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顧襄情緒這么激動,坐在一旁的張悅很是疑惑,“怎么了,阿襄,你的情緒怎么這么激動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啊!”
聽到張悅這么問,顧襄先平復(fù)了一下情緒后,才對張悅說道,“你看看這上面的寫的。”
雖然很是疑惑顧襄這么做的意圖,但張悅還是把東西接了過來。
看完上面所寫的字,張悅當(dāng)時就炸了,“這是親爹媽,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我怎么懷疑這個女孩子是被他們家抱養(yǎng)的呢,誰家親媽親爹會這么對自己的親生的女兒。”
聽完張悅話,顧襄冷笑著說道,“的確是這樣,咱們兩個這是好命,沒有生在重男輕女的家庭,要不然咱們兩個有可能也是這個下場。”
“這個人是誰啊,讓你這么關(guān)注?”
聽到張悅這么問,顧襄沉吟了一下,才接著說道,“是凱文的助理,現(xiàn)在的懷疑對象之一。”
“你難道懷疑她嗎?不過她已經(jīng)夠慘的了,有可能為了錢,去做哪些事情嗎?”
聽到張悅這么說,顧襄笑了,“沒準(zhǔn),這個世間每個人都有沒有人的活法,就不知道她自己到底是選擇了哪條路,其實我挺希望這件事不是她做的,你看他們家里的人那么的壓榨她,她還數(shù)十年如一日在供養(yǎng)他們,從這里咱們可以看出,她其實是一個特別會感恩的人。”
“嗯,你說的沒錯,這就是她,這要是換了我,我早就跟家里人吵起來來了。不過要是她父母以后還這么繼續(xù)去壓榨她,她這輩子不就毀了嗎?女孩子一輩子能有多少美好時光,我真怕她因為愚孝而繼續(xù)去聽她那對極品父母的話。”
聽到張悅這么說,顧襄沉默了,老半天之后,她才繼續(xù)說道,“路都是自己選的。我也希望她能強硬起來。不要繼續(xù)被她的父母所左右,她要是自己都不自強,那就真的沒有人能幫助她了。”
看完這兩個人的信息。說實話,顧襄覺得這兩個人都有嫌疑,首先這兩個人都缺錢,然后這兩個人都有機會接觸或是看到設(shè)計圖。
再加上這兩個人是凱文的助理。懂得東西肯定比他們這些外行多,沒準(zhǔn)人家就是看準(zhǔn)了某些機會。然后才成功把設(shè)計圖給偷了出去呢!
現(xiàn)在顧襄能做的就是去查這些人或是他們親人的銀行賬戶有沒有有大筆款額的轉(zhuǎn)賬。
就在顧襄忐忑的等待著結(jié)果的時候,這邊杜徒卻是大發(fā)雷霆,沒準(zhǔn)那個盜取謝家設(shè)計圖的那家公司的背后老總就是他。
他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讓謝家在整個賭石界的名聲的掃地。本來那天他都坐等看熱鬧了,沒有想到,居然被顧襄那個小賤人給無聲無息的化解了。
可以想象他當(dāng)時到底是有多磨的生氣。想到自己當(dāng)時由于太過于激動,而導(dǎo)致留了鼻血的時候。杜徒就越發(fā)的覺得氣血上涌了。
老半天,等到自己的氣息平穩(wěn)后,杜徒才對自己手下說道,“雖然咱們的計謀沒有成功,但事情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
“是,收到,老板。”
謝家的人效率還是很快的,才不過半天,就已經(jīng)把調(diào)查結(jié)果放在了顧襄的桌子上面。
上面明明白白的寫著,最近這兩天羅恩的賬戶包括他親人的賬戶都沒有任何的動靜,倒是那個羅麗的母親的賬戶上,憑白多了兩百萬。
看到此,顧襄笑了,她轉(zhuǎn)過頭,對張悅說道,“你過來看看,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來和我說說。”
聽到顧襄這么說,張悅上前看完之后停頓了一下,才繼續(xù)說道,“我咋覺得這事這么假呢,這么容易就被咱們抓到了內(nèi)鬼,你不覺得有點太容易了嗎?”
