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拿起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行囊,告別了那位好心的阿姨,出了火車站,關耳在路邊隨手攔了輛出租車就向軍醫(yī)大而去。
這時太陽已經(jīng)慢慢落下了,路上的車輛行人也慢慢多起來了。本來安靜的街道馬路慢慢熱鬧起來了。看著這陌生的街道,關耳有點恍然,她好像又有了那種在家的感覺。
司機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大叔,看起來跟老爸年齡差不多,看著他那敦厚的樣子,就跟見到了的老爸一樣。關耳不禁對這位司機心生好感。瞟了眼前面的銘牌,好像他叫王勝。
見關耳一個外地人背著簡單的行李說要去軍醫(yī)大,王勝有點好奇了,“小姑娘,你是考大學考上了軍醫(yī)大嗎?趁著還沒開學來這邊看看?”
“是的哇。叔叔你是看出來的啊?”
“呵呵,叔叔我在這個城市開車這么多年頭了,人沒見過啊。現(xiàn)在只要我看一眼,就能猜出他是干的。這沒,見的人多了,就了。”“乖乖,你看起來跟我女兒差不多大,就高中畢業(yè)上大學啦?我女兒還在上高一呢。你就一個人來的,你家人干嗎不陪你來啊?他們也真能放心的。”
“馬上我就要在這邊上學了,不能總讓我家人陪著我啊。所以想一個人出來走走。我就權當來這邊旅游了。”
“那你可得了。這年頭小偷騙子越來越多了,也不那些人是想的,有手有腳四肢健全的,偏偏好事不做,非要想著不勞而獲。”
“嗯,我會的。謝謝叔叔。”
“不用謝,叔叔給你介紹幾個好玩的地方。你可以去那邊看看。”說著,王勝就用抑揚頓挫的聲調(diào)向關耳介紹著一些C市的著名景點。
聽著司機用略顯渾厚的聲音介紹著這個城市,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逝的風景,關耳對這個城市的映象越來越好了。也許是為著剛才火車上的那位好心的阿姨,也許是為著這位善言的叔叔,關耳覺得在這座城市至少生活四年并不是一件不能忍受的事。她想她會愛上這座城市的。厚重,也許是這個城市給她最深的映象了。不僅是為著它悠久的歷史,作為歷史上有名的古都,它見證了多個王朝的興衰。兵荒馬亂、妻離子散的亂世它在那兒;萬國來朝極其榮耀的時候它也靜靜的在那兒。它用它那包容一切的胸懷接納著世人,不以物喜不以物悲,默默的堅守在那里。
記得以前就好像意間聽聞C市雖然的歷史名城,N朝古都,但是隨著不斷的改革開放,這座城市也有了一定的發(fā)展,當然各種弊端也就隨之顯現(xiàn)。比如火車站的問題、街道的問題。不過關耳并不以為然,每個城市都有的長處、短處,這些別人所謂的不好,在他看來真的不算。她就喜歡比較有文化底蘊的地方,那樣的話也可以有不少地方可以去學習。
不經(jīng)意間,車子就到了軍醫(yī)大的校門口。王勝有些意猶未盡的嘆息著說了句,“這就到啦?”咂咂嘴,他還沒說過癮,還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可以介紹的。難得有人愿意聽他,他當然得說夠本了。
關耳看出了他的尷尬,笑了笑,把錢遞給了王勝,說了句再見就準備下了車。
王勝不以為然,臨走之前還特意囑咐了句關耳,“小姑娘,現(xiàn)在不早了,估計軍醫(yī)大可能不會放人進去的。你最好先去附近看看有沒有賓館可以住下來。”
關耳很感謝他善意的提醒,點了點頭,表示了。就下了車。
到了校門口的門衛(wèi)室一問,確實是這會兒軍醫(yī)大的校門已經(jīng)關了,基本上已經(jīng)不讓校外人員進去了。關耳撇撇嘴,不用多久她就要成為這里面的一員了,哪是校外關人員啊。不過既然這所學校的規(guī)定就是這樣,她也不好說。
沒辦法,關耳只好掃興的去附近找到之前就打聽過、口碑很好的賓館入住了,她還打算再來看看。不說別的,也該把軍醫(yī)大附近的環(huán)境打量好。
到了客房,她剛準備休息會兒,就響起來了。一看,是溫書亞。貌似還有幾個未接和短信。她這才想起,答應到了這邊之后就給家里和他打的,貌似就這樣把這件事忘到腦后去了,在車上因為暈車一直都是把弄成的靜音。一整天沒消息了,他們還不有多擔心呢。不由拍了下的腦門,決定等會接完溫書亞的之后,就給家里回。
“喂,小圓圓,你現(xiàn)在在哪呀?到軍醫(yī)大了嗎?到了也不給我們打的啊?”
“嗯,我忙忘了。我現(xiàn)在在軍醫(yī)大旁邊的那家賓館里面。我到這邊天太晚了,軍醫(yī)大校門關上不給進了。”
“啊?那你有打算?如果他那邊一直不給進,你辦?要不要你先,等快開學了,我再陪你早點?那時候應該給進的了。我也實習結束有了。”
關耳意識的卷著的頭發(fā),“不要,你忙你的吧。工作最重要。放心吧,我這么大的人了,可能照顧都不行啊?如果不給我進校園,我就在附近好好考察下環(huán)境,估計那時候沒事也不可以出來了。就讓我先過過癮吧。”
“那好吧。隨你了。你有事一定要跟我說啊。可別跟今天一樣,一點消息也沒有。好了,我不多說了,估計你坐了一天的火車,要累了。你先給蘭姨他們打個吧,他們也擔心的很,剛才就一直打給我問你的情況。”
“嗯。我馬上就打。那晚安啊。”
“好的,小圓圓晚安,記得夢里要有我啊。”
關耳忍不住啐了他一下,可想到他看不見,只好紅著臉趕忙把掛了。時候溫書亞也這么貧了呢?難怪人家說做律師的都是嘴皮子特溜的。
深吸了口氣,暗自鎮(zhèn)定了下,關耳就給家里打了。果然一天沒接到的,他們打的又沒有接到,家里人已經(jīng)開始著急了,說是她再不打,他們就開車找她了。把關耳弄得語啊。好說歹說才把他們給勸住了。
等掛了,關耳一點形象也沒有的倒在了床上。旅行還真是累,她暈車暈的都快崩潰了,還是早點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