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敏被李大江揭穿了面目,她不惱也不吵,順從的跟著李大江來到廁所後面的後牆。
旱廁的薰鼻臭味兒沖淡了張敏身上的奇香,但無法減淡李大江沒有宣泄出去的本能衝動。
李大江把張敏按在廁所的牆上,湊在她的耳邊,壓著聲音說:“你很上道?!?
天氣寒冷,李大江哈出來的熱氣吹到張敏的耳垂和脖頸處,癢的張敏扭動了兩下。
“大江哥,這裡好冷啊?!?
李大江呵呵笑:“等下就不冷了。”
李大江說著,手上的動作加快了。
李大江只比李山大半歲,與李山一樣,是個還沒經歷過實戰的光棍兒。
但張敏熟練呀,還知道怎麼取悅男人。
在張敏的引導下,倆人很快就進入了正題。
只是這個時候,忽然有人腳步匆匆來廁所了。
李大江趕緊捂住張敏的嘴,但動作一點兒也沒有停。
旱廁裡黑燈瞎火的,來上廁所那人拿的手電筒沒多少電了,照出來的光束都是橙黃色的,這人怕手電筒忽然滅了,動作很快的把問題給解決了。
“嚯,真冷啊?!?
等這人發著感慨走遠,張敏伸出舌頭,舔了舔李大江的掌心。
李大江忽然哆嗦一下,也把問題解決了。
張敏在黑暗中撇撇嘴,嘴上卻說著甜話:“大江哥,太冷了,咱們進屋裡行不?”
“行啊。”
初嘗甜果兒的李大江有些意猶未盡。
李大江自然不會帶張敏去家裡,也不會去宿舍。
家裡他父母在,宿舍裡有要倒夜班的工友,都有被發現的麻煩。
李大江帶著張敏摸到廖靜文的辦公室,從牆根兒處的裂縫裡摸出一根鐵絲,熟練地用鐵絲套開門鎖。
張敏看見這一幕,嘴角抽了抽,心想廖靜文防著李大江真沒錯,這個李大江,真是鬼精鬼精的。
腹誹歸腹誹,該誇的還是要誇的。
“大江哥,你好厲害哦。”
李大江朝張敏做個噤聲的動作,拉著張敏進辦公室,並將門重新對合關好。
廖靜文的辦公室裡有電暖扇,李大江怕被人發現,沒敢打開。
起碼在屋裡,沒一股股的冷風不是?
張敏勾著李大江的脖子說:“大江哥,動起來就不冷了。”
“呵呵,你說得對?!?
李大江又上手了,這次駕輕就熟。
味鮮食品廠開啓三班倒的形勢,李大江和張敏在凌晨班開始前,結束了他們的狂歡。
“把衣服穿上吧?!?
李大江說著,自己拿衣服穿上。
“真是無情?!?
張敏拋給李大江一個幽怨的眼神兒,撿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
李大江走到茶海前,拎起茶壺,發現裡面還有泡好的茶水,便拿起茶杯倒了一杯。
茶水早就涼了,李大江卻不介意,他正是口乾舌燥的時候,喝口涼茶舒服的很。
李大江給張敏也倒一杯,示意她喝。
張敏一口氣喝完,頓時覺得神清氣爽,發出一聲滿足的嚶嚀。
李大江瞥一眼張敏,從兜裡掏出一根菸。
他沒有在廖靜文的辦公室裡抽菸,而是從菸嘴處撕開,把菸絲倒進手裡,又丟進嘴裡慢慢地嚼,像是在嚼口香糖一樣。
“廖靜文想幹什麼?”李大江嚼著菸絲問。
“我也不知道,她還沒說?!?
張敏說的是實話。
她知道的事情著實不多,只能猜到和廠裡的事情有關,卻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張敏現在很被動,她的戲剛開始,就被李大江喊了“打板”,改了故事的走向,目前唯一不算遭的,是李大江沒覺得她討厭。
“你跟誰一勢?”李大江沒追問上個問題,又問了一個新問題。
張敏攏了攏散亂的頭髮:“誰對我好,我就跟誰一勢。”
李大江的目光在張敏的胸前轉了兩圈,呵呵笑了:“去問問廖靜文,她想幹什麼。”
“好呢?!?
……
第二天上午,張敏照舊穿著樸素,素面朝天的來了味鮮食品廠。
廖靜文沒看到粉面佳人,對張敏沒了好臉色,聲音嚴厲的問:“你怎麼回事兒?”
“辦好了啊。”
張敏把高領毛衣的領子往下拉了拉,給廖靜文看她脖頸處的小草莓。
廖靜文當下愣住,沒想到張敏行動這麼迅速,直接就到了最後一步。
“你也太快了!”廖靜文憋了好幾秒,總算憋出了一句話。
張敏看見廖靜文臉頰泛起了紅暈,嘻嘻笑了。
“我對自己的魅力還是有把握的,李大江還是個初哥,我就稍微那麼主動一點兒,他都恨不得把我揉進身體裡?!?
“別說了!”廖靜文喝止張敏的污言穢語,紅著臉說道,“你問問他,爲什麼李山要換供貨商。”
“還有嗎?”
“就這一個問題,其他的以後再說?!绷戊o文提醒張敏說,“我要聽到最真實的回答,李大江那人很精明,你別被他糊弄了?!?
