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王侍從把那個熏(獸的一種)肉干拿來我嘗嘗。”勒了馬一下,指了一個攤鋪前的蒸籠,柳笑傲命令道。這東西他好久沒吃了,這不剛才一聞到香味,就流口水的不行。
“是!”恭敬的從了一聲,王侍從轉(zhuǎn)身來到攤子前。他趾高氣昂道:“給我一個肉干,要大的,好吃的。”
“好、好好!”想著能賺一筆的老板,笑呵呵的挑了一塊大的,然后呈上。
“恩,不錯,走!”嘗了一口,感覺回到童年的柳笑傲,就欲策馬離去。
“等等,二位大人,你們還沒給、給呢?”面現(xiàn)囧色,老板欲言又止道。真的,他這是小本買賣了,賠了這個,他得賣一蒸籠。即便畏于權(quán)勢,但在現(xiàn)實的逼迫下,他也只得斗膽問上一問了。
“給什么啊!”轉(zhuǎn)過頭,柳笑傲懵逼了。吃了這么多吃的,睡了這么多女的,他就沒見給過什么。怎么這次輪到他,就要給什么了。而且,他真的疑惑,要給的到底是什么!
王侍從面現(xiàn)囧色,他含糊了幾句,來到店鋪面前,喝聲道:“給什么錢,我們九一軍保護人民,保護國家很辛苦的,怎么吃你一點兒東西還要給錢。”
柳笑傲聞言,恍然大悟了,對了原來吃別人的東西是要付錢的。難道他一直嚷嚷,不對啊!以前他跟著少爺?shù)臅r候,也沒見他開過錢,怎么到了這里,就要錢了,莫非是欺負他沒地位,太可氣了。
對于九一軍吃人熏肉干不給錢,少數(shù)人還是表示可以理解的,畢竟他們真的很辛苦,每天吃好睡好,胃辛苦的話!當然,大多數(shù)對此還是感到憤怒的,不過在權(quán)勢之下,他們也只得忍氣吞聲,做一個感同身受的旁觀者。
“我曹,奇葩了,頭一次看見吃東西不開錢,這吃霸王餐都吃出權(quán)勢來了。”吳奈啐了一口,直感新鮮道。還有啊!讓吳奈困惑的是,剛才你們不是挺著急的,怎么就為了這點兒破事兒,耽擱這么久。若是為戰(zhàn)事,都不知多少人又葬風里了,唉。
“大人啊!你們可得給錢啊!我女兒病了,急需錢,你看這不,我身上傷,都沒處理,為的就是攢錢,你就可憐可憐我吧!”老板說著,眼淚唰的一下就下來了。他將衣服一扯,露出里面血淋淋的胸膛。上面幾個刀痕,他一激動,鮮血就流了出來。
什么,這人這么攢錢,為的是救女兒。我曹,太憤怒了。“沒人性,吃東西就得給錢。”
這傷一看就是新的,為了給女兒治病,自己的傷都舍不得治,太感人了。說什么都得挺他一把!“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如果今天他們不開錢,我們就把他們干了,這世界還有沒有王法了。”
不知怎的,聽的這些話,柳笑傲火氣就上涌。當下,他怒視了一下眾人喝道:“我看誰敢,今天我吃這東西就不開錢了,我看你們能怎么著,一群庶民,難道還能反了天了。”
這一喝,眾人頓時焉了氣。他們面面相覷,竟沒有一個敢上前。
“我曹,要救女兒是吧!看我氣不死你,氣不死你。”來到蒸籠面前,王侍從笑了一下,爾后,一把抓起熏肉干就往嘴里塞。那東西入嘴里,燙的口腔氣泡,即便如此,王侍從還是全然不顧,一個勁兒的吃。
見狀,老板氣極了。媽蛋,你吃的不是熏肉干,而是我的命根子啊!當下,他一伸手,準備將此人推開。沒成想,王侍從大手推來,他一個趔趄,就倒在了地上。他雙目含淚,感受到的是這世上的絕望。
“操!”嘴里塞滿東西的他,含糊不清道。爾后,他手一揮,一蒸籠熏肉干到底。惹得,很多窮孩子瘋搶。見這些孩子搶,問了句好吃的他,抬起臭腳在每個上犁了犁。
“叔可忍,孰不可忍,我看不下去了,兄弟們跟我上。”當下,他一人邁步而出,認為很有義氣之人跟著他,他勝了以后,就是老大,于是頗有幾分膽氣的沖出。
半路他回頭一看,看見的是漠然的一雙雙眼兒,如同看待傻逼一樣的看著他。在絕對權(quán)勢面前,人絕對是懦弱的,不行你一個人跟國家對抗看看,看你能挺過幾微秒。
“抱歉,抱歉,中邪了,我就走,這就走。”回過頭,心暗遭了的他,露出一臉的舔笑,一個勁兒的服軟道。不過,為時晚矣,王侍從一個走馬刀,他就身首異處了。當天,那一抹潑灑在半空的熱血,是沒含一絲溫度的熱血,卻還是叫人熱血沸騰。
“還-有-誰!我警告你,再有這種傻逼出現(xiàn),殺全家,殺一個村,不然就殺一個國家,看你們能蹦跶成什么樣兒!”眼神惡狠狠的看了一眼眾人,王侍從自以為很是牛逼哄哄道。
聞言,吳奈冷笑。一個直言保護國家的組織,反過來說要殺光這個國家的人們,這算老門子的保護。吳奈轉(zhuǎn)過頭,特意看了一眼兒柳笑傲,發(fā)現(xiàn)他還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當下,他心涼透。這是狗啥樣兒,主人就那樣,可謂單傳啊!
