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伊衡笑了笑道:“無妨,太平門也不是什么人都殺,再者說我也沒有做什么惡事,他太平門再強勢也不可能無故殺我,否則他太平門就是子砸招牌了。”
唐椴點頭,道:“嗯,這倒也是。”
“椴哥,你也不要坐等,你找機會聯(lián)系上唐軒,最好能救唐軒離開,那樣我們在世家大會上的話就能有更多的信服力。”唐伊衡說道。
唐椴道:“好,我會想辦法的。”
“嗯,那我今夜就去一趟長天城,與太平門接洽。”唐伊衡道。
二人又商議了一些細節(jié)的事情,然后又上床纏綿了兩個時辰,終究是心頭不快,不能盡興,于是只得作罷,盡快實施計劃。
唐陌拿了丹藥庫的開啟玉牌去了丹藥庫,心中別提有多高興了,他將唐椴打他的事情一稟報,唐祿想了想就將唐椴撤了,然后將丹藥庫的職責交給了他。
這為他監(jiān)守自盜提供無限的便利,不得不說唐祿老爺子真是識人不明,老來昏頭啊。
唐陌在丹藥庫撿取了一些珍貴藥材,又取了一枚煉制好的融魂煉魄丹。離開丹藥庫,回到了自己臥房的地下室里。
嚴禾見兄長這么快就回來,不禁大喜,道:“大哥,你拿到需要的東西了?”
唐陌也是十分開心,道:“是啊,沒想到會這么快,這么順利。哈哈,那個唐椴現(xiàn)在在唐家?guī)缀跏菃始抑晃翼斄藘删渚痛蛭遥沂谴虿贿^他,可是唐祿那家伙能治他啊,于是將他撤了,讓我頂上了。二弟,以后你也不用擔心你的天才地寶不夠用了。”
嚴禾大喜,卻也不無擔心地說道:“大哥,你也不要太過火了,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可就壞了大事兒了。”
唐陌道:“這我當然知道,你不需要擔心。”說罷,唐陌便開始配置丹藥,他只是一個一品煉丹師,不過恰巧的是,他偏偏知道一種丹液可以有效地治療嗜血獸造成的傷口。只是這種丹液所需的藥材極其珍貴,很難配置。
事實上他知道的這種丹液就是夏侯仙手中的仙云織中的藥液,只不過夏侯仙手中的仙云織是一件強大的魂器,讓藥液的療效能夠持續(xù)百年而不會衰減。
唐陌之所以會知道這個丹液的丹方并非偶然,夏侯仙手中的仙云織里的丹藥是中州前王朝宮廷之物,而唐陌所出身的嚴家祖先正是當年配置這個丹液的宮廷煉丹師。
只是由于嚴家越漸衰敗,而丹方上的藥材也越來越難尋覓,所以這本是一張七級的丹方如今已經(jīng)被刪減替換成了二級丹方。
因為并不需要將藥材煉制成丹藥,只需要煉制成丹液,因此唐陌雖然是一級煉丹師,可是卻也能夠煉制這個二級丹液了。
唐陌將一切準備妥當之后并沒有立即開始煉制,而是出去和唐祿打了聲招呼,說被唐椴打得傷了內(nèi)腑,需要調(diào)養(yǎng)兩天。唐祿也不疑有他,自然是應(yīng)允了。
他的煉丹師品階很低,因此煉制得極慢,不過有了這段休息的時間
,他不出現(xiàn)也就無可厚非了,回到地下室里這才開始煉制丹液。
而唐椴與唐伊衡商議過后,唐伊衡就立即上路前往長天城了,唐伊衡本來就是住在外面的獨立院落里,她離開倒也沒有人阻攔。中州的短途傳送法陣布置方法已經(jīng)失傳,唐伊衡只得徒步前往長天城。
為了不引起懷疑,唐伊衡在大街上扭傷了腳,很多人都看見了,而交通坐騎金仙雕唐伊衡也沒有使用,獨自一人靜悄悄地離開了廣聿城。
經(jīng)過一番打扮,換了一身粗麻布衣裳,臉色涂了些紅點,好似一個長滿青春痘的鄉(xiāng)下丫頭。
她雖然沒有騎出家里的金仙雕,不過卻找到了當?shù)氐墓蛡虮舐娜蓊伜秃篱煹某鍪肿屗茼樌卦谌熘蟮竭_了長天城,來到了太平門的分部。
蕭冰兒也很快就接到了茗兒的稟報說是有一個叫唐伊衡的女子點名要見她。蕭冰兒眉頭一皺,唐伊衡這個名字很是熟悉,于是問道:“這兒唐伊衡是唐家的人?”
茗兒道:“是。”
蕭冰兒想了想,道:“讓她進來吧。”
隨后,唐伊衡就被領(lǐng)到了蕭冰兒的房間里,不過她卻沒有葉詢那樣的待遇,能直接與蕭冰兒面談,蕭冰兒的話都是茗兒代傳。
唐伊衡也是第一次來太平門,不過到底是大戶人家出身,心中雖然緊張,可是卻還是能夠壓制得住面色,道:“唐家唐伊衡見過大長老。”
蕭冰兒道:“你是唐家的人?”
