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
“丞相,我想和嬴政出去走走,這裡畢竟是他的國家,可是卻哪也不認識,總歸不太合適,您的意思是?”
易言喝著香茶,不時的看著沒把他們放在眼裡的呂不韋,王上就坐在面前,他卻低頭看著奏摺,好笑。
“嗯?易先生和政兒一起去嗎?那就出去走走吧,老在宮裡也悶壞了,是不是政兒?”
好一副慈父的嘴臉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人打交道久了,還是狼本來就是多疑的,易言對於呂不韋的防心越來越重。
“仲父我真的可以和易言出去嗎?”嬴政不敢相信呂不韋這麼輕易就同意了。
“政兒,要說孤王,都教你多少次了,還忘。”呂不韋有時候真的懷疑當時的眼光是不是錯了。
“孩兒知錯了。”嬴政被呂不韋吼的不敢出聲,他開始懷念邯鄲城裡那個慣他寵他的乾爹了。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丞相您辛苦了。”看著眼前那如山的竹簡奏摺,讓小小的嬴政擔付起這個擔子還是重了些。
“政兒如我的親生兒子一般,爲他做這些是應該的,倒是易先生,還望注意政兒的安全。”
“這你放心吧。”易言拱了拱手帶上嬴政離開,嬴政的情緒又開始低落了。
“我們現在去哪裡?”出了宮,四處哪兒也不認識,易言卻比嬴政清楚去向問題
“呂府。”
兩個小孩子被府裡那些人給嚇住了,這些人有的在卜卦,有的在記錄著什麼,有些人在過招比武,人數之衆讓易言不由的咂了下嘴。
“他爲什麼籠絡這麼多人?”嬴政奇怪的看著這些人,易言心裡卻有些問題,他倆一起上課,爲什麼嬴政不知道這拉籠門客的事情。
“魏國有信陵君,楚國有春申君,趙國有平原君,齊國有孟嘗君,哪個不是門客如雲,不都是爲了在用人之際有人可用嗎?呂不韋也不過是這個想法。”
“他們在寫些什麼?”嬴政想進去看看,易言擡手一個障眼法蓋在了他們兩個的身上,信步走進去,如過無人之境。
“呂氏春秋,看不出來,呂不韋一個商人,居然有這份頭腦,嬴政,你要好好跟他學學了。”
易言走到一個人身後,看著這些人編寫的書,有天文曆法,看來他是小看了呂不韋了。
“那不是剛纔說你是妖精的人嗎?他還在跟別人說什麼?”嬴政眼尖看到了對頭。
“走,過去聽聽。”易言閃身到了那些人周圍。
“你們知道嗎?我在皇宮裡看到了那個跟在王身邊的銀髮小子,他們居然還要去給我們的丞相請安啊,這王當的有什麼意思啊?那個銀髮小子一定是妖精,我敢保障我真的看到他變身了。”
“快別說了,這話要是傳到丞相的耳朵裡,我們這些人吃不完兜著走,你不知道丞相先前把那些說太后壞話的人都殺了嗎?”另一個人比較有頭腦些。
“誰不知道現在的王是丞相的兒子,怕是隻有王自己不知道吧。”
什麼?嬴政睜大了雙眼看著易言,他不相信他聽到的一切,易言也只是皺著眉頭,先前他只是猜測,這些人怎麼可以信口說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