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念在她身體虛弱,他也不舍得再毫無節制討要,否則她今天的工作,可能都沒辦法專心了。
“其實昨天,我并沒有生氣。你每天為了公司的事忙得團團轉,這種小事,我怎么可能會放在心上?不過,如果你記得,我想我會更開心的……可是不記得也沒關系,下次若是再有這種情況,只要再以身謝罪就好了……我大人有大量,不會計較的。”
話說的冠冕堂皇,可明明就是占夠了便宜!
但是,安奈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有些感動。
“不過……”他忽然眸光一暗,更加認真道,“忙公司的事沒錯,事業心重也沒錯,可是你也要顧忌自己的身體,如果下次再讓我知道你忙著工作忘記吃飯的話,我真的會生氣,記住了么?”
心里,狠狠一動。
鼻腔有些酸澀。
“恩,我會的韓亦辰。”她聲音溫柔得,如水般細膩。
眸光流轉間,主動在他唇上印上輕輕一吻,“韓亦辰,我會照顧好自己愛惜自己,也會……愛惜這么呵護我的你……”
明明就是這么肉麻的話,卻破天荒的,從她口中說了出來。
或許是情到深處,就不自覺了吧。
可是肉麻的話,對某人來說,十分受用。
剛剛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情欲,再度涌現,瞬間將他淹沒……
炙熱的大掌,嫻熟而輕易地將她掌控,帶動著她身體每一處敏感的所在,將火焰,輕易點燃……
“韓亦辰!我該……上班了……”
她氣喘吁吁的做著無用的掙扎。
“乖……一會兒我送你去……”他沙啞著嗓音,漆黑的眸底,燃燒著炙烈的焰火……
于他來說,情到深處,就是將她占有……
誰說只有夜色繾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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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深時,陽光燦爛的清晨,也能燃燒起情欲的火焰……
……
私人醫院外。
葉修坐在車里猶豫了許久,才終于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對他來說,撕扯開鮮血淋漓的傷口給別人看,真的需要莫大的勇氣。
只是,他知道江津津說的對,他不能再這么下去。
如果讓這個弱點繼續存在的話,對他,對他身邊的人,也是很大的影響。
最重要的是,他不希望被江津津看扁了。
她既然為他這么費心,他就不能再白白浪費了她的好意!
一想她說過的那句,會一直陪在他身邊,心里就格外滿足,似乎再大的恐懼,都不算什么了……
鄭弘已經知道他會過來,早早等著了。
今天的葉修,確實有些不同。
至少眼里的認真和勇敢,他是可以看的出來的。
依舊是上次的那間咨詢師。
葉修安靜的坐在位子上,在鄭弘的引導下,緩緩閉上了眼睛。
在半催眠狀態下,人的精神才能更加放松,那些被塵封起來的記憶,也會更加真實的涌現。
因為這次,他是主動想要醫治的,所以配合度更高,也更加容易進入一種被催眠的狀態。
身體似乎變得很沉很沉,又像是身處在一個無限延展而昏暗的空間,全身都徹底放松了下來……
“現在,你看到了什么?”鄭弘緩緩的引導著。
“漆黑一片……是一個衣櫥……”葉修緩緩開口,聲音卻因為恐懼,而有些顫抖。
“誰在衣櫥里?”鄭弘再次引導著問道。
“我……是很小的我……蜷縮在衣櫥里,在顫抖著……我好害怕……”葉修的情緒漸漸地有些激動,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沉浸在童年的那段可怕的回憶之中了。
“母親在看著我……她讓我不要出去……”
葉修斷斷續續,又情緒不穩的將一切都說了出來,相比于那天對江津津所說的故事,要更加真實可怕。
因為那天,他只是把回憶說了出來。
而現在,則是在夢境中,重回到了當時,再次深刻的感受到了當時的恐懼和絕望……
鄭弘始終緩緩的引導著,專業盡顯。
他知道如何控制被催眠者的情緒,讓他不至于因為受到驚嚇而驚醒,并且還能將當時的情況,全都完完整整的敘述出來。
雖然葉修會很痛苦,可是效果也很顯著。
最重要的是,一次性的回憶起當初的事,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總好過將這個傷口,一次又一次的撕扯……
“現在,你會慢慢醒來。那段可怕的記憶,會漸漸淡忘,釋然……你已經長大了,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再沒有人能傷害到你……”
掙扎在痛苦夢境中的葉修,在鄭弘最后的引導下,情緒漸漸緩和,然后,慢慢醒來。
如同睡了一個世紀一般,嘶吼到連嗓子都沙啞了。
可奇怪的是,他心里竟然有些舒暢的感覺,似乎堵在胸口的什么東西,忽然間就消失不見了。
無論是眼前還是心頭,都豁然開朗。
只是臉上冰涼的淚痕,證明了他剛才的囧境。
鄭弘幫他倒了杯水,葉修也不客氣,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這才感覺活了過來。
或許,這就是專業與非專業的區別吧。
那天跟江津津說過這件事以后,回到家,他幾乎一夜沒有睡著。翻來覆去,都是想著這段可怕的回憶。
可是今天卻不一樣,心里不但沒有痛苦,反而有些輕松。
就好像解決了一個糾纏了他幾十年的問題一般。
看他恢復的差不多了,鄭弘才緩緩開口,“你今天的表現很好,回去以后好好休息。三天后再過來。這三天里,我會制定出詳細的治療方案。”
“要吃藥么?我知道那種藥會對身體產生副作用的……”葉修忽然間嚴肅起來,“我可沒娶老婆呢,要是因為這種藥讓我出現什么身體不適,那就玩完了。”
明明就是這么不正經的話,他卻偏偏要一本正經的說出來。
鄭弘知道他的意思,微微一笑,“你的正常生活沒有受到影響,只有在特定的環境下,才會發生不適。而且這是后天受了驚嚇導致的,并不是家族遺傳,所以并不需要抗焦慮的藥物輔助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