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佟非涼的生辰很快就到了秋試。當(dāng)天,佟非涼一身男裝,化名爲(wèi)葉執(zhí)與明清馳相約一起去參加秋試。他們這種貧寒子弟,當(dāng)然無法和官家的子弟一起考試。所以佟非涼倒也不擔(dān)心,會碰到佟傾川。
只是,考試當(dāng)天沒有任何風(fēng)波,竟然沒有任何宮中之人要求換題。佟非涼蹙了蹙眉頭,心中暗自尋思,怎麼回事?按理說,父皇不會是個見忘的人。
一切疑問先按在心中,佟非涼決定一切等到考完去見了父皇在說。
三天三夜的大考,每個人都在隔板之中考試。終於考完之時,人人都精疲力盡。明清馳一介書生,更加沒了力氣,衝著佟非涼拱了拱手,兩人就各自回家。
佟非涼也睡了一天*才緩了過來,立刻決定進(jìn)宮,她心中對皇宮之中有著隱隱地?fù)?dān)心。難不成父皇是被人監(jiān)禁在了宮中?否則換題這樣的大事,父皇絕不會忘記。
一進(jìn)宮中,御書房門口竟然未見到懷遠(yuǎn)公公,佟非涼又是一個鎖眉。
“大膽,這是誰?竟然沒有通報,就要隨便往御書房中走。”
御書房門口一個太監(jiān),尖著嗓子說道。張庭遠(yuǎn)?佟非涼的眉頭緊鎖,這個張公公自己知道,他是軒轅澈在皇上身邊的內(nèi)線。怎麼會由他取代了懷遠(yuǎn)公公,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佟非涼拿出了自己的五免金牌,張庭遠(yuǎn)也曲起了身子,張庭遠(yuǎn)也是宮中的老人,這點眼力勁兒還是明白的,而且上面的人特別交代過,這個拿著五免金牌的佟非涼不可以得罪。
“喲,是咱家狗眼不識泰山了,原來是郡主。咱家剛剛調(diào)到御書房門口,皇上有交待過的,郡主可以隨便進(jìn)入,郡主請。”
佟非涼不與張庭遠(yuǎn)一般見識,心中此刻更加不安,不可能好好地?fù)Q掉懷遠(yuǎn)公公的。
剛剛走進(jìn)去,就聽張懷遠(yuǎn)在外面大聲喊道:“非涼郡主到。”
佟非涼再次皺眉,好奇怪,這是在和皇上通報自己到嗎?
果然皇上本來好似不識得佟非涼似得,聽到張懷遠(yuǎn)的通報才說道:“原來是郡主來了,快坐。父皇這兩天還納悶非涼爲(wèi)何沒來呢?”
佟非涼立刻覺得不對,一,皇上從不喚她爲(wèi)郡主;二,自己去參加秋試了,皇上理當(dāng)知道。
佟非涼故意說道:“父皇,非涼不是和父皇彙報了嗎?非涼想去參加秋試,故而由您同意,女扮男裝去試試了啊。”
皇上一愣,立刻笑逐顏開:“沒錯沒錯,看,這兩天父皇日理萬機,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爲(wèi)什麼沒有換考題的事情,佟非涼已經(jīng)不打算直接問了,她覺得這個皇上不對。
“父皇,今年這考題,翰林院出的還真是好啊!”
龍椅上的皇上暗自高興,都說這佟非涼聰明,今天一見也不過如此嘛,完全沒有看出他是個假的。
立刻接著佟非涼的話說到:“是啊,朕也很滿意。”
佟非涼不再多說任何話,這個父皇是假的!那真正的軒轅百里在哪裡?佟非涼的心中很擔(dān)心。
“父皇,我好不容易來,想去姑母那住幾天,您可同意?”
“好,當(dāng)然同意!你姑母最近一直在和朕鬧不痛快,於是朕索性讓你姑母在宮中閉門思過自己好好想想,你來得正好,幫朕勸勸去。”
佟非涼假裝都順著皇上,點點頭:“那好,我也不耽誤父皇忙於政事了,我去看看姑母去。”
皇上趕緊連連稱好。佟非涼離開御書房,淡淡地衝著張公公點了一個頭就走了。
佟非涼剛走,軒轅澈就趕了來。
“沒有被看出什麼破綻吧?”軒轅澈著急問道。
張公公立刻搖頭:“放心吧,一開始這個佟非涼確實懷疑老奴來得,後來見過皇上也就沒有再多問什麼了。”
“那她對你的態(tài)度呢?”
