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涼的大地之上,早已是黃沙滿布,無盡的黃沙夾雜在劇烈而兇猛的狂風(fēng)中,不斷呼嘯而過,細(xì)小的沙塵,此時就如同是鋒利的刀片一般,所到之處,任何物體都會被漸漸的侵蝕,于是,在日積月累之下,整個世界都早已留下了無數(shù)風(fēng)沙侵蝕的痕跡,從這顆星球上方瞭望過去,整個星球都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蒼涼的枯黃之色,亙古長存的時間長河也早已消散在世間,唯獨留下了一道道早已干枯的河道,這不是時間長河的印記,而是這星球之上或許百萬年前還存在的一條長河。
干枯的大地之上,滿是各種猙獰的裂紋,裂紋之間有的早已被黃沙掩埋,留下一個個凹陷的痕跡,只是,在整個寬闊喝道的最中央,偶爾還是能看到一條條寬大的縫隙的,那種巨大的縫隙之中,足以成為一個人的藏身之地。
而此時,母皇與身受重創(chuàng)的將軍就隱藏在一條早已徹底干涸的縫隙之中,饒是在這足足有著幾米深的縫隙之中,頭頂上那種灼熱與烤焦的氣息仍然會不斷的沖進來,星球之上早已沒有了任何的水分,于是使得這顆已經(jīng)死亡的星球,就越發(fā)的炎熱起來。
此時,一身長衫打扮,氣質(zhì)高雅淡然,羽扇綸巾,談笑之間,仿佛就能湮滅檣櫓的將軍早已沒有了絲毫絕世大儒的氣息,他一身潔白的長衫早已被徹底撕碎,露出了上身之上那健碩的肌肉與無數(shù)猙獰而鋒利的傷口,傷口足足有著幾十道,每一道都足以切削到內(nèi)臟的深度,無數(shù)傷口泛起,露出里面一絲絲烏黑腥臭的慘烈肉片,一絲絲黑色的氣體不斷的從這些傷口之上冒出,使得每一次傷口剛要好轉(zhuǎn)片刻,立馬就會徹底崩潰開來,再次將整個傷口撕裂。
母皇也早已沒有了那種母儀天下的姿態(tài),拿起俏麗而精致的臉帶兒之上,此時也是被一種深深的疲憊所環(huán)繞著,只是她那雙明麗的眼球中,卻是多了一絲殺戮與危險的氣息。
“將軍,你還能堅持嗎?”母皇不斷的用自己手中潔白的琉璃寶瓶釋放出一陣陣極為強橫的生命本源,她手中的琉璃寶瓶中,儲存著大量的生命本源,整個蟲族數(shù)百萬年以來的不斷掠奪,使得母皇手中生命本源的存量達(dá)到了一個極為駭人的程度,只是,只有一些真正的強者才知道母皇的良苦用心,并且能感受到她內(nèi)心深處的無奈。
在面對神國之外掠奪的時候,或許將整個神國的生命本源儲藏起來,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只是,一人之力,又能起到多大的用處呢。
“呵呵,沒事,好歹我也算是半個蠻族人,生命精氣強橫無比,這點毒素最多也就是限制一下我氣勁的流動罷了,最多一周的時間,我應(yīng)該就能消耗掉它們。”將軍微微一笑,露出一個有些無奈的笑容說道。
母皇微微一頓,深深的看了一眼將軍,他身體之上那無數(shù)的傷口在急速的愈合之后,立馬就會被一種黑線給徹底掙裂開,在那一剎那會有無數(shù)的碎肉鮮血飛濺,一眼望去,就仿佛是將軍整個身體在不斷的爆炸與重生之中循環(huán)著。
此時,那充滿了活力的血肉反而成為了一種促進痛苦的藥引,那種肉身碎裂之后愈合,立馬再次碎裂的感覺,想一下都有些讓人身體發(fā)顫。
“將你的琉璃寶瓶收起來吧,那東西對這毒素沒用,外界的家伙們還真是不簡單,一個初入宇宙霸主的存在就有這么多詭異的手段。”將軍皺眉看著身軀之中不斷虛幻扭動的黑線,肉身時不時碎裂一下,似乎絲毫都不能引起他表情波動一般,只是,他那健碩的肌肉之上時不時的顫抖一下卻是讓母皇知道,將軍也是有些吃不消了,要知道,先前,他還不會抖動一下肢體的,哪怕是絲毫,顯然,這種強度的疼痛已經(jīng)漸漸的超出了將軍的承受范圍。
“嗯,不過我覺得那家伙的一身手段應(yīng)該都在他手中的那把飛劍上,而且那飛劍手段極為詭異,竟然遠(yuǎn)隔著一個星系都能直接來傷人,而且更加奇特的是,那飛劍中竟然本身就蘊含著毒素,并不是涂抹在上面的,最關(guān)鍵的,這飛劍速度極為迅猛,甚至饒是我都只能捕捉到一絲金光閃爍,如果不是你以身相救的話,或許這次我都直接隕落了,還真是要好好的感謝你呢?”母皇有些后怕的說道。
“不用,不過你要是實在絕對過意不去的話,倒是可以考慮以身相許,必將我將軍也好歹是一代大儒,配得上號稱神國第一美人的母皇吧……應(yīng)該。”將軍咧嘴一笑,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呵呵,或許吧。”
將軍眼中精光一閃,不過隨即就黯淡下來了,說道:“算了,我已經(jīng)有魅狐妹子了,而且我這個人還是很專一的。”
