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走就走,這次也不用打聽,胡田村本來就是在山腳下的,我們找到了上山的路,而後便上了山。
山勢不是很陡峭,只是個別的地方有些難走。一路沒停,我們幾個花了大概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就到了那個山樑處。
真如那個賣涼皮的老頭說的,山樑的另一邊長滿了草藥,而且我還看到了一個已經(jīng)腐爛的竹筐,想來應(yīng)該是胡旺一年前扔在這裡的那個。
“都小心點,那邊可能是有妖物,可別讓妖怪給迷住了。”
交代了一句,姜宇飛率先跨過了山樑,而閆佩玉則是看了我一眼,說道:“那妖物是母的,要迷也是迷你們男人,尤其是年輕的。”
“放心,迷不了我,沒準(zhǔn)那妖物是個同性戀呢,你也小心點,彆著了道。”
女人記仇,我知道這小妞還記恨我呢,就是因爲(wèi)我管她叫了一聲大姐。
“同性戀也比精盡人亡的好,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好se之徒。”
這小妞可夠狂野的,居然連精盡人亡這種話都說的出來,而且他這一句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把姜宇飛也帶進去了。
瞪了她一眼,姜宇飛只是哼哼了一聲,倒沒說什麼。閆佩玉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吐了吐舌頭,但卻瞪了我一眼。
跟女人沒道理可講,我現(xiàn)在是明白這個道理了,她自己說錯話卻瞪我,我特麼的冤不冤吶。
這時我們已經(jīng)走過山樑幾百米了,絲毫沒有見到什麼大仙兒的跡象。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我們也沒找到那個所謂的山洞,而閆佩玉則說她走不動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上山穿高跟鞋,不累纔怪呢。”
閆佩玉是穿著高跟鞋的,穿高跟鞋爬山肯定是累,我估計她的腳也肯定是疼的夠嗆。
姜宇飛雖然年紀不小,但體力還不錯,沒見他怎麼氣喘。我就更不用說了,天天都在鍛鍊身體,這點山路對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起來吧,咱們還得繼續(xù)找,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三點了,如果再找不到咱們就得下山了。”
休息了大概十分鐘,姜宇飛便叫閆佩玉起來。閆佩玉撅了撅嘴,而後站起了身,剛走幾步她就“哎呦”一聲,隨後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師父,我恐怕走不了了,腳崴了。”
閆佩玉將右腳的鞋子拿了下來,把襪子脫掉,一隻精緻的小腳便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
這小妞不光是人長的漂亮,腳長的也漂亮。只不過她的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腫了起來,很快就腫的像個饅頭似的。
“怎麼這麼不小心呀,我可沒帶跌打藥,這怎麼辦呀?”
看閆佩玉的腳明顯是不能走了,姜宇飛看向我,而我則是擡頭望天,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正陽啊,佩玉的腳傷成這樣,已經(jīng)走不了路了,你看你是不是應(yīng)該發(fā)揚一下風(fēng)格,揹她一下。”
“我?”
臉上露出驚奇的表情,其實我就知道姜宇飛看著我肯定是這個意思,這小妞和我不對付,我纔不願意揹她呢,不過姜宇飛既然開口了我也不太好直接拒絕,一時有些猶豫。
“哼,我纔不要他背呢,師父,我能走。”
看到我的表情閆佩玉就知道我肯定是不願意揹她,“哼”了一聲,這小妞強撐著站起身,而後把那隻腫脹的腳又塞進鞋子裡,邁步就往前走。
不過剛走一步她就疼的不敢動了,姜宇飛倒是有心揹她,但卻沒那個力氣。他體力雖然不錯,但要是背個
人上山下山肯定是吃不消。
“正陽,你看……。”
這時姜宇飛又看向我,我只能點了點頭,心說這可真夠倒黴的,還得揹著個小妞。
“上來吧。”
走到閆佩玉身前矮***子,我示意她到我背上來。而閆佩玉一推我,說她自己能走,我見這小妞倔強也沒攔著她,真是慣出來的毛病,我要揹她她還不願意,真以爲(wèi)我不知道累呀。
“佩玉,你是想影響我們嗎,你這個樣子別說去找山洞了,到天黑你都走不了多遠。耍脾氣要分時候,這都什麼時間了,你讓正陽揹著你,快點。”
姜宇飛發(fā)飆了,臉拉的跟驢臉?biāo)频模Z佩玉可能是很少見姜宇飛發(fā)脾氣,嚇的一愣,也不敢跟他頂嘴。
看了我一眼,閆佩玉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麼,我知道這丫頭放不下面子,而且這樣子肯定不行,於是就走到了她身前,再次矮***子,示意她到我背上來。
這次閆佩玉沒有拒絕,有些不情願的爬到我背上。說實話這丫頭倒不算重,一百來斤的樣子,揹著她倒還能吃得消。