“安逸王,剛剛您也看到了,就是那麼淡淡地一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軒轅澈這才放心地點點頭:“佟非涼不是個會和人太熟絡(luò)的人,沒有對你有特殊的態(tài)度,就證明她沒有懷疑什麼。”
軒轅澈問完立刻就推門走進(jìn)了御書房。
坐在龍椅上的皇上立刻站起身子:“安逸王。”
軒轅澈立刻讓他坐下:“說過多少次了,在宮中一定要謹(jǐn)慎,別以爲(wèi)張庭遠(yuǎn)在外面守著,你就可以掉以輕心。剛剛那個佟非涼沒有懷疑你吧?”
於是這個假皇上就將佟非涼和自己說得話,都和軒轅澈說了一遍。
“她也去參加了秋試?你沒有問問她是用什麼名字參加的?”軒轅澈不太想那天大殿之上還有佟非涼。
假皇上搖搖頭:“不敢問,怕問了,反而引起她的懷疑。”
軒轅澈點點頭:“你做得對,剛剛是我心急了,問了反而不好。佟非涼雖然聰明,可是那麼多學(xué)子搖窗苦讀十年,也未必能高中三甲,恐怕她也就是去玩一玩的。現(xiàn)在咱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盯著沈家和皇甫家。”
“安逸王,說到皇甫家,最近他們頻繁參奏太子無能,要讓我改立五皇子爲(wèi)太子。”
“哼!找一個機會,把太子和五皇子統(tǒng)統(tǒng)除掉!讓他們仗著自己母妃家中的背景,一天到晚興風(fēng)作浪。等他們都除掉之後,你就可以立我太子,然後大小國事都交由我管,接著咱們再做出你病重而亡,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軒轅澈笑的很是得意。暗黑軍團(tuán)的人就是厲害,竟然有這樣的僞裝高手。自己的母妃在得到暗黑軍團(tuán)的指示後,也不得不配合起來。原來他們早就在宮中安排了一個男子,一直在偷偷學(xué)習(xí)軒轅百里的語氣和舉止,本來想等著八弟再大一些之後再行動的。
幸虧他先和暗黑軍團(tuán)的人聯(lián)繫上了,否則,最後豈不是便宜了八弟!想到這裡軒轅澈的內(nèi)心一陣心痛!這個八弟必須除,否則早晚都是自己的心頭大患。
此刻,佟非涼已經(jīng)走到了來儀宮。宮中有些清冷,已經(jīng)一個月了,皇上都沒有來過來儀宮,自然清冷。
一進(jìn)去,盡然看到懷遠(yuǎn)公公也在。
“這是怎麼回事兒?”佟非涼問道。
德妃見佟非涼來了,立刻讓人守在了門口。
“非涼,你去見過皇上?”
佟非涼點點頭。
“那你有沒有覺得這個皇上有些不同?”
佟非涼頷首:“他不是父皇,是假的!”
德妃眼睛一亮:“果然非涼就是聰明,我們也都覺得這個皇上不對勁。遠(yuǎn)公公第一個察覺出來的,於是尋了個小錯,讓皇上責(zé)罰,正好他們自己想安排那個張庭遠(yuǎn)伺候皇上去,就把懷遠(yuǎn)公公發(fā)到了清冷的宮中去了。於是,我就把懷遠(yuǎn)公公調(diào)到了我的身邊。我也早覺得這個皇上不對勁,所以每次皇上來來儀宮中之時,我都稱自己的身子不舒服,時間一久,皇上以爲(wèi)我耍性子,於是罰我在宮中閉門思過,於我也到安穩(wěn)了。”
“姑母,委屈你了。不過,既然你發(fā)現(xiàn)有問題,爲(wèi)何不讓人去通知我一聲。”
德妃一臉的爲(wèi)難,說道:“宮中最近侍衛(wèi)增加了好多,而且皇后和皇貴妃分別向皇上要求,增加自己的侍衛(wèi)隊。我怕萬一被人察覺了,反而要打草驚蛇,於是一直不敢與你通風(fēng)報信。”
佟非涼淡淡一笑:“看吧,雖然我剛剛和那個假皇上報備,我要住幾天。不過恐怕就算我不說,我這次進(jìn)宮,也沒有那麼容易能出去了,不管剛剛我有沒有讓他們覺出什麼來。”
話音剛落,外面就多了好多侍衛(wèi),懷遠(yuǎn)公公走了出去,每個人都很眼生。
其中領(lǐng)隊的說道:“奉皇上的命令,請郡主在宮中多陪幾天德妃。”
佟非涼笑意盈盈:“好的,本我也就這個打算。”
領(lǐng)隊說完就又帶著所有人都退下了。
佟非涼的眼神一緊,父皇你在哪裡。
*
三天後,秋試放榜。
狀元:明清馳
榜眼:葉執(zhí)
探花:佟傾川
姚府,佟傾川一拍桌子:“可惡,這次是怎麼審覈的考卷!竟然讓兩個貧寒子弟中了狀元和榜眼!”
