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北伐軍正在陷入內部沖突中。有國共的,有國黨內部蔣汪沖突,加上地方軍頭如李宗仁和唐生智的沖突;**內部有激進勢力如毛,與陳公獨秀總書記的沖突,一方要反擊,不過火;另一方說自己人確實過火,應該說和。這里還有蘇聯的事,蘇聯命令武漢紅黨總部迅速組成新軍,進行抵抗。但命令與紅黨總部主事的人思想沖突,交給了汪精衛。汪精衛十分惱火,我這不是里外不是人,迅速給公開了。北伐軍大嘩,這不是地道的白眼狼?于是全中國的部隊都開始清共。當然,蘇聯命令里也是說了要照顧北伐軍的地主,畢竟軍官還是認字的地主孩子居多。但明顯是說暫時還不能這么干。這個合伙人是不怎么得人心了,自己內部很多的人,也覺得不舒服,而選擇離開。從此紅黨徹底的陷入地下。
其實,這些沖突范圍都不是很大,主要涉及湖南湖北江西,這恰好是北伐軍剛占領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是軍閥控制下,都沒有什么打土豪分田地。蔣公中正自然惱火,這就是北伐的戰果?我北伐,你在后背大殺四方,大分田地,打劫我的家族。我沒有伐到的地方,你怎么不去分田地。還能怎么欺負人?但即使紅黨同志對自己的軍官也是如此辦理,方志敏,王樹聲現在都是背叛家庭,殺了長輩。林彪自己的老家也被戰友抄過。紅黨激進派理論就是,這個國家不清洗,脫離不了封建愚昧。所以,對自己家人下手,對同志親人下手,或者同志們對自己本人下手,對自己親人下手,都堅決支持或者不反抗,這是很普遍的,每個紅黨人基本上都有這個經歷,都公開承認這些事實,確認這是黨性高于一切的自然表現。小孩子的赤子之心,可見一斑。
蔣公徒喚奈何,只好下令逮捕這些弟子和部下,免得擴散。這幾個月,南昌贛州經過幾輪雙方的清洗,結果就是國黨在表面,紅黨在地下,暫時看不出輸贏。紅黨其實在1926年以前就已經開始布局江西,保密傳統與生俱來,這與武力推翻一切有產階級的使命相關,因為沒有什么社會是全無產的,所以,總是要瞞著一切有產者,這樣有產的合作者都是不放心紅黨。最放心的就是更無產的,糧無一粒、地無一壟、武器更無,所謂“干”人者。他們急盼紅軍,這是合乎邏輯的。當然,造成干人現象,也是紅軍產生的原因,這也是合乎邏輯的。
1927年6月份,黃埔教官錢大均的粵系20師從廣東北部進入贛南,一路搜尋,到了贛州。收獲甚微,也找不到大地主幫忙,干脆就沒有地主了。錢師長約見強旅長,問地主的地怎么都賣了。強旅長經過幾個月的鍛煉,長高到175,面相有些更像19歲了。所以,外形與言行能夠協調了。他淡然的的回答,地主被斗怕了,賣了地也就斷了一些人的念想。錢師長看著強旅長,久久無語。這么簡單的事,蔣總司令怎么就想不到呢?強旅長這時候說話了,錢師長,給我留下些武器唄。你一彈未發,節省下來,就應該留下。錢師長問,你的保安旅要武器,到底保護誰呢?強旅長回答,我也不知道,維護秩序而已。農民希望我保護他們的地,不讓地主們反攻回去;地主們希望我保護他們財產,別讓有產的農民們再打他們財產的主意。錢大均給保安旅留下一個營的裝備彈藥。原路返回廣東。一路買了不少有產農民的糧食山貨,粵系也是革命軍,紀律很嚴,搶東西的主要是西北和四川窮軍閥部隊。
北伐軍的幾次清掃,陳奇涵上校把獨立旅的軍官差不多都配置滿了。旅參謀長是胡祥燦中校,興國人,江西四中上中學,黃埔三期畢業,典型激進派。比如五四,他在贛州聲援北京砸外交部,在贛州砸賣日貨的商家;畢業沒有頭路了,就投胡謙這個民國高官堂叔,但后來被堂叔罵為忘恩負義。在后世,他是江西紅軍肅反主席,自己卻因為胡謙被打成AB團,臨死前氣勢恢宏的高呼殺自己者萬歲,卻怒罵國民黨。現在他投了陳奇涵興國老鄉和黃埔教官。
