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
赤色的火焰在跳躍,在燃燒,那騰起的黑煙之中,不斷有紅光閃爍,溫度炙熱,細細望去,那最底面是巖漿,氣泡從底下浮起,在表面噗的一聲炸裂開來,四濺飛射,著實有些恐怖駭人。
而粟烈的元嬰散著淡淡光芒,在巖漿之中向下穿梭,度極快,瞬息就是數百米,巖漿的炙熱溫度完全將他的氣息掩藏了,粟烈可以肯定,現在對方絕對不可能再次找到自己。
這巖漿縱橫交錯,有數十個條主要的巖漿河,每條巖漿河來源的都是不同的,分佈數十個大小不一的深洞,深洞向下似乎沒有止境一般,那巖漿就是從這深洞之中流出,滾滾騰騰。
陸豪眉頭一皺,喃喃說道:“我就不信了,這小小巖漿能夠阻得住我。”
“呼!”
身影一躍,躍身衝過黑煙,毫無遲進入了巖漿之中,巖漿四濺開來,陸豪通體肌膚一層淡淡的金光盪漾,牢牢將巖漿隔離在肌膚數個毫釐之外,靈識掃蕩,陸豪心中更是沉重。
這巖漿奇特無比,靈識的搜索能力竟然收到阻礙,被壓縮到了不到百分之一,僅僅只能搜索前後左右數百米的範圍。
陸豪在巖漿中游動著,竄動著,身形靈活,一眨眼就是百米的距離,但靈識依然沒有搜索到對方的任何下落和氣息,靈機一動,大聲喊道:“粟烈,粟烈,你個縮頭烏龜,爲何不敢出來?”
滾滾聲音在巖漿中滾動著,迴盪著,依然不見粟烈的聲音。
陸豪目光向著下方望去。微微蹙眉。身形如電。向著下方閃去。不多久。已經深入地底數千米。到處皆是滾熱地巖漿。赤紅赤紅地液體在翻騰著。不停有偌大地氣泡向上冒了出來。靈識掃蕩。一無所獲。
巖漿是神獸炎鼠地地盤。陸豪一個不慎。讓對方逃走。確實是有些失算了。
此時此刻地粟烈元嬰在下沉著。那元嬰臉上是一臉陰。密佈著仇恨。忽然一個閃身。進入了一個奇怪地空間。那空間內跳躍著顏色不同地火焰。巖漿只是在地面上緩緩流動著。相比別處地巖漿。這裡地巖漿清澈和純淨。
紅色、黑色、藍色、金色、橙色、血色、紫色。各種不同顏色地火焰。粟烈靜靜地望著。臉上帶著一絲謹慎和驚慌。這個地方是他非常熟悉地。那些火焰是極端恐怖地。
毫不客氣地說。任何一種火焰都比所謂地三重妖火更強。就算是神獸炎鼠。在那些火焰之中也會化爲灰燼。
那些奇形火焰只處於一些特殊地位置。是一個龐大禁制地部分組成。並不會主動傷人。除非有人主動闖入禁制。這些駭人地火焰纔會主動攻擊。將之焚燒至死。
粟烈元嬰漂浮在空中,向著西面的方向跪著,臉上滿是沉痛,大聲喊道:“老祖,老祖,請老祖開恩,救我一命。”
這聲音只能傳播數十米,便被那無形的禁制蕩了開來,粟烈不停地大喊著,聲嘶力竭,而這片奇怪空間之內,除了火焰燃燒的聲音便是一片寂靜,再無其它地聲音,那些不同顏色火焰在燃燒著。
“老祖,火雲殿被人毀去,我兒被人殺死,我兄弟亦被人殺死,我幾乎慘死,被人追殺至此,如此深仇大恨,心中痛苦,還請老祖開恩,救我一命,否則我會被此人殺死的……”
“老祖……老祖……”
忽然空間中一股無形氣勁出現,粟烈的元嬰飛了出去,被排斥在空間之外,一聲蒼老地聲音說道:“混賬東西,你們的死活又跟我有什麼關係,就算死了,那是技不如人,關我屁事,給我滾。”
粟烈滿臉驚駭,他非常明白老祖的脾氣,顫抖著說道:“老祖,聽小子一句話,那修真是紫武宮的人,爲了那個小女孩而來,聲言無論如何一定帶走那個小女孩,小子爲了阻止那紫武宮修真地目的,纔會一場血戰。”
那蒼老的聲音怒道:“狗屁,我老人家實力高強,就算那紫武宮的修真放馬過來,又能如何,這世上唯一我怕的人只有兩人,除了那兩人,這世上絕無任何人帶走丫頭,給我滾,不要再聒噪,再聒噪,就滅了你。”
儘管粟烈認此人爲老祖,但這老祖脾氣古怪,根本不鳥粟烈,滅掉粟烈,那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許多。
粟烈一臉驚慌害怕,他知道老祖說到做到,當下緊張地說道:“老祖,那紫武宮修真和可愛的小女孩有仇,說道一定要找到小女孩,殺死小女孩,誓不罷休,小子地仇恨是小,老祖的事情是大。”
“如果不滅了那個紫武宮修真,恐怕可愛地小女孩以後會有劫難了,還請老祖……”
那蒼老的聲音暴怒如雷霆怒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小丫頭地仇人,就是我老人家的仇人,既然如此,管他是哪裡
