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通過秦宜說的兩個字,殷若離就能肯定這個男人必然是秦宜。秦宜這個人的聲音,她絕對不會聽錯的,更何況這個背影,就算再怎么偽裝,她也絕不可能認(rèn)錯!
“若離,幾分把握?”佟非涼問道。
“十成!這個男人化成了水,我都不會認(rèn)錯!”
佟非涼和軒轅旭他們幾個一個飛身就擋在了急匆匆就要走的老頭的前面。
那個老頭子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發(fā)抖,指著他們問道:“你們...你們要干什么?”
佟非涼冷笑:“秦宜,戲演得不錯,只可惜還是逃不過我們的眼睛。”
此刻的佟非涼也打量著眼前這個老頭子,想找出他身上的漏洞。佟非涼仔細(xì)想著龍婆教給她如何識別偽裝術(shù)的技巧。這個老頭子乍一看很像,但是細(xì)細(xì)研究,確實和一般的老人不一樣。
坐在地上的老頭,突然大嚷了起來:“來人啊,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要欺負(fù)我一個老頭子了啊!各位大俠,你們行行好,我就是去前面那個鎮(zhèn)子,投靠親人去的,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身上也沒什么錢,如果要,這些碎銀子都給你們吧!”
說著老頭子就抖抖索索地從懷里掏出了幾錠碎銀子。
一旁有江湖人士看不過眼,紛紛出來幫著老頭子,擋在了他身前,對佟非涼他們指指點點。
那個老頭子一直演的都很像,佟非涼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但是一旁的殷若離已經(jīng)恨得牙癢癢了,這個男人一定是秦宜,說的話越多,她越肯定!
這個男人還再裝!
“秦宜,你個狗東西,你還敢裝!”殷若離簡直就沒有看到這樣厚顏無恥的人。
站在人群之后的老頭子嘴角勾起了一絲絲得意的笑容,但是轉(zhuǎn)眼間那個笑容就消失了。老頭子不顧殷若離對自己的咒罵,抖著手腕大聲喊著:“瞧瞧現(xiàn)在的姑娘都這么兇!可是嚇?biāo)牢疫@個老頭子了。”
瞬間由于老頭子太過激動,露出一截胳膊,佟非涼一個眼尖,從馬上飛身而起,沖著秦宜就飛了過去,好多人都替他擋了起來,以為這個丫頭老羞成怒,要來殺這個可憐的老頭兒了。
佟非涼邊飛身,邊抽出腰中的玉笛,一個漂亮的旋轉(zhuǎn)將眼前的這群人都輕輕打落在地上,力道很輕,這些只是被打中了關(guān)節(jié)無法繼續(xù)和佟非涼動武,但沒有人受到重傷。
老頭子一見這個情況,立刻就跑,可是這一跑更加讓佟非涼斷定自己剛剛沒有看走眼,她在空中一個華美的跳轉(zhuǎn),抓著老頭子的頭發(fā)死勁一拽,假發(fā)和臉皮一起就被佟非涼拽了下來。
佟非涼冷冷看著如今穿幫的‘老頭子’,將那個臉皮往地下一扔:“秦宜,你還有什么話可說的?”
秦宜一看自己穿幫了,索性也不裝了,看著佟非涼冷冷一笑:“佟非涼,恐怕你今天殺了我,就再也別知道,龍靈令牌和龍珠的下落了!”
佟非涼看著秦宜,一臉嘚瑟的樣子,心里暗自想,難不成這個小子沒有將這兩樣?xùn)|西帶在身上?
可是也不太可能,不然這個小子來應(yīng)天宮是來做什么?
就在佟非涼一個閃神的時候,秦宜迅速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來一個藥包,朝著佟非涼就是一吹,佟非涼立刻摒氣,軒轅旭一個起身,用自己的內(nèi)力將那些藥粉統(tǒng)統(tǒng)都打開了,一手一攬就將佟非涼帶到了一邊。
可是,秦宜已經(jīng)在很遠(yuǎn)的地方了。
秦宜殲笑:“沒有兩把刷子,我敢和你們這些大人物做對嗎?要想要龍靈令牌和龍靈靈珠,就必須和我談判!”
說完,秦宜徹底消失了,這只狡猾的臭蟲!人群里,立刻有人也離開了。
“可惡,讓這個小人給跑了!”殷若離跑了過來,拳頭攥地緊緊的,“他剛剛說的話什么意思,難不成還希望咱們和他合作?呸,做夢,想得美!”
