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賭金給他們。”
十七少對黑人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叫人轉(zhuǎn)賬?!?
“等等!”古晨忽然站了起來,目光森冷地看著他,“我要求等級鑒定,我懷疑你虛報寵物等級。”
“沒錯!”金易也摘下手套站了起來,憤怒地道,“你的寵物明明是六級的黑豹,為什么撒謊?!”
在場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金易,包括古晨,十七少不置信地問:“你見過它?不可能!你怎么知道它是黑豹?”
“請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古晨極其不爽他那亮晶晶的眼神,不動聲色地?fù)踉诮鹨浊懊?,“你違反了比賽規(guī)則,我要向俱樂部投訴?!?
十七少哈哈一笑,大步走下懸浮看臺:“沒錯,它的確是六級的黑豹,不過一年前因?yàn)楸荣愂д`造成終身殘疾,已經(jīng)被官方降到五級了,不信你可以去查?!?
原來是因傷降級的,金易瞅了一眼場中正在急救的黑豹,問:“左后腿是嗎?”
十七少更加驚訝了,歪著身體看向古晨身后:“你連這個都看出來了?”
金易牛逼哄哄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道:“這有什么稀奇,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古晨的臉僵了一下,有一種默默中槍的感覺——他就沒看出來。
“很好。”十七少拍了拍手,激賞又好奇地看著金易,“我本以為你剛才的攻擊是湊巧,原來早就看出了它的弱點(diǎn),你眼光太毒了!能找到你這樣的合作伙伴真是運(yùn)氣,希望你們能接受我的合作邀請?!睂谌颂掳?,“去拿合同來?!?
“不用了,我們沒興趣?!惫懦苛⒖汤浔豢诨亟^,雖然作為一個已婚二級理療師他養(yǎng)家的負(fù)擔(dān)很重,但直覺告訴他再和這貨談下去絕對是引狼入室,對保護(hù)自己的貞操……不對是保護(hù)自己老婆的貞操有百害而無一利。
“先聽我說完?!笔呱傩Σ[瞇道,“只要你的團(tuán)隊(duì)能讓我冠名,以后參加各種比賽的費(fèi)用我都包了,獎金歸你們,每個月我還付一千幣的底薪。”頓了頓加了一句,“唯一的要求是,以后每場有我哥參加的比賽你們都必須參加,并打敗他?!?
原來花這么多錢就為和他大哥置氣啊,好幼稚,這是狗血兄弟*文嗎?金易翻個白眼,眼中的高帥富立刻變成了傻多速。
“我拒絕。”古晨言簡意賅,見他還往自己身后看,又加了一句,“也代表他拒絕。”
雖然作為一個天朝吊絲被代表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金易還是不滿道:“喂,拒絕的話還是我自己來說比較好吧?”
“聽見了吧?”古晨無視金易的抗議,對十七少道,“他說他拒絕。”
金易一口老血憋在胸口,好在最近吐啊吐的已經(jīng)有點(diǎn)習(xí)慣了,捶了捶胸口馬上緩了過來。
“回家?!惫懦块_始關(guān)智腦收拾東西,金易雖然覺得拒絕這么好的一份工有點(diǎn)舍不得,但很快就開學(xué)了,自己確實(shí)也沒功夫老出賽,于是遺憾地對十七少聳了聳肩,一轉(zhuǎn)身,忽然覺得眼前的全息屏幕一明一滅,接著緩慢地旋轉(zhuǎn)起來。
怎么回事?
“古……”金易被突如其來的眩暈瞬間擊潰,雙手下意識地亂抓了兩下,什么都沒來得及說就倒了下去。意識陷入黑暗之前,只聽倒霉催的上官徹焦急道:“不好!居然這么快就沖破了第一層,再不雙修就……”
雙修?我一定是耳鳴了!金易小心肝一抖,徹底暈了過去。
古晨依稀聽到金易低聲叫他的名字,一個“干嘛”還沒說出口,便見他倆眼一翻搖搖欲墜,眼疾手快地?fù)屏艘话?,金易軟面條似的倒在了他身上,雙手跟溺水的人一樣胡亂扒拉了兩下,一把捏住了他胸口的連體服拉鏈。
古晨手里都是東西,沒抱緊,金易軟綿綿的身子順著他的身體刺溜一下趴到了地上,臨死之前沒忘拉個墊背的,“嘩”一聲將他的拉鏈從頭拉到了尾。
古晨的連體服直接被分成了兩半,露出整個寬闊的胸膛,健碩的腹肌,連胸前的兩點(diǎn)都未能幸免,紅果果被周圍的人看了個通透,包括黑豹和花妞。
詭異的寂靜,自戀帝先是僵了兩秒,繼而非常淡定地把拉鏈拉了回去,抬手阻止了試圖接近的十七少,面無表情道:“別動他,快去叫醫(yī)生來?!?
