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七章 民國多思想
547 民國易作為
蘇珊娜開發(fā)強鄰的同時,自己也要考慮怎么恢復對民國的把握。
強霖在的時候,她有些依賴;現(xiàn)在倒過來,強鄰有些依賴她了。
她必須研究強霖以前的做事規(guī)律和目的。
他不知道強霖為什么總是在一定的時候總是要出去,出去的機會和標準是什么?
蘇珊娜仔細分析強霖的幾次出巡,看起來都是偶然的機會,但是都是在關鍵的點上。這次出去,他已經很謹慎了,但是還是折損了自己。
這不知道是不是民國的一個損失呢?強霖可是民國資金和新思想的一個來源。
蘇珊娜這個一根筋,研究了強霖出行的時間、路線,接見的人員,似乎有什么規(guī)律一樣。
她不知道別人怎么看待強霖,但是自己是他的妻子,肯定是強霖最親近的人之一,自己要研究強霖。
她找到空閑的林語堂,把強霖的出行規(guī)律給他講了,問:“這里面似乎有些規(guī)律,你幫助我看看,我想很有必要研究一下。”
林語堂說:“強令庸做事情,神龍見首不見尾,但是他布局很好,你看全國主要的點,都有他的代理人。”
蘇珊娜說:“這還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為什么那個時間,那個地點去布局!”
林語堂說:“我也說不好。他有的是為了工業(yè),有的是為了調解戰(zhàn)爭,有的是為了救災,有的是自己的旅行,但是都能夠做到提前入場,占據要點先。”
蘇珊娜看到林語堂指點江西井岡山、東固山,知道那是紅軍兩只起義部隊的匯聚點。
蘇珊娜也指向呼倫貝爾的阿爾山,那里現(xiàn)在已經是一個堡壘區(qū)。強霖事先親自測量了,并建議設為堡壘。
林語堂說:“都是很神奇的,我覺得我們要建立一個研究所,發(fā)布強霖的生平,讓公眾參與研究,我們匯總就可以了。反正強令庸也是一個公眾人物。”
蘇珊娜說:“強霖就建立了你們一所大學,你們研究他的生平好了。”
林語堂說:“很好,我讓一些戰(zhàn)略家做這些事情。我估計已經有人研究了,我辦一個安慶學報,專門研究這件事。”
蘇珊娜說:“我現(xiàn)在要琢磨強霖沒有做完的事情,南洋這里葉挺他們已經研究出了一個成果,就是強霖在南洋要搞一塊飛地,作為華人的避難所。”
林語堂嚇一跳,說道:“這個可就不能公開了。看來強令庸研究還是要有自己的研究機構。”
蘇珊娜說:“是的。公開的,還有秘密的,都要有。”
伍連德拜訪,兩個人讓進來這個造福晚清和民國的大佬。伍連德告老還鄉(xiāng),就是返回檳城。這是他第一次拜訪強家。蘇珊娜說:“伍博士,您的來訪,我們可不敢當啊。”
伍連德說:“強少夫人不必客氣,我是來看看你的新郎官,就是那個新生的強令庸。”
蘇珊娜說:“他在鍛煉身體呢,練習泰拳和軍體拳,大概有一個小時就下課了。您不急的話,就按照他的課程表。”
伍連德說:“我退休在家,不急。我現(xiàn)在也在研究強令庸。他在的時候,大家都覺得他興趣廣泛而已。但現(xiàn)在看,很有深意啊!”
蘇珊娜說:“我后面也是要琢磨強霖未竟的事業(yè),我們正在研究強霖的活動范圍和意圖。你知道,有時候,他就是自己琢磨,并不總是交代自己的意圖。”
伍連德看看兩個人的標識,說道:“關于中國的文化,他也很有見識。這個你們也要下功夫?”
林語堂說:“這個我的認識比較淺,就是覺得他辦了大學,促進國子監(jiān)?”