見張悅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里面道道,顧襄笑了,“是呢,我也覺得太容易了。俗話說的好,反常既妖,太過容易發(fā)現(xiàn)的東西,他的真假性可就有待商榷了。再去查,看看最近羅麗的父母是否有什么異常,還有要去注意羅麗的那個弟弟,我覺得他那個弟弟沒準(zhǔn)是我們的一個突破口。”
把命令下放下去后,顧襄坐在沙發(fā)上,問坐在她對面的張悅道,“你覺得羅麗是那個內(nèi)鬼嗎?”
聽到顧襄這么說,張悅笑了,“其實你的心里早已經(jīng)有了決定,又為何要來問我。”
“正是因為我早就有了決定,所以我才想要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聽到顧襄這么說,張悅沉吟了一下,才繼續(xù)說道,“我覺得她不是,要是她是的話,她背后的人,不會這么輕易的就讓她暴露,我覺得此時背后的人之所以要給羅麗的家人打錢,那不過是栽贓嫁禍而已,就是為了讓我們覺得那個內(nèi)鬼是羅麗。”
“沒錯,我也是這么想的,你覺得他們到底要掩蓋的真兇是誰呢,如果不是羅麗的話,那剩下的那個人可就是羅恩了。”
聽到顧襄這么分析,張悅也有些不確定,“說實話,現(xiàn)在我也不敢保證,那個羅恩就是內(nèi)鬼,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其他人嗎?畢竟那天除了你我之外,還有許多人呢!!”
“你是說圖稿成形的那一天嗎?不過那天的圖稿根本就是未成品,雖然被很多人看到了,但那根本就沒有什么大事,我去仔細對不了一下,那家公司的新品和咱們公司的區(qū)別,說實話,一定點的區(qū)別都沒有,連細節(jié)都是一模一樣的。”
聽到顧襄這么說,張悅沉默了,“真是奇怪啊,設(shè)計圖稿看到人根本就沒有幾個,每天晚上那些東西都會鎖在保險柜,保險柜除了你有鑰匙和密碼,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那到底會是誰呢?”
聽到張悅這么說,顧襄也懵了。
就在他們二人面面相覷時,調(diào)查羅麗的家人的那邊終于傳來了消息。
收到那兩百萬后。羅麗的父母就把現(xiàn)在居住的房子換了個大的,三室兩廳兩衛(wèi),這次終于給羅麗留了個房間。
面對這個突然來的驚喜,羅麗明顯有點不知所措,她一直在問她的父母,那些錢到底是怎么來了。
聽到女兒這么問,羅麗的父母都是左顧而言其他。根本就不正面回復(fù)羅麗這個問題。
見從爸媽這里問不出來名堂。羅麗就抓住了自己弟弟,想要從弟弟的口中問出來點什么。
但弟弟也不知道怎么了,總是在躲閃自己。看到此,羅麗更加的懵了。
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不過一天的功夫,整個世界都變了呢?
就在羅麗搞不清狀況的時候。突然有一天卻被父母叫道了房間,“慧慧啊。如果有一天爸媽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一定要原諒我們啊,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
聽到爸媽這么說,羅麗更加的懵了。“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他們?yōu)楹芜@樣說。”
還沒等羅麗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就被父母給趕出了房間。
面對此。羅麗心中的不安越發(fā)的強烈了。
就在羅麗以為離開家里會好一些的時候,卻不想被警察找上了門。
見到警察的到來。羅麗很是疑惑,“自己也沒有做貪贓枉法的事情,怎么警察還找到自己身上來了啊!”