唐伊衡在這三天里已經(jīng)詳細地了解了關(guān)于這個太平門大長老的事情,知道見她的面是見不到的,說話也是別人代傳的,因此此刻由茗兒傳話,倒也不奇怪。
于是道:“是,大長老若是方便,可以打一盆水來讓我洗一洗臉。”
“不必了,你還得回去,這臉上的偽裝就不必洗了。”蕭冰兒道。
唐伊衡道:“那大長老相信我的身份了嗎?”
蕭冰兒沒有直言,卻問道:“你來此做什么?”
“好,既然大長老快人快語,那么我也就不藏著掖著,大長老的籌碼之一的葉詢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大長老肯定很想要一個與之能夠相等的籌碼吧?”唐伊衡道。
蕭冰兒冷笑了一聲,道:“難道你想做這個籌碼?別忘了我在對付的家族當中就有一個是唐家。”
唐伊衡道:“自然沒有忘,但是我并不是唐家的人。”
“嗯?”蕭冰兒疑惑了,這時候她已經(jīng)拿到了關(guān)于唐伊衡的資料,資料上顯示唐伊衡的的確確是唐家的子女,沒有半點可疑之處。
唐伊衡微微一笑,道:“大長老不必懷疑,因為我的的確確要背叛唐家,唐家對我不仁,我自然也就不義了。”
“對不起,你的說法我不感興趣。”蕭冰兒心中早已有了唐伊衡背叛唐家的預(yù)感,只是還是有些不相信而已。
唐伊衡心中一急,道:“為什么?”
蕭冰兒道:“你是女子,
唐家如何對你不仁了?你要背叛唐家的理由太過牽強,不足以取信于我,你走吧。”倒不是蕭冰兒完全不信,而是在試探唐伊衡到底有多少籌碼而已。
唐伊衡心中大急,又大罵蕭冰兒狡猾,看了看四周的侍女,道:“大長老若是能夠?qū)⒅車氖膛镣耍揖湍軌蛘f出足夠的理由取信于你。”
蕭冰兒道:“不必了,我的人不會泄露秘密。”
唐伊衡道:“并非秘密,而是乃女兒家的事情,相信大長老能夠理解。”沒有見到蕭冰兒之前,唐伊衡還在猜測太平門的大長老是男是女,不過此刻已經(jīng)見到后看到身邊伺候的全是少女,而且全是處子,唐伊衡心中已經(jīng)九成認定蕭冰兒是女子了。
蕭冰兒心中一驚,已然知道唐伊衡猜出了自己的性別,也是她這些天殫精竭慮,否則也不會犯這個明顯的錯誤。
當即只好屏退了屠蘇蘇等人,只留下了傳話的茗兒。
唐伊衡見她屏退侍女,心中已然肯定了,于是道:“多謝大長老理解。”
“不必了,你說吧。”蕭冰兒道。
唐伊衡道:“要背叛唐家的人不只是我,而我也沒有那個分量,但是唐椴有,唐椴是我三哥,同時也是我的男人。”
聞言,蕭冰兒心中一驚,因為她得到的情報沒有這一點,否則之前就已經(jīng)猜出唐伊衡要說的是什么了。
不過,蕭冰兒心中雖然驚駭,卻也能夠理解了,唐椴的現(xiàn)狀她已經(jīng)知道,唐伊衡若說的是真的,那么兩人背叛的理由也就足夠了。
“你說是唐椴愿意站出來?”蕭冰兒問道?
唐伊衡道:“是的。”
“那你知道他站出來后是什么結(jié)果嗎?”蕭冰兒問道。
“知道,所以我們才有求于大長老。”唐伊衡知道蕭冰兒已經(jīng)相信了她的話。事實上,她也沒有說假話。
蕭冰兒沉吟了片刻,道:“你要我太平門保他的性命?”
“不,是策劃一場假死,此事之后我和唐椴便隱姓埋名,再也不踏足中州。”唐伊衡道。
一場假死比直接保命要容易得多,而且對他們來說也更安全,因為就算有些不服氣的想找他們單獨報仇也沒法報了。可是在中州的一切都將重頭再來了。
聞言,蕭冰兒倒是一怔,問道:“你們想要結(jié)合?”二人的關(guān)系是世俗禁忌的,絕不可能會公布出去的,為世俗若不容的,可是兩人卻要堅持在一起,蕭冰兒也不禁有些疑惑了。
唐伊衡卻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蕭冰兒道:“難道你就不怕我將此事公布出去?借以打擊唐家?”
唐伊衡微微一笑,卻是有些苦澀無奈,道:“若是我沒來這里,此事被大長老得知了,肯定會這么做,但是我現(xiàn)在來了,大長老一定不會這么做。況且我們的事情也被另外的人撞破過一次,只是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礇]說。所以我想此事或許早晚會被戳破,倒不如用來取信大長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