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家屬院,幾個軍嫂聚在尤連長的家,一邊織毛衣,一邊聊天八卦。
“昨晚上,那陳香琴買了一堆東西回來,我從門縫里掃了一眼,嚇了一大跳!那些東西,怎么也有好幾百!就張排長的津貼,哪里夠她這么敗家的!”尤大嫂撇嘴,嘴里帶著酸味的說道。
“剛才我去敲門了,她怎么不在家啊,這剛來,又去哪了?”金蕓開口道。
“聽說是張排長受傷住院了,她估計在醫院呢。”尤大嫂也是聽自家男人說的。
“受傷了?嚴重不?!咱們要不買點雞蛋,去看看?”另外一個軍嫂問道。
“等從醫院出來再看就行,不用急。”尤大嫂說道,“有你們花錢的時候。”
“俺可沒啥錢,要買,就能買十個雞蛋,不能更多了。”牛排長的媳婦,孫花一聽要花錢,連忙擺手說道。
其他的軍嫂都笑了起來,笑她這話也敢如此直白的說,“行了,就十個雞蛋就行。”
就這時,樓下傳來車子的聲音,最愛八卦的尤大嫂立刻放下毛衣,趴窗口去看,“哎,是昨天那個俊小伙,呦,那后面的都是家具啊!呵,還有電視機呢!”
“真假的?我們也看看。”其他人也紛紛跑到窗口,伸著脖子往下面看。
“俺的天哪!這都是那啥香琴買的?”孫花大張著嘴,一臉羨慕,都要留口水了。
其他人都沒有在說話,她們看著那些工人將家具都搬上了樓,頓時從窗口沖到了門口,將門打開了,就那么眼巴巴的望著工人們上來。
龔宇拿著鑰匙上來的時候,看到她們,頓時間嚇了一大跳,“你們有事嗎?”
“咳咳,我們沒事,香琴呢,我們就是聽見動靜,出來看看怎么回事。”尤大嫂尷尬的笑笑。
“她在醫院。”龔宇沒興趣和一堆女人打交道,說完之后就打開了門,走進一看,不禁挑挑眉。
經過一晚上,原本破舊簡陋的小房間,一下子就有了家的感覺,所有的東西都擺放很好,讓人看著很舒服。
這女人,還真能干!
哼,不愧是從鄉下來的,像他表妹,洗個碗都不會,這才是女人呢。
工人將床,柜子,桌子,椅子等東西都搬了進來,龔宇站在屋里,指揮著都放好了,又將那張破舊的小床讓人抬走。
等都布置好了之后,看著越發像樣的小房間,他雖撇了撇嘴,心底卻還是有一些高興的。
嘖,這是她和別的男人的家,他幫著忙活完,還覺得開心!
有病吧這是!
“都忙活完了嘛?有啥要幫著忙的,盡管說。”見工人們都走了,尤大嫂幾個人進了屋,嘴上熱情的說著,可是,眼睛卻是不受控制的到處亂瞄,眼神中那屬于羨慕的光芒,刺眼的都要趕上太陽的關輝了。
龔宇看了她們一眼,頓時明白了她們的心思,不由的輕嘖一聲。
剛到地方,就招人眼紅了,以后有她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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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宸毅身體還很虛弱,撐著疲憊和陳香琴說了一會兒話后,就睡著了,陳香琴見他睡了,便出去找醫生,詢問一番注意事項。
而且,她還想要找一個有經驗可以信得過的陪護。這里,就她一個人,精力有限,不能二十四小時的盯著,而且,張宸毅上廁所什么的,他腿腳不便,她力氣小,也架不動他。
至于要不要告訴家里,剛才陳香琴也和張宸毅商量了,如今都沒有大礙了,兩人都覺得還是不告訴家里了,免得大家都跟著擔心,畢竟大過年的。
“要找陪護啊?我認識一個,在醫院做陪護很多年了,各種術后的注意事項都懂,為人老實,絕對信得過。不過,他要的很貴,一個月,要八十塊錢。就張排長這樣的,至少要一個月之后,才能夠自理。”
主治的醫生很是熱情,聽說她要找陪護,立刻為她介紹道。
“八十不是問題。他現在在嗎?我可以先見見他嗎?”陳香琴說道。
“在的,我給你去找一下他。你等著。”醫生叫了一下護士,讓她幫忙去喊人。
不一會兒,人就到了,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大叔,皮膚有些黑,是地道的北京人,人蠻熱情的,陳香琴和他聊了幾句,便決定用他了。
“王叔,這是八十塊錢。這個月,就麻煩你了。”陳香琴說道。
“沒問題,你就放心吧。”王峰笑著說道,“那我這就去病房,這都中午了,你要是想吃飯,可以去醫院食堂買。”
“我不餓。”陳香琴搖頭,“一起回病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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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到病房門口,陳香琴就聽到里面傳來聲音,還是年輕女人的聲音,而且不只一個。
“雯雯,他還沒醒呢。我們一會兒再過來吧。”
“就要他沒醒!你都不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可恨,他竟然干打暈我!害我的脖子心現在還很疼呢!氣死我了!我一定要報仇!”
“雯雯,你別鬧了,他可是救了你,還救了龔軍長呢!他現在受著重傷呢,你別胡亂來!”
“我又不是要打他,我就是要在他臉上畫一個烏龜!哼哼,讓所有人都看看,到時候笑話死他!”
“噗嗤……這不太好吧,這人長的挺俊的,你還是別作弄他了!”
“詩雨,你說他俊?!你該不會是對他春心萌動了吧?”
“你亂說什么啊,我聽說他都結婚,有媳婦了。”
“他家里娶的媳婦也就是個又土又丑的村姑,哪里能和你比。你若是真看上這個男的了,我給你做主。我最近一直在想怎么給你找婆家呢,你倒是提醒我了,仔細想想,他是個不錯的人選……”
“哎呀,你別胡說了,讓你這么一說,好像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一樣……”
“可不是有,你看你臉紅的,都要成番茄了,還說沒有。”
“砰!”
陳香琴聽不下去了,猛的推開了門,一臉陰沉的看著屋內的兩個女人。
“你誰啊!懂不懂禮貌,進來之前要敲門!”姚雯雯擰眉看著她。
“呵!”陳香琴諷刺的一笑,“我再不懂禮貌,也比某一些人站在這里,談論著怎么搶別人的丈夫強的多吧?!”
“我,我們沒有,就是鬧著玩呢。”田詩雨趕緊的搖頭,柔弱委屈的說道。
“你管我們!我們就是要搶,關你什么事啊!”姚雯雯一臉不耐煩的沖她擺手,“趕緊滾,別再這多管閑事。”
陳香琴被氣笑了,“我是他愛人,你說不關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