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斌哥和寧夏正圍繞著陽水鎮(zhèn)兜圈子。
按照柳乘風所想,在兩人身後果然跟著一羣蒼蠅。這羣蒼蠅在跟了一段時間後,立即發(fā)現(xiàn)情況有點不對勁兒。因爲在鎮(zhèn)子裡,停放著許多面包車。
陽水鎮(zhèn)不是沒有面包車,可是好幾十輛加在一起,就顯得不同尋常了。雖然這些車已經(jīng)分散在鎮(zhèn)子的各個角落,然而道上混的人對這種細節(jié)尤爲敏感。他們可以從陌生人身上嗅到危險,當然也能從麪包車上感到不安。
於是,這羣人又悄悄放棄追蹤寧夏,把這裡的異常向上面彙報。
斌哥不愧是自吹的專業(yè)情報人員,他的反偵察能力值得稱讚。等到身後的蒼蠅離去之後,斌哥立即帶著寧夏和她的兒子去吃早餐了。柳乘風和戴旺一羣人,默默的分散在湖泊四周。
他們或臥或蹲,也有的匍匐前進,尋找絕佳的隱蔽地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羣人急匆匆的向湖泊旁邊跑了過來。
柳乘風隱藏在一個山坳裡,發(fā)現(xiàn)領頭人正是那個文質(zhì)彬彬的翻譯。這個翻譯似乎很有威信,大手一揮便看到兩人“噗通”一聲跳入了湖底。
翻譯滿臉焦急的站在岸邊等待,他不時的向湖底觀看上一眼,並在岸邊走來走去。等到湖底的人從水裡爬上岸邊,翻譯忙迎上去問道:“怎麼樣”
滿身溼漉漉的兩個男子凍得瑟瑟發(fā)抖,其中那個雙臂抱肩的男子臉sè有點難看的回答著:“沒有。湖底下什麼都沒有了。”
“什麼”翻譯男子的聲音猛然擡高八斗,震得旁邊兩人耳膜差點穿孔。可以看的出來,他有點不可置信,也不想接受這個事實。
或許心中還存在著幻想,翻譯男子把詢問的目光轉(zhuǎn)向另外一名大漢。這名大漢此時面sè蒼白,因爲寒冷導致他的身體蜷縮在一起。等到翻譯把目光轉(zhuǎn)到自己身上後,他忙搖了搖頭說:“我查探過。也沒有”
翻譯忽然伸出拳頭狠狠的擊在旁邊的樹幹上,因爲力道過甚,直接導致手上肌膚破裂。讓鮮血像涌泉似的流了下來,並滴在地上。
“嗎的,這幫王八蛋”
翻譯男子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罵道。可是罵的再狠毒貨也追不回來了。這時只見他雙目赤紅,雙手抓著頭髮一副抓狂的模樣,緊接著又看到他快速的掏出手機,並撥出一個電話,最後說了一連串柳乘風聽不懂的鳥語,才恭敬無比的掛斷電話。
等到電話掛斷以後,他立即單手叉腰,另一手指著湖面大聲吩咐道:“鮑利亞先生說過,讓我們擴大範圍搜索,一定要追回這批軍火。”
一羣二十多號人。在得到翻譯男子的吩咐後,立即按先後次序跳入了湖中,並沒入整個身體。柳乘風一直靜靜旁觀著,他並沒有立即把這夥兒人給抓住,這些只是一些小魚而已。大魚估計還要等一會兒再走。
從鎮(zhèn)子外面,忽然駛來幾輛汽車。這幾輛汽車即使到了鎮(zhèn)子,也是橫衝直撞的,還險些釀成車禍。有些生面孔看到這一幕後,立即轉(zhuǎn)頭離開了。
消息匯聚到柳乘風面前,讓他jing神一震。他一邊悄悄打著手勢。一邊讓大夥兒提高jing惕。
鮑利亞一直把汽車開到寧夏的大院外,才停下車來。等他下車後,忙帶著一羣手下急匆匆的向湖泊趕了過去。翻譯很快發(fā)現(xiàn)鮑利亞的身影,於是故作鎮(zhèn)定的迎了上去。
兩兩相遇,也不知道鮑利亞問了什麼翻譯似乎回答的讓對方不滿意,於是直接伸出巴掌扇了過去。
翻譯男子被扇過耳光後,並沒有動怒,只是把身子勾的更低,頭也垂在胸前,那模樣兒顯得無比恭敬。
柳乘風很無奈,他並不懂兩人在說什麼不過剛剛發(fā)現(xiàn)的一幕,已經(jīng)讓柳乘風猜測到是怎麼回事。無非就是這個老外在問,軍火找到?jīng)]有啊翻譯男子回答,沒有啊。
於是,他挨耳光了。
接著,老外肯定批評翻譯男辦事不利。並讓他無論如何要把軍火找回來。
一個老外,一個翻譯,漸漸走到了湖泊旁邊。湖泊裡,二十來號人不停的在水裡涌動,一副熱火朝天的樣子。
柳乘風從腰間掏出了手槍,然後緊了緊雙手,才忽然朝天放了一槍。
槍聲迴盪在山林間,顯得非常刺耳。
老外和翻譯,聽到槍聲後立即jing覺起來,他們滿臉凝重的用jing惕的目光向四周打量著。這時他們看到,樹幹後面,小山坡後面,山坳裡、樹杈上,枯木堆裡,忽然衝出一羣持槍的男子。
這羣男子的數(shù)量非常龐大,竟然有一百多號人。
看到這一幕,老外一馬當先倒在地上,並快速摸出一把手槍,準備還擊。其他人也不例外,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蹲下來掏槍。不過等到他們舉槍準備shè擊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一百多號人已經(jīng)密密麻麻的把他們圍了起來。