看到閆佩玉上了我的後背姜宇飛朝我笑了一下,那笑容有些莫名其妙,好像是帶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一樣。
我沒多想,揹著閆佩玉繼續(xù)往前走。又走了一會兒,閆佩玉忽然指著前面的一片花叢,高興的說道:
“哇,好多花呀,簡直就是花的海洋,陰正陽,你快過去,讓我看看那些花。”
那片花叢的確是不小,閆佩玉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城裡人,哪見過這個呀。此時她十分的興奮,不斷的在我的肩膀上拍著,讓我往花叢那邊走。
背了這小妞半天,我也有些累了,心說剛好去那休息一下。手臂有些酸了,我把背上的人往上顛了顛,想要緩緩手。
不過這一顛沒顛好,手一下抓到了閆佩玉的屁股上。這小妞以爲(wèi)我故意佔她便宜,二話不說就掐住我的耳朵使勁的擰,可真特麼的疼。
“別鬧了,在這休息一下我們就下山吧,看來今天是找不到那個山洞了。”
姜宇飛也累了,一下就躺進了花叢中。閆佩玉又在我背上掐了一下這才放過我,讓我放她下來,而後她便像個小女孩一樣一瘸一拐的採著花,臉上也帶著開心的笑容。
“真是個好地方,空氣清新,還有這麼多的野花,要是能在這住一輩子也不錯。”
一邊採著花閆佩玉一邊小聲說著,而我則是撇了撇嘴,心說在這住一輩子的都是妖怪,正常人誰會住在這呀。
無意中往四周掃了一眼,我立刻就站了起來,臉上現(xiàn)出一片震驚的神色。
剛剛我們到這裡是有條小路的,但現(xiàn)在那條小路不見了,而且這花海也變大了許多,居然一眼都忘不到頭。
“差不多了,咱們也該下山了,天已經(jīng)快黑了。”
這時姜宇飛也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而後就要喊閆佩玉。但他馬上也陷入了震驚之中,不斷的朝四處掃視,可是卻找不到來時的路了。
“是迷陣,看來那幾個妖物早有準(zhǔn)備呀。”
穩(wěn)定了一下心情,我立刻就想到這花海是個迷陣。如果我們不進來的話應(yīng)該不會陷入陣中,想來應(yīng)該是那幾個妖物不讓別人找到她們的山洞在這裡佈下的。
花樹都是布迷陣最好的植物,有的花木甚至能形成天然的迷陣。布迷陣倒不需要多高的道行,我現(xiàn)在都能布。
迷陣會讓人迷失在陣中,但不會有什麼殺傷力,所以
我們現(xiàn)在倒不會有什麼其他的危險。
但如果出不了這陣,那我們就會在陣中永遠的迷失,這纔是最可怕的,恐怕到時候我們都得活活的餓死。
“姜叔,你能看出這陣法的陣眼在哪嗎?”
四周都是黃燦燦的野花,長的基本都一樣,我看了半天也沒找到陣眼在哪。
“看不出,這迷陣雖然不是什麼大型迷陣,但卻佈置的很巧妙,這花海里的花基本都一樣,要想找到陣眼不太容易。”
不管是什麼陣都需要陣眼,迷陣也不例外。陣眼可能是一支小草,也可能是一支野花,要看佈陣之人用什麼當(dāng)陣眼。
如果陣眼真的是野花野草的話那可就難找了,這一大片花海都是野花野草,誰知道哪根是陣眼,一顆顆的找能把人找瘋掉。
“師父,你們怎麼了?都傻站在那裡幹什麼?”
閆佩玉採了一大把野花,滿臉都是笑容,好像把腳疼都忘了。這丫頭沒心沒肺,也沒注意到我們已經(jīng)陷入了迷陣之中。
這時姜宇飛從身上拿出打火機,蹲***子去點身邊的野花野草。閆佩玉見他要放火燒山,立刻就喊道:
“師父,你瘋了,要把這些野花都燒了嗎?”
“呵呵,他點不燃,佈陣之人怎麼能想不到這點,哪能讓人輕易燒了這片花海。而且就算你能點燃也不行,要是把整座山都給燒了那你的罪過可就大了。”
苦笑一聲,我示意姜宇飛不要點了,姜宇飛用打火機燒了一會兒那些花草根本就不著火,於是也就放棄了。
“你們都怎麼了?不就是幾個妖怪嗎,幹嘛愁眉苦臉的?”
我和姜宇飛都想著該怎麼出這個迷陣,閆佩玉見我們都苦著臉,便沒心沒肺的問了一句。
“你難道沒看出來這裡已經(jīng)變樣了嗎?”
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我便不再理會這丫頭,閆佩玉朝四周看了一圈,這才發(fā)現(xiàn)花海好像是大了許多,可以用無邊無際來形容了。
“呀,這麼多花啊,可真漂亮。”
到這個時候這小妞居然只看出花多了,絲毫沒有身陷迷陣之中的覺悟,簡直就是把沒心沒肺給體現(xiàn)到了極致。
我是徹底無語了,也不再解釋什麼,伸手在黃布包裡拿出一張空白的黃色紙符,還有毛筆和硃砂,開始畫符。
“你是要畫引路符嗎?我看引路符不一定管用,這迷陣佈置的很巧妙,引路符應(yīng)該不能引我們出去。”
姜宇飛見識還是比較廣的,一看我拿出這些東西就知道我想要幹什麼。
管用不管用我也不知道,但總得試一下。最初學(xué)道的幾年,我每天練習(xí)的就是手訣咒語和畫符。
引路符是十分簡單的符咒,很好畫。幾秒鐘我就畫好了一張引路符,而後將符紙疊成飛鶴的模樣,低聲唸咒,再將紙鶴往空中一拋。
“咦,這東西真好玩,居然自己會飛,姓陰的小子,你還會疊這東西呢啊,能教教我不?”
看到紙鶴在空中閃動著翅膀,閆佩玉立刻雙眼放光,臉上充滿了新奇,走到我跟前對我說讓我教她疊紙鶴。
沒時間理她,我打了個手訣朝紙鶴一指,那紙鶴便扇動著翅膀朝一個方向飛去。不過只飛了幾米遠,紙鶴便在空中轉(zhuǎn)圈,顯然它也找不到出迷陣的方向。
“看來咱們要被困到這裡了。”
嘆了口氣,我無力的坐到地上,沒想到還沒找到那個山洞就被迷陣給困住了,心裡升起了一絲頹廢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