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進(jìn)了的果然是文竹,要是其他人肯定就被皮特給攔下來了,也只有她才能這么順利的過皮特這一關(guān)。
“想通了?”趙林重新把腿盤到椅子上,活脫一個地主老財?shù)臉幼印?
文竹不理他,喊了一聲“雁子,我來看你來了!”
看來還真是皮特放進(jìn)來的,要不然她也不能知道陳南雁回來的事,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家伙又該收拾了。
這人就是不能閑著,一閑就想弄出點兒什么事。
皮特看到文竹心里就喜歡,這下子家里可真是熱鬧了,天底下再沒有大房手撕二房這種熱鬧好看了。
所以不等文竹問什么,他就竹筒倒豆子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還特意讓文竹進(jìn)屋之前先敲門。然后鬼鬼祟祟地溜到旁邊的屋子里偷聽墻角,想看看一會兒有沒有什么火勁爆的鏡頭可以看。
趙林看她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就知道她要鬧事,趕緊開口認(rèn)慫“一成股份,成交不?”
文竹一挑眉毛,沖趙林嫵媚一笑“你說什么我聽不懂,趙老板。”
這下子可讓趙林慌了神,真不該逗這小娘們兒,早答應(yīng)她的條件多好,一會陳南雁出來還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呢。
“一成五,就按你說的!”趙林再次加碼道。
文竹點點頭小聲道“成交!”
然后起身去和從里屋出來的陳南雁抱了一下,兩人牽著手坐一塊兒聊天去了,就和多年老友見面沒什么兩樣。
趙林在邊上聽兩人不停寒暄,一句話也插不進(jìn)去,只好起身說道“一會兒在這兒吃飯,我去讓皮特多加雙筷子。”
“去吧去吧。”陳南雁正聽文竹講歐洲見聞,不耐煩的讓他自己一邊兒玩去。
討了個沒趣的趙林只好出門去找皮特,準(zhǔn)備揍他一頓給自己壓壓驚。這小子就是欠收拾,看來這段時間還是太閑了,得多給他找點兒事做才行。
還沒進(jìn)到廚房,皮特就從后面不知道哪里鉆了出來,興奮地開始八卦道“想吃什么我去做,今天文小姐是不是就住這兒了?”
趙林扯了一下嘴角給他一個笑容“沒錯兒,快去準(zhǔn)備吧,多做幾個菜。”
“我就知道!”皮特原地跳了一下,‘啪’的一聲給了趙林一巴掌“你還真是馭妻有術(shù)啊,什么時候也教教我,你看怎么樣?”
“行啊,真想學(xué)?”趙林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皮特還沒有發(fā)現(xiàn)危險,在那兒狂點頭道“當(dāng)然想學(xué),是個男人都想學(xué)好不好。”
說完感覺不對,又解釋道“不過我沒別的意思啊,就是好奇,對,好奇。”
“不用解釋,我懂。”趙林原地不動,給了他一個理解的眼神道。
皮特這時候知道不好意思了,搓著手道“能讓我家那位對我好一點兒就行,再多我也不敢想,畢竟年紀(jì)上來了,不像你還年輕。”
這是非要找死啊。
趙林把這事兒記心里了,等自己屋里的事搞定了,回過頭來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他不可。
讓他滾去做菜,趙林拿出鑰匙開車去接王沖和孔淑賢過來。只有他們?nèi)齻€人的話,一會吃飯的時候就太尷尬了。
陳南雁的防備隱藏的太不成功,兩人還沒聊幾句就被文竹發(fā)現(xiàn)了。這種情況她見的多了,所以處理起來有一套很成熟的方案。
那就是幫她重新豎一個假想敵,然后站到她那一邊化身知心好朋友,和她一起譴責(zé)那個花心的男人。
“這個東西本來是要給你先生的,但是我剛才想了想覺得還是交到你的手里比較好。”文竹假裝為難的掏出一個紙包,然后猶豫著推到了陳南雁前面。
其實她剛才想用這東西來和趙林談條件,不過現(xiàn)在看來是用不上了,不如給他扎根刺也算是報剛才被輕視之仇了。
陳南雁不解的拿過那個紙包,捏了捏道“這是什么?”
“凱西。”文竹用略帶同情的聲調(diào)小聲提醒道“她讓我?guī)兔D(zhuǎn)交的東西。”
“不會是寫給他的信吧,這個我拆來看是不是不太合適啊?”陳南雁嘴上說著,手已經(jīng)把紙包拿了起來。
這個紙包看著不像是一封信的樣子,因為太大太重了一些,而且封皮上什么也沒有寫。
文竹看陳南雁下不了手,就在那兒自顧自地介紹起了凱西的近況“她現(xiàn)在是歐美流行音樂圈的寵兒,每天都有無數(shù)的邀約,一天要工作十六個小時。見到我這個會說普通話的陌生人之后,拉著我就問認(rèn)識不認(rèn)識一個叫趙林的人。”
看看變了臉色的陳南雁,文竹繼續(xù)加碼道“當(dāng)她知道我是為你先生工作的時候,你知道她當(dāng)時的表情么?那么一個萬眾矚目的大名星,說起在京城的往事的時候,就像是一個在描述美夢的小女孩兒。”
“雖然我是為他工作,但是咱們是朋友,我不能讓他把這事瞞著你。”文竹說到這里,堅定的拉著陳南雁的手道“打開看看你就知道了,為什么我不交給他。”
陳南雁不自覺地就聽了文竹的話,手上指頭一用力就把紙包撕開來,里面的信封和照片一下子全都掉了出來。
文竹彎腰把掉到地上的照片撿起來,這都是她專門和凱西要來的,現(xiàn)在全都無私送給趙林了。
把這些東西遞給手指頭都在哆嗦的陳南雁,她還在那兒安慰道“這也可能只是一個惡作劇,你不要太過擔(dān)心了。”
看了兩張照片,陳南雁把它們都扔到桌子上,然后把信封也給撕開,抽出信紙就看了起來,也不管這種行為好不好了。
因為文竹為了加重這些東西的份量,在那些照片的背面加了幾個唇印。那種裙角飛揚的藝術(shù)照,后面還帶著唇印,可以想象陳南雁的精神受到了多大的沖擊。
和街上的人比起來,陳南雁的穿著打扮還算可以,畢竟趙林手里有無數(shù)從香江那邊偷運來的好東西。就算是和文竹比起來,她也不能算是落到下風(fēng)處。
但是和照片上的那個女人比起來,她的自信一下子就被沖擊的七零八落。畢竟那是藝術(shù)照,都是千挑萬選出來姿勢,不光有嫵媚含笑的嘴角,還有暴露在外的白胳膊白腿,以及胸前的那兩團(tuán)肉。
這種誘惑以國內(nèi)的道德標(biāo)準(zhǔn)來看,已經(jīng)夠資格吃兩斤槍子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