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笑天有些迷糊,坐在了月靈身旁,問:“什麼問題?難道武神決有什麼問題?”龍笑天隨意的問道,他當然不覺得武神決能有什麼問題。
月靈瞪著圓圓的大眼睛認真的點了點頭說:“是的,難道你也發(fā)現(xiàn)了?”
龍笑天當然沒有發(fā)現(xiàn)月靈所說的武神決的問題,他疑惑的看著月靈,等待月靈給他解釋。
月靈看到龍笑天的表情,知道是自己理解錯了,卻也沒有多說什麼,繼續(xù)興奮的說:“這本武神決是個殘本。”
龍笑天認真的思索著月靈的話,他當然不懷疑月靈的判斷,身爲魔法師首先就要求要有極高的感知感悟能力,而月靈的天賦幾乎可以說是驚採絕豔。武神決是殘本,所以我纔會一直停留在九級戰(zhàn)士巔峰沒有絲毫寸進,這麼說一切就都解釋通了。
龍笑天興奮的抱著月靈說:“靈兒,你實在是太聰明瞭,我之前這麼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呢!”由於太激動,龍笑天一不小心把月靈撲到在牀上,氣氛一下子又變得很詭異。
月靈的臉一下子紅了,就像雨後熟透了的櫻桃,小嘴一張一翕,充滿了無盡的誘惑。
龍笑天險些將自己的嘴脣印在月靈的小嘴兒上,但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可是,即使我們知道了這本武神決是個殘本我們也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啊,難道我要換一種功法修煉?”
換一種功法修煉當然不行,那樣要花費太多的時間了,而且也不一定能找到高級功法,修煉低級功法只會事倍功半。
月靈已經(jīng)掙扎著坐了起來,臉上紅暈卻沒有褪盡,依然那麼誘人。
“我有一個……嗯……朋友,他或許有辦法。”月靈口齒好像忽然變得不伶俐起來。
“朋友?”龍笑天當然聽出來這個朋友不太一般,戲謔的盯著月靈白裡透紅的小臉蛋兒說。
“哎呀,討厭啦!說正事兒呢!”月靈捶打著龍笑天的胸膛不依道。
龍笑天也很關(guān)心月靈所說的那個朋友也許有的辦法到底是什麼辦法,他看著月靈問:“他能有什麼辦法?”
月靈說:“我那個朋友叫上官琦瑋,他也是個魔法師,他的師傅有個外號叫百曉生。他說只要是天下發(fā)生過的事情,天下所有的功法,他的師傅都知道。”
龍笑天好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月靈,無奈的說:“這樣的話你也能信?”
月靈嚴肅的點了點頭,非常認真的說:“我信,他是不會騙我的!”
龍笑天本來下意識的以爲這個上官琦瑋是個女的,但是聽到月靈說完之後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問道:“他是男的?”
月靈輕輕的點了點頭,眼波流轉(zhuǎn),笑著對龍笑天說:“你就別亂想了,等你見到他就知道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了,然後你就不用擔心了。”說完月靈又乖巧的鑽進龍笑天的懷裡,然後她忽然發(fā)現(xiàn),在此情此景下做如此事情也許會造成一些不太良好的後果,於是月靈又受驚的小貓兒一樣從龍笑天懷裡竄了出來,弄的龍笑天哭笑不得。
上官琦瑋?上官琦瑋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琦瑋,美玉,難道?
“難道上官琦瑋是一個娘娘腔?哈哈。”說完龍笑天感覺好像真的不擔心什麼了,然後他忽然想到我擔心個屁啊,於是接著說:“我有什麼可擔心的,我早已深深的佔據(jù)了你心裡的每一片土地,你難道心裡還容得下別的男人嗎?”龍笑天壞笑著,充滿了自信,他知道不僅僅他非常喜歡月靈,月靈又何嘗不是非常喜歡他呢?