看到這里,吳奈對這個組織沒半點信任感。即便對崔武龍再怎么討厭與想趕他走,他都沒有一點兒想要借這個組織的勢兒達到自己目的。
“可惜了,可惜了,這么好的熏肉干啊!就被這么踐踏了。”蹲下身,撿起一塊,撫了撫上泥巴的吳奈,放進嘴里,還是那么美味,唯一缺點就是被一群狗給看上了。
“這傻逼吃我我踩過的,哈哈哈,這腳味版的如何,好了給錢。”王侍從來到吳奈面前,將手伸出,示意道。
“多少?”淡笑了一下,吳奈任性道。
“看著給,給個五六個白色貝吧!”王侍從很是隨意道,這一個熏肉干最多值幾個梨,而一個白色貝,相對于十個梨。換句話說,他什么都沒做,就獲得了一筆可觀的收入。再說,戰(zhàn)死了也就這么點兒錢,等同于他提前拿了,想著以后還能拿一份,他就笑的不行。
“好,這么愛錢是吧,我這就給你。”說著,吳奈就懷里掏出一大把,爾后一股腦的砸在王侍從臉上,喝道:“要是吧!要多少我給多少,就怕沒給夠,你就被砸死了。”
這一幕,看的許多人是熱血沸騰。隨后,他們便能想到這小子的慘樣了,一定慘不忍睹。
“你-找死!”露出臉的王侍從,被白色貝砸的鼻青臉腫,他只感覺東一處疼,西一處疼。當下,怒不可遏的他,直接提劍,朝吳奈腦袋看去,他誓要將其一砍沒。
那刀的速度很快,不過落在吳奈眼里,整個就是一個慢動作。當下,他喝了一聲出,掌心武器緊握,爾后他隨意疑惑,一抹鮮血飄灑在天空,隨后只聽得頭顱滾地聲,甚是嚇人。
“媽蛋,快跑,有人殺九一軍了。我們快逃離這里吧!會被屠城的。”見那個人身首異處,眾人沒吳奈想象中的興奮,而是濃濃的恐懼,當下如鳥獸散般離去。原本熱鬧的街,瞬間空蕩起來。寂靜中,有種肅殺的氛圍在其中,讓人不寒而栗。
“來人,給我捉下他!”喝了一聲,柳笑傲劍直指吳奈。這小子難道不知道殺九一軍下場,要知道上次有個人誤傷了九一軍,只是誤傷,那個島就從世上革名了。
柳笑傲笑了一下,他的重點落在吳奈武器上。不得不說,這是把好武器,與空氣同色,殺人于麻痹間。等會兒殺了他,這把武器就是他的了,哈哈哈……
上百人的隊伍,受到了指令,當下變化成攻擊隊形。就是那種梯形的進攻性,有十來排,每次十個人同時攻擊。這陣型,可殺了不殺好手。
見狀,吳奈只是冷笑。若對于尋常人來說,這可能是有些棘手了些。對于,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了。
“喝!”
士兵們同時喝出一聲,爾后十來把長槍盡數(shù)超吳奈關(guān)鍵部位刺去。見狀,吳奈只是笑了笑,他一掌探出,這些武器盡數(shù)沒入了他掌心里。吳奈左手拿武器,一個橫砍下去,十個人頭下地,如此來了個三兩回。剩下的士兵怕了,一個個丟盔棄甲,逃似得離去了。
“接下來,該你了。”武器直指柳笑傲,吳奈宣言道。
先前吳奈的那番所為,簡直看呆了柳笑傲。他沒想到,竟然有如此不凡之人,且沒加入九一軍。要知道為了抵制法抗,他們幾乎圈養(yǎng)了所有的好手,這也是他們敢肆意妄為的本錢!
“我不跟你廢話,我就問你錯沒錯。”抬起頭,一雙眼冷的可怕的吳奈,看向柳笑傲。只要他敢認錯,我就暫且饒過他狗命。
“錯是什么,對于九一軍來說,哪怕錯了,也絕對不承認,因為這是關(guān)于九一軍整個的尊嚴。”臉現(xiàn)傲色,用鼻孔望人的柳笑傲,有資本道。
“好,如果九一軍是你依仗的資本,我會顛覆的。”手中武器緊握,吳奈牙齒咬的緊,惡狠狠道。
“什么,你敢散發(fā)對九一軍不利的言論,你家哪里,祖上都有些什么人。罷了,你是這個碼頭的吧!能出你這樣的人,想必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你們死定了。”臉上現(xiàn)出狠色,準備回去告發(fā)吳奈,將這里夷為平地的冷笑道。對于九一軍來說,夷平這里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功夫罷了。
“呼,你死定了!”當下,吳奈一個箭步上前,手中武器揮出。柳笑傲依靠本能做出反應,提劍擋了一下,沒成想沒招架住,武器過來,停在他脖子上,他感覺絲絲涼意。
“你可想好,殺了我會有什么結(jié)果,我家少爺一定會替我報仇的。”看這劍,柳笑傲有些怯了。不過,處于自身地位,他斗膽道。
“我放了你,給你家狗主子說,無論怎樣,我奉陪到底,媽的,有勢怎么樣兒,我們不攀巖你,你連屁都不是。”吳奈手一擲,柳笑傲倒地,快速爬起的他,頭也不回的逃去。他心里已是發(fā)誓,這個面兒他今后非要找回來不可。
“沒事兒吧!你身上傷太重了,我?guī)闳ゾ歪t(yī)好了。”扶起倒地的老板,吳奈熱心道。聞言,老板急了,十分推阻。這不是中國式的遣禮,而是另有隱情。
看著吳奈離去,老板看了看身上傷,罵道:“日了蛋了,錢沒騙到,熱了一生騷。”語罷,他用手指頭蘸了一下身上鮮血,番茄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