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船首聊天的三人嚇了一跳。
“我好像聽到李飛的聲音了?”
“你沒聽錯吧?我怎么沒聽見?”
“我好像也聽見了?!?
“怎么辦?不會是掉進海里了吧?”
“要不過去看看?”
“肯定要看啊,難道眼睜睜的看著他淹死?這家伙,讓他少喝點,偏不聽,幸虧魏哥沒發(fā)現(xiàn),否則,他就完蛋了?!?
三人大搖大擺的走向船圍,半響,他們看到了李飛。
李飛雙手扶著船弦,好像在朝大海觀望,低著頭,一動不動。
“李飛,你鬼叫什么?”
為首一人,笑著罵道,他伸出手,拍了拍李飛的肩膀。
李飛的尸體砰然倒地,旁邊,一道刀光一閃,為首之人便被刺中的脖子,身體軟軟的倒地不起。
后面兩人警覺,剛要撲上,不想他們身后,獨眼龍帶人撲了上去,一人一個,抱住脖子,一刀抹向脖子。
手法干凈利落,魏龍的四名手下,悄無聲息的就被干掉。
阿虎倒提著匕首,對幾人道:“聽說這次是魏龍親自押運,他交給我,其余的人,由你們負(fù)責(zé),動作要快,要干凈,一個都不許留,另外,不要留下什么痕跡和線索給警察!”
大家分頭行動。
再說魏龍在船艙喝了一會兒酒,便開始用對講機呼喚幾名手下,原本想要問詢一下有沒有情況,結(jié)果,居然沒有回音。
頓時,魏龍一驚,馬上掏出槍,然后貼在船艙門后,警惕性十足。
隱隱的,他聽到一聲慘叫,接著,慘叫聲又隱約傳來。
這次他聽清楚了,那是船長老貓的聲音。
他小心的打開房門,左右看了看,沒有看到任何的動靜,他提著槍,快速的沖向船長老貓所在的地方。
但他才剛剛出幾步,轉(zhuǎn)角的地方,卻突然冒出一道黑影,只是一腳,就把他手中的槍踢飛。
魏龍沒有受傷,他退后幾步,一臉警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卻突然驚呼出聲:“是你?”
他認(rèn)得阿虎。
阿虎沒有刻意的隱瞞自己的行蹤,他看著魏龍,冷聲道:“不錯,是我?”
“這是余爺?shù)囊馑迹俊蔽糊堃е齑?,狠聲道?
“這不重要,既然我來了,你應(yīng)該知道,今天,這里不會有一個人活著離開,包括你在內(nèi)?!卑⒒怛v騰。
魏龍道:“我的幾個手下,已經(jīng)都死了?”
點點頭,阿虎道:“不過,我倒也不是不可以放你一馬,說出東西藏在什么地方,也許我可以放你一馬,但從今往后,你就不再是丁伯年的人了,怎么樣?你是個人才,你該懂得良禽要擇木而棲的道理吧!”
“你們這是壞了道上的規(guī)矩,如果我把事情捅出去,你們青幫可就名聲掃地了!”魏龍不動聲色的道。
阿虎笑道:“你覺得,你還有機會把這件事情捅出去嗎?看來,你對他很忠誠,不過,這件事情,和青幫無關(guān),就是我個人的決定,難道不可以?”
“你對余爺也挺忠心啊,既然咱們各為其主,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蔽糊堦庩幰恍?,突然間就戰(zhàn)意狂漲。
“青幫十大高手,你排名第五,我早就想要領(lǐng)教一下,今天機會難得,我們也甭說廢話了,打過再說吧!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只要你能打贏我,貨在什么地方,我自然會告訴你,如果我不說,你很難找到。”
阿虎聳聳肩:“你覺得我找不到嗎?”
“你當(dāng)然能找到,東西總在這船上,但這船可不小,裝了這么多貨,我不說貨在什么地方,你勢必要花去很多時間,可是你覺得你的時間很多嗎,離天亮已經(jīng)快了,我們的人正在趕來的路上?!蔽糊埿Φ馈?
