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素媛正要開口,百合卻是搶先開了口:“回王爺,主子她念及側王妃有了身孕,便是將每日的冰塊都送去了夢竹軒。”
慕容南瑾的眼神越發的柔和起來:“胎兒固然重要,你的身子難道就不重要了?”
薛素媛抬起頭來:“可阿薩娜是容不得半點閃失……”
聽聞,慕容南瑾眉頭一皺:“夢竹軒也用不著那樣多的冰塊,從明日起,水湄軒的冰塊也無需再送到夢竹軒了,另外,本王雖讓你照顧阿薩娜,但并非是讓你什么都由著她,以后不要天未亮便起來,你的身子,也是重要的。”
薛素媛只是微微一笑,可她心中,卻是知曉,這件事是不會這么好說的。
阿薩娜又豈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這樣想著,她卻依舊點了點頭:“湄兒明白。”
慕容南瑾的眉頭這才是放松下來,微微勾起了嘴角:“今日本王便是水湄軒用膳吧,晚上就也在水湄軒了。”
聽聞,薛素媛自然是欣喜的,已經接連幾日,慕容南瑾都未在水湄軒留宿過了,不過,今夜怕不會安寧了。
百合與玉兒對視一眼,皆是一笑。
夢竹軒。
阿蘭已經剪好了安胎藥送來:“主子,安胎藥已經好了,奴婢在里頭放了一些白糖,怕是不會那么苦了。”
玫瑰聽聞這話,便是站起身來,緩步走到阿薩娜的身邊,在床頭坐下:“側王妃怕苦?玫瑰這兒有糖水,加一些在藥中,便是沒有苦味了,側王妃不如試一下,看下感覺如何,若是好的話,玫瑰便留一些在這兒。”
說著,她從袖子中取出來一瓶藥,拿給阿薩娜。
阿薩娜接過來,便是直接打開,放了一些到藥中。
這時,阿蘭走上前,親自喂她喝藥。
藥剛一入口,阿薩娜也是有些驚訝,居然并沒有吃到苦味,之前的安胎藥,可是苦的都不能入口了。
只用一時半刻,安胎藥便是喝完了,這時候,玫瑰便是在這兒等著便好了,小葉草的藥效,一時半會便是能出現。
果不其然,只過了一會兒,阿薩娜突然做嘔吐狀,面色也是有些鐵青了起來,顯然是極為的不舒服。
這時候,玫瑰上前扶著,臉上帶著笑容,心中卻是想著,她果然是假懷孕,這樣想著,她輕輕拍著她的后背,開口說道:“側王妃,感覺如何,你不必擔心,嘔吐是懷有身孕之人常有的事。”
然而,阿薩娜卻是疑惑了起來。
她隱隱的偏頭看了一眼阿蘭,阿蘭也是疑惑至極。
不過,她心中卻是想著,這樣也正好讓玫瑰相信她是真懷孕了。
她只認為,自己是因為吃了方才的藥,而身子有些不適才如此的。
這時候,玫瑰才是站起身來,微微笑著:“既然側王妃也喝了安胎藥了,那玫瑰便是告辭了。”
阿薩娜只是點了點頭:“阿蘭,送一送玫瑰小姐。”
玫瑰聽聞,卻是出聲拒絕道:“不必了,側王妃身子不適,還是讓婢女好生伺候著你才是。”
她緩步走出了寢房,在背對著阿薩娜時,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她只想著,讓薛素媛早一些知道此事,然而告訴慕容南瑾,讓慕容南瑾來責罰于她,那樣,想必慕容南瑾也不會再寵幸于阿薩娜了。
這樣想著,她便是要走去水湄軒。
不過,還未到水湄軒時,便是聽走過的侍女說,今日王爺去了水湄軒。
所以,她也不好前去打擾了,只好等明日在與薛素媛說了。
水湄軒。
慕容南瑾與薛素媛正在用晚膳,用膳房的蠟燭被外面風吹得不聽的搖晃,晃得人眼睛有些朦朧。
薛素媛心中還是有些擔憂阿薩娜,便是出聲說道:“王爺,不去夢竹軒……”
慕容南瑾聽聞她的話,不由得面色一板:“本王說了,今日只留在水湄軒,哪兒也不去,你也不要再問了。”
聽聞,薛素媛只能是點了點頭。
雖然慕容南瑾這樣說,她心中也是有些開心,只不過,她總是放心不下阿薩娜腹中的胎兒。
夢竹軒。
阿薩娜獨自一人在房中用膳,她已經準備好了兩人餐,然而卻是等不到人。
她的眉頭微微皺著,卻是遲遲不肯用膳。
阿蘭在一旁,的確是十分心疼自家主子,便是出聲說道:“主子,今日王爺去了水湄軒,您還是先用膳吧。”
阿薩娜眉頭一皺,低頭看了看桌上的飯菜,卻是沒有絲毫的食欲,不過她依舊是端起了碗筷,苦澀的吃了起來。
窗外月亮高高掛著,屋內的人兒,卻是越發的孤單。
這時候,突然電閃雷鳴,阿薩娜嚇得縮起了脖子。
阿蘭趕緊上前,關好了門窗,她一直陪在阿薩娜的身邊,自然是知曉她害怕雷電。
阿薩娜面色微微有些蒼白:“阿蘭,扶我到寢房。”
聽聞,阿蘭立馬上前,扶著她,到了寢房中,然后為她蓋好了被子,就要準備著伺候著她睡下。
這時候,又是一道雷電響徹。
阿薩娜立馬抓著阿蘭的手,然后緩緩出聲說道:“阿蘭,你去找王爺,就說我害怕雷電,而且肚子疼得不行,快去。”
阿蘭只能是點了點頭:“是是,主子,您在這兒等著奴婢,奴婢一定將王爺請到夢竹軒來。”
水湄軒。
薛素媛也是害怕雷電,被嚇得渾身微微有些顫抖。
慕容南瑾見狀,便是上前,摟著她的肩膀,柔和的聲音傳來:“本王在,不要害怕。”
聽聞,薛素媛嘴角掛起了微微笑容,抬頭看了慕容南瑾一眼,然后點了點頭:“湄兒不怕。”
然而,每當雷電響起,她便是嚇得肩膀有些顫抖了起來,所幸的是,有他在身邊,再害怕也不怕了。
這時候,外面卻是傳來了吵鬧聲。
慕容南瑾不由得眉頭一皺:“為何如此吵鬧?”
百合聽聞,立即開門查看,竟是見到阿蘭想要沖進來,而玉兒則是攔著她,二人起了小爭執。
她眉頭一皺,想著如何應付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