伍連德看看林語堂說:“你是新學的人,西學的人。強令庸對文化有很深的認識,至少有三個方面是突破的。”
蘇珊娜說:“既然是突破,就是要有成見才行。我倒是沒有這個認識。估計凱茜朱培妍有體會。”
伍連德說:“有些是朱小姐參與的,比如清剿東北的忠孝節(jié)義文化,就是朱小姐出手。”
林語堂點頭,表示伍博士繼續(xù)。
伍連德繼續(xù)說:“擊破了西北本土的文化,調出了西北的文化人,這讓西北更多的恢復了滿蒙游牧民族的傳統(tǒng)。目的是解決西北總是中國的亂源。還有一個就是環(huán)境問題,滿蒙游牧不改造環(huán)境,適應環(huán)境,對自然不做任何危害。所以我們黃河上游,長江上游水土得到保持。”
林語堂說:“這些西北文化人到了內陸,就被稀釋了。起不到大的作用。強令庸救災做善事,順路拔了西北的皇帝夢。”
伍連德說:“還有突破就是改造了紅黨的文化,并保留了工人、農民的利益組織,這個強令庸化的力氣并不小。”
林語堂大悟,說道:“強令庸不是用兵的莽夫,拔出蘇聯(lián)的影響,同時去除了蘇聯(lián)文化的那部分,清理出了工聯(lián)會、農聯(lián)會這樣的體系。”
伍連德說:“突破了自我正義的文化,打掉軍閥的理論基礎,建立了議會妥協(xié)體系的多種形式。包括建立了國子監(jiān)這樣的權威體系。”
林語堂贊成這三個是突破,但是林語堂有補充道:“鎮(zhèn)江、上海的新商人運動,保護低端工人的尊嚴;還有國家救濟的制度,讓人們知道政府的意義,從而減少對抗。”
伍連德肯定地說:“這兩個也是反傳統(tǒng)的,很有意義。包括紅軍、工業(yè)總推廣宗教發(fā)動機的事情。但是這個都不如那三個突破。如果有了三個突破,后面的變革是必然的。”
蘇珊娜比較敏感三個突破,說道:“一是打破西北皇道等級文化,建立王土民權文化;二是打破蘇聯(lián)專政體系,建立工農利益體系;三是打破軍事獨裁體系,建立議會共和的體系。后面的宗教發(fā)動機,新商人,國家救濟,都是自然而然的。共和體系,必然要照顧到平民和簡潔誠信的商業(yè)。”
林語堂說:“蘇珊娜不再是肥皂箱革命家,理解的對。先把專制集權破壞掉,自然會有新風氣。”
伍連德說:“嗯。但是新風氣的塑造,也不是很容易。你們安慶大學就是一個發(fā)動機工廠,要繼續(xù)擴大你的大學。聽說蘭州也要有分校。你的校長資源不足啊!”
林語堂不好意思地說:“我這個人雜家出身,就是喜好。沒有什么遠見和計劃能力,擔當不起發(fā)動機工廠的眾人。伍博士是國子監(jiān)大家,你看,我還是辦我的安慶大學。”
蘇珊娜馬上反應過來說:“是啊!林語堂還年輕,主持大學很好,但是主持文化的全局,還是資歷淺啊!胡適之的資歷就超過他。”
林語堂說:“胡適之,我還是不服他的。”
蘇珊娜笑到:“看看,就知道不服氣。”
伍連德說:“很好。我退下來本來是想辦個診所,現(xiàn)在看,不如辦一個文化診所?”
蘇珊娜說:“是的。您看選在哪里?”
伍連德說:“南洋總是不能名正言順,我看就在海南島的涯州,地盤也大,專門培訓老師和校長的發(fā)動機。”
蘇珊娜說:“很好。我也喜歡涯州。那里是你的老朋友陳友仁的地盤,你們一起做事,心態(tài)可以緩和一些。”
伍連德說:“好了。我就說這些。軍事計劃、工業(yè)計劃,你們都是強項,我不多參與。我要看看新郎官。”
蘇珊娜紅著臉說:“還是那個老郎官,什么都是舊的。”
伍連德笑到:“好啊!人不如舊,衣服不如新。只要高興就好。”
三個人喝茶咖啡,聊著國子監(jiān)的事情,等著新的強令庸。
卻說少年強鄰練習軍體拳,一板一眼很有心得,水凌以為強霖再生。她仔細觀察一陣之后,還是搖頭,缺少殺氣。強霖打拳,招招狠手,也不知道他怎么平衡的,難道在死人圈子里闖出來的么?
水凌叫停,說道:“如果你不下死手,死的就是你了。”
強鄰困惑地說:“這還不是死手么?人被打在這里,還有什么活路?”
水凌說:“是啊!那是死手!可是你好像在手術啊,只是讓他死,但是不很!不狠!沒有殺氣。”
強鄰說:“死了就行了,干嘛把自己弄得血淋淋的。”
水凌說:“不行。我們不能客氣,你要狠起來。”
強鄰加大力度,但是狠是狠了,就是沒有殺氣。缺少必殺的氣質,貌似兇狠。
水凌叫停,兩個人休息。
水凌不知道怎么辦。強鄰不知道有什么問題。
兩個人返回公寓,伍連德正好等著強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