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蕭家太上大老爺也就是現(xiàn)任蕭家家主蕭無聲的爺爺蕭天怒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是元魂境二層的高手,經過這二十年的修煉,誰知道他達到了什么境界?
林、雄、盧家都沒有聽說過有元魂境高手,不過林家因為是煉器世家的緣故,實力也是不可小覷,甚至比唐、蕭二家更難對付。雄家實力最強的就是雄駱,如今是凝魂境巔峰高手,正是沖擊元魂境,也不知是否已經沖破了壁障。
剩下的盧家是五家當中最弱的,因為現(xiàn)在盧家的家主盧龍德不過堪堪凝魂境五層的高手而已。若不是盧家還有幾位極其忠心的凝魂境供奉,早就被其他家族和門派給瓜分吞噬了。
因為這些事情是中州人盡皆知的,因此云姨立即推斷此人不是來自蕭家便是來自唐家,于是道:“你是蕭家的人還是唐家的人?”
那人卻是冷冷一笑,道:“這兩個家很強么?你是不是覺得只有這兩家才有元魂境高手?”
聞言,云姨心中一驚:“難道這人不是蕭家和唐家的人?那是哪一個家族的?或者他根本就是在掩飾?”
“不管你是誰,今天都要將冰棺留下!”云姨怒道,說著飛身而起,身化一片黑影,竟然成了一只白色蝙蝠,只是渾身又是黑氣勃發(fā),因此看上去卻是一片漆黑。
那人卻是驚道:“遮天蝙蝠?你是云綺蓉?”
云姨正準備施展攻擊,聞言,也不得不停了下來,皺眉道:“你是誰?”
那人卻是無奈一笑,道:“真的是你,我早該想到你在太平門,而你的這個身份又是再適合不過?”說罷,那人又是長嘆了一聲,聲中充滿無限的感傷。
云姨還是沒有弄清楚此人是誰,因為她在中州認識的人其實也不多,而世家的人更是基本沒有,有也是仇人。
“你到底是誰?世家的人,我只有仇人,你若是不說,那么我殺了你也不冤枉了。”云姨怒道,她心中也是驚疑不定,其實也是很希望搞清楚此人的身份。因為她的真實名字知道的人實在不多。此人雖然是世家的人,可焉知不是后來投靠的?
那人卻是輕輕一嘆,道:“你還是這么莽撞,多少年了?那一年我打敗了你,你一氣之下視我為畢生大敵,勢要報仇雪恨,你忘記了?”
云姨當即大驚,渾身都顫抖了起來,顫聲道:“你是血屠老人盧禰?”
那人道:“不錯,我就是盧禰,沒想到這么多年你連我的外號和名字都記得。”此人正是那日追趕葉詢的盧家老人血屠老人。
“你沒死!”云姨大驚道。
血屠道:“沒死,死了現(xiàn)在也就不能和你說話了。”
“你怎么可能沒死?怎么可能?”云姨已經有些方寸大亂了,按理說到了她這個年齡和修為,心智已經十分堅定了,可是因為她極少入世,而血屠老人對她的影響又是極大,故而此刻心亂如麻。
血屠老人道:“哎,你是還是在恨我,你知道我為什么
要裝死么?”
云姨怒道:“我不管,以前你裝死,今天我要你真死!”說著扇動一雙蝙蝠翅膀,化作一道殘影向著血屠老人沖去。
“砰。”
二人對接一掌,血屠老人腳下山石登時碎裂,轟隆隆地直滾下山去,而那冰棺也直接墜入了山澗之中。
“現(xiàn)在我還不能死,待世家大會過后,我自會再來找你,看在你的面子上,這小子還給你了。”血屠老人說道,說罷撤開手掌,遁向遠方。
云姨看著血屠老人遁走,情知追趕不上,而心中也十分迷茫,是不是真的要殺了他。于是考慮到葉詢對蕭冰兒的重要性,云姨看了片刻血屠老人離開的方向后就去找那冰棺了。
然而令云姨十分驚駭?shù)氖悄潜拙谷徊灰娏恕?
那山頭碎裂得并不多,只是最頂尖的一層破裂掉下了些許石塊而已,根本不足以掩埋那么大的一具冰棺。
可是現(xiàn)在冰棺的的確確不見了,在剛才的時候云姨也注意到這冰棺是墜下山澗了。
難道血屠老人嘴上說留下葉詢,可是實際卻使出了一個障眼法?瞞天過海了?
云姨這么一想,頓時就搖了搖頭,她和血屠老人的確有仇,但是卻也了解他,正所謂最了解你的一定是你的敵人,所以云姨可以打包票,血屠老人沒有帶走冰棺。
那么就是在二人斗法的時候有其他人來了?