“精明是挺精明的,但是嘛,我非常有信心,讓男人在牀上說實話?!?
廖靜文又露出了不堪入耳的神情,打斷張敏的話:“你去泡壺茶,等會兒有經銷商要來。”
“哦好?!?
張敏又恢復了老實乖巧的模樣,拎起熱水瓶,去食堂灌開水。
張敏提著熱水瓶路過廁所的時候,看見李大江往廁所那邊走。
張敏假裝碰巧的跟過去,等到了拐角的廁所,纔出言喊李大江。
李大江看見是張敏,當下往四處看了看,還特意檢查一下廁所裡面有沒有人。
確定周圍沒有人,李大江拽著張敏的手臂,把她拉到了廁所後牆的位置。
張敏從李大江眼裡看到了猴急,她心思通透的把熱水瓶放下,無比配合的背對著李大江,與他來了一場刺激的大戰。
完事兒之後,張敏把廖靜文的原話說了。
李大江挑挑眉,沒想到廖靜文有幾分機警,覺察到了這件事兒。
李大江點一根事後煙,吐著菸圈說道:“現在的原材料用的太貴,生產出來的東西根本不賺錢,再這樣搞下去,別說賺錢還債了,廠子遲早要虧個底朝天?!?
張敏還是頭次聽說,開廠子不賺錢的。
之前張全一心要開廠子、當廠長,就是爲了賺錢啊。
張敏小聲附在李大江耳邊說:“那會不會,是廖靜文吃原材料的回扣了?”
李大江斜一眼張敏,吐著菸圈沒說話。
張敏重新低下頭:“我先走了?!?
“晚上來找我?!?
“好的啦,知道了。”
張敏的臉上還帶著歡愉之後的紅暈,用完好的那半邊臉朝李大江拋媚眼的時候,勾
的李大江心裡泛起了漣漪。
“別來太晚?!崩畲蠼诹艘宦?。
張敏點點頭,快步走了。
張敏面色如常的去食堂灌了一壺開水,回到辦公室,就把與李大江的周旋說了出來。
廖靜文剛剛纔全心全意的投入工作,又聽張敏講了令人羞澀的段子,心底有些惱怒的同時,又一次對自己的個人魅力產生了懷疑。
廖靜文同樣撩撥過李大江,李大江完全無動於衷??!
難道她還不如毀了容的張敏?!
廖靜文心裡很不忿,神情也變得陰測測的:“我哪筆賬都記得清清楚楚的,他們竟然懷疑我吃回扣!”
“你彆氣呀,他們也是看廠裡不賺錢,纔想著換原材料供貨商的。大家都累死累活的,付出了那麼多努力,廠裡卻不賺錢,這確實挺愁人的。”
“你也覺得該換供貨商?”廖靜文蹙著眉問。
“我不懂得做生意,但我覺得,李大江說的好像沒錯。他把家裡蓋房子的錢借給李廠長了,就等著李廠長還錢蓋房子,娶新媳婦,能不著急嘛。”
張敏說著,又把自己的衣領往下拽了拽,指著新增的紅印說,“該娶媳婦了卻不能娶,看看把人給憋成什麼樣兒了。”
廖靜文頓時黑了臉:“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在新供貨商那兒吃回扣!”
“你不相信李廠長嗎?我覺得他挺聽你話的,應該做不出這種事兒?!?
廖靜文才不肯承認自己的個人魅力有問題,她瞇著眼道:“李山是很聽我的話,你再把李大江給拿下,就沒問題了?!?
張敏掩嘴偷笑:“李大江那兒你就放心吧,他現在腦子裡藏不住別的事兒了。”
廖靜文丟給張敏一個白眼,讓她住嘴別說了。
聽多了這些葷話,廖靜文快沒法心平氣和的直視張敏了。
……
在張敏這位雙面間諜的左右推動下,味鮮食品廠的原材料供貨商換的非常順利。
第一批新原材料生產的豆乾上市以後,沒有收到特別的反響。
沒有反響,就代表消費者們沒有發現原材料換了。
廖靜文終於緩了一口氣,並決定,兌現承諾張敏的事情,去拜訪霍勒斯太太。
廖靜文不想當著張敏的面兒,被林青在電話裡拒絕或者怎樣,直接帶著送福禮盒去了什剎海的月升衚衕。
這次,廖靜文沒有碰到保鏢堵衚衕,順利的來到別墅的門前。
只是,廖靜文的心情一點兒也不好,因爲別墅的大鐵門上掛著大鎖。
廖靜文不知道霍勒斯太太是出遠門了,還是就在京城的某一處,她也不想在寒冷的深冬季節,在門口挨著凍的等人。
霍勒斯太太不值得她吃這個苦。
廖靜文提著送福禮盒出衚衕,剛走到衚衕口,她忽然聽到汽車喇叭的聲音,接著,看到了霍勒斯太太的座駕。
廖靜文立即停下腳步,在原地等霍勒斯太太下車。
車停下了,霍勒斯太太卻沒有下車,連車窗都沒有降下來。
林青和一位虎背熊腰的保鏢從車上下來,林青走在前面,面色不善的盯著廖靜文問:“你怎麼突然來了?”
廖靜文感到非常的莫名其妙。
霍勒斯太太也太高傲了吧?
她都站在車邊了,連個窗戶都不降下來。
沒有預約還見不了了?
她去拜訪那些德高望重的長輩時,都沒這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