“好吧,既然如此,我們就打過再說?!卑⒒⑿Φ?。
魏龍與阿虎。
真正是龍爭虎斗。
究竟誰更勝一籌,他們都很想知道這個結(jié)果。
魏龍說了聲好,好字一落,右手一翻,一把匕首落在他手心,他身體一縱,便朝對面的阿虎撲了過去。
他的攻勢很若閃電,匕首舞起,讓人眼花繚亂。
阿虎連連后退,只能被動抵擋。
很快,他便退到走廊的盡頭,只見他腦袋一偏,身體一扭,躲過了魏龍的前刺,然后揮起匕首,轉(zhuǎn)守為攻。
與剛才的情況完全一樣,只是換了攻守方而己。
這次是阿虎攻,魏龍連連后退。
不過阿虎的攻勢更加兇猛,他的個頭沒有魏龍高大,但他的身體卻更加的靈活,每每動作,一樓長發(fā)就落在他眼前,把他的一只眼睛幾乎遮住,卻又不影響他的動作和視線……
戰(zhàn)況十分激烈,兩人轉(zhuǎn)眼間就互攻了一百余招,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魏龍皺起眉頭,他的年紀(jì)比阿虎大得多,拳怕少壯,如此下去,他必敗無疑。
更何況,剛才他聽到了老貓的慘叫聲,阿虎應(yīng)該還有幫手,而他的幾名手下,不用想也知道,大半都被扔進了海里喂魚了。
他心念電轉(zhuǎn),把如今的局勢分析了一下,便一咬牙,果斷的改變了套路。
面對阿虎的兇猛進攻,他居然不退反進,哧的一聲,阿虎的匕首從魏龍的胸口掠過,帶起一蓬血霧。
是的,阿虎刺中了魏龍。
但這一刺,傷得并不深,只是從魏龍的皮膚掠過,看似有血霧,實則是輕傷。
阿虎一愣,似乎對自己能得手,都感到有些意外。
兩人經(jīng)過一番打斗,已經(jīng)準(zhǔn)確的估計出對方的實力情況,應(yīng)該是在伯仲之間,想要分出勝負(fù),正常情況下,需要時間。
阿虎對自己充滿了信心,因為他更年輕,體力更加充沛,可這么快就占據(jù)上風(fēng),他自己都不相信。
電光火石之間,魏龍的身體突然一扭,居然跳了起來,匕首飛舞,一腳踢中了阿虎的胸口。
阿虎連連后退,砰的一聲,正好撞在盡頭的船壁上。
這才知道自己上了當(dāng),阿虎心中有些火起,但還沒有輪到他發(fā)火,魏龍得理不饒人,已經(jīng)再次撲了上來。
魏龍的戰(zhàn)意狂漲,攻勢比先前迅猛了數(shù)倍,哧哧哧,連續(xù)幾刀,劃在阿虎的身上。
胳膊,胸口,肋下,全都中刀。
雖然同樣是輕傷,阿虎卻被激怒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一招之下,自己居然被帶入了對方的節(jié)奏。
高手過招,切忌心浮氣燥,這一點,阿虎很明白。
所以盡管他很生氣,卻很快就冷靜下來。
他開始采取守勢,而一旦沉下心下,魏龍的計謀便無法實現(xiàn)。
先前鋌而走險,以傷換傷,魏龍是想直接把阿虎做掉,按他的預(yù)計,至少要讓阿虎喪失再戰(zhàn)之力,可他也沒有想到,阿虎居然很機靈,險之又險的避過了他的必殺技,而且一點也沒有沖動和急燥。
知道自己今天是輸定了,魏龍卻沒有辦法,想走都沒有機會,再說,他也不能走。
這么大一批貧,他若是走了,回去如何向丁伯年交待。
那便只有死戰(zhàn)到底了。
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想過要投降,或是背叛。
他骨子里,還是比較忠義的一個人。
兩人你來我往,斗得更加的激烈。
而不知不覺間,時間便慢慢過去。
魏龍的額頭盡是汗水,他的衣服更被汗水濕透,兩人都受了傷,身上已經(jīng)布滿了傷口,卻無一處重傷。
因此,他們依然在做殊死博斗,但很顯然,魏龍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他的攻勢沒有先前那么迅猛,躲閃也沒有先前靈活。
反觀阿虎,卻是越戰(zhàn)越勇。
終于逮到一個機會,阿虎一腳踢中魏龍的額頭。
魏龍被踢得飛退,砰的一聲,重重的砸在船壁上,落地時,居然軟倒在地,額頭盡是鮮血往下滴落。
他已經(jīng)喪失了再戰(zhàn)之力,用匕首拄著地板,他掙扎著戰(zhàn)了起來,咬牙看著阿虎。
阿虎沒有再攻過來,他靠在墻上,擦了擦額頭的汗,臉上居在有欽佩的神情。
“你這把年紀(jì)了,還能和我打成這樣,的確是有驕傲的資本,但拳怕少壯,你打不過我的,你還能再戰(zhàn)嗎?”。
魏龍苦笑,吐了一口血,道:“你說得對,拳怕少壯,再年輕十歲,你不是我對手?!?
“那不是廢話嗎?”。阿虎笑道:“現(xiàn)在,是不是該實現(xiàn)你的承諾了?東西藏在什么地方,帶我去看看吧!”
魏龍有些猶豫。
他是一個很講信用的人,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信守承諾。
可這一次,他的確是有些猶豫了,他有些為難。
而就在這個時候,獨眼龍帶著三名兄弟終于找了過來。
阿虎問:“收拾干凈了吧?”
獨眼龍臉上還濺著鮮血,他的眼神充滿了暴虐,舔了舔嘴唇,嘿嘿干笑道:“我問過船長了,一共十三人,最后的尸體,正好十三具,全部清理干凈了,這人要不要殺了?”
他指的,自然是魏龍。
阿虎道:“我們需要他帶我們?nèi)ツ秘洝!?
魏龍的臉色大變,皺眉道:“你們把人都?xì)⒐饬???
“當(dāng)然要殺光?!豹氀埤埜尚Φ溃骸安贿^,我還沒過癮呢,你還別說,殺人的感覺真他娘的爽呆了?!?
“你們不是人,他們只是普通的船員,甚至他們都不知道貨在什么地方,他們有老有小有家人,你們這樣做,是不是太殘暴了?”魏龍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說到底,他還不算太壞,還有那么一點良心。
畢竟,他曾經(jīng)當(dāng)過兵,雖然現(xiàn)在變壞了,可他從不濫殺無辜。
“說那沒用的干嘛,帶我們?nèi)ツ脰|西吧?!豹氀埤堁劬σ坏伞?
魏龍氣道:“你們?nèi)绱说膯时M天良,我還要帶你們?nèi)ツ脰|西嗎?”。
“你想死?”獨眼龍走過去,一腳踢向魏龍。
沒想到魏龍卻是單手一抄,抓住了獨眼龍的腳裸,然后狠狠的一拳砸在獨眼龍的膝蓋上。
咔嚓一聲,獨眼龍的右腿頓時斷掉,倒在魏龍的面前。
魏龍出手如電,一把掐住獨眼龍的喉嚨。
又是咔嚓一聲脆響。
獨眼龍瞪大了眼睛,很快就咽氣,就算是死,似乎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