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綺是天元集團的代總裁,在行政管理上,她就是職務最高的那一個。
有她的同意,旗下一家小公司的股權變遷就變得很容易了。
她當場就給一個員工打電話,讓他全程配合柳青,來跟進此事。
這也就意味著,天元傳媒公司將由天元集團的全資子公司變成了任意參股子公司。
雖然還屬于天元集團,但和這家公司已經沒有多少血緣關系了。
交代了專人對接之后,蘇綺就離開了董事長辦公室。
兩個女人本來就很不對付,呆在一起彼此都尷尬。
在她離開之后,丁蕓冷冰冰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意,對柳青說道:
“終于在她面前耍了一把威風,將她的秘書給弄掉了。這一次公司的人應該能看明白,我這個董事長,并不是紙糊的董事長,我也是能夠行使自己的權力的。”
她抓住馮芷萱污蔑柳青這件事情不放,主要目的不是要給柳青出這一口氣,而是要顯示自己這個董事長的存在感,同時也顯示一下柳青這個新太子的存在感。
不管被別人看作撒潑也好,沒氣量也好,只要能夠展示出自己的權力,就已經達到了目的。
柳青想明白這一點,心里有一些不安:
“我給那個秘書求情,降低了她的處罰,會不會對媽你樹立威望有不好的作用?”
丁蕓笑道:“不至于,那丫頭不可能同意辭退她的秘書,我也不需要辭退她,只是漫天叫價罷了。你的求情很及時,給了我們雙方臺階,同時也給自己營造了一個不錯的人設。”
柳青這才放下心來。
沒做錯事就好。
丁蕓又道:“我估計那個馮芷萱以后還是會做那丫頭的秘書,只不過得轉為她的私人秘書,不再由公司發工資。反正那丫頭也有錢,請一個私人秘書請得起。”
柳青一愣:“她有那個必要嗎?”
丁蕓笑了笑,有一些神秘的說道:
“這個你不懂,她們關系好著,那丫頭不會讓那個秘書離開自己的。”
柳青哦了一聲,表示確實不懂。
得意了一番,丁蕓又嘆息了一聲,無奈的對柳青說道:
“今天你也看到了,雖然我擁有這家公司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可是,在這家公司,我連一個可用的人都沒有。我今天不這么鬧一下,公司那些人都未必知道我這個董事長也是有權力的。”
她本來就只是一個家庭主婦,從來沒有參與過公司管理,十來天前才確定公司董事長的身份,這么短的時間,想要在公司培養出屬于自己的體系,也有點不切實際。
她對公司的管理一無所知,誰有才干,誰沒才干,誰的品性怎么樣,一概不知。
這些人真要聯合起來將公司給掏空,她未必能夠阻止得了。
柳青只能安慰:“慢慢的來吧。你畢竟是公司的董事長,有這個招牌在那里,總是會有人來投靠的。”
丁蕓郁悶道:“我那幾個兄弟姐妹也都是不成才的,想拉一個過來幫幫我,就他們那品性,我估計他們坑我比那些外人還要快。”
說完這個,看著柳青:
“孩子,現在媽能指望的也就只有你了,你可要盡快的成長起來,不要讓媽失望。”
柳青拍著胸脯說道:“媽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他說得很肯定。
這自信讓丁蕓都有一些不相信了,道:
“兒子啊,
有信心是好事,但是也不要盲目自信。媽給你一個億,主要還是讓你歷練,多學習,多了解。哪怕賺不了錢,多支撐一段時間也是好的,你可別只想著賺錢,一下子就將錢給賠光了。”
“我知道,絕對不會亂來。”柳青道。
錢要是少了,他還真的沒辦法。
他沒有商業才能,但是對于未來兩年多發生的事情還是有一點了解。
那個記憶就是一座金礦。
利用得好了,賺個幾倍完全沒問題。
幾千塊錢,最多只能買點口罩囤著,到關鍵時候賣掉,能賺點錢改善一下生活。
要是幾百萬也想這樣操作,那就只能等著進去。
可是,有了上億的資產,投資個口罩廠,賺錢那是妥妥的。
哪怕不用一年的時間,口罩價格就會跌落到幾分錢一個,但是在那一段時間里,就按照市場價格買賣,也比正常情況下的價格高上十幾倍。
(國家打擊惡意提升口罩價格,并不是打擊口罩價格提升,標準是不能高出市場價多少。最開始一兩個月的市場價就比較高,一次性防病毒口罩一塊多兩塊一個,而且還限額,相信有很多人都有過搶購的經歷,那個是合法的, 不會受到國家打擊。就這樣的口罩,現在價格低的幾分錢一個就能夠買得到,一般也就是一毛多一個。)
那只是銷售價格的提升。
至于利潤能夠增加多少倍,那就更不用說了。
而且,這樣賺錢還受不到任何的指責,對于國家防疫也有著很大的幫助,可以說得上是利國利民。
——那個時候的情況是,高價的口罩都買不到,把全世界的口罩都買光了,還是有著一些工作在抗疫第一線的人員連口罩都沒有。
現在才8月,時間上還來得及。
自己創辦一座口罩廠,可能沒那個時間了,但是收購一家口罩廠,再引進生產線,加大產能,完全是可以的。
嗯,以上經驗,他主要還是從一本網絡小說中獲得的,那小說叫什么我只想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內容過于低俗,就不細說了。
但投資口罩廠這一點,他覺得可以借鑒。
一個億資金,哪怕只是拿五千萬來投資口罩廠,就可以躺在那里等著賺錢了。
其余五千萬,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還需要什么商業天賦?
預知未來,那就是最大的商業天賦。
丁蕓不知道他的信心來源,見他自信滿滿的樣子,有一些擔心。
但是該提醒的也提醒了,這樣叫不醒他,只能讓現實的鐵錘打醒他。
反正她也只是實在沒得選擇了,才選擇這個初中都沒畢業的兒子,有著一種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悲壯感。
也沒有寄太大的希望,那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