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琳的態度變化,讓紀元海和馮雪都感覺始料不及。
就連馮雪也感覺,如果是這樣的情況下,難免有點不夠完美。
宮琳這算是被激將法了,就算不是激將法,摻雜了先后態度變化,也終究有些跟正常的情形不一樣。
然而,這一次宮琳是真的堅決起來。
紀元海和馮雪陸續勸她,她都不肯動搖了,打定了主意,要今天跟紀元海同房。
“琳琳姐,我就是說錯了一句話,你至于不至于……”馮雪說道,“這件事上,你還是不要賭氣,就是再換個時候,做好了心理準備再說,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
“我以前跟紀元海約會了兩年多,最后還不是在畢業那一天做足了心理準備,才完全給了他。”
宮琳搖了搖頭,說道:“不,這件事不一樣。”
“我不是跟你們賭氣,而是剛才我才感覺到,我真的愿意和你們一直在一起。”
“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紀元海聽著都頗感無語:你這是上陣殺敵啊?
這種情形下,紀元海無論如何也不會去和她突破關系。
他希望是琴瑟和鳴,是愛和心意在一起的和諧。
宮琳這樣帶著決心的,怎么也不挨著;再說她賭氣沒賭氣,受馮雪的話影響沒有,她自己說了不算,紀元海能看出來,分明就是受了影響的。
所以,更不會和她同房了。
然而宮琳的態度也很堅決。
無奈之下,紀元海、馮雪只好想了個折中之法,帶她也到房間之內。
然后,真到了開始,最不能適應的反而是馮雪。
馮雪的渾身多出一層前所未有的淺紅色,跟皮膚原本顏色交映后,成了一種淡淡粉紅,簡直是美不勝收的人間奇景。
紀元海也從沒看到過,她居然能害羞成這個樣子。
以馮雪的家世,本來也應該永生永世不會經歷這一幕,然而今日居然這般——更是令紀元海心內涌起了莫名的激動感覺。
宮琳也張著小嘴目瞪口呆,動彈不得,都傻眼了。
良久之后,紀元海笑了一下:“琳琳,這下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你做好了準備,咱們改天單獨在一起。”
宮琳嘴巴微微吐著熱氣,慢慢走過來。
“我還是想,就在今天吧。”
紀元海驚詫地看向宮琳:“你這脾氣,也是有點倔,以后鉆了牛角尖可怎么辦啊?”
馮雪瞇著眼睛,懶洋洋哼了一聲,好像是也贊同。
但是實在累得不行,到底又涌起了疲累,沉沉睡去。
宮琳見到她睡了,也笑了一下。
她看著紀元海,略有些驕傲自豪地說道:“元海,我如果心思不多,不鉆牛角尖,我會跑到京城來當演員嗎?”
“我就是這樣的人,元海,你往后可不許不要我啊!”
紀元海無可奈何,看看馮雪,起身披了衣服。
“總不能委屈了伱,我先去洗個澡,咱們去另外一個房間。”
宮琳眼睛明亮:“不用,就在這里。”
紀元海驚訝:“啊?是不是委屈了你?”
“不委屈,你也不要洗澡……”宮琳看著紀元海的眼睛,說道,“就現在吧!”
“啊?” 這是紀元海第二次發出難以置信的驚呼。
但他沒想到的是,宮琳居然真的就主動走上前來。
“啊!”
雨過桃花,苦盡甘來。
紀元海不解地摟著宮琳:“你怎么就——也太倔了吧?”
“我真不想在今天晚上這種情況下,你怎么想的?”
宮琳笑呵呵親他一下:“我就是有時候想得多,就是這么倔,反正我真的高興和愿意,你就不要再問了。”
“問得多了,你也跟我一樣胡思亂想。”
紀元海無可奈何,只好接受自己第一次沒有占據主動的情況。
“說起來,雪兒睡得倒是香,我本來還有一件事想要跟她說。”
紀元海話音剛落,馮雪抬起了頭:“什么事?快說!”
紀元海見她打著呵欠,又考慮到今天情況特殊,說道:“等明天再說吧,今天不合適。”
馮雪這才又安心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三人坐在一起吃了早飯。
馮雪跟宮琳兩人湊在一起說話,一開始宮琳是紅著臉的,后來馮雪也紅了臉,最后宮琳笑了,馮雪咬牙切齒。
紀元海驚訝:“少見啊,宮琳你居然占據上風?你們說什么了?”
宮琳笑著要說,馮雪頓時瞪大眼睛:“你不許說!”
“好好,我不說……”宮琳笑著,跟馮雪說笑打鬧起來,又湊在一起嘀咕。
紀元海更是驚訝,本來對她們說話沒興趣,所以沒特意去聽,這時候卻不由地凝神仔細去聽悄悄話。
宮琳和馮雪當然想不到,紀元海還有這樣的本事,因此紀元海聽了個完完整整,真真切切。
隨后,紀元海的臉色就古怪起來。
宮琳也是抓住了馮雪這姑娘年紀小,家世又好,故意說點話羞她,比如夸她身材,夸她皮膚,夸她怎么怎么好,就把馮雪給羞的不行。
最關鍵的是,紀元海可算是明白宮琳昨天晚上不讓他換房間,不讓他洗澡的緣故了。
居然是要跟馮雪做一輩子的好姐妹,徹底親密無間。
那自然是要接觸彼此——這么一想,紀元海好像成了中間的工具人?
這種紀元海聽起來都感覺頗為逆天的話,不出所料是把馮雪給徹底震住了。她嘴里面翻來覆去都是:“你怎么想的,你怎么想的啊?”
“琳琳姐,你就不感覺,有點別扭嗎?”
宮琳笑著低聲回答:“雪兒,我可是真的不感覺別扭。”
這一句話,鬧得馮雪紅著臉,反正是不敢讓宮琳把這些瘋話說給紀元海聽。太羞人了!
紀元海悄然聽了,也是心內稱奇。
又過了一會兒,馮雪忽然想起一件事:“哎,元海,你昨天晚上好像是想要跟我說什么事情?是什么事情啊?”
紀元海握住馮雪的手,表情認真:“荷苓懷孕了。”
馮雪怔了一下,臉色有點奇怪:“所以呢?”
“你跟我說這個是什么意思?該不會是想不理我吧?”
紀元海回答道:“當然不是,我是怕你想得多,想到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