佟非涼搖搖頭:“恐怕他這些話不僅僅是說給咱們聽得,剛剛的人群里肯定也有白玄然他們的人。他就是知道自己的行蹤曝光了,所以和我們所有人喊話呢,誰的條件開得好,他就會和誰合作!”
“踐人!”殷若離看著秦宜消失的地方,“白玄然從小培養(yǎng)著我們幾個人長大,到是體現(xiàn)著他這個人的矛盾!咱們幾個就是他心中正義的那個人,可是秦宜,聞孤蕊,就象征著他內(nèi)心中卑劣的那一面。白玄然活得也好累啊!”
“別想了,咱們趕緊走吧。”
說著大家繼續(xù)往大宅子趕路,冉夫人一直守在門口,看著佟佳容安全回來了,那顆懸在嗓子眼的心終于歸位了。
佟非涼帶著佟佳容在冉夫人的屋子里聊天,軒轅旭單獨將黑豹和白龍叫進了屋子里。
黑豹和白龍兩個人一進來,彼此的神情都非常嚴(yán)肅,兩個人看著軒轅旭,心中最不愿意接受的事情恐怕是事實了。
“真的,孤蕊姐是白玄然安插在咱們這里的內(nèi)殲嗎?”黑豹已經(jīng)有些心理準(zhǔn)備了,可是白龍完全還沉浸在剛剛聞孤蕊重新回到他們身邊的情緒中。
軒轅旭點點頭:“恐怕是的,不然他不會一直會武功,可是卻一直裝的那般嬌弱。白玄然更不會對一個俘虜那么好,還教她武功的。”
黑豹深吸了一口氣:“其實仔細(xì)想想,之前這個聞孤蕊就已經(jīng)破綻重重,只不過我們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一直自己騙自己罷了。”
白龍神情越來越嚴(yán)肅。
軒轅旭看著兩個人都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于是繼續(xù)說道:“把你們喊進來,是想說,佟佳容對涼兒有多么重要,不用我說,你們自然也知道。今天聞孤蕊傷害了她,就等于徹底和佟非涼宣戰(zhàn)了。這場戰(zhàn)爭,我不用選,我只會站在涼兒這邊。我只想問你們,對于聞孤蕊,你們是否舍得殺,如果不舍得,我也能理解,但,不可阻攔!這是一條死命令!”
軒轅旭是看著白龍,對于黑豹,他心里還是把握更大一點的。
白龍看著軒轅旭:“我如今有了白曼凝,我懂你此刻的心情。這個大宅里的都是親人,既然她選擇了白玄然,那就是咱們的敵人!”
三個男人站在一起,彼此之間都是信任。
“只希望,藍(lán)虎趕緊醒來,咱們四個兄弟并肩再戰(zhàn)!”黑豹將自己手中的劍支撐在地上,流露出了對藍(lán)虎的關(guān)心。
*
“母親你的蠱蟲到底能不能治好?”佟佳容最擔(dān)心這個,聽說要什么金蛇和冰蠶,她動用了自己所有的關(guān)系,在市場上找,都沒有消息,聽說這兩樣都是這世上極為有毒性的毒物,根本連見都很少有人見過。
“丫頭,你剛剛逃過一劫,反而來擔(dān)心母親了!不要擔(dān)心,母親我現(xiàn)在多活一天,都是賺來的。如今,我能看著非涼及笄,看著她成親,看著你找到三少這個好歸宿,甚至看到咱們佳銳身邊都有一個小大人看著他了,你不知道,母親心里有多么的滿足!每一天對我來說,都是美好的!”
冉夫人的臉上很平靜,一點也看不出是個一生飽受病痛的女子,反而臉上散發(fā)出紅暈。
“佳容,不要老和母親說這些了,時候不早了,也讓母親午休吧!這兩天,恐怕她擔(dān)心你,也沒有好好睡過!”
佟佳容看了一眼佟非涼點點頭:“那不打擾母親休息了。”
冉夫人溫柔地點點頭,看著自己兩個越長越美的姑娘,心里突然有種做母親的驕傲和自豪。
佟非涼和佟佳容兩個人走了出來,站在水塘邊,仿佛回到了小時候,站在佟家大院的池塘邊。
“姐姐。”佟佳容還是擔(dān)心。
“佳容,你今天也看到母親臉上的神彩了,這些日子,在藍(lán)清清和簫大夫的精心調(diào)理下,母親的身子也一天比一天好起來,也吃得稍微胖了點,臉上的氣色也比以前好了很多。雖然這些日子里,母親跟在我們后面不像在佟府里做婦人那般安穩(wěn),但是對于母親來說,她的心情卻勝過在佟府里百倍。”
佟佳容想了想點點頭:“可是姐姐,這樣,咱們就眼睜睜看著母親死去嗎?”