兩個團參謀長也都就位,都是陳旅長的舊部。一團三個營長都是老保安團的。強家老圍子炮手頭領王天星,升為少校副團長兼一營長。二營長是山匪出身的曾家成,就是曾被接骨的那個。三營長是軍火廠出身來自直屬排的劉義。副營長都配上了陳大旅長推薦的職業軍人。連長副連長排長副排長主要是來自幾個方面,有朱德部隊滇軍老兵、直屬排的軍火工人、強家炮手、山匪。二團營長都是原來張作恒團長的下屬恢復原職,本來都是靖安團的營長,兵少而已,這次算修成正果,名副其實。陳旅長都給配上了副營長,連長排長也有些是旅長給配的。
新兵訓練一個月后,都已經補充進了部隊。他們都是有文化懂道理的兵。因為二團缺編較多,新兵占2/3,一團新兵占了一半。特務連南洋歷文部擴編成營,只有兩個連,一個火力排,配置花機關和輕機槍班。保安旅人數到了2500人,總算滿編了。
軍銜是滇軍授予的,比正規北伐軍要低些。雖然都沒有打過什么打仗,但兩個團的老兵都參加過剿匪。有的是對付真正的土匪,比如一團掃除山頭的戰斗。有些是對付工農的,比如二團一直就是綏靖地方,幫助鄉紳維護生產分配的秩序。現在這些活都轉移到縣級保安團了,如興國肖韶的那個四個連的小團,目前與分地的農民關系較好,與鄉紳也還不錯。現在鄉紳不怎么說話了,話語權已經轉移到土地局的農民協會。民國鄉政府還是裁決功能大于行政功能,警察所在沒有武裝反抗的情況下,也很好的發揮了防火防盜作用。
雖然保安旅沒有什么大戰的能力,但2500人的隊伍,還是容易掌控的。作為集團軍級別參謀出身的強霖,參與編制過10萬人的重火力輸出的戰役計劃和演練調度。只要部隊不散,戰斗力只要進步就可以了。輕裝部隊,打不贏就跑,沒有累贅,可以隨時回頭再戰,不容易失去戰斗力。
當然,有人擔心叛逃,輕裝部隊即使叛逃一部分,也沒有多大損失。胸懷多大決定自信程度。
臨近贛南的區域,江西境內就是吉安專署和撫州專署。由于贛南的示范作用,很多地主轉賣了土地給佃戶,分期付款,雙方都有所求,還能好好商量的。沒有政府擔保,有協議也是不錯的。贛州的經濟管理學院,斷斷續續又招了些外圍專署的地主子弟來讀書,看來也是要產業轉移了。他們學費給的足,學院能夠自負盈虧了。也有放不下的地主還在與農民拉鋸爭奪。贛西和贛中的農民武裝還是很多,靖衛團也是很忙。但大家有贛南的榜樣,對立不是那么激烈。但有退路,激進派也不會無底線。
贛南大環境總算穩定下來了。這可是內在趨于協調的穩定,保安旅的強力協調活動確實越來越少。
強霖開始關注幾個工業項目。化肥還是普通復合肥,氮磷鉀,暫時沒有合成氨的能力。這已經不錯,低價賣給有地農民,增產部分要賣給義倉,就是緩沖倉,平抑糧價的官倉。最近爺爺又在各縣修了些義倉,老人總是求穩。
鋼鐵廠一時還煉不出特種鋼,作為工業母雞的機床工業還是要等等。強霖知道煉鋼數據整理分析,以及分析結果的判斷,都需要時間積累。能夠煉成普碳鋼也很有用,至少可以用來制造農具,建筑鋼筋,和一些普通鋼板。煉鋼產能不大,原料夠用了。兩艘萬噸輪的廢鋼,卸到貨場,用小船走水路,再用車運鋼廠,夠半年的運輸量了。成本高了些,不過進口鋼還是要貴些。還要考慮自己煉鋼的經驗積累呢?所以,基本還是賺了。財主們早就把鋼廠的產量包下來了。
現代化的紡織廠和橡膠鞋廠,開始給北伐軍提供軍需。機械加工廠可以沖壓鋼盔,只是鋼的強度和沖床的強度正好合適,但最終產品硬度差些,給保安旅和保安團配些,低烈度戰役,還是可以的。北伐軍目前沒有需求。
糧食加工已經很成熟了,千年的歷史了。強霖計劃引入真空包裝和金屬罐頭包裝。速食品和店鋪也要慢慢建立。
已經到了1927年7月份,莫斯科命令的南昌暴動也快了。在贛南保安旅系統,有些軍官開始請假離隊,農民協會一些人也開始撤離。
強霖還是堅持每天早晨的練拳,身體漸漸長的不是那么快了,但還是偏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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