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梁辛淼聽后滿臉心疼的對我說:“對不起,我不該提到你的傷心事的。”
梁辛淼道歉后,又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道:“糟糕的事情都過去了,白阿姨現在也有了自己喜歡的工作。你別把這件事壓在心底了。”
聽到梁辛淼的安慰,我對梁辛淼笑著點了點頭。
梁辛淼說的對,媽媽已經有了自己的新生活。擺脫了白建國,這也算是我重生后最大的愿望實現了一半了。
“不過我挺喜歡現在的你。”梁辛淼對我又說道。
“什么?現在的我?”還餡在沉思里的我,被梁辛淼突然的話弄的更加緊張了。難道他已經知道我不是過去的白露裳了。
梁辛淼看出了我的疑惑,卻不知道我為何如此驚慌,奇怪的看著我慢慢解釋道:“現在的你就像涅槃重生似的,換了一個人。比起你以前的呆板膽小,處處忍讓,我更喜歡你現在飛揚跋扈,錙銖必報的真實性情。”
聽到梁辛淼的話,我這才放下心來。原來梁辛淼說的是這個意思啊。
不過梁辛淼竟然敢說現在的我飛揚跋扈,錙銖必報。什么意思啊,這不是在說我為人張揚,小心眼嘛。梁辛淼這小子真的是膽大了。
現在才反應過來的我,轉過身,扭著梁辛淼的耳朵問“你剛剛說誰飛揚跋扈,錙銖必報呢?”
梁辛淼像是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用詞不對,急忙說:“我這是夸你,贊美你。”
“哼,我就算學習沒你好,也知道這兩個詞是貶義詞吧!”聽到梁辛淼不靠譜的解釋,我并沒有買他的帳。我怎么沒有聽出來他這兩個詞是在贊美我。
于是我不再理會身后的梁辛淼,向操場外走去。到了中午了,也該回家了。
梁辛淼看到我轉身就走,急忙快步跟了上來,便走便向我解釋。
“哪有,飛楊跋扈我只是想說你不像以前那樣封閉自我了。而是學著活躍的參與在班級活動中,從英語演講競賽,舞臺劇到這次的運動會,這些可都是你以前從不參與的事情。”梁辛淼看到我像是真的生了氣,耐下心來給我解釋道。
不過聽他這么一說,好像還靠點譜。于是我放慢了步伐,扭過頭又問道:“那錙銖必報呢?這又是怎么夸的我啊?”
我從來都不會主動招惹別人,都是別人欺負我時,我才會堅決的維護自己的權益。就算是前世置我于死地的李安楠,我也從來沒有算計報復于她。
因為我覺得不能把上一世李安楠做的事,算在這一世還什么都不知道的李安楠身上。
所以就算我每次看見李安楠,心頭有多狠,也不會背地里做出一些報復她的事。
現在梁辛淼竟然說我錙銖必報,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解釋了。
梁辛淼看到我看著他,緊張的咽了下口水,這才解釋道:“錙銖必報當然是好事啊。上次聽到李安楠那些話我才知道那些年你不是性格孤傲所以才不合群的。你是被李安楠欺負的全班孤立了。”
“那跟我錙銖必報有什么關系。那時我已經是處處忍讓,無論別人怎么說我,冤枉我,我都不發一言的忍著,受著。可大家并沒有因為我的容忍而可憐我,為我辯解。”
我仿佛看到前世的我被全班冤枉的場景。委屈的對梁辛淼說道。
有同學丟了東西,李安楠便說是我偷的,班上沒有得到流動紅旗,李安楠便又說是我亂扔垃圾導致的。那時只要班上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全班都會懷疑我。
我想解釋,李安楠卻告訴我,如果我為自己辯解,她就讓她的表哥找我媽媽麻煩。
所以我只能忍氣吞聲,以為時間會幫我證明清白。
可那只是我太天真了,時間只會讓事情像滾圓球一樣越滾越大,直到我在別人的眼中已經成為劣跡縱身的人。再也沒有人會聽我的解釋。
想到前世的種種,我濕、潤了眼睛,卻抬頭執意的不想讓眼淚落下來。
上天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我便不會讓那些屈辱重新上演。對我好的,我百般珍惜,傷害我的,傷我一分,我定以倍還之。
這便是我白露裳重生后的原則。如果因此讓親近我的人都不能接受,覺得我太可怕,那么我也不會強求他留下。
聽到我濕、潤著眼睛,委屈著說的話,梁辛淼著急的給我遞了一塊藍色的手帕擦眼淚。
“白露裳,你誤會了。我不是覺得你現在這樣不好,而是覺得你以前就該如此保護自己了。我懂得你的錙銖必報,是因為別人觸犯的是你最珍貴的東西。你錙銖必報是因為你想守護他們,對嗎?”
梁辛淼幫我擦著眼淚問道。
我沒想到從小在陽光里長大的梁辛淼竟然看懂了我心中所想,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體會過我曾經經歷過得絕望吧!
于是我悲涼的點了點頭說道:“梁辛淼,我們的世界不同。你從小接受的都是別人的善意和喜歡。而我呢,被別人冤枉,被全班孤立,看到的都是你眼中的另外一個世界。所以那些你輕而易舉就可以得到的東西。我必須傾盡全力才能得到。”
說出這些話時,我心中似乎放下了一些東西,那些以前沉重的壓在我心底,隔閡在我和梁辛淼之間的東西。
那應該就是我和梁辛淼根本的不同吧,我們兩個就像是來自不同的兩個世界。
當梁辛淼身處在陽光之中時,我正在黑暗和絕望里沉、淪。梁辛淼家庭和睦,又是書香世家,一出身就擁有了可能別人要追求半生的東西。
而我在鄉下出生時,差點被我那個重男輕女的奶奶扔進山里喂狼。即便是哥哥撿了我回來,之后的生活也在貧窮饑餓和爸爸的暴怒中度過。
前世的我小心翼翼的活著,最后還是凄慘的離世了。
誰知我人生中第一次出現了奇跡,讓我回到了可以改變重來的以前。
我改變后,梁辛淼才走進了我的生活。可他的出現又常常讓我覺得不真實。
從和校草梁辛淼做朋友,到后來梁辛淼對我的承諾,我都不敢全心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