輛藍色金屬漆的布加迪威龍。
車雖然已經停止不前,但後方高高崛起的數根排氣管子內,煙霧從中徐徐噴出。
“叮!”
黑衣人在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快速反應,一個後空翻站立到車門前,可當他去抓車門的手在半空時,車門一下自動彈開了。
落地映入衆人眼簾的,便是那不知擦了什麼名貴鞋油的黑色軟牛皮鞋。
下車的年輕人西服褲子沒有一絲褶皺,乾淨整潔的另女孩都羞愧不如。
鮮嫩帶有一絲邪氣的面龐上卡著一副墨鏡,連看都沒看身邊黑衣人一眼,年輕人便直接步入了寫字樓內。
在年輕人即將步入大門時,站在兩旁恭候多時的保安齊刷刷喊了聲:“小爺好!”
年輕人眼皮動了下,下一刻盯上了左側保安靜靜凝視著。
方臉保安被突然盯上心中惶恐,不知道這位脾氣出名了壞的小爺又哪根筋不對了。
“啪!”年輕人擡手就是一巴掌,打的方臉保安一陣錯愕。
抽完一巴掌年輕人便沒做停留,一邊向電梯間走一邊冷聲說:“到財務領一年的工資,然後你就可以走了。”
直到年輕人走了半天后,方臉也不知道自己哪錯了。
這時黑衣人上前看了他一眼,臉上閃過一絲溫怒:“你是新來的吧?”
方臉的確是第一天來上班,於是乾脆的點點頭。
黑衣人撇撇嘴:“怪不得...也許在別的地方你蓄鬍子是個性,但在小爺眼裡卻是膈應。”
黑衣人說完也大步流星的進入電梯,留下在原地發愣的方臉保安。
頂樓是間純玻璃打造的董事
長室,此刻小爺正端坐在老闆椅上吸著雪茄。
“小爺。”黑衣人站立在他面前拘謹萬分,完全沒了之前刺殺唐三寶的戾氣。
擺了擺手,小爺扭頭玩起了電腦遊戲。
“據我觀察,他是真的沒錢了....而且身邊並沒有華天的人暗中保護。”黑衣人低著頭小聲說道。
小爺沉默不語,手上游戲玩的鍵盤啪啪作響。
“滴鈴鈴。”
黑衣人還要說什麼,突然聽到小爺身旁的電話響了,立刻住嘴不敢言語。
小爺接過電話,玩酷的神色立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說不出的嚴肅。
“我這邊打探的差不多了,你那頭怎麼樣?”小爺摸了一把如刀削般的臉龐,手指一彈雪茄脫手而飛,並準確的落入盆栽旁的魚缸內。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總之小爺的低聲回道:“不管怎麼說,這次是搬倒這顆大樹的最佳機會,無論如何都不要錯過了。”
又談了幾句後,小爺再次沉聲囑咐道:“彪子,我希望你把招子放亮點,不管他是演戲也好,還是真決裂也罷,我要的是結果...明白不?”
隔著電話,正在做足療的樑彪似乎都能感受到一股殺氣,在帶有暖氣的房間裡,令他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
“爺,你就放心吧,我彪子辦事嗷嗷漂亮,保證給你一個滿意又舒心的結果。”樑彪暗自擦掉額頭汗珠,齜牙乾笑了幾聲說。
得到了前者的肯定,小爺也沒心情跟他多說一句話,畢竟二人只是利用關係罷了,樑彪在長寧雖然混的不錯實力也相當。
但是呢....這些在小爺眼中可真不算什麼,似乎就與大象不屑於小螞蟻的那種差距感一樣。
“我該回去了,這裡的一切就交給你了,哦對了,要不要把黑叔叔留下幫你?據我所知你手下好像沒一個能打的吧。”
這話說的相當直白,小爺絲毫沒有察覺到,電話另頭的樑彪已經是面紅耳赤。
但誰讓實力不如人呢,樑彪他在小爺面前又算個毛呢?他想恐怕連根毛都算不上吧,既然這樣也只能隱忍。
“還是小爺你考慮的周全,黑叔叔在這京片兒裡是數一數二單挑王,有他給我當副手必將如虎添翼。”
樑彪忍著怒火,已經習以爲常的掛出了虛僞的笑臉。
“前提你得是隻虎,呵呵,先這樣吧,記得千萬別露出與我認識的任何信息,再見。”小爺說完壓根都不等樑彪應答就把電話掛斷了,扭扭脖子看向黑衣人說:“黑叔叔,你就留下幫樑彪吧。”
“好的小爺。”黑叔叔把手放在左胸口,臉上的敬意不言於表。
安靜了許久的長寧市,似乎在平靜的外表下,又開始了新地一輪角逐。
古人誠不欺我,知已知彼百戰不殆,過往戰場上的戰術計策,換到如今的現代社會裡來用,卻出奇的百試不爽發揚光大。
古有古話,現當然得有現話了。
今天講就不能是那套孔子云不雲曰不曰的了,而是看誰刀子準又狠,準狠了還不行,最後還要必須斬草除根。
華夏文明雖然發展了幾千年,進步也是讓人無法想象的,但是在某些習性與人性上似乎一直沒有進步,如果真要較真的話...那沒準還退步了。
卻說沒有去醫院的唐三寶最後到底去哪了呢?主要是他自己會看病啊,所以去哪兒幾乎都沒難度沒危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