大伯姚令略說道:“川兒,別忘了咱們就是爲(wèi)了去大殿,你能中探花就值得慶賀了。”
剛說到這裡,姚齊莽走了進(jìn)來:“表哥祝賀你啊。探花也不是人人能中的。太祖,大伯,大啓國有信來,如今他們要改支持四皇子,恐怕這次四皇子去了大啓國做了一些手腳啊。咱們姚家若是想翻身,可不能得罪了大啓國那邊。”
姚太夫人點點頭:“沒想到,這個四皇子果真是個有腦子的人,讓他去了大啓國這麼一次,竟給他走出了活路。蘭兒,你說,傾辰那孩子對四皇子有多大的把握?”
佟姚氏搖搖頭:“把握不大,那孩子自己以爲(wèi)四皇子喜歡她,依我看,喜歡的也只是她原本姚家和佟家的家世而已。”
姚太夫人一皺眉:“這個傻丫頭!沒關(guān)係,四皇子要想佔領(lǐng)皇宮,必須有軍隊,只要他要軍隊,那咱們就能談判。莽兒,你去安排去。”
“太祖,我一直從未和四皇子斷過聯(lián)繫,一直有聯(lián)絡(luò)。而且,本來孫兒擔(dān)心,太子手上,握有咱們的那個軍牌,可是如今我也不擔(dān)心了。”
“哦?怎麼回事。”
“四皇子在太子身邊也有人,那真正的軍牌如今早就在四皇子手中了,所以我們姚家軍聽四皇子的安排,本就是順理成章。”
“哈哈,好!你這小子做得好,去和四皇子說,只要他登基,我們姚家願意鼎力相助!”
*
佟非涼的榜眼的通知是送到的軒轅旭的別院,接到通知,軒轅旭就立刻進(jìn)宮。剛剛一進(jìn)宮,軒轅旭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宮中的戒備何時這麼嚴(yán)了。
軒轅旭走進(jìn)來儀宮,聽完佟非涼他們的敘述,軒轅旭的臉色一緊:“這大殿,你不能去!太危險了。恐怕會有事情,雖然目前,我也不知道到底會有什麼事情發(fā)生,但是總覺得不好。”
“不行,我必須去,若是我也去大殿,這內(nèi)宮之中恐怕監(jiān)控就要少了很多,可以方便,姑母她們?nèi)じ富省!?
軒轅旭想想也對:“那明天我護(hù)著你,咱們一起上朝。”
“嗯。”佟非涼點點頭。
第二日,佟非涼一身男裝就和軒轅旭一起去了大殿。佟相爺見到佟非涼,眉頭一簇,這丫頭竟然是榜眼。葉執(zhí),葉芷,佟相爺瞬間明白,這孩子果真知道自己親身母親是誰了,怪不得她手上有那玉笛。
姚家,藉著要來給佟傾川道喜,姚令略也來到朝堂之上。
太子第一個說話,今天他要一次性搬到軒轅澈和軒轅琪兩人,讓他們永遠(yuǎn)不再成爲(wèi)自己的後顧之憂。
“父皇,不知道,昨天兒臣給您遞的摺子您看了嗎?”
假皇上一臉嚴(yán)肅:“若是你不提,朕也就罷了。哼!你是在說這些嗎?”
假皇上將手中的摺子仍在了太子的腳下,太子疑惑,爲(wèi)何父皇是衝著自己來的。翻看奏摺,太子心中陣陣寒意,爲(wèi)何自己內(nèi)府之事,竟然全被呈現(xiàn)給皇上了。而且,這些事情絕不可能被外人知道。
佟傾辰?太子心中憤恨,一定是這個踐人!這些日子,他們倆不是說好了嗎?要相敬如賓嗎?將來至少她還能是皇后!把自己變成叛變的太子,對她一個太子妃有什麼好處?太子兇神惡煞地看著軒轅澈,是他,是爲(wèi)了他嗎?踐人!