月靈不依不的捶打著龍笑天,兩人笑鬧了幾句之後,月齡說:“我們休息吧,明天就動身去找上官琦瑋。“說完她似乎發(fā)現(xiàn)自己的話語有些許歧義,臉頰忽的又紅成一片,就像日落西山之時天邊的火燒雲(yún),雖然在燭火下不甚清晰,卻尤添嫵媚楚楚之色。
“我們各自休息吧。我回去了。”月齡補充道。說完就像見到大灰狼的小兔子一樣飛也似的跑出了龍笑天的草屋,甚至一向細心的她都沒有想起給龍笑天把門帶上。
龍笑天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嘆息了聲:“這個小傻瓜。”
帶上門自後龍笑天躺在牀上依然無法進入冥想修煉狀態(tài),雖然他很急切的想要突破到武神的境界,但是這兩年他發(fā)現(xiàn)無論自己如何努力都沒有一點進境,他的修爲就像是一個充足了氣的氣球裡面的空氣,隨著空氣越來越多,他在向裡面充氣的過程也越來越艱難,甚至直到兩年前,氣球的壓力已經(jīng)使得他無法再向裡面充上哪怕是一點點氣體。
龍笑天層多次有過這種感覺,但是以前都是在修煉的過程中不斷的“充氣”,最終撐破了“氣球”,於是“氣體”又到了一個更大的“氣球”中,充氣忽然又變得輕鬆了些,他就是一直在重複著這樣的過程,從一階戰(zhàn)士一直到現(xiàn)在,九階戰(zhàn)士。但是現(xiàn)在的他發(fā)現(xiàn),他再也找不到曾經(jīng)熟悉的感覺,“空氣”怎麼都充不進去了。不能持續(xù)充入空氣,氣球當然破不了,龍笑天也就無法突破到武神。無法突破到武神就不能解開父親龍戰(zhàn)給他留下的靈魂封印,他也就無法知道父親到底給他留下了什麼信息,父親的去向也就不得而知。所以龍笑天一直都很努力,像曾經(jīng)一直努力,風(fēng)雨無阻。今天春日攜美漫步的情景僅僅是龍笑天日常生活中滄海般的一粒穀子罷了。
龍笑天躺在牀上胡亂的想著,思緒肆意的紛飛,到最後他甚至都忘記了自己究竟想過些什麼,然後天就亮了。
黎明的曙光劃破天邊的迷濛攜著蟲鳴,伴著鳥語,帶著草屋外淡淡的薔薇清香提示著龍笑天,天亮了。
破曉,破曉之後,就要踏上新的征程,雖然覺得補充全武神決是一件荒謬的事兒,但是龍笑天還是毫無理由的選擇了相信月靈,相信月靈相信的那個朋友。
不久之後身著一襲月白色長裙,溫婉楚楚的月靈挽著龍笑天有力的手臂,滿是留戀之色的凝視著她們的“月薇草堂”,對龍笑天說:“我們走吧。”
草屋已經(jīng)鎖好,“月薇草堂”中又被細心的月靈佈置下了一個光系法陣,光系法陣可以維持數(shù)年“草堂”四周錯落有致的薔薇的生命力,使它們一直綻放著生命的光彩,一切已經(jīng)安排妥當,兩人漫步踏出“月薇山谷”,走在了前往洛陽的路上。
上官琦瑋的家在洛陽這個九朝古都,所以他們要去洛陽。月靈很確定上官琦瑋一定會在家宅著,龍笑天問她爲什麼她也只是笑而不答,不知道月靈的自信從何而來,但不得不說,自信的女人有一種特殊的魅力,龍笑天很是欣賞,也就不再多問。
雖然上官琦瑋一定在洛陽,但是上官琦瑋的師傅卻是經(jīng)常雲(yún)遊四方,居無定所,每年的七夕都會回一次洛陽,距七夕之期還有數(shù)月,所以這對璧人並不急著趕路,把握著大方向,在春陽下隨性而遊,漫步在春日的山水間。
月靈的呻吟溫婉靈動,如春花間婉轉(zhuǎn)的百靈之歌,一路上嘰嘰喳喳,龍笑天的笑容漸漸多了起來。
如此良辰,如此春色,如此佳人相伴,少了無法突破武神的重負,龍笑天怎能還愁眉緊鎖呢?
兩人並沒有選擇走大路,而是隨意穿梭在山野之間,這一日,龍笑天和月靈行至一片清幽的竹林,龍笑天忽聽遠方有大批修煉者追逐的破風(fēng)之聲,他下意識的停下腳步。龍笑天是一名強大的九階巔峰戰(zhàn)士,他的身體素質(zhì)和五感都非常靈敏,捕捉到遠方的破風(fēng)聲並不奇怪。
正在低於輕贊竹林美色的月靈不禁疑惑的望向他,他又仔細屏氣傾聽了片刻說:“東南方向有大概10個八階修行者在追逐了一個奇怪的人。”
“什麼奇怪的人?難道你還能看到不成?”月靈輕笑著眨著漂亮的大眼睛問道。說完月靈拉著龍笑天向東南方向飛掠而去。
到不了月靈好奇,而是月靈太瞭解龍笑天,龍笑天就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遇見什麼奇怪的事情都要去看一看,所以月靈知道龍笑天一定想知道遠方到底發(fā)生了什麼,既然龍笑天想去,那麼她當然也要去,於是不等龍笑天回答,就向東南方飛去。
“這個人的速度時快時慢,快的時候甚至要比你我還要強上許多,甚至能趕上武神法神的速度,但他的修爲卻遠遠沒有達到那個境界,如果達到那個境界怎麼也不會被幾個八階修行者追逐的落荒而逃了,而且他還受了傷,很重的傷。在如此傷勢之下竟能達到武神法神的速度,你說這是不是一個奇怪的人》”龍笑天一邊飛掠一邊向月靈解釋。
月靈捂著嘴輕笑:“的確是個奇怪的人呢。奇怪的人,奇怪的事,我當然要陪好奇的你去看上一看。”
兩人速度很快,龍笑天是九階巔峰戰(zhàn)士,月靈是九階高級光明系魔法師,光明系魔法雖然攻擊性不強,但是治癒效果和速度都是最好的,所以龍笑天很快就滿足了他的好奇心。
五名魔法師和三名戰(zhàn)士正在追逐一個小姑娘。小姑娘約莫十一二歲的樣子,穿著一身極不合體的寬大的男人長袍,長袍已經(jīng)破損的幾乎不能遮體,長袍破碎處luolu著大片稚嫩的雪白。小姑娘臉色蒼白如紙,在春陽照耀下,綠竹輝映中,顯得更添憔悴之意。
龍笑天想都沒想,迅速突入小姑娘和八名追逐著中間,高喝:“住手!”
無論是誰在見到那樣的畫面,也會情不自禁的將情感傾向於被追逐的小姑娘身上,但是龍笑天並沒有想盲目的幫著小姑娘脫離追逐,只是想問清楚到底是因爲什麼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