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任強在幫忙,看來任強雖然是一個大學生,但是積累的人脈已經(jīng)是很多工作了很多年的成年人都比不上的,只是一個簡單的電話,酒店方面就儘量的去配合張梓雨兩個人了。
“那次事情發(fā)生之後,我們酒店很多人都換掉了,因爲影響也有些大,所以如果要找到當時的負責人,恐怕有些困難,不過我可以帶你們?nèi)ギ敃r的那個套房裡去看一下。”一個女經(jīng)理對著張梓雨和任強兩個人說道,誤以爲兩個人真的是什麼記者,所以比較配合。
兩個人相視一眼,點了點頭,然後跟著這個女經(jīng)理一起到了酒店的頂層,走進了一間套房。
“這裡就是當時活動的套房,也是我們酒店唯一兩間總統(tǒng)套房其中的一間,還好平時訂的人並不是很多,所以你們可以隨便參觀一下。”女經(jīng)理對著兩個人說道。
張梓雨率先走進去,這個房間的格局讓張梓雨很熟悉,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之後,先是站在了客廳中央的位置,然後又走到了主臥室的門口。張梓雨敢打賭自己一定來過這裡,難道那一天自己也在場麼?那爲什麼所有在龍城大學裡上過學的人,都說沒有聽說過張梓雨這個人呢?張梓雨彷彿聽到了吵鬧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迴響,有女生的尖叫,有男生的謾罵,感覺場面很混亂,還聽到了一聲類似巴掌的聲音,張梓雨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龐。
“喂?張雨?張雨?你發(fā)什麼呆啊?”看見張梓雨莫名其妙的站在那邊神色恍惚的樣子,任強走上前拍著張梓雨問道,感覺有些怪怪的。
“啊,不好意思,我剛剛走神了,怎麼了?”張梓雨這纔回過神來,抱歉的說道。
“這邊的臥室就是當時發(fā)生情況的地方,大概就是這個情況了,因爲要辦聯(lián)誼會,所以提前佈置了一下,這邊的格局可能有些變動,你們可以四處看一看,之前也有很多人過來看過了,不過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收穫。”女經(jīng)理接著介紹著說道。
“這邊有沒有什麼監(jiān)控錄像之類的?”張梓雨突然對女經(jīng)理說道,如果有監(jiān)控錄像的話就可以知道那天到底發(fā)生什麼事情,就方便多了。
“監(jiān)控錄像當天就被拿走了,警方調(diào)查之後就做證物了,所以現(xiàn)在酒店裡不會有的,不過,那天來參加人員的名單我想應該還能找得到,請等下。”女經(jīng)理接著說道。
張梓雨和任強也撇撇嘴,能夠找到名單也是不錯的了,總比什麼都沒有強,起碼可以搞清楚,當天到底都是誰來參加聯(lián)誼會了,還能找到一些線索。
“這個就是那天來的名單,訂這個房間的人叫鄭彬,就是現(xiàn)在華騰的董事長,這些是來賓,因爲每一次這種活動都會有簽到的,所以這些我們也一直保留著,你們看看能不能用得上吧。”過了一會有人送上來一個厚厚的本子,裡面是很多人的簽名。
“這些簽名的人就是當天參加的人麼?不會有什麼錯誤麼?”張梓雨端詳了一會問道。
“不會的,這種活動我們酒店會有專門的人在門口簽到,如果不是受邀請的話,那麼就不會放進來的,所以不會有錯的。”女經(jīng)理搖搖頭解釋道。
張梓雨在名冊上看到了鄭彬的名字,王鶴的名字,自然也看到了程曉涵的名字,李雨瑩的名字,還有一些之前沒有提到過的名字。但是令張梓雨感到意外的是,張芽楞的名字也出現(xiàn)在了這個名單上,就在最角落的位置,雖然字很小,而且寫的並不是那麼好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張芽楞當天肯定也在現(xiàn)場,但是本子上絲毫沒有張梓雨的名字。那爲什麼自己會對這裡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呢?爲什麼剛剛自己有種置身在現(xiàn)場的感覺呢?