“皇兄,爲(wèi)何如此看我?皇弟惶恐啊。”軒轅澈繼續(xù)裝。
“父皇,這些都是僞造,僞造!”軒轅甄大聲喊著。
“僞造?來人,將證物呈上,朕看太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從一旁走出兩個小太監(jiān),將太子在府中私做的龍袍呈了上來。太子的臉?biāo)查g黑了!
太子索性站了起來:“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撕破臉皮吧。父皇,雖然你給我這太子之位,可是根本就是個虛名,你還要霸佔著大周國的皇帝多久?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來人,這位子上的是個假皇上,我真父皇被他們囚禁了起來,快,把這個假的給我抓起來!”
本來姚家冷眼看著,覺得太子沒有兵權(quán),還能怎樣?
可是誰知道,三皇子此刻竟然聽到太子的命令,帶著他的大軍就衝了進(jìn)來。
太子走到姚家面前:“姚令略,我連佟傾辰都不信,還能信你們姚家嗎?”
“保護(hù)父皇!”軒轅琪大聲喊道,皇甫家早就聯(lián)絡(luò)了西方諸侯,此刻大軍也在進(jìn)入了大殿之外。
大殿中許多文臣早就嚇得東跑西竄了,軒轅旭站在了佟非涼的身前,保護(hù)他。
而此刻,明清馳卻冷冷地說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皇上,今天有兩個皇子竟敢公然帶兵進(jìn)大殿,您可以下旨讓四皇子緝拿他們!”
佟非涼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情,看了一眼明清馳,明清馳也不敢與葉執(zhí)的眼神對視。兩天前,自己中狀元的消息就被四皇子知道了。這個四皇子就親自上門來找他告訴了他這個消息。並且用了一個極爲(wèi)*他的條件收買了他。他又何嘗不想讓自己自在的生活,可是這世上有個人他放不下,放不下啊!
假皇帝立刻下令,所有事物由軒轅澈處理。
姚家大軍立刻衝進(jìn)了大廳。
軒轅旭對佟非涼說:“咱們走,乘著亂,趕緊去找德妃他們。”
佟非涼點點頭,恐怕這裡的局面也是控制不住了。
姚令略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佟非涼想走,談何容易,他們姚家一半的敗落也是由這丫頭而起!
可此刻,佟莫然卻一掌就將姚令略攔了下來,姚令略心中也很吃驚,這個佟莫然不是個書生嗎?
“父親,你終於不用在僞裝了。今天謝謝你救我,但這是你欠我母親的。我母親到底最後發(fā)生了什麼?你回去可以問問言叔,我母親到底如今是生還是死?”
站在佟莫然身後的佟非涼淡淡地說道,說完,就和軒轅旭兩人退了出去。
軒轅澈一見佟非涼離開了,心中也不管大殿了,今天反正自己的實力最強,勝利肯定是他的了,於是跟在了佟非涼他們身後也衝了出去。
佟非涼和軒轅旭兩人立刻在宮中找德妃,半路上,就被齊辰逸尋得。
“這邊走。”齊辰逸說道,“皇宮今天肯定要失守了,姚家軍人數(shù)太多。”
“找到父皇了嗎?”
齊辰逸點點頭:“找到了,可是人很不好,見到人你們就知道了。”
一直逃到了德妃的來儀宮。
德妃一直站在門口著急的張望,一看到他們兩個人,心中也踏實了點。
軒轅旭和佟非涼兩人剛剛走了進(jìn)去,軒轅哲就衝了過來,抱著軒轅旭的腰,一直在哭。
德妃解釋道:“早上你們一去大殿,我們就想著先去李賢妃的宮殿去尋一尋,總覺得她那有問題。誰知道,一早四皇子竟然派人去她母后的宮殿中趕盡殺絕。李賢妃一直與所有的侍衛(wèi)互鬥,護(hù)著自己的小子,我們趕到,李賢妃將八皇子交給了我們,自己就從她的密道之中帶著重傷離開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下去?”
只見此刻軒轅百里坐在一旁,臉色發(fā)白,一臉悲傷地看著這一切,可是卻沒有氣力說話。
“父皇怎麼了?”佟非涼關(guān)心的衝了過去。
軒轅百里只能拍拍她的手背,可是說不出話來。
德妃繼續(xù)說道:“皇上一直被關(guān)在李賢妃的密牢中,哲兒看到過,所以剛剛帶著咱們將皇上救了出來。如今,軒轅澈的兵力太強,咱們怎麼逃?還有本來我們想去太后的宮中,將太后也接出來的。可是太后的宮中竟然被重兵把守著!”