母皇淡然一笑,似乎早就預(yù)料到了將軍會這么回答。
“不知道鳳凰怎么樣了,那小妮子似乎也被那飛劍重創(chuàng)了。”她又有些擔(dān)憂的說。
“不用擔(dān)心,城主她手中有白蓮之火,作為那個世界的四大核心火焰之一,白蓮之火的手段絕對不是我們看到的那么單一,白蓮之火,或許我沒有猜錯的話,應(yīng)該就是那個世界中的救世之火,如果是真的話,不管是什么毒素,在它面前都僅僅是一種口糧罷了,而且鳳凰城主她一身實力早已達(dá)到了深不可測的程度,饒是我蠻文全開,八臂猿猱之王現(xiàn)身都沒有把握打敗她,所以,你無須擔(dān)心。”將軍說。
母皇點了點頭,二人誰都沒有點破那個世界到底是什么世界,只是從將軍的語氣中似乎能聽出一絲微微的忌憚甚至是害怕。
而這時,猝然之間,二人頭頂上方,忽然之間狂風(fēng)大嘯,無數(shù)風(fēng)沙攜帶著極為鋒利的氣勁滾滾而來,瞬間就將整個縫隙填滿了。
“哈哈哈哈,兩只爬蟲,真的以為逃得掉嗎?被我的斬妖之劍所傷,身上就會留下我的劍意,即使是遠(yuǎn)隔無數(shù)星系我都能一眼看到。”一個異常浩蕩光明的聲音蕩漾開來,聲音極為宏大,就如同是天神一般。
母皇微微一驚,隨即與將軍對視一眼,二人身軀微微一顫,瞬間就從風(fēng)沙之中一躍而出。
在他們頭頂之上,一個腳踏金色大劍的白衣男子雙手抱胸,凌厲的站在那里,鋒利的眼神,楞框分明的臉型,金黃色的頭發(fā)微微蜷縮著,在鋒利的陽光底下先說著一種華麗的光芒,使得這個男子在這一瞬間就如同是太陽神一般的存在。
他瞬間就鎖定了母皇與將軍的身影,那高傲的眼神盯著二人就如同是看兩螞蟻一般,只不過他眼神在母皇那里微微停頓了一下,并且嘴角露出了一個極為陰險的笑容。
“好,想不到師尊讓我來這里歷練一下竟然還會遇到這么有味道的一個土著女子,現(xiàn)在,你們二人立馬給我下跪,做我的奴隸,之后我種下無盡奴隸烙印,可保你們二人不死。”他厲聲喝道,同時腳下大劍金光大盛,隱隱傳出一陣劍鳴,似乎是在應(yīng)和著他的話語一般。
將軍卻是笑了……他一身猙獰的傷口仍然在不斷的重生與破碎之中,時不時的還會有無數(shù)血肉飛濺,使得他笑起來的表情有些越發(fā)的詭異與猙獰。
“如果你一直隱藏暗處的話,那柄飛劍或許會讓我忌憚異常,只是,顯然你犯了一個嚴(yán)重的錯誤,而犯錯的結(jié)果就是,的飛劍今天會成為我的一個收藏品。”將軍示意母皇退后,同時背后猝然間閃爍其五道金色神秘的蠻文,不過他微微一頓之后,似乎覺得五道蠻文有些不夠,于是身軀一顫,手臂之上的第六道蠻文就閃亮起來。
“需要我出手嗎?”母皇問道,畢竟這神秘男子的飛劍還是有些奇異的。
將軍轉(zhuǎn)過身體,緩緩說道:“不用,六道蠻文就足夠了,一個初入宇宙霸主的小家伙,顯然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頭頂之上,那仿佛是太陽神一般的男子大怒,眼前兩只爬蟲竟然就這樣在自己面前閑談起來,一群無知的爬蟲,螞蟻,土著:“你們這是在找死,是在挑戰(zhàn)我的底線,現(xiàn)在我決定將那個男的殺死,至于那名女子,你會成為宗門里最下賤弟子的寵物的,我想他們是很喜歡玩一下一個實力強橫的土著的。”男子狠狠的說道,眼神中絲毫沒有將二人放在眼里。
將軍卻是懶得啰嗦,他看了一眼暴怒的母皇,無奈的咧嘴一笑道:“看來六道蠻文有些不夠了,或許七道蠻文才能平息您的怒火了。”
母皇滿意的點了點頭,只是看向那太陽神一般男子的目光多了一絲殺機,她是母儀天下的母皇,任何人都不能這樣侮辱自己。
將軍腳踏虛空,緩緩升起,氣勁將身軀纏繞起來,使得傷口暫時被壓制住:“你這家伙,我不知道你為何如此自大,果真以為你是主宇宙來的就無敵了嗎?現(xiàn)在你會為你的愚昧與愚蠢付出代價的。”
隨即,七道蠻文劇烈的閃爍起來,金光閃閃,無盡光輝,使得遠(yuǎn)遠(yuǎn)望去,將軍就如同是披上了一層黃金戰(zhàn)衣一般。
而此時的楚軍仍然還在那咫尺世界中無奈的的掙扎著,只是,那一道道波紋之后隱藏的生物,似乎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面前了。
那是一個讓他極為驚駭又有些覺得詭異與好奇的生物。
“似乎是遇到舊人了……”
他慢慢的說,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微微的追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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