至於湖泊裡面的那羣人,見機不對立即水遁逃走。而柳乘風也沒派人去追,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萬一一個活口都不留,這羣外國佬一發(fā)瘋,直接上演一個強龍過江的故事。
如此一來,柳乘風哭都來不及了。
“別激動,都把槍放下”戴旺用輕柔的聲音說道,真想不到,這麼粗狂一大老爺們,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那老外扭頭看了戴旺一眼,隨後在翻譯耳邊耳語一番,才重新把目光定格在戴旺身上。
“我認識你,你叫戴旺,曾經(jīng)在李太保手底下做事。想必我的身份你也猜到一點,所以奉勸你們最好老實一點,把我們?nèi)拷o放了,別試圖激怒我”翻譯男把鮑利亞的原話翻譯給衆(zhòng)人聽。
柳乘風站在衆(zhòng)人身後,感到非常好笑。
好不容易抓條大魚,怎麼可以放了呢。再說,把你激怒了又怎樣難道你還能內(nèi)褲反穿,變成超人橫掃一大片兒或者乾脆變個三頭六臂
戴旺也是忍俊不禁,有時候,外國友人還是蠻有趣兒的。
“我也奉勸你一句,最好把槍放下,別沒事兒給自己找不自在。”戴旺說話的時候,老外始終緊盯著他。等到翻譯把戴旺的話翻譯過來以後,老外的臉sè忽然難看起來。
只見他“蹭”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並用槍指著戴旺的頭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串,聽的在場的人是雲(yún)裡霧裡。
“我是所羅門集團駐s市的經(jīng)理,你要是敢動我一定會遭到報復的。”鮑利亞的神情顯得有點激動,同時還有一種自然而然的優(yōu)越感。
兩名很有眼sè的男子快速擋在戴旺身前,並用黑黝黝的槍口指著鮑利亞。而戴旺卻在皺眉苦思,在他的印象裡,還真沒聽說過所羅門集團是個什麼來頭
這也難怪,所羅門是一個龐大的國際型犯罪團伙,它的勢力遍佈全世界大小多個國家。在本土的勢力甚至是滲透軍、政、商三界。檔次不一樣,做的事情也就不一樣。
就好比一個巨人和小孩兒,所羅門曾向尼曰利亞提供武器,從哥倫比亞購買毒品,與意大利黑手黨合作洗錢,跟島國雅庫扎攜手開拓se情市場,他們販賣核材料的企圖一直是米國zhèng fu心中揮之不去的夢魘。美國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局長認爲,所羅門及其他地下黨組織已經(jīng)取代了前蘇聯(lián)軍隊,成爲歐米安全體系的新威脅。
柳乘風也聽的雲(yún)裡霧裡,雖枉爲重生之士,可真沒聽過所羅門的世紀。
所羅門的歷史要追溯到上個世紀四十年代初,在那個時候其實所羅門就已經(jīng)存在了,只不過當時所羅門還是名不經(jīng)轉(zhuǎn),根本沒有人知道。發(fā)展到現(xiàn)在,所羅門的實力其實已經(jīng)到達了駭人聽聞的程度,就連著名遠揚的意大利黑手黨恐怕也不能與其比肩吧
要不然,現(xiàn)在的所羅門也不會萌生與意大利黑手黨合併的念頭。
閒話少說,咱們迴歸正題。
“我倒要看看,所羅門想怎麼報復。”戴旺意氣風發(fā)的說道,在s市這一幕三分地,他除了怕柳乘風,還真沒怕過其他人來著。
“把他們的槍都給我卸了,誰要是敢反抗就地格殺。”戴旺忽然面sè一正,斬釘截鐵的說道。
於是,一百多號人直接把這羣所羅門的人給圍了起來,並開始收走他們的槍支。如果遇到反抗,直接實行暴力打擊。沒多久,這夥兒人包括鮑利亞的槍全部給卸掉了。
這時候戴旺纔不慌不忙的走上前來,並饒有興致的看著那個外國佬問道:“你叫什麼那個所羅門是幹什麼的你們來s市有什麼目的”
鮑利亞自認高人一等,對戴旺的話不聞不問,根本都不屑回答。
可是戴旺忽然狠狠的扇了鮑利亞一巴掌,爾後狠狠的問道:“說還是不說”
鮑利亞的那羣手下們,看到主子捱打後頓時一陣驚呼,然而現(xiàn)在受制於人卻什麼都做不了。於是只能用憤怒的目光瞪著戴旺。鮑利亞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痛,他的身份在華夏是何等尊貴有多少人哭著喊著想巴結(jié)自己,卻沒有那個機會。現(xiàn)在卻被人當衆(zhòng)扇了耳光,這不僅是羞辱了他,也是羞辱了所羅門。
所以,鮑利亞的怒火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不可抑制的程度。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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