“怎麼樣?有什麼頭緒麼?”看著張梓雨看完名冊之後陷入沉思,任強也問道。
“沒有什麼太多線索,上面沒有張梓雨的名字,但是卻有張芽楞的名字,這邊也沒有什麼其他可以調(diào)查的了。”張梓雨搖搖頭說道,這邊的線索很少,張梓雨的心中充滿著疑雲(yún)。
“好吧,那我們先走吧,經(jīng)理還是多謝你了,如果有什麼其他需要的話,我們還會來的。”任強對著女經(jīng)理道了謝,然後又和張梓雨離開了酒店,一大早已經(jīng)跑了兩個地方了,看起來比起昨天想到的那些,現(xiàn)實比較殘酷,線索已經(jīng)基本上全部斷掉了,令兩個人也有些失落。
出了酒店之後,兩個人站在酒店門口確實不太知道下一站到底要去哪裡,任強只好站在那裡玩著手機,不過看著看著,任強突然激動起來,好像發(fā)現(xiàn)什麼新大陸一樣。
“喂喂喂,你知道不知道,剛剛?cè)A騰召開新聞發(fā)佈會了,天啊,鄭彬慘了,另一個人死了,現(xiàn)在貝明俊是新的董事長了,簡直太重頭了。”任強推著張梓雨說道,他剛剛看到了手機推送的最新的新聞,立刻激動地跳了起來。
“什麼?鄭彬殘疾了?誰死了?”張梓雨也被這個新聞吸引了過去,雖然不太清楚怎麼回事,但是鄭彬他是知道的,之前報紙上一直沒有鄭彬的消息,今天怎麼突然殘了?
“還不太清楚,不過這件事情絕對是大新聞,死的人應該是銀厲,也是華騰一個很重要的人物,和鄭華龍是拜把子兄弟的樣子,我準備到那邊的現(xiàn)場去看看,怎麼樣,你要不要過去?”任強永遠對這種事情有著極大的興趣,對著張梓雨問道,他覺得與其浪費時間在這邊調(diào)查這種沒有結(jié)果的東西,還不如去調(diào)查一些新的東西比較靠譜。
“我有其他的線索要去跟,就不跟你過去了,不過任強師兄,把你的電話給我好了,如果我有什麼需要的話就找你,還有,能不能借我一點點錢?”張梓雨搖搖頭,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一些思路了,正好想要自己去查一查,跟著自己的直覺走。
“隨你好了,這是我的電話號,給你,這些應該夠了吧,那我就先走了。”任強也不在乎這些細節(jié),既然張梓雨要自己去調(diào)查,他也不攔著,就任張梓雨自己去調(diào)查吧,給了張梓雨一張自己的名片還有幾百塊錢,然後轉(zhuǎn)身就上了一輛出租車,留下張梓雨一個人了。
張梓雨在心裡跟任強說了一句感謝,然後就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了。一邊走,張梓雨一邊整理著目前他所知道的所有信息,龍城大學裡面並沒有張梓雨這個人,不然不會這麼不自然,張梓雨和鄭彬有著很多矛盾,而鄭彬在大學期間唯一發(fā)生的事情,就是這件事情,之後鄭彬就離開了龍城大學,張芽楞這個人,和鄭彬一起參加了那次的聯(lián)誼會,張梓雨退學的時間就是在這次的聯(lián)誼會之後,然後就再也沒有消息了,原因也不知道。而很疑惑的是,自己偏偏對著這個地方,還有很多地方都有著共鳴,就說明自己當時就在這所學校上學,也經(jīng)歷了這一切,結(jié)果已經(jīng)很接近了,但是張梓雨還是沒有辦法理出個所以然來,他隱隱覺得,只有把那次聯(lián)誼會上的事情解開了,就能夠真正的知道所有的事情。
張梓雨先跑到一個二手手機市場買了一個很便宜的手機,加上一張臨時的手機卡,調(diào)查東西總要打電話的,所以這個是必須的,還好剛剛?cè)螐娊枇怂簧馘X。隨後張梓雨跑到一個不需要身份證的網(wǎng)吧裡,開始在網(wǎng)絡(luò)上搜索那次事情的消息,不過很多的報道都已經(jīng)被屏蔽了,網(wǎng)頁也都打不開,唯一能夠找到的消息也基本上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但是張梓雨看到了李雨瑩的照片,突然有一種疑惑的感覺,這個女生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張梓雨覺得從這個女生的身上或許能找到關(guān)於自己的一些信息也說不定。
張梓雨無奈只能給任強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關(guān)於李雨瑩的事情,想要從李雨瑩的家人身上找到什麼相關(guān)的消息,因爲自己從網(wǎng)上基本查不到什麼消息。
“李雨瑩的消息?李雨瑩已經(jīng)死了,李雨瑩的母親是機關(guān)單位的人員,而且是李雨瑩的後媽,叫沈幽蘭,不過最近好像沒有什麼信了,李雨瑩還有一個姐姐叫沈清韻,具體也不知道情況,而李雨瑩的父親李駿雨,在李雨瑩死後,就不知道去哪裡了,也許是出國了也說不定,不過我知道李雨瑩的墓地在城郊的公墓,之前好像學校裡也去弔唁了一下。”任強在調(diào)查了一下,給張梓雨說道,這些也是比較全的信息了。
結(jié)束了通話之後,張梓雨覺得馬上得到的線索又中斷了,這下該怎麼辦。一時間沒有什麼頭緒,總覺得整件事情如此的混亂,頭也很痛。於是,張梓雨做了一個決定,去李雨瑩的墓地去看一下吧,如果還找不到線索,也只能暫時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