雖然羅麗以自己都在辯解,說這件事不是自己做的,但警察根本就不聽。
看到父母一直都在哪里哭泣,但卻沒有一個人來為自己求情,電光紅石間,羅麗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突然之間有了那么多的錢,父母和弟弟躲閃的目光,還有那天父母說的那些話。
想到這里,羅麗的眼淚留了下來,“我一直都以為哪怕你們偏向弟弟,但其實還是愛我的,現(xiàn)在看來,果然是我太天真了,以為你們也會為了著想,這是我最后一次來幫你們,以后咱們還是不要聯(lián)系了,死生不復(fù)相見。”
說完這些,羅麗就頭也不回的跟警察走了。
聽到羅麗這么說,羅麗媽哭的更加兇了,其實她也心疼羅麗,但錢的誘惑比女兒更加的大,再加上,在她的觀點中,女兒以后是注定要嫁到別人家的,那是賠錢貨,只有兒子才是自己到老了唯一可以指望的東西。
想到這里,羅麗媽哭的也沒有那么厲害了,就當(dāng)女兒嫁出去了,這些錢是婆家給的彩禮錢。
想到這里,羅麗媽不舒服的心情終于敞亮些了。
其實讓警察去把羅麗抓起來,這不過是顧襄的設(shè)的一個局,目的有兩個,一是讓羅麗去認(rèn)清她父母的真面目,不讓那些人再去拖累她了,二是讓真正的內(nèi)鬼放松警惕,然后露出破綻。
事實果然如顧襄所料,為了那些身外之物,羅麗的一家人都在算計她,什么所謂在家里給她留的一間房,那不過是為了彌補她而已。
他們明知道羅麗在家里呆不了多長時間,他們想要通過這個方式,來讓自己心里的愧疚減少一點。
說一千道一萬,羅麗的父母和弟弟都是自私的人,他們只考慮了他們自己,而犧牲掉了他們認(rèn)為不重要的羅麗。
羅麗被帶到警察局后,整個人都很是消極,聽到這個消息后,顧襄去見了她一面。
一見到顧襄,她就連忙向顧襄說道,“顧小姐,我是真的沒有出賣公司的設(shè)計圖,我要是真的那么干了,就讓我不得好死。”
見她的情緒這么激動,顧襄連忙安撫她道,“別激動,我知道不是你做的。”
聽到顧襄這么說,羅麗明顯就懵了,“你既然知道不是我做的,那為什么警察還把我?guī)У骄謥恚俊?
聽到她這么問,顧襄給她倒了杯水之后,才慢條斯理的和她說道,“此事說來話長,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懷疑過你,你可知道為什么?”
“不知道,你為什么相信不是我做的,我家里那么窮,我就應(yīng)該是頭號懷疑對象才是。”
見羅麗這么有自知之明,顧襄笑了,“你很聰明,不過有的時候,聰明明顯被聰明誤,有一個問題我可以問你嗎?”
聽到顧襄這么說,羅麗苦笑了一下后,才繼續(xù)說道,“你問吧,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想要問什么,我都會告訴你的。”
“你的老師凱文,除了你以外難道沒有其他的學(xué)生了嗎?你就沒有想過,她為什么這次非要帶著你來?”
聽到顧襄這么說,羅麗有點呆,老半天之后她才磕磕巴巴的說道,“你...你說的話我有些聽不懂,我的老師的確不只我一個學(xué)生,除了我以外,老師還帶了三名比我優(yōu)秀的學(xué)姐和學(xué)長,老師之所以會帶我來,不過是因為看我不容易想要幫助我吧!老師這么做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
聽完羅麗這么說,顧襄笑了,“你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姑娘,不過可惜了,你這輩子犯得最大的錯,就是過于相信別人。要不是你過于相信其他人,你今天絕對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我還是有點不懂你說話的意思,我老師幫助我,我感謝她還來不及,我怎么會不相信她呢?你這話說的是越發(fā)的高深了。”
見她還沒有從這個彎里面走出來,顧襄嚴(yán)肅的說道,“你怎么還不懂呢,實話跟你說吧,很有可能,這次你是被你老師利用了,要不然她為何偏偏帶上一個在設(shè)計上天分不是很好的你呢?而不是你的那些學(xué)姐、學(xué)長嗎?”
聽到顧襄這么說,羅麗很是震驚,“不可能吧,老師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呢,她平常對我很好的,不僅在生活上關(guān)心我,還會幫助我找工作,是不是你們搞錯了啊!”
“嗯,我也希望是我們搞錯了,現(xiàn)在我們這邊還沒有證據(jù),現(xiàn)在我需要就是她狗急跳墻的證據(jù),不過我不著急,我有的是時間,我可以慢慢的和她熬,你也不用太過傷心了,等到這段時間風(fēng)聲過了,警察就會把你放出去的,現(xiàn)在你的嫌疑還是很大的。”
見顧襄要離開,羅麗叫住了她,“等等,我想問問,你為何要這么幫我,你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