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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用回頭,許意也知道聲音的主人是周懷宇。
等98路公交車走的沒影了,周懷宇才從公交站牌後面走出來,他身後跟著七八個穿著校服的小混混,手裡都拿著傢伙,其中有三個,就是今天在最後一節課跟著周懷宇過來的,見許意落單,那幾個人立刻把許意圍在了中間,切斷了許意所有逃跑的可能性。
第一時間,許意就把目光放在了他們手裡的傢伙上面。
雖然他們手裡的東西被包裝過,但許意看得出來,這幾個人手裡拿的是用書卷成的實心紙棍,這東西前世他也玩兒過,把書撕開再一層一層的捲起來,原理和卷炮差不多,不過材料雖然紙做的,可抽在人身上和木棍沒什麼區別。
原本,許意對這樣荷爾蒙爆發下的挑釁並不看在眼裡,除了對周懷宇心有恨意外,其他人和他無冤無仇,他也不準備下死手,但現在,他不這麼想了。
“你看你看,那傢伙拉下臉了,嚇唬誰呢。”最後一節課推許意頭的那個小子雙手插著褲兜滿臉的囂張,在他看來,許意此刻臉上的變化無非是在做做樣子。
“我還以爲這小子要永遠鑽在女人裙子底下,不出來了。”
其他小混混跟著起鬨。
“哎呀,我好怕怕呀。”
“哈哈哈哈,懷宇,你叫我們過來就是k這個小子?你看他那瘦不拉幾的樣子,萬一咱們打死了怎麼辦。”
“下手輕點兒唄,最多打成腦震盪就行。”
跟著周懷宇的小混混們叫囂著對許意冷嘲熱諷,彷彿在他們眼裡許意就是塊兒肉板。
現在雖然是放學,但高三下課是最晚的,再加上許意出來的晚,整個三中都不見得有人,公交站牌更是不用說了,只有幾個路人在這裡等公交。
見周懷宇帶著小混混們過來,這些人都下意識的站得遠了些,時不時用眼神看看,誰都不想管。
“許意,你聽到了,我不是不通人情的人,只要你肯離開翟宣,並且跪著和我道歉,今天你就能平安的離開這裡,”周懷宇走上前,拿出自認爲很酷的姿勢,“否則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許意淺笑,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反問,“你指的不客氣是你那個在軍區當旅長的爺爺,還是不成器的老爸?”
在安寧的葬禮過後,他就有意打聽過周懷宇,不得不說,這混球背景確實很硬,爺爺是帝都軍區的旅長,吃著國=家飯,老爸在m市當公安局局長,正是因爲這層關係,前世,這混球在侵犯了安寧後不僅沒有受到任何責罰,反而還取了富商家的閨女,過得很滋潤。
“嘶……”
圍觀過來的路人聽到許意的話後,情不自禁的抽了口涼氣,但同時,他們用同情的目光看著許意,在他們眼裡,許意現在就像是個傻=逼,根本不知道利害關係,只是想爭一口氣。
“媽=的你找死!”
周懷宇的家境本來就是官僚,從小到大都沒受過什麼氣,爺爺和老爸更是他的驕傲,這小子才轉學過來一天,不僅敢動他看中的翟宣,竟然還敢在大庭廣衆之下侮辱爺爺和老爸。
不可原諒!
絕對不可原諒!
一聲暴喝,周懷宇從褲兜裡抽出根巴掌長指頭粗的鐵棍,空中猛的一甩,咻的一聲,那個巴掌長的鐵棍變成了小臂那麼長,看上去像是加粗版的天線。
許意對這種東西當然不陌生,過去香港電影裡古=惑=仔出去打架的時候都是拿著這種傢伙事兒,不過電影裡是道具,但周懷宇這個可是真的鐵棍。
說時遲那時快,周懷宇已經到許意麪前,舉起傢伙事兒向許意頭上招呼,鐵棍在空中發出咻咻的聲音,光是聽都知道這一棍子下去不腦漿迸裂也絕對鮮血橫流。
許意沒有動。
他閉著眼,好像被周懷宇所帶來的氣勢嚇到。
這呆滯的樣子頓時讓所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裡,周圍的空氣驟然一緊,無形的壓力四下擴散,膽小的路人已經捂住了雙眼,避免等下看到血肉模糊的場景。
和路人相反的是跟著周懷宇的小混混。
見許意不動,那羣人站在周圍已經笑的前仰後合。
“特麼的,老子以爲這小子有點兒實力,沒想到這小子完全嚇傻了。”
“哈哈哈哈,懷宇還說讓咱們幫忙,就這小身板兒,都不夠咱們兄弟們塞牙縫的。”
“幹=死他懷宇。”
這些小混混平時都不愛學習,家裡又大多有些背景,看問題都要比同齡人勢力,像周懷宇這種背景,他們當然想要巴結,再說了,就算出了事兒,也不可能把責任攤在他們身上,周懷宇頂著呢。
叫囂聲很大。
周懷宇臉上已經掛起了勝利的笑容,他已經預感到許意等下被打在地上的畫面,像這種弱雞,他兩分鐘不到就能搞定,他倒要看看,等下這個窩囊廢被打在地上的時候,翟宣還會不會這麼迷戀這小子!
棍子,即將落下。
而此時,許意深吸了口氣,再睜眼時,眼底已是一片清明,“這麼看來,就是沒商量的餘地了。”
好似反問,又像是呢喃。
然而,在許意這句話說出口的同時,他的身子以極其詭異的姿勢躲開了那根即將落在他頭頂的鐵棍,還沒等衆人從許意那詭異的身形中回過神來,周懷宇手裡的鐵棍已經落到了許意手裡,而他本人則被許意用手肘頂出去。
咻咻咻。
得了鐵棍的許意更像是如魚得水,鐵棍被他揮動的虎虎生風,黑色的棍影在空中讓人眼花繚亂,而伴隨著這咻咻的棍風的,還有周懷宇的哀嚎。
“看什麼看,還不過來幫忙。”
周懷宇好不容易跳出來,衝著周圍的小混混怪叫一聲。
被周懷宇這麼一叫,那些人才如夢初醒,拿著手裡的傢伙事兒重向許意,瞬間,五六條棍影同時揮向許意。
一腳踹開周懷宇,鐵棍在手上一個迴旋,六七條鐵棍瞬間被彈開。
點、擊、敲、打。
一套羅家槍被許意揮舞的滴水不漏,那些讓人眼花繚亂的棍影瞬間落在了這羣小混混的腿上、胳膊上、手肘上,被打中的小混混瞬間失去了戰鬥力,一個個的癱倒在了地上。
半分鐘不到,這羣小混混就已經全部癱在了地上。
“好!”
不知什麼時候,站牌周圍被路人圍了一圈兒,其中還有不少人拿著手機在錄像,他們已經被許意的棍法深深的吸引住了,完全忘記了這是場校園暴力。
解決了戰鬥,許意收起棍子,脫下校服抖了抖上面的灰塵,打了輛車,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狠話?
那是裝=逼才需要浪費的唾沫。
像周懷宇這種混蛋,他巴不得見一次打一次。
而許意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後,人羣中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而且在鼓掌的同時,有不少人也在暗自感嘆:“現在的武術學校招生真不容易啊,爲了擴大宣傳力不惜在學校門口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