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莫天行?”
明明很平淡的聲音,響徹在眾人的耳邊時,卻是宛如驚雷轟鳴。
顯然,在來天武城之前,羅驚鴻已經知道在天武城發生的一切了。
平淡的望著對方,莫天行開口說道:“不錯,是我!”
這時,武道院之中,先天之上的強者皆已經現身,紛紛佇立高空,觀看這一場戰斗。
其中有一個方向,有五人,這五人,正是古峰等人。
見到羅驚鴻出現,古峰笑道:“驚鴻仙子乃是天武境巔峰的強大存在,比之牛魔王等人還要強大不知道多少,呵呵,這莫天行,還真是作死啊,居然敢殺驚鴻仙子的丈夫,還有女兒,甚至,還讓我們武道院的院長成為他的奴仆……”
古劍冷笑:“有的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另外三人則是沒有說話。
而衛茵,則是緩緩的撫摸了一下手中的長劍。
那長劍,是莫天行贈送給她的。
有這劍在,哪怕是面對老院長,她也絲毫不懼。
如今,長劍已經被她徹底煉化,一旦出劍,必定能將這長劍的威力發揮到極致。
見到李雨涵,衛茵等人不說話,古峰兩兄弟的臉色有些難看。
如果是平時的話,說不定他們已經呵斥出聲了,然而如今,他們卻不敢了。
別看衛茵還是武道院的弟子,實際上,哪怕是長老,院長,都不敢對她怎么樣。
之所以如此,只要就是因為她手中的那一柄長劍。
這一柄長劍威力極其的恐怖,揮動間,就連院長都心驚不已。
董中行、羅語笑等人都出現了。
武道院的另外幾大天驕,也都紛紛現身,關注著這一戰。
還有金正春等金家人,以及,整個天武城內大大小小的無數勢力。
這一戰的影響力極大,一旦莫天行戰勝,那么天武城金家,將從此除名。
而一旦羅驚鴻勝了,那她的名氣,將會更上一層樓,而金家,也將會更加的固若金湯,地位,將會更加的牢固。
因此,很多人都在關注著這一戰。
那些所謂的賭坊,也開啟了賭局,等待著戰斗的正式開啟。
川語嫣、川落云等人也出現了,他們此刻與大多數武道院的新生一樣,站在廣場上,看著半空中的兩道身影。
夜色飛揚,月光如水,羅驚鴻的臉上,浮現出猙獰之色,厲喝道:“殺我夫君,殺我女兒,抓我父親,莫天行,你當真是好大的狗膽,今夜,我羅驚鴻不殺你,誓不為人。”
“殺人者,人恒殺之。”
“辱人者,人恒辱之。”
“你的丈夫,該死,你的女兒,同樣該死,這些年來,他們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壞事,想必,你也很清楚,同樣的,你,也該死。”
“身為強者,當有強者氣度。”
“只可惜,我在你身上看不到絲毫的所謂氣度,有的,只是猙獰,是殺戮,是瘋狂,是邪惡,你,比他們更加的該死!”
莫天行風輕云淡的開口,似乎根本就沒有將羅驚鴻放在眼里。
羅驚鴻目呲欲裂,咆哮道:“廢話少說,小雜碎,給我拿命來吧!”
話音剛落,羅驚鴻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動手了。
她手中的長劍猛然間一揮,旋即,夜空下,就浮現了一道劍光。
然而,是兩道,四道,八道,無數道。
幾乎是眨眼間,那劍光,就已經遍布了蒼穹,帶著磅礴的殺勢,重重疊疊的加在一起,形成了一朵巨大的劍花,帶著轟鳴之音,就朝莫天行籠罩而來。
此乃,三生劍。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這,便是三生劍的本質精髓。
羅驚鴻的成名絕技,便是三生劍。
死在她這一劍之下的強者,早已經不計其數。
如今,她居然一動手就直接使出了自己的最強殺招,由此可見她對莫天行的殺念有多強。
劍光縱橫,遍布蒼穹,仿佛要將整片天地都給埋葬。
盡管沒有直接面對這一劍。
無數的強者還是膽戰心驚,有一種那劍光乃是狂濤怒浪,而他們不過是一葉扁舟的感覺。
古劍等人也是瞳孔微縮。
盡管知道羅驚鴻很強大,然而卻很少人有人見過她出手,因此,并沒有具體的概念。
如今親眼見到羅驚鴻出手,他們才意識到羅驚鴻有多么的恐怖。
許多人下意識的看向了莫天行。
有人擔憂。
有人卻巴不得莫天行立馬死亡。
“這下你還不死!”金正春等人在心下瘋狂吶喊,臉色一片漲紅,興奮到了極致,也緊張到了極致。
他們仿佛已經看到莫天行隕落在這一劍之下了。
古劍更是暗暗的握了握拳頭,神色一片猙獰。
要說眾人中,他是最巴不得莫天行死亡的。
衛茵則是很緊張。
手中的長劍緊緊的握住,一旦發現不對,她會立即出手。
哪怕她明知,她不是羅驚鴻的對手。
羅語笑也很是緊張。
羅驚鴻一旦勝利的話,她的名聲,將更上一層樓。
而一旦戰敗,這位失落大陸的頂尖強者之一的神話,將會直接破滅。
而另外一尊武道神話,將會冉冉升起,照耀九天。
終于,在萬眾矚目之下,那劍光,徹底的將莫天行包裹而進。
沒有驚天動地的轟鳴聲,也沒有聲嘶力竭的吶喊聲,慘叫聲,咆哮聲,一切,都平靜得有些不像話。
見到劍光終于將莫天行給包裹而進。
古峰、古劍、金正春的臉上,終于浮現了笑容。
一旦被劍光包裹,莫天行,必死無疑。
就連羅驚鴻自己,也是松了一口氣,看樣子,這莫天行,并不像傳言中的那么厲害啊!
就在她剛想放聲大笑時,前方的劍光,已經消散了。
然后,她的一雙眸子,就直接凝固了,臉上的表情,就此僵住。
實際上,不止是她。
此刻,整個天上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直接凝固了。
他們看到了什么?
那被劍光包裹的莫天行,竟然毫發無損。
是的,毫無無損。
別說隕落了,哪怕是頭發絲,都沒有少一根。
依然是那一襲白袍,依然是那如墨般的長發,依然是那淡漠的笑容,依然是那挺拔的身影。
他,依然佇立在原地,似乎,未曾移動過半步。
剎那間。
所有人的心下,幾乎是同時浮現出一個念頭,那就是,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