金易的昏厥非常短暫,不過幾分鐘就幽幽醒了過來,睜開眼,看到古晨熟悉的下巴頦,感覺兩條有力的胳膊抱著自己的腰和膝彎,視野一上一下,顯然正被他打橫抱著往前走。
“我、我怎了?”金易渾身無力,腦袋疼的像是要裂開了一樣,氣若游絲地問。
“呀!你醒了,太好了!”十七少放大的面孔湊過來,驚喜道,“醫(yī)生說你勞累過度,現(xiàn)在帶你去醫(yī)療室打針?!?
“別說話,閉上眼睛。”古晨不動聲色地抱緊了點(diǎn),讓金易的腦袋挨著他胸口,避開了十七少的視線。
金易像被抽了筋一樣軟趴趴窩在古晨懷里,來不及糾結(jié)公主抱啊男人的自尊啊之類的問題,扛著頭疼默念上官徹的名字:“師父,我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賢徒,恭喜你,你剛剛沖破了基礎(chǔ)內(nèi)功的第一層!”上官徹的聲音帶著點(diǎn)回音,不像平時那么清晰,忽遠(yuǎn)忽近的,“常人半年才能突破的瓶頸你居然二十來天就突破了,賢徒,為師果然沒有看錯你,你真是練武的奇才啊!”
“可是我好難受啊,頭像要裂開了一樣,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苯鹨啄X袋嗡嗡響,用盡全力才能聽清他的話。
“你剛才對戰(zhàn)之時用功過度,超過了身體所能負(fù)荷的極限,雖然強(qiáng)行突破了第一層,副作用也是很大的,估計要頭疼一段時間。唉,要是能雙修就好了,哪會這么痛苦……”
上官徹的聲音越來越飄渺,后面金易已經(jīng)聽不清了,疲憊地閉上眼睛,再次陷入了昏沉沉的睡眠。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隔天上午了,金易一睜眼就看到窗前的椅子上坐著古晨,花妞正趴在他腳邊打瞌睡。
“嗚嗚!”花妞第一時間聽到了床上的動靜,耳朵一豎,大腦袋從前爪上抬了起來。
“醒了?”古晨馬上站了起來,雖然還是面癱樣,但眼睛里的關(guān)心欣喜都無法掩飾。
“這是哪,醫(yī)院?”金易感覺身體松快了許多,就是頭還有點(diǎn)疼。
“我們還在俱樂部,這是十七少的vip包房,你已經(jīng)睡了一天兩夜了,不過醫(yī)生說你沒事,就是太累了,睡睡就好?!惫懦康沽吮o他,“對了,昨晚花妞通過了復(fù)賽,不過總積分排名落后了一位,現(xiàn)在是第二了。”
金易有點(diǎn)沮喪,要是他昨晚在現(xiàn)場說不定就不會失分了,喝完水伸手摸了摸花妞的大頭,道:“沒事花妞,決賽爸爸一定跟著你,咱還能把積分追回來!”
花妞嗚嗚叫著用濕漉漉的鼻頭在他臉上蹭,古晨皺眉將它攆開,問金易:“你餓嗎?我去找點(diǎn)吃得來,不過這兒估計只有營養(yǎng)素?!?
“隨便?!苯鹨尊I的頭昏眼花,什么都能吃下去。
古晨警告地瞪了一眼花妞,見藏獒夾著尾巴躲到房間一角老實(shí)趴下了,才打開門走了出去。
伸個懶腰,金易掀開被子剛要下床去洗漱,褲兜里的便攜智腦忽然震了一下,掏出來打開博客,只見信箱里躺著一封私信。
【總舵主:大神!你在嗎?我已經(jīng)跟我媽商量好開店的事了,你啥時候能跟我簽個授權(quán)合同?】
【金大善人:我現(xiàn)在不在家,等回去再和你約地方見面吧。】
【總舵主:大神你在哪?不如我去找你吧,就不用你浪費(fèi)時間了?!?
【金大善人:也好,我在陳福記華人俱樂部。】
【總舵主:太巧了!我也正好在那。你能看見我嗎?我現(xiàn)在就在俱樂部門口的青銅雕塑下面。】
這么巧?金易走到窗戶邊,透過三層的落地大窗看出去,只見明媚的陽光下,一個穿著淺藍(lán)色休閑服的身影站在巨型麒麟青銅雕塑下面,一張帥臉高高仰起,炯亮的眼神正四下搜尋。
十七少?高帥富?金易斯巴達(dá)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他居然就是總舵主。
【金大善人:不用找了,十七少,我就在你的vip包房里==】
麒麟下面的青年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智腦,忽然愣了,接著轉(zhuǎn)身一路小跑進(jìn)了俱樂部大門。
兩分鐘后,十七少一臉驚喜地跑了進(jìn)來:“大神!居然是你啊,太好了!大神你太全能了,我好崇拜你,我要拜你為師,請一定收下我吧!”
“呃——”金易還沒回過神來,十七少已經(jīng)撲過來緊緊握住了他的雙手,“對了還沒自我介紹,我叫陳近南,網(wǎng)名總舵主,人稱十七少。我爸叫陳大牛,我媽叫李淑芳,我哥就是這的總裁陳向東!”
怎么有一種查戶口的趕腳?金易再次確定,眼前的青年是一只陽光健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