“辰逸,如今你手上有多少兵馬?保護(hù)父皇衝出去你可有把握?”軒轅旭問道。
“我讓父親和爺爺已經(jīng)在外面用兵接應(yīng)著我們,可是至從皇上被掉包,御前侍衛(wèi)隊早就不允許我們齊家人插手,人手有限!”齊辰逸不敢打包票。
“我們有辦法!”就在大家著急的時候,外面走進(jìn)來兩個老嬤嬤,一看,佟非涼認(rèn)識。
“桃姑姑,杏姑姑?”佟非涼問道。
桃姑姑說道:“我們姐妹倆在宮中守了這麼多年,是因爲(wèi)夢妃娘娘有交代,我們倆姐妹都是夢妃身邊的人。未央宮中也有暗道,這暗道只有我們?nèi)齻€人知道。當(dāng)年夢妃就說,這條暗道,只有一個用處,就是萬一將來皇上遇到什麼危險時,用!”
軒轅百里的眼眶溼潤了,他的夢兒從生到死都牽掛著他。
“太好了,辰逸,你帶著大家去未央宮,儘快和齊叔他們會合。我和非涼去救太后。”
軒轅旭分工完畢,大家立刻行動。
軒轅旭和佟非涼剛剛走到太后寢宮之外,還未靠近,就被張淑妃拉住了。
“母妃?”軒轅旭皺眉。
“危險,他來了。”張淑妃說話很簡單。
話音剛落,萬壽宮中就走出來一個人,上次溫泉旁見過的金堂主。
“旭兒,這件事情,你絕不要插手!要想活命,和你母妃一起趕緊離開!”
可是,金堂主話音剛落,就從後面走出來了一個老人。
“晟軒,這個小子就是你的私生子吧!”
“主公,怎麼說,旭兒也是咱們歐陽家的人,請您放過他。”金堂主對這個老人說話非常尊重。
“歐陽家的人,絕不會吃力扒外的!人家恐怕一直只認(rèn)自己姓軒轅呢!”
“沒錯我是軒轅旭!”軒轅旭,臉面說道。
“快走!”金堂主發(fā)火了,這個孩子怎麼不知道危險呢?
“我要帶走我的皇祖母。”
“你聽聽,晟軒,我已經(jīng)給了你這麼多次機會,讓你收攏他,既然收攏不了的人,活著也無意義。”
不知道什麼時候暗黑軍團(tuán)的主公就已經(jīng)到了他們面前。這樣的武功,令人生畏。
那武功出神入化,根本沒法讓人出招。軒轅旭也只能憑藉自己的武功對持著。佟非涼拉淑妃站在一旁。張淑妃十分擔(dān)心自己的兒子。金堂主又何嘗不是。可是他很清楚,自己的武功連主公的一半都沒有。
但是,爲(wèi)了自己的兒子,他決定一試,金堂主也幫了上去。二對一,至少軒轅旭能看清楚一點這個主公的武功了。
但,一個掌風(fēng),金堂主就被打了出去。
“晟軒!你知道我的脾氣,今天你的背叛,必須受到一些懲罰。”說完一個掌風(fēng)就打了出去。
張淑妃用盡了自己的力氣衝了上去:“不要啊。”
張淑妃倒在了歐陽晟軒的懷裡。
“母妃。”軒轅旭也衝了上去。佟非涼跟著跑了過去,她很自責(zé),是自己沒有拉住淑妃。
可是淑妃卻拉著金堂主的手,又握著軒轅旭的手,喘著氣說道:“至少最後,咱們一家人終於算是在一起了。晟軒,若是當(dāng)年你不是大啓國的皇子,我不是大周國的妃子,咱們是不是能幸福一點?”
說完,淑妃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軒轅旭仰天大叫一聲,以前軒轅旭生氣時,佟非涼偶爾能見到他雙眸中會有彩色的光芒。而此刻,軒轅旭的雙瞳徹底地變成了金色,整個人上身的衣服都被自己震破了,完全處於震怒狀態(tài)。
主公愣了一下:“呵,你這小子,竟然繼承了我們歐陽家的金色雙眸,小子,這不是所有歐陽家的人都能有的!”
