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后還是沒能忍住,把魔爪伸了過去,趁他笑的得意的時候,掐了他一把。看著哥哥齜牙咧嘴的樣子,我只覺得痛快,該他!
要不是地點不對,我想我和哥哥能打起架來,想來這才是真正的兄妹之間的相處模式吧,以前的我們,哪里會這樣,我們都是互相漠不關心,把自己的日子過得一塌糊涂,還想著去禍害別人的生活呢。
現在的我們,就算打也好,鬧也好,但是總覺得中間有根線牽著,不會散,這樣的感覺,真好。
沒過多久,梁叔叔就給我們拿回來一份新的鑒定報告了,當梁叔叔把報告遞給媽媽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媽媽的手抖了一下,像是這份報告有千斤重,媽媽拿著報告感激地看著梁叔叔和梁阿姨,說了很多感謝的話,都被他們客氣地回了。
也許在他們看來就是舉手之勞,但是在我們這里,卻是天大的恩情了。再回去的路上,媽媽一直叮囑我說,在學校一定要好好對人家孩子,我當然不可能在媽媽面前表現得不樂意了,只好她說什么,我就應什么就是了。
因為害怕報告拿回家又再次遇到什么不測,我們從醫院出來就直接去了法院,當工作人員把我們的鑒定報告拿走,并且點頭說可以的時候,我們的心才落了下來,接下來就是回家等著法院結果出來再來聽一下結果就可以了。
之前就給法院遞過我們的意見了,房子不要,我們只要財產就好了,不過最后還是得看法院的意思了。
但是總算這個事情也沒有什么問題了,該提交的,我們也提交了,也不怕李如萍他們能翻出天來,他們也就能做些小手腳,這些**地方,還沒有他們插手的時候。
我們前腳剛進家門,后腳就有人來找媽媽,是鄰村的劉阿叔。劉阿叔鄰村的村長,五六十年代的時候,是村里的生產隊長,管著大大小小的事情,但是勝在身體健朗,如今就算是六十多了,也還是能健步如飛,不彎腰也不駝背,整個人神采奕奕的。
至于我會知道劉阿叔,這就要說到前世,好像也是差不多這個時候,劉阿叔的小兒子出國留學回來,劉阿叔想要在村里風風光光擺幾桌,所以十里八鄉的喊了很多人,那叫一個熱鬧。
那時候爸爸媽媽已經離婚,媽媽沒空顧及我,我一聽有熱鬧,一個人跑過去那邊湊了熱鬧,然后混在人群中,上桌吃了,一個沒管住,吃的太多,回來得了急性腸胃炎,沒差點直接就去了,所以我對這個劉阿叔印象很是深刻。只是不知道這個時候他來我們家是為了什么事。
媽媽以前都是大門不出的人,自然不會認識劉阿叔,所以當看到劉阿叔登門的時候,她有些奇怪地問道:“你是?”不認識的人,自然是不敢放進門的,雖然只是個老爺子,而且我們孤兒寡母的,也免得惹人閑話。
“我是隔壁村的村長,鄙姓劉,請問學校門口那家麻辣燙是你們家開的嗎?”劉阿叔問道,他可是問了好久才問道這里來的,如果不是,他就又白跑一趟了。
媽媽點了點頭,但是還是有些不明白來人的意圖,那時候的我還在里面收拾東西,也沒有留意門口這邊的情況,所以并不知道劉阿叔進來。
媽媽點頭后,劉阿叔就直接笑開了,謙虛地對媽媽行了一禮,把媽媽都弄得有些懵了,當然這些是后來媽媽告訴我的,然后劉阿叔說:“我有筆合作想跟你談談。”
就這樣,媽媽請了劉叔叔進屋。
如今我們家開門做生意,媽媽自然也沒有了以前那么拘束,很多時候,媽媽都能大方得體地和別人聊天,但是說到合作,可能她還是有些沒底,就把我們兄妹倆人都叫了來。
劉阿叔也不介意我們倆小孩,直接就開門見山地說了。
“是這樣的,我小兒子呢,過倆天就留學回來,我呢,想給父老鄉親們做點吃的,除了為了慶祝呢,也是我這個做村長的一點心意。”說著劉阿叔有些不好意思地抬頭看了一下媽媽,然后又繼續說到。
“其實說句不怕你們笑話的話,我呢本來是想請大廚子,好好擺上幾桌的,但是也不知道為什么,我把這意見給我小兒子一提,他就批評了我的鋪張浪費,讓我一切從簡。”說著,他還嘆了口氣。
“但是消息我都說出去了,總不能收回來吧,到時候人來了,吃的沒有,這面子事小,以后失信于鄉親們,我這村長也不用做了。所以我就想到了前幾天孫子回來給我說的,他們學校門口的麻辣燙,所以我就來找你們了。”
劉阿叔的話還沒說完,我就猜到了他的意圖,但是我沒有開口,我只是在心里默默的盤算著這要真的是給我們接下來這單合作,這得賺多少錢。
平時家里的生意買賣基本都是我和哥哥給媽媽拿主意,這次我倆都沒有說話,我猜哥哥和我一樣,是在心里盤算著能賺多少。
但是在媽媽看來,就以為是這筆買賣不能做了,所以就有些猶豫地說,
“劉阿叔,這個,我們恐怕做不來。”
我還在心里美美地想著能賺多少呢,被媽媽這么一說,直接嚇醒了,可千萬別把到嘴的肥肉弄飛了啊我的媽啊。就在我急得準備開口的時候,劉阿叔就率先開口了。
“你如果是擔心錢的問題你放心,食材我們給你準備,你把菜單寫給我們,我們來買,你只需要去調就好了,怎么樣?”劉阿叔這么說的意思就是不需要我們出成本,只需要人工就可以了。
媽媽看了我們一眼,我點了點頭,表示可以做,媽媽似乎就放下心來,隨后也沒那么糾結地問道:“那這個價格?”
劉阿叔一聽媽媽問價格,就知道媽媽是同意了,頓時笑了起來,說道:“一天八十八塊,做的好另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