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雨蘭不以為然的笑笑,完全無視她暗含諷刺的說話語氣,扭頭就走。
孫曉麗心里氣得慌,沖她放狠話:“孫雨蘭,我跟你說,你別指望著比我拿貨便宜,我肯定會比你賺得多。”
孫雨蘭頓住腳步深吸口氣,扭頭略帶嘲弄的說:“別以為熟人就一定靠譜,孫曉麗我跟你提個醒,進貨最重要的還是得找正規(guī)渠道。要是以后出了啥問題,別說我沒提醒過你。”
頓了頓,她淡淡一笑:“還有,你賺多少虧多少,跟我真是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我也沒想過跟你比。就算你賺的再多,我跟木華還是會好好的在一塊兒。”
孫曉麗氣的臉色發(fā)紅,瞪圓了眼道:“孫雨蘭,你別得意。”
孫雨蘭挑挑眉,懶得在這兒跟她廢那么多話,騎上自行車揚長離開。
孫曉麗氣的直跺腳,就連她身后站在門口的那一對男女都覺得莫名其妙。
男人走上前,皺著眉頭問:“曉麗,你跟那個女孩子認識?”
“不光認識,還冤家路窄。”
孫曉麗氣悶的哼了一聲,扭頭對男人道:“星哥,要是她上你這兒來進貨,你一定得把價錢抬高點。我跟你說,她這個人心眼兒多得很,就不是啥好東西。”
男人摩挲著下巴,嘖聲道:“她要是真來了,我就替你出這口氣。不過她要不來,那就沒轍了。”
孫曉麗的心情這才好了點,沖他們揮揮手:“那星哥,表嫂,我就走了啊!”
原來這對男女是孫曉麗家的遠房表親,因為中間隔了好幾代,所以現(xiàn)在也算不上是親戚關(guān)系,但還是比一般的朋友鄰居強一些。
更何況,扯上做生意的事兒,對彼此都有利,就更好說話,聯(lián)絡(luò)感情了。
孫雨蘭離開那家私營的煙花爆竹加工廠之后,掏出包里的紙片仔細看了看地址,就轉(zhuǎn)彎去了另外一家叫做“春雷煙花廠”的正規(guī)工廠。
這一個下午,她走了很多路,底細已經(jīng)摸得差不多,這一家的話,給的價錢算是最實在的,她決定就在這家拿貨了。
談好了煙花爆竹的進貨之后,孫雨蘭緊趕慢趕的跑到鋪子,就氣喘吁吁的跑去找方青松的那個高中同學常貴,跟他商量好價錢之后,盡快了在樓上租了一間小倉庫樣式的房間,用以存放貨物。
之后的幾天,孫雨蘭又忙了一輪,總算把所有的進貨事宜都忙完了。
最后,在她家鋪子附近的一棟房子里,給孫紅志租了個單間房,不顧孫紅志的反對,把所有該用到的東西都置辦好,算是給他在縣城安了一個方便舒適的住所。
生意開始做起來,收入自然也是一天比一天的多。
每一天,孫紅志臉上都是樂開了花,收攤之后,就會拿著一天的毛收入親自清點。
這天又到了快收攤的時間,孫雨蘭低著頭,專心致志的計算一天的凈收入。
孫紅志則把大錢小錢分開,整理的整整齊齊的。
王香秀忙活著做糕點,雖然挺累的,但就算累著,心情也是相當不錯神情看起來溫和恬淡。
孫雨蘭算好了賬,長出口氣笑著對孫紅志道:“爹,咱家現(xiàn)在純收入每天都有一百五左右了,跟很多鋪子比起來,收入都是相當可觀的。”
“都有這么多了呀!”孫紅志不禁有些吃驚,若有所思的點著頭道:“說起來,這可都是你的功勞哩。”
孫雨蘭也不多說,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合起賬本,“不過有件事兒,我覺得是時候給你們說一說了。”
孫紅志愣了一瞬,疑惑的問:“啥事兒?”
孫雨蘭理了理思緒,神情嚴肅:“我決定好了,咱家賺的這些錢呢,以后都由我來管。你跟俺媽這邊兒,我會每月抽出一部分給你們,就算是分紅。至于是多少,現(xiàn)在我還不好說。”
孫紅志不樂意了,擰起眉頭道:“雨蘭,我們可是你親爹親媽,你咋能這樣哩?”
“爹,我也是為了長遠考慮,你要是信得過我,就聽我的,要是信不過我,那我也沒啥說的了。”
王香秀雖然在忙著,卻也聽的十分認真,扭過頭道:“我覺得咱就應(yīng)該聽雨蘭的,畢竟不管咱家現(xiàn)在賺了多少錢,都是雨蘭的功勞,讓雨蘭管錢也是應(yīng)當?shù)摹!?
孫紅志蹙起眉頭,仔細想了一陣,也總算勉為其難的點頭答應(yīng)下來:“那行吧,既然你媽都這么說了,我們就聽你的。不過雨蘭,你可得替你弟妹多打算打算,我跟你媽年齡越來越大了,也沒啥需要花錢的地方,除了你,主要就是操心皓子跟秋蘭的以后。”
“爹,你把我想成啥人了。”孫雨蘭搖搖頭,實在有點哭笑不得。
王香秀惡狠狠的白了孫紅志一眼,沒好氣道:“瞅你這話說的,咱雨蘭是那樣的人嗎?你自己想想,雨蘭做的哪一樣事兒不是為了咱一家人著想。你這樣說話,我第一個聽著不舒服。”
孫紅志臉色訕訕的,不好意思的干笑兩聲。
孫雨蘭連忙接口:“爹,你就放一百個心,我可是皓子和秋蘭的親姐,咋說也不可能不管他們的。”
聽她這么說,孫紅志心里特別欣慰,臉上的干笑轉(zhuǎn)為舒心的笑,“那就好,我就是隨便兒提一句,當然知道俺雨蘭不會是那種不管自己親姊妹的人。”
孫雨蘭點著頭,轉(zhuǎn)頭對王香秀道:“媽,時候兒不早了,你看今兒個是跟俺爹住在縣城這邊兒,還是跟我一塊兒回去哩?”
王香秀想了想,抿了抿嘴道:“我還是回去吧!這樣你也少操點心。媽現(xiàn)在就是啥都不心疼不操心,還是會心疼你。”
孫雨蘭啼笑皆非的,“媽,我有啥好讓你心疼的,身體也好吃的也好,又能干活又能賺錢,不是哪都挺好嗎?”
“媽是怕你太累了。”王香秀說著,就解下圍裙,洗干凈手道:“走吧,咱回去。”
孫雨蘭無可奈何,只得對著孫紅志同情的嘆了口氣,娘兒倆出了鋪子。
孫雨蘭讓王香秀站門口先等一下,扭頭去推自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