軒轅旭此刻哪裡管得了這麼多,整個人衝了上去,和暗黑軍團(tuán)主公打鬥了起來。軒轅旭的身後隱隱出現(xiàn)一條龍。
可是佟非涼此刻分不清,那是龍還是蛟?佟非涼擔(dān)心,莫不是淑妃的死,讓軒轅旭的心中被魔所控制了?
軒轅旭簡直變成了另一個人,出手也比剛剛迅速了無數(shù)倍,暗黑軍團(tuán)的主公也暗自眉頭微蹙,這小子體內(nèi)竟然有歐陽家世代的封印?
金堂主在一旁舒了一口氣:“這下好了,至少主公不會殺旭兒了,旭兒是歐陽家封印的繼承者。”
佟非涼此刻完全沒有心思去問封印的事情,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軒轅旭,她此刻十分擔(dān)心軒轅旭。
這個時候,佟老夫人趕來了。
暗黑軍團(tuán)的主公看準(zhǔn)時機將軒轅旭一掌打在了地上,剛剛用盡了力氣的軒轅旭昏倒在了地上。
“這小子有你們家族的封印?”佟老夫人也很驚奇,竟然這個封印會傳給了這個小子。
佟非涼慌忙走了過去,護(hù)住了軒轅旭。
“這小子我們要帶走,丫頭,你最好莫要擋路!”佟老夫人說話聲音陰冷。
“想得美!”這個時候佟佳銳帶著龍婆婆和應(yīng)天宮四大護(hù)法終於趕到了。
“護(hù)住你們堂主!”佟非涼站了起來,“這是我的男人,誰也不許帶走他!”
佟非涼的氣勢鎮(zhèn)住了所有人,四大護(hù)法其中有兩個未見過佟非涼,而,此刻也對這丫頭,好感十足。
佟老夫人冷冷說道:“就讓你這丫頭,知道知道厲害!”
說著佟老夫人招式陰毒地衝著佟非涼使來。佟非涼拿出去玉笛,使用起祖父傳給她的亙古劍法。雖然如今她還不能完全發(fā)揮亙古劍法的威力,可是僅僅三層的劍法,已經(jīng)讓人不可小覷了。
佟老夫人眉頭一簇,亙古劍法,難道這丫頭找到了那臭老頭?
佟非涼的劍法威力十足,再加上,佟老爺之所以最後用心念給她傳功,就是將自己此生所有的內(nèi)力都傳給了佟非涼。
佟老夫人也不是佟非涼的對手,一旁的主公衝了上來,將佟老夫人安全地帶到一旁。
“讓他們走吧,他們?nèi)魶]有天機,根本沒法喚醒軒轅旭,最後還是會來找我們的!”主公的聲音低冷。
於是應(yīng)天宮中人,在佟非涼的帶領(lǐng)下往未央宮的方向跑去。
快到未央宮,就看齊辰逸死死抓著軒轅澈的腿,不讓他往前一步。剛剛軒轅澈趕到,齊辰逸一個人與他對敵,好讓其他人趕緊先走。可是齊辰逸根本無法對付如今入了魔的軒轅澈。但,就算剩最後一口氣,齊辰逸也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軒轅旭身邊的人。
“上!”佟非涼吩咐道,“佳銳,你將辰逸救出來。”
“是!”應(yīng)天宮中的幾個護(hù)法竟然不自覺地全部聽從了佟非涼的指令。
應(yīng)天宮的武功軒轅澈還是無法招架的,更何況如今佟非涼還有亙古劍法。
佟非涼玉笛前段的劍鋒直指軒轅澈:“軒轅澈,你想要的,今天都得到了。但,就看你能有多大的本事持續(xù)下去了?記住,以後不要讓我看到你,否則,你必死!咱們走!”
佟非涼帶著衆(zhòng)人往未央宮跑去,桃姑姑一人留在那裡等著他們,一進(jìn)去就帶著他們進(jìn)入了密道,將密道的門從此堵死。這密道不能留著了,不然有人追來,就知道他們?nèi)チ四难e了。
龍婆婆問道:“爲(wèi)什麼不殺了那個軒轅澈?”
佟非涼搖搖頭:“一時半會殺不了他,再拖下去,對軒轅旭和齊辰逸都不好。而且,我們也要趕緊出宮,若是太多人追來,就能知道我們是通過密道離開,父皇也會有危險。反正這個人早晚都要殺的!”