,我都會滅掉他。”
粟烈臉色慌張,顫抖著說道:“老祖英明偉大,那紫武宮修真真是欺人太甚了,竟然侮辱了偉大的老祖。”
此刻陸豪在巖漿中到處亂竄著,靈識搜索能力被壓縮到數百米,效果極爲微弱,已經深入巖漿之中近萬米,依然毫無收穫,卻是沒有放棄,雙目精光閃爍,四下觀察著,搜索著,這片巖漿確實是古怪無比,彷彿一個無底深淵。
“紫武宮的修真,哈哈,你死定了,死定了。”忽然響起了粟烈囂張的聲音。
陸豪靈識到了那個若有若無的氣息,正是粟烈的元嬰,淡淡一笑:“不要放大話,吹牛誰不會,有種我們就堂堂正正再戰一場。”
粟烈元嬰在巖漿之中向上直衝,陸豪緊緊跟在後面,腦中有些奇怪疑惑,這次粟烈並沒有甩脫,反而似乎是故意讓自己跟著。
數個瞬息的功夫,兩人相互衝出了巖漿,重新站在了高空,那粟烈再也逃了,元嬰上是一張扭曲抽搐的臉龐,陰惻惻地冷笑道:“你不要妄想找到那個女孩,你的狼子野心,別以爲我粟烈不知道。”
陸豪劍眉一跳,默作聲,卻是身形化作一道冷電,衝向了粟烈,只要拿出了這粟烈,又何懼粟烈耍什麼詭計花招呢。
忽然間天空從碧空萬里變得一片火紅,一股令人壓抑的氣息散了開來,空中風雲激盪,滾滾而來,陸豪停下了移動的步伐,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在這一瞬間,一股恐怖的靈識力量出現在天地間,陸豪體內真元受其牽引,竟然無法正常運行了。
靈識的壓迫,竟然導致陸豪真元無法正常運行,要知道陸豪地靈識力量可是元嬰後期,這是如何可怕的一個壓迫。
“高手?級高手?”陸豪喃喃自語,目光倔強,靈識被壓迫得幾乎無法搜索,心中震撼,這樣的一個高手絕對比自己高幾個等級的。
空中莫名出現一個老,身材壯碩,一頭銀,面色紅潤,眼中更是閃爍著火光,寬袍大袖,腳踩木屐,緩步徐徐,踏空而來,那木屐竟然響起咯吱咯吱的聲音,在陸豪的眼中,這老似乎是一個毫無任何修爲的老頭。
但心中已經可以肯定,那恐怖的氣勢完全是由老引開來地,天空變得火紅,如同火焰在燃燒一般。
陸豪當下毫不客氣地說道:“老頭子,不要干涉我殺掉這個鼠渣。”
粟烈一臉得意,高聲喊道:“老祖,就是這個傢伙,這個傢伙想要搶走那個女孩。”
那奇怪老目光盯著陸豪,瞬間陸豪渾身彷彿置身於火爐之中,炙熱無比,即使渾身肌膚金光盪漾,那種感覺依然如同肌膚、筋骨完全燒得融化了一般,僅僅一個目光,就有如此威力,陸豪心中不禁駭然,這老頭子實力也太過於變態了。
“本體霸王龍,實力不錯,靈魂黑暗屬性,怪不得可以擊殺這幾個蠢貨。”那奇怪老淡淡說道,說出來的話卻讓人驚駭之極,一眼就看穿了陸豪的全部底細。
陸豪淡淡一笑,朗聲說道:“鼠渣,那女孩本來就是我的女兒,何謂‘搶’,我找自己的女兒,難道還要搶嘛!不要以爲你有了靠山就可以囂張,我陸豪照樣將你斬殺當場。”
粟烈臉色一變,心驚膽戰,好不容易將老祖騙了出來,現在露了馬腳,恐怕會死無葬身之地地。
那奇怪老眉頭一皺,怒聲喝道:“小小霸王龍,也敢在我老人家面前撒謊,你是丫頭的父親,我還是丫頭的爺爺呢,今日我老人家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了你地把戲,憑你這點實力,還是快滾吧,我老人家一個指頭就可以勝你。”
陸豪劍眉微皺,這老頭的實力根本不是自己可以看穿的,僅僅天地間迴盪的這一股壓迫氣息就已經讓人完全震驚了,正面打起來,自己現在地實力絕對不是對手,當下說道:“糟老頭子,我女兒在你的手中嘛?”
粟烈臉色又從驚慌恢復到狂喜,大聲喊道:“老祖,這紫武宮的修真狡猾奸詐,老祖萬萬不可中了這小子的軌跡。”
那奇怪老仰天長嘯,那嘯音穿破了長空,穿破了天地,頓時陸豪猶如五臟六腑翻滾一般,渾身肌肉抽搐,骨骼欲裂,甚至七竅之中竟然流出了鮮血,僅僅一個嘯音,幾乎就讓陸豪重傷。
那元嬰後期的粟烈也同樣,幾乎元嬰都完全震散了,臉上也是驚恐莫名。
“紫武宮的傻小子,我不管你是不是撒謊,可是你應該明白,想要在我老人家手中搶走丫頭,你連萬分之一地機會都沒有,根本沒有任何機會。”那奇怪老頭淡淡說著,目光猶如火焰,那木屐響著咯吱咯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