佟非涼搖搖頭:“不,我只是想讓你寬心,讓你看到母親身體的好轉(zhuǎn)。不要總在母親的面前流露出,她的病情很嚴(yán)重的樣子。金蛇、冰蠶,咱們一定會得到的,只不過還不是時候罷了。”
佟非涼心里突然明白了白玄然為何這么有自信,自己會去找他。因為他手里握有著金蛇。
可是這些話,佟非涼對誰都沒有說,包括軒轅旭。如果讓旭知道了,恐怕他會冒著危險,自己一個人去幫她和白玄然談判去,將金蛇得到。軒轅旭此刻身上的膽子太多了,她不想讓自己母親的病情也成為軒轅旭的重負(fù)。
佟佳容看著佟非涼的表情,點點頭:“姐,我知道了。就讓我們和母親一樣呵護著她每天賺來的日子吧。”
佟非涼笑著點頭,沒錯,這也是她為什么不去找白玄然要金蛇的原因。因為她猶豫,如果她去,用自己換來了金蛇,恐怕母親就算被救活了,這輩子也不會好過的,她必須想個兩全之策。
佟佳容從一旁撿起一個小石子,在水面上打了一個漂亮的小水漂,佟非涼笑:“你這丫頭,啥時候還學(xué)會這個了。”
佟佳容朝著佟非涼擠了擠眼睛:“三少教我的。三少還教會很多其他的東西,比如,這世上真心相愛,又彼此心靈相應(yīng)的人其實并沒有那么容易相遇到,既然我們倆遇上了,就要好好珍愛我們之間的感情。”
佟非涼笑:“這么久不見,你這孩子越發(fā)的成熟了,也沒有想到,這個三少,還能讓你有這樣的認(rèn)識呢。”
佟佳容低下了頭,淺淺一笑:“這也要感謝魏公子,他讓我和三少學(xué)會了彼此珍惜。”
佟非涼雖然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心中也多多少少有些猜到了:“這個魏公子很不錯。”
“恩,”佳容用力的點頭,“希望他今后能遇到一個懂他的,值得他愛的女人。魏公子自己都說過,他很好,我也很好,可是兩個很好的人卻不一定能在一起。三少是我心中的那個人,他給我他這輩子最大的祝福。”
佟佳容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佟非涼,眼睛中有些淚水:“姐,這一次每個人都說我歷劫了,可是我卻不是這樣覺得,這一次讓我覺得自己很幸福。”
佟非涼看著有些激動的佟佳容,拍了拍她。佳容想說的,她懂。
“我有一個我一出事,就沒有了主心骨的三少。有一個永遠(yuǎn)隨時為我付出的魏公子。甚至,我從來沒有想過軒轅若宏會為我這般,我很感激他們。我并沒有他們想的那么好,卻給了我許多許多。”
佟非涼摸了摸佟佳容的腦袋:“恐怕他們也很感激你,因為你的存在,讓這三個小子都懂了什么叫做曖!那個魏公子我倒是不擔(dān)心,只要將來遇到一個合適的,他一定會有一個幸福的人生的。但是這個軒轅若宏,他那個家庭,跋扈的母親,一心就像復(fù)仇的父親,惡毒的妹妹,真不知道他會變成什么樣子。我希望他心中永遠(yuǎn)記住對你的這份愛,更加希望這份愛的力量能夠?qū)⑺兂梢粋€好人。”
“唉,姐姐,長大了,好煩!我還是喜歡掙錢,三少最近最愛的就是數(shù)錢,我們倆倒是越來越默契了。”
佟非涼拍著佳容的腦袋,這丫頭啊,也許她之所以喜歡三少,那是因為三少和她一樣,兩個人都是這世上最簡單的人。如此這樣真好。
*
一連三天,這個聞孤蕊像是失蹤了一樣,佟非涼盤算著,覺得該去問問龍婆。按道理來說,白玄然不可能輕易放過聞孤蕊的。
夜神月高,佟非涼一抬腳就來到了鬼谷之中,玉笛聲在空谷中響著。卻不曾想,竟然來的不是龍婆。
白玄然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這個龍婆果然有二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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