佟非涼此刻走到軒轅旭的身邊,軒轅旭被白龍護(hù)法扛在肩上,整個人臉色泛白,雖然身上沒有傷,可是剛剛他強行突破了自己體內(nèi)的封印,此刻整個人都在昏迷之中。佟非涼一臉的擔(dān)心,殷若離走了過來,拍拍佟非涼的肩膀,不要擔(dān)心,一定會沒有事情的。
出了密道,軒轅百里看到受到重傷的齊辰逸,和自己的七皇兒,心中很難受。
虛弱的體力,軒轅百里只能說出三個字:“母后呢?”
佟非涼抱歉地?fù)u搖頭:“他們最厲害的主公都來了,守在皇奶奶的寢宮門口,不過既然是這樣,皇奶奶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咱們先逃了,以後再說。”
此刻,齊家大軍也趕到。
“丫頭,你說去哪?”
佟非涼向著佟府的方向望了一下,恐怕這個佟家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齊老爺知道佟非涼此刻的擔(dān)心,走了過來:“丫頭,你母親讓我給你捎了一封信。”
信打開,字跡很倉促,一看就是著急寫的:“孩子,做你的大事去,勿牽掛我,有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佟非涼手中捏著信,強忍著眼淚,大聲吩咐道:“去應(yīng)天宮!目前,咱們也只能去應(yīng)天宮了。旭身上的封印,恐怕只有宮主能幫忙了。”
衆(zhòng)人點頭,一行人在齊家軍的護(hù)送下,迅速往應(yīng)天宮中逃竄。
正在走的路上,插口處,皇甫少厲騎在大馬一直等著。軒轅珍一見,立刻騎著馬衝了上前,手中劍一指:“你是來幫五哥追父皇的?”
皇甫少厲一個笑容:“你去哪,我就去哪。”
軒轅珍感動地一笑。
佟非涼在馬上點點頭說道:“好了,快走,到了應(yīng)天宮中再說!”
衆(zhòng)人再次策馬加鞭趕起路來。
而這邊,太子的人馬根本不可能敵過姚家軍,很快敗下陣來,太子在人馬的保護(hù)下,獨自逃了出來,一進(jìn)太子府,太子就衝進(jìn)了佟傾辰的屋子。
佟傾辰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一臉慌張地看著太子,太子陰狠地看著她:“你這個chang/婦,害我如此,今天我就讓你真正成爲(wèi)下賤之人!”
“你們都進(jìn)去,太子妃是你們的人了!”
佟傾辰驚嚇地睜著雙眼,屋子裡叮叮咣咣地響著,佟傾辰爲(wèi)了逃避,一直躲避,臉上被那些男子打的都是血印,而且他們手上都有戒指,根本沒注意,佟傾辰的臉被劃地到處都是傷痕。
而,太子早就帶著霓裳逃走了。
五皇子此刻也意識到不對,帶著皇甫家族的人,跟著西方諸侯,向諸侯國逃去了。
佟傾辰本還指望著軒轅澈來救她,可是她早就是軒轅澈的一顆廢子了。
但突然,幾個正在享受太子妃的男人,一劍從後面被一個女人殺死了。
這個女人身上也有傷,佟傾辰眼睛迷離,根本看不見來者是誰。
“想活嗎?想報仇嗎?若是想,和我走,將來回來讓軒轅澈付出代價。”
佟傾辰一聽到軒轅澈的名字,點點頭,她要回來,一定要回來報仇!
一陣黑影,佟傾辰就被這個自己也受著傷的女人帶走了。
宮中一陣腥風(fēng)血雨,終於恢復(fù)了平靜。
對外宣稱,太子、三皇子和五皇子叛變,刺殺了皇上,皇上臨死之前,將國家大事交給了四皇子軒轅澈。
從此大周國變天了。
入夜,暗黑軍團(tuán)的主公走進(jìn)了皇太后的寢宮裡。皇太后一臉平靜地看著他,冷冷的說道:“做了這麼多的一切,都是爲(wèi)了我嗎?”
主公陰冷地說道:“木蘭,你本來就是我的!若不是當(dāng)年軒轅子然非要與我爭奪你,如今你我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一對。”
皇太后嘆了一口氣:“歐陽習(xí)凌,如今你滅了我大周國,讓我兒子漂流在外,你覺得我還會愛你嗎?年輕時,沒錯,我是愛過。可是後來,我更愛子然,因爲(wèi)他是個仁慈的人,不然你們把佟巖鬆放在他身邊,爲(wèi)何他沒有完成你的任務(wù)?就是因爲(wèi)子然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只要和他待久了,沒有人會不愛他的!”
