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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孫德勝將話說完,納蘭博便一連串的問道,“他傷在了何處?可請了太醫(yī)?是誰下的手?要不要緊?”
“說是中了毒,眼睛暫時(shí)看不到。背上也中了一箭,不過李太醫(yī)已經(jīng)去瞧了。皇上不必憂心!”孫公公小心的回稟著,他可從來沒有見過皇上這么緊張誰,可見,這夜公子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可不小。
“還有,皇上,五殿下后肩上也中了一箭。”想到受傷的納蘭夜,孫公公連忙補(bǔ)充道。
納蘭博眉頭蹙了一下,片刻,一拳重重砸在黑檀木的書案上,“去傳朕的旨意,讓夜流云明天就滾回漠北,再催宣陽王速度進(jìn)宮。”
看著躬身要退出書房的孫德勝,納蘭博忽然又出聲道,“算了,還是晚宴之時(shí)朕自己告訴他吧。”
斑駁陸離、五光十色的晚霞,把半個天空都織成了發(fā)光的錦緞。
血紅的夕陽,在散亂無章的云朵霞片中徐徐下沉,它把薔薇色的斜暉,閃爍不定地的蒙在大地上,就連聽雨軒,也如同被大火燒著了一般,變得一片金紅。
青青也披著一身金紅進(jìn)來,向秋璃月行了一禮道,“小姐,宋姨娘剛才傳話過來,說是今晚德妃在雪陽宮為左將軍接風(fēng)洗塵,請小姐和二小姐、三小姐一同進(jìn)宮。”
“我知道了!”秋璃月應(yīng)道,又看向悠悠吩咐道,“去準(zhǔn)備衣飾吧!”
秋璃月垂下頭,心中卻想著,不知道夜流云會不會參加今晚的宴會,就算他不去,她也可以和四皇子打聽一下他的情況?他的眼睛究竟怎么樣了?
“小姐,三小姐來了!”柳兒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大姐,你準(zhǔn)備好了嗎?”柳兒的聲音剛剛落下,秋珍那甜美的聲音便在門外響起,緊跟著,一個柳眉杏目的女子便笑意盈盈的邁過門檻走了進(jìn)來。
秋璃月將自己的擔(dān)憂藏起,扯出一個笑臉看著秋珍道,“珍妹妹快進(jìn)來,我正要謝謝珍妹妹,這次若不是五皇子相救,我怕就要小命不保了。”
秋璃月說著,起身便向秋珍行了一個福禮。
秋珍疾步上前,一把托住秋璃月道,“大姐這是做什么,自家姐妹說什么謝不謝的,五皇子救大姐那是再應(yīng)該不過的。”
口中雖如是說,秋珍心中卻止不住的一陣心酸。
五皇子那日半夜偷偷來了她的珍院,她滿心歡喜,卻不料,他一開口問的卻是秋璃月的下落。可她又怎么知道,只能告訴他已經(jīng)幾日不見秋璃月了。五皇子連一息都沒有再停留,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秋璃月握住秋珍的手道,“珍妹妹,話不是這么說,若不是因?yàn)槊妹贸闪宋寤首拥膫?cè)妃,五皇子又豈會顧忌我這種小女子的性命。所以,我自然應(yīng)該感謝你。”
五皇子如此對她,秋珍不會不知道,若是讓秋珍心中生了芥蒂,對自己反而會不利。所以,秋璃月不得不對秋珍解釋一番。
不等秋珍說話,秋璃月繼續(xù)道,“此次我去上平縣,不僅受了五皇子的恩,更受了夜公子的恩澤,他為我受了重傷,一想到這里,我便寢食難安!”
“小姐!”悠悠在樓上喊道,“衣物都準(zhǔn)備好了!”
秋璃月拉著秋珍起身,向樓上走去,邊走邊道,“所以,五皇子那里,還有勞珍妹妹替我好好謝謝他!”
秋珍眼眸中一道光閃過,看向秋璃月問道,“大姐莫非對那夜公子動了心思?”
秋璃月只看著秋珍笑了笑,并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
看著悠悠有條不紊的為秋璃月?lián)Q衣、盤發(fā),秋珍的心中矛盾至極,她既不愿意五皇子滿心滿腦的都是秋璃月,又擔(dān)心,若是五皇子知道秋璃月心中有了他人以后,會對自己也冷淡下來。
秋璃月看著坐在一旁的秋珍垂頭不語,心思一轉(zhuǎn),向一旁站著的子衿使了個眼色,淺笑著道,“子衿,去給三小姐倒杯茶!”
“是!”子衿手腳利索的在那繪著藍(lán)花的甜瓷杯中倒了一杯茶,遞給秋珍道,“三小姐請喝茶!”
就在秋珍伸手接茶
杯時(shí),子衿手中的茶杯卻忽然滑落,一杯茶水一絲不剩的全都倒在了秋珍的裙衫上。
“對不起!對不起三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子衿慌忙向秋珍道歉道。
“你怎么就改不了這毛手毛腳的毛病?”秋璃月輕聲呵斥了子衿一句,又起身向秋珍道,“珍妹妹別動怒,你我姐妹二人身量相仿,不若你換上我的一件裙衫可好?也省的你再跑一趟珍院了。”
秋璃月說話間便走到那檀木的衣柜邊,一伸手,從里面扯出一身沉香色、帶有盤金彩繡蘭花紋的浮光錦的錦裙道,“妹妹看這身可好?”
那裙衫在窗外霞光的折射下,流光溢彩,裙衫上所繡的蘭花好似迎風(fēng)挺立,恍惚間讓人舉得有蘭香浮動。
“這?”這身裙衫是否太過華麗了?秋珍有了一絲猶豫。
“珍妹妹,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五皇子的側(cè)妃,雖然還沒有行禮,但是畢竟皇上的旨意已下,所以,這完全符合你的身份。”秋璃月只一眼,便猜出了秋珍在擔(dān)心什么,“而且,五皇子又喜愛穿黃色的錦袍,這沉香色正好與之相配!”
“那妹妹就謝過大姐了!”很顯然,秋璃月的最后一句話讓秋珍動了心思。
看秋珍去換裙衫,秋璃月將悠悠事先給她準(zhǔn)備的裙衫,又掛了回去,扯出一件普通的月白色的錦裙道,“就這身吧!”
“小姐!”悠悠輕喚道,這身裙衫明顯比秋珍所穿的那身差了好多,夜公子為小姐送了那么多漂亮的裙衫,為什么小姐單單要穿這件以前的舊裙衫。
秋璃月卻將頭上那些華麗的發(fā)飾也都摘下,只插了一支端陽節(jié)那日夜流云所送的金鑲玉的六蝶金步搖。
“大姐!”
換好裙衫的秋珍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秋璃月只穿了一件平日里的裙衫,臉色不由得有點(diǎn)差,秋璃月這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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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