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胡德軒的嘴巴驀然張大,這一幕把身邊的高義東看的目瞪口呆,老胡這人的嘴巴此時能夠塞進一個拳頭吧?高義東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又看了看胡德軒那大張著的嘴巴想道。
在胡德軒對著陽光的注視下,藍藍的天空中那一個小黑點慢慢的變成了三個,這時被陽光刺到眼睛的胡德軒只得低下頭來喘口氣,卻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彷彿都在向天空中望去,而遠處也隱隱約約傳來了幾聲歡呼聲:“來了來了...”
歡呼聲中夾雜著驚喜,胡德軒待視覺徹底恢復點後腦海里開始翻騰起來:“這,難不成這興業(yè)集團俱都是天兵下凡?”
“咻...”
就在他這一走神間,兩架體型瘦小的龍式戰(zhàn)鬥機並未降低速度,以極高的速度在衆(zhòng)人上空掠過,發(fā)出了巨大的音嘯。而被龍式戰(zhàn)鬥機夾在中間的空軍一號,此時已經(jīng)緩緩的放慢了速度,開始放下起落架準備降落。
“嗡...”
比陸地巡洋艦更大的聲音鑽進了所有人的耳朵裡,胡德軒原本驚訝的表情此時和其他的俘虜一樣,眼中已經(jīng)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望著那已經(jīng)飛到那條硬化過的盡頭,在衆(zhòng)人的注視下首先是飛機那巨大的後輪著地,隨著輪胎和地面剎那間的接觸,一股熱氣從輪子和地面之間的縫隙中冒起。
待飛機前輪落在地面上疾速的滑動著,胡德軒眼睛裡滿是震驚的神色:“原來,原來我們弄的這個地面,是專門給這個東西用的?”直到二十年後胡德軒乘坐飛機降落在這個機場的時候,向著自己生意上的夥伴們大肆吹噓起來自己今日的所見所聞時,儼然忘記了現(xiàn)在的他還是興業(yè)集團的俘虜。
隨著飛機移動的身形緩緩停住,一大串早已恭候在一邊的人們擁了上去,而隨後傳來整齊的呼喊聲,讓胡德軒知道這是誰來到了北京城裡。
“老闆好!”
興業(yè)集團的老闆?胡德軒內心開始激動起來,徐賁到目前的名聲可以說早已塵囂其上,可是這個民國的實際掌舵人卻是沒有人見過,這一次聽到徐賁駕臨北京城,那麼接下來將來會發(fā)生什麼?大選!!想到這裡,胡德軒纔想起找個高點的地方,即便是遠遠的看上那麼一眼也好啊!
不過他這一眼卻是隻看到那架從天而降的怪物邊站滿了全副武裝的士兵,而原本擁擠的人羣早已不知去向了,發(fā)現(xiàn)這一點後胡德軒內心裡充滿了失落感。
“全都別呆著,該幹啥幹啥去!”班長領隊的聲音將胡德軒從走神狀態(tài)扯了回來,馬上老實的拿著鐵杴繼續(xù)裝起洋灰來。
車牌號爲粵A001的防彈悍馬裡,徐賁正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在後座上,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白玉強說道:“這些俘虜們還算聽話吧?”
三年一輪換的制度在今年纔開始執(zhí)行,原本身爲興業(yè)集團西北集羣司令的白玉強被調往了東北集羣任司令員,而在原來的東北集羣司令員的盤小五在走之前,可是狠狠的抱怨了一下白玉強。
畢竟,雖然在目前兩大集羣軍下都是三個軍的兵力,可是在目前的西北集羣全部都是由以步兵爲主的陸軍軍團組成,中間最多有那麼半個機械師,而現(xiàn)在的東北集羣下則是包含了整整的一個軍的三個機械師,坦克和各種後勤車輛的數(shù)量之多,可以說這個軍是一個武裝到牙齒的軍,而另外兩個軍則也是由老兵組成。
可是盤小五卻連個西北集羣司令也沒當上,直接被調回興業(yè)集團總部,也就是南方集羣司令部任司令員一職,原本在南方集羣任司令員的劉二根被調往了西北集羣任司令員。
回到興業(yè)集團總部任南方集羣司令部任司令員,不說南方集羣的兵員裝備,即便是再好的兵員和武器裝備,可是在興業(yè)集團各位高層領導的眼皮子底下,這官可不是很舒心的說。畢竟,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老話是說死的。在各位頂頭上司的眼皮子底下,一不小心就會被人扔給一雙小鞋。所以,盤小五走的時候,臉皮猶如馬臉一般。
這話,也就幾個當年的知心戰(zhàn)友說一說,真的當著徐賁的面說出這些,白玉強也沒有那麼多事,畢竟現(xiàn)在是多事之秋,各種戰(zhàn)略物資被緊急通過陸路水路運往河北,只要心思正常之輩都能看出興業(yè)集團下一步的目標是誰。
興業(yè)集團的第一機械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佔領了河北全境,然後就駐紮在北京城下和山海關外的北洋軍碩果僅存的張作霖,就那麼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樣子,然而這只是表面上的情形。一個月來,暗地裡的波濤涌動的程度,到時說爆發(fā)出的力量足以摧毀任何一方勢力。
不說幾個編號爲十以內的師陸續(xù)集結在北京城外長城以內,只說東北集羣三個軍九個師中高達70%的兵都是參加過各種游擊戰(zhàn)的老兵,就足以說明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興業(yè)集團高層的注意力必定會放在東北集羣這一面。
這幾個念頭雖說說起來頗費些口舌,但是在白玉強腦海中卻只是一閃而過,笑著對徐賁說道:“老師,總參的方法不錯,這些俘虜中果然很是有不少可用之才,只是在前清時期當兵當痞了些,鍛鍊改造一下還是可以編入基建部隊裡面。”
點了點頭,徐賁說道:“玉強,這些人雖然被前清那些當做私兵的將領灌輸了不少不適宜的念頭,可是這些人畢竟是上過戰(zhàn)場殺過人見過血的。這次總參之所以把以前參加過戰(zhàn)爭的部隊給你派來,是因爲我們即將面對的敵人,是一個擁有著崇高信仰的部隊,任何人一旦可以選擇爲信仰而戰(zhàn),那麼這人在精神上就是不可戰(zhàn)勝的,我們要做的就是要消滅這種頑固分子的肉體,新兵在第一次上戰(zhàn)場時碰到太惡劣的戰(zhàn)爭環(huán)境時,大多都會做出一些自己都控制不住的事情,可見這一次你的壓力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