可是云姨想了想,還是覺得這種可能不大,她現(xiàn)在雖然不了解血屠老人的修為,可是有一點卻是知道,血屠老人的感知力比他還強,這山頭上有多少只小蟲在爬他都一清二楚,更何況一個人呢?
可是現(xiàn)在冰棺到底在哪里呢?
云姨越找越急,對血屠老人的恨意也越來越濃。
那山澗是一條河流,河水雖然算不上湍急,可是也不小,在山澗之底便有一潭碧青色的潭水。云姨差點沒將整個山澗給翻過來,可是最后還是沒有找到冰棺。
無奈之下,云姨只得返回長天城與蕭冰兒匯合。
再說兩天之前,蕭冰兒在茗兒和屠蘇蘇等人的護送下趕往長天城,那長天城是太平門發(fā)展的根據(jù)之一,蕭洛洪便是在這座城里長大的。蕭冰兒雖然不是在這里長大的,可是卻也是極其熟悉這里。
不過一行人剛剛走到一半的路程就被另外一行人給攔住了,那一行人卻不是別人而是一群好色之徒。將當前領路的茗兒和屠蘇蘇姿色極好,便上前來調戲。
那當先一人是個世家公子,色迷迷地看著茗兒和屠蘇蘇道:“兩個小妞長得不錯嘛。喂,那里面坐的是你們少爺還是老爺?還有用黃布遮擋起來?是個娘們嗎?”
屠蘇蘇當即大怒,喝道:“閃開,好狗不擋道!”
那公子笑道:“我是狗?那你也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喂里面的是哪個東西?快給我滾出來,你這兩個小丫頭我看上了,我?guī)ё吡恕!闭f著拋出一枚紫金丹幣道:“這是兩丫頭的贖
身費,你們兩個跟我走吧,以后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哈哈……”
做在金仙雕背上的轎子當中的蕭冰兒眉頭皺起,對身邊的一個侍女道:“小九去看看怎么回事,能殺了就直接殺掉。”
侍女小九當即領命而去。
小九走出轎子,那一枚紫金丹幣正好落在轎前,小九屈指一彈,直接將那紫金丹幣彈了出去,正中那公子身邊的一個仆人額頭,那仆人當即被打穿了腦袋,登時斃命。
那公子沾了滿臉的鮮血,見身邊的忠心仆人當即死去,不由得又驚又怒,大喝道:“你敢殺我的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茗兒雖然是蕭冰兒身邊的侍女之首,但也是之是因為從小跟隨蕭冰兒而已,實際實力還沒有小九高,因此小九未出來之前她一直忍氣吞聲。直到此刻才放松下來,小九是云姨的關門弟子,要解決眼前這些人倒也容易。
小九冷笑道:“茗兒姐,你能告訴我此人是誰嗎?”
茗兒笑道:“此人大名鼎鼎,如雷貫耳,正是九姓七家中的黎家四公子黎洪。”
此人正是黎家的公子黎洪,聞言,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問道:“既然知道是我,還敢殺我的人,你們好大的膽子!”
小九冷聲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黎洪罵道:“小jian人。”
小九也不再說,只道:“茗兒姐,蘇蘇姐,動手殺了他們吧。”她修為最高,年紀卻是最小。
之前茗兒和屠蘇蘇沒有動手也是因為沒有命令的原因,此刻得了命令,那還說什么,當即就動上了手。
那黎洪倒是也不弱,和小九動上了手,不過卻也沒有堅持太久,就被斬了一臂,隨即地面便沖上來一個破魂境巔峰的青年將黎洪救下,喝道:“你們太平門莫要太仗勢欺人?”
黎洪大驚道:“他們是太平門的人?”
那青年是黎家供奉羅天,此次奉命保護黎洪的,羅天以前是散修,走過不少地方,見識比這個黎家少爺要多得多。
聞言,小九冷聲道:“剛才他仗勢欺人的時候怎么不見你說話?再者說我太平門何時仗勢欺人過?黎洪,你已經上了我太平門通緝令,三月內必死!”
小九實力也不弱,不過要對付羅天就需要一些時候了,因此不打算在這個時候糾纏下去。
羅天也是這個想法,嘆了一口氣,帶著黎洪去了。黎洪的那些仆人和隨從卻是被屠蘇蘇和茗兒二人殺得個人仰馬翻。
小九回去對蕭冰兒匯報了情況,蕭冰兒沉思了片刻,道:“黎家在東北乾元山,離此地十萬八千里,怎么會到這里來?去看看這四周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小九領命而去,不久便回來稟報道:“在下方的一個小山谷中他們圍困了一群人,我審問了一個沒死的隨從,好像那些人是從夏侯城出來的。”
“夏侯城的人?怎么會在這里?去看看。”蕭冰兒皺著眉頭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