說到這裡,佟老夫人也走了進(jìn)來。
皇太后不可置信地看著佟老夫人:“妹妹,我一直知道佟家有問題。可是我沒有想過,你也跟著他們叛變,甚至帶著你的兒子叛變,你太讓我失望了。”
佟老夫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主公:“主公,沒什麼事兒,我就先下去了,你和姚木蘭兩人好好聊聊吧!”
“滾出去,都滾出我的屋子。”皇太后看到佟老夫人的態(tài)度,整個人都被惹怒了。此刻歐陽習(xí)凌也沒轍,誰讓他深愛著這個女人呢。
“你好好休息,過幾天我?guī)慊卮髥檱!?
說完就和佟老夫人一起離開了。
佟老夫人一出皇宮,立刻帶著齊媽媽就去了窯洞,見到死在缸中的佟老爺,不,應(yīng)該是大啓國的宣雋青。
“看守呢!”佟老夫人生氣地質(zhì)問,“看來一定是佟非涼那丫頭見過他了,不然那丫頭不可能會亙古劍法。不知道這丫頭還知道了什麼,知不知道了宣家的使命?可惡,竟然這丫頭和那個軒轅旭兩人一起跑了,必須抓回來!咱們暫時不能和主公說明這一切,不然主公一定不會殺了這兩個人,我們要先一步找到他們!”
佟非涼一行人連夜趕回到了應(yīng)天宮。應(yīng)天宮此刻燈火通明就等著他們的回來。
一進(jìn)宮中,軒轅旭就被擡到了自己的房中。宮主白玄然立刻進(jìn)屋子去瞧自己的愛徒了。
所有人都等在了屋門口,許久才從屋子裡走出來。
“怎麼樣?”佟非涼第一個心急地問道。
白玄然看了一眼佟非涼:“你就是佟姑娘吧,一直聽旭兒提起。如今看來,果然是個好姑娘。不過,先去休息吧。旭兒,身子沒有大礙。可是他強行突破了自己體內(nèi)的封印,能不能醒來就看機緣了。”
白玄然的眼中也閃過一絲擔(dān)憂。
佟非涼搖搖頭說道:“不,我去軒轅旭的屋子裡守著他。他一定會醒過來的!他答應(yīng)過我,無論如何,這一世他不會放開我的。”
佟非涼竟然一滴眼淚都沒有落下,她相信軒轅旭一定不會食言的。佟非涼走進(jìn)了軒轅旭的屋子裡,坐在了軒轅旭的身旁。
白玄然看著佟非涼,心中點點頭,旭兒給自己找了一個妻子。隨後轉(zhuǎn)過身,對大家說到:“都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再想想辦法。先將皇上和齊辰逸他們的傷勢治好。他們只是體外傷,休息幾天就會好的。”
衆(zhòng)人退下,佟非涼坐在軒轅旭的chuang邊。
“軒轅旭,你答應(yīng)過我的,無論地獄還是天堂,此生你不會離開我,一定會醒過來,抓緊我的手的!記住,你只可以睡一會,也只能睡一會,聽到?jīng)]有。”
看軒轅旭躺在那裡完全沒有反應(yīng),佟非涼心中很難過,但她仍舊堅強地看著他:“軒轅旭,這輩子我沒打算爲(wèi)誰敞開心扉,你既然打開了我的心,就不允許半途而廢。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我守護(hù)著你,就如同上一世你守護(hù)著我一樣。”
說完,佟非涼掏出了懷中的玉笛,輕輕吹奏起軒轅旭的那首思念自己的曲子。
昏迷中的軒轅旭,懷中那個古老的玉佩發(fā)出了淡色的黃光,軒轅旭跟著那音樂向著那個亮光就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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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碼就直接碼到了凌晨一點以後,只能這個時候才發(fā)出來,直接寫成了一萬字。第一卷終於結(jié)束了。
咔咔,下一卷更加精彩哦,佟非涼和軒轅旭兩人本來就是註定在一起的,他們倆之間身世都是息息相關(guān)的,佟傾辰到底被誰救走了,還有佟佳悅待在四皇子府也有自己的際遇,後面都將娓娓道來。
親們,咱們走進(jìn)下一卷,稱霸篇:重